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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最好先到酒店休息一下吧。”
高雷这样建议着,显然这场意外的晕机事件势必会打乱原先制定的行程。
“可是,总监,我们的行程安排……”扶着有点发胀的脑袋,我艰难的提醒他——从上海到海口,二个小时的机程,现在也不过十一点多,我们本该在出了机场后直接搭车前往这次会议的主办单位报到、登记,然后回到预定的酒店,下午的时间则安排拜会当地的几位有生意往来的客户。时间的安排本来就相当紧凑,我们根本不会有多余的时间作多余的事。
“没关系,晚点再安排这些事也行,你难受就不要再多说话了。”高雷毫不在意的说,随手拉开一辆停在机场出口通道处的计程车的门,一把把我推进车后座,嘭的关上了我这边的车门,转身绕向车子的另一个方向,也打断了我的坚持。
原来这人的脾气有时候也是挺强硬的呢,而且他的作风完全由行动表达,直截了当,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啰。
看样子,我最好照他说的去办。
乖乖的闭上还想说点什么的嘴,我安心的让自己倒入舒服柔软的皮质靠背中,微微闭上眼,放松身体让难受的感觉慢慢平复下来。
也许是他的体贴,在关上车门后,他只是低声告诉司机我们预定的酒店的名称,吩咐开车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话来打扰我,正好让我可以继续闭目养神。
但,有人不说话并不代表其它人也愿意保持缄默。
在车子缓缓驶离机场时,前座的司机低沉的声音若即若离的传入我的耳中,我有点昏沉的听着,早前的药效似乎正在起着作用。
“先生,你们是第一次来海南吗?”
“是的。”耳畔是高雷刻意压低的回应。
“第一次到这里来玩,可要记得多走走看看,海南可是个好地方,阳光、沙滩、海水、美丽的海岛风情一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对了,有时间的话,你们还可以去潜水,从海口到三亚费不了太多时间的……”
……
朦朦胧胧中,我依稀还可以听见那位中年司机大叔正努力向高雷介绍着关于海南的一切,哪里好玩啦,哪里景色最美啦,诸如此类,等等……
唉……真是位啰嗦的大叔!
我在睡梦中对着这位司机大叔长长地叹了口气,身体下意识的寻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没多久便心满意足的陷入更深沉的安眠之中。
终于……终于听不见任何干扰睡眠的“噪音”了!
浓浓的睡意,暖暖的包围着我。
柔软的靠背,软软的支撑着我。
在意识完全模糊之前,我无比欣喜着这辆计程车的座椅竟然会如此的舒服,不仅柔软,也同样温暖,四平八稳的抵消了车子高速行进时的颠簸感,就像家中可爱的那一床棉被——勾起了我无限的睡意。
可能是药效在身体内的激发,我的神经系统也在这个时候完全停顿了下来。
不过很快,我就会知道,我又要出糗了——
“霖子……霖子……”
时间的流逝在人的睡梦中显然毫无意义,我不知道从机场到酒店的路程有多远,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所以当半明半暗的光线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时,我仍然挣扎着不想醒来,只是耳边那一道柔和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总是似远若近的传来,持续不停的呼唤着我。
因此,我很不情愿的醒了过来,半眯着眼睛慢慢适应周围的光线。
仰头四十五度角,眼中出现了一张逐渐放大的脸,凭借那副轮廓,高雷的脸在我的眼睛中慢慢成型、慢慢成型……
觉察后的惊吓令我低呼一声,意识终于全部回体,肢体的触觉明确的告诉自己,我几乎是以极不雅的姿势趴躺在高雷的胸膛上,他那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正牢牢的将我搂在怀中,我的一只手则随意的搭放在他的腿上。
很明显,我们此刻的距离只能用“亲密无间”来形容,不需想象也能知道我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霖子,我们到了。”高雷浅笑着看向我高仰的脸,依然保持着这令我尴尬的姿势——他的手似乎没有离开我双肩的意思。
我赶紧挣扎着坐直了身体,禁不住脸上红潮泛滥,无比悔恨得差点咬掉自己的下唇,这实在是太让人尴尬——我怎么可以如此糊里糊涂的睡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谢、谢谢……”我嚅动着嘴巴除了道谢就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高雷看似毫不介意的耸耸肩,却让我脸上的温度急速飙升起来,若我是个高血压患者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的——我死定了。
推开车门,我急急忙忙的跳下车去,率先朝酒店大堂走去,惊慌失措得竟连行李也忘了。
等到酒店门僮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才想起空着的双手似乎少了点什么,后知后觉的回头找寻高雷的身影。
不期然的,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一个我曾经尽力想遗忘的“悲惨世界”!
