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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没什么比暴风雨更让人兴奋的了,不是吗?”爱琳可怜兮兮地问。
亚当露齿一笑,把她拉进旁边的躺椅。“那是因为你躲在舒适坚固的屋子里看,所以才感觉兴奋。”他们坐下,他握住爱琳的手,“告诉我,甜心,该拿你的问题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
“迈肯有说过想干吗吗?”不等她回答,亚当就自言自语起来,“没关系—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问题是,他会用强的吗?”
“不会,”她立刻回答,“不管迈肯变化有多大,他绝不会这么做。”
亚当看起来略微放松了点,“这是好消息。”
“我很害怕,亚当,”爱琳轻声低语,头靠上他的肩,“不是怕现在的事,也不是怕以后几个礼拜的事。。。我是怕以后,迈肯再次离开以后。上一次我熬过来了,可是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熬得过来。”
他的手臂围住她,轻声安抚她,“会的,你会的——我会在这儿陪你。”他停下好一会,继续开口,“爱琳,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有可能会吓到你。。。但我最近一直在想,而现在说出来应该会比较合适。”
“什么事?”
亚当低头看她,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他笑起来,灰色的眼睛好象月光般闪亮,“我们是好伙伴,甜心。过去的5年里,我们知己知彼,而我对你的爱慕胜过世界上的任何人。我可以花上数小时例举你的美德,不过你早已经拥有了。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可以继续相处,只要做点小小改动就行。我想娶你。”
“你喝酒了吗?”爱琳问,他大笑。
“考虑一下——你将会是玛士莱的女主人。我们会成为罕见的一对,真正喜爱对方的夫妻。”
她困惑地瞪着他,“可是你从来没想要——”
“不。我们能在婚姻里找到契合点。友谊在某种程度上更胜过爱情,爱琳。我是个很传统的人—婚姻和激情分离是明智之举。我不会责备你出去寻欢,你也不会责备我。”
“但我绝不会出去找情人,”她喃喃,“任何看到我腿的男人都不会和我做爱的。”
“那就别让他们看见,”亚当墉懒回应。
她怀疑地看他一眼,“可我怎么——”
“想象一下吧,亲爱的。”
他眼里的邪恶让她脸红,“我以前从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这太奇怪了,而且好尴尬——”
“这只是简单的后勤学,”亚当嘲讽似地提醒她,“回到我的建议上来——你愿意抽空考虑吗?”
她摇摇头,不情愿地微笑,“以这事而言,我可能太循规蹈矩了点。”
“该死的规矩,”亚当吻吻她的发,“你心碎的时候,我会帮你修补。晚上我可以帮你按摩双腿,还会像老朋友般抱着你,如果你厌倦了英国的风景,我就带你去更美的地方。”
爱琳靠在他的外套下微笑,“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要多久都行。”亚当突然直起身,但手臂仍围着她,轻轻在她耳朵边说,“Sturm先生往这边来了,Drang小姐。你想怎么样——留下还是离开?”
爱琳轻轻离开他,“留下,”她低语,“我能对付他。”
“这句话可以用做你的碑文,”亚当打趣道,双唇轻点她的脸颊,“好运,甜心。需要帮忙就大叫一声。”
“走之前你不想见他吗?”她问。
“上帝,才不要。慢慢放养你的龙吧,小姐。”他说,令她忍俊不禁。
☆☆☆。。。☆☆☆。。。☆☆☆
爱琳自躺椅上抬起头,看着迈肯走近,他高大的身躯像一片阴影遮住光线。亚当对迈肯的评论不太确切——他看起来不像龙,更像恶魔,如果加上长叉就更完美。高个、嗜血、阴郁双眼,穿着黑白礼服的恶魔。他如常地夺走她的呼吸。爱琳因自己克制不住想碰他的渴望而震惊。自年少时就是这种感觉,狂野而眩晕的兴奋,她永远不会忘记。“迈肯,”她摒住呼吸,“晚上好。”
他在她面前停下,迅速看一眼刚才亚当离开的门口,“他是谁?”他问,而她怀疑其实他早就知道。
“圣德里爵士,”她低声说,“一个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十分钟前,爱琳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可刚才亚当已经向她求婚,她苦苦思索片刻,终于决定说实话,“他想要我嫁给他。”
迈肯的表情还是空边,但眼里掠过一丝危险的光,“你怎么说?”
爱琳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半在明,半在暗。她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肌肤在蓝色丝裙下麻痒,乳尖已经硬挺。胸口和腹部掠过暖流,好象有人在上面温柔的呼吸。“也许吧。”她听到自己低语。
迈肯走近,无言地伸出手。她任由他拉近自己,修长的手指握住玫瑰花蕾下的手腕。她的手腕柔顺易曲,他的大拇指轻柔地滑过她的掌根,她的心几乎都停止跳动。虽然两人的手都隔着手套,他指下传来的热力仍让她脉搏狂跳。
“迈肯,”她轻声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一声,就突然回到石字园呢?”
“说与不说,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分别。”
谎言就这样流畅地滑出口。任何人都会相信他的话,但她不会。没有分别?她想着,笑容在愤怒和痛苦间徘徊。多少个雨天和孤寂的夜晚,她一直在渴望着他。高烧得神志不清,一脚踏进鬼门关时,她一直念着他的名,乞求他,梦见他紧紧拥着她,“当然有分别。”她说,露出刻意的欢快笑容,撇开以往的记忆,“毕竟,我们曾是朋友。”
“朋友,”他面不改色地重复。
爱琳小心地挣脱开他的手,“怎么了,是啊,很好的朋友。我一直在想,你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变成现在这样。”
“现在你知道了。”他的脸僵硬,“我也想知道。。。我被送到布里斯托后,你出了什么事?我听说你生了一场——”
“别谈我的过去吧,”爱琳迅速打断,露出微笑,“很沉闷的,我说真的。我更想听听你的故事。告诉我吧,就从你在纽约落脚开始讲起。”
她目光里有丝讨好的意味,迈肯有趣地想着,好象明白她想刻意保持距离地与他调情,因此总得找些没意义的话题。“这好象不是舞会上该谈的话吧。”
“哦。。。那我们去客厅谈?去桥牌室谈?不行?上帝,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我们出去边走边说吧。去马厩那里,马儿们会静静地听你讲故事,不会编派谣言的。”
“你能撇下一屋客人么?”
“嗯,韦斯特克里夫能应付得来。”
“让看护陪着你怎么样?”他问,一边已经引她走向舞厅口处。
她的微笑瞬间干涩,“像我这样年纪的女人已经不需要看护了,迈肯。”
他慢条斯理地浏览她的全身,“也许你的确需要一个。”
他们走到户外,穿过花园,走进马厩的后门。马厩的前面是马具室。迈肯离开石字园很多年,但马厩几乎没什么改变。爱琳在想,他也许很高兴很看到熟悉的场地。
他们停在马具室,墙上挂着各种马具,马鞍、马勒、绞索、护甲、皮革制品。马夫用的工具放在木箱里,干净整洁。屋里充满着马匹和皮革的味道。
迈肯慢慢走到马鞍前,轻轻抚摸保养有加的表面。他的黑色头颅低垂,似乎陷入回忆。
直到他的目光回到爱琳身上,她才开口,“你是怎么在纽约开始的呢?”她问,“我本来以为你会找个和马匹有关的工作。你怎么会去做船夫?”
“刚开始我能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码头搬货。那时候我对船还没概念,但是学到用拳头才能站稳脚跟。大多数时间里,码头工人靠打架来决定谁得到工作。”他停顿,坦白地补充,“我马上就学会怎么争取到机会了。最终我买了一艘船,从斯坦顿岛来回运客,我的船速度最快。”
爱琳认真地听着,慢慢了解那个原本胸无大志的男孩如何变成面前的冷硬男子。“那时候有人帮助你吗?”她问。
“没有。”他手指掠过一排编织帽,“很长时间我一直还当自己是个仆人—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别的什么。过了一阵后,我意识到其他所有的船工都比我有野心。他们跟我提约翰。雅各布。阿斯特的故事—你听说过他吗?”
“恐怕没有,他是和肖恩家族并驾齐驱的人吗?”
她的问题引得迈肯爽朗大笑,洁白的牙齿在黝黑的脸上闪闪发光,“他比肖恩家族更有钱,不过杰顿死也不会承认的。阿斯特是屠夫的儿子,他白手起家,靠皮毛业发家。现在他在纽约做不动产生意,身价大概至少1千5百万美圆。我曾见过他—跋扈的小个子,连英语都不会说—却让自己成为世界的首富之一。”
爱琳的眼睛瞪大了。她听说过美国工业蓬勃发展,财富迅速增长的事。但一个人—几乎是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