渐渐清晰的记忆叫我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惊,我的身体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第四篇
第四篇
如果是我曾经对所谓“巧合”嗤之以鼻,如果是我曾经对所谓“天遣报应”抱持了不信任,那么此刻我由于惊骇而把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鸟蛋的蠢样显然就是命运之神对我的嘲弄和报复。
邪、邪、邪……真是太邪门了!
看来,对我而言,今天绝对是黄道“凶”日!
不宜出门,不宜见人,不宜在坐车时打瞌睡,更不宜见到这个如果我可以希望、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见的女人!
虽然我有点近视(三、五百而已,小意思嘛),虽然海南的太阳在秋天这个时候依然刺眼,虽然眼前车影人影晃动了我的视线……但,我绝不会认错人!
是她,就是她!我最害怕、最不想见的人。
我的霉运似乎还在不停累积中!因为她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只是还不确定。
我看见她正摇头晃脑的直盯着我这个方向,像在确认着什么似的,于是我急急低下头,尽力不让她再注意到我。
可惜不幸的是,她已经迈开步子朝我走了过来。
“霖子,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快进去啊。”高雷早已经拎着行李走到我面前,他有点疑惑的叫了我一声。
“啊啊……好好。”我失神的勿勿看了他一眼,摭摭掩掩的跟在他身边走,眼角尽是那个快步走来的女人的身影,冷汗开始顺着我的背脊涔涔而下。
“霖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觉得不舒服了?”高雷的眼中露出关怀,细心的问把头垂得低低的我。
“没有,我们快点走。”干嘛停下来,再不快走就晚了!我连忙拉起他左手的袖管,扯着就想往里走,心中无比焦急。
“哒哒哒……”
是她那三寸跟的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只是声音越来越清晰让我害怕。
“喂,陈霖,果然是你!”听起来绝对欣喜的声调似乎近在咫尺。
咬咬牙,装作没听见,我的脚步决不能停下。
……突然一声暴喝直冲我而来:
“陈——霖!你——给——我——站——住!”
“哦,不……”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我低声哀鸣着用双手捂住耳朵。
又来了,又来了,她为什么总是这样。
刺耳的尖叫声,不顾场合的个性,唯我独尊的劣根性,永远嘈杂不停的聒噪,东拉西扯的习惯,随时走火的脾气……总之,关于她的一切,真是叫我一言难尽。
看来,只要遇上她,我不免又要重温那种随时引人注目并且可能丢人现眼的过去了。
在她有点失控的刺耳尖啸声中,我虽然不敢再移动半步,但却畏缩着想躲到高雷的身后去,自认驼鸟的闪避她的视线是我此刻的渴望。
自从高中毕业典礼过后,我以为今生今世就再也不会看见她了,万万没想到,我和她的孽缘竟结得这么深……事隔多年后的今天,在这么一个场合下,我和她又不期而遇了。
“陈霖,你这死丫头,干什么哪?看见我就跑!”她可真是不客气,三步做两步地窜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直把我扯到和她面对面,暴跳如雷的喷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
我不敢抗议,不敢再逃跑,不敢胡扯瞎掰的告诉她“小姐你认错人了”,更不敢当着她的面擦掉她喷了我满脸的口水……
“嗨……嗨!胡维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