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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到三岁就会拍马屁,把人家没有的优点说得跟真的似的,难怪皇上喜欢。
杨日朗就纯朴多了,立刻反驳说“不对,梁侍君一点都不漂亮。”
话音一落,一片死寂。
我的脸就更红了,心想杨天泽果然是不看中他的,都五岁了,竟然还没有人教他什么是阿谀逢迎。
日朗的奶娘也是,居然一下子就瘫了,吓得小孩子扁了扁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我一把拉了日朗坐上腿来,连哄带骗地唬他,“男孩子不能哭,一哭就会变成小女孩,还是个丑八怪的小女孩。”
他又扁了扁嘴,抽了两声,拼命平复自己吓得不轻的小心肝。
我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再接再励地哄骗他,“本宫告诉你一个变漂亮的秘密,就是每天都喝一大杯牛奶。”
他看了看我,有点怀疑,“那侍君为什么不喝啊?”
我大乐,不愧是杨天泽的孩子,资质总是不差的,于是继续瞎扯,“其实本宫刚生下来时长得又黑又丑,像块老树皮,就是喝了好多牛奶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点点头,“梁侍君,其实你也不难看的。比起总管我的夫子,你还是好看很多很多的,我的夫子才是又黑又丑,像块老树皮。我想夫子一定是不喝牛奶的,不然的话,他以前一定很丑很丑。”
我笑不可抑,肩膀耸动着,连眼睛都弯成缝了。因为他说的这个夫子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总喜欢刁难我的秘书省王监丞。
王监丞自知貌丑,所以最忌讳别人揭他这个短。
我呢,一向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又不喜欢和长得丑又自恋的大叔磨牙,所以至今还没整过他。
现在老天终于开了眼,有小皇子申张正义,替我报仇,我能不高兴么,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杨天泽轻咳一声,我偷眼看他,发现他嘴角有点抽,看样子也是想笑,那你就笑呗,又没谁拦着你。装什么酷。总这样可不利于美容,还容易得痔疮,内痔外痔混合痔,可惜这美人胚子了。
不过皇上好像一直都挺酷的,好像就是这几天表情特别多,可能这两天放婚假没上成朝了,郁闷得有点不正常。
我再四下望望,发现大家好像都忍得厉害。
我很肯定除了杨天泽,其余人笑的内容和我绝不一样。我顿时觉得人生一世,知已难求,还是不为难他好,于是我放下了小皇子,让奶娘领着回座。
宴会继续进行。
小董领着妃子们敬了一杯茶,老姚又领着侍臣们敬了一杯酒,接着是敬德。
全部的对话都循规蹈矩,毫无创意。
就在我奇怪这过于平和的气氛时,杨天泽终于开始搅风拌雨了。
二十、
“贤儿。”
我抖,好,好肉麻的称呼,他要是叫上我一声“寒儿”我非得当场晕倒不可。
姚子贤站了起来.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一直和朕说想找个帮手管理内府,那后天起,就让曜寒帮你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也可不必客气的直说。”
还好是叫我曜寒,小松一口气。
只是这个一家人……我只能无语凝噎了,真高攀不起.
姚侍君拱手施礼,面色沉静如水,说话也轻声慢语十分悦耳,“是,皇上。”
变了脸色的是董贤妃。
“寒弟,”
我一听,禁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以后就请您多多帮忙了。”
我站起来,笑了笑,觉得肌肉有点僵。
“子贤兄太客套了,我什么都不懂,还要子贤兄多多照应才对。”
“寒弟客气了。”
我再抖,这么肉麻的名词,我可真是接受不了,为了日后着想,我立刻恭手回礼,“子贤兄才是客气,若不嫌弃,子贤兄日后称我曜寒便是。”
姚子贤也正要客套,皇上又发了话,“曜寒说得有道理,不若你也称贤儿子贤好了。”
皇上说的事,当然是铁板钉钉,无人反对。所以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和姚子贤一起称了声“是。”
皇上点点头。
我和姚子贤落座。
皇上接着说道“朕看爱卿们也都乏了,回去好好歇歇吧。”
我一听就愣了。
皇上这是下令逐人了?
他杨天泽不是想把我往火上烤么?怎么才开始风生水起,就草草收兵了?
我还以为今天不定怎么唇枪舌剑,暗潮涌动呢,就这么无波无澜地结束了??
这心里落差也太大了吧……
杨天泽,你,你可真出挑,你还真想白养我不成?
我下意识地看向皇上。
皇上也瞄了我一眼,然后就不理我了。
小七暗中推了推我,我再一看,俊男美女们都站了起来,正等着我送客呢。
我当然不是自讨麻烦的主,既然没事,我也不会专门去找点事,于是我也赶快站了起来。
直看着步辇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我心里才平静下来。
实在太紧张了,杨天泽选我出头不能说没有眼光,但我也不必要因他慧眼识人,就对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以前我不就是有名的哑巴阁老么,现在也随便他摊派,我再做一个哑巴侍君就好了啊,真是傻了。
想明白了,我就放松了。
抽下头上的簪子。
把重到能砸死人的金冠撤下来交给小七。
一脚一个踢掉让我委屈了半天的高履。
我一边扯着华重的外套一边向我的贵妃榻奔去。
“你很漂亮。”杨天泽的声音从右边冒了出来。
我一顿,看见他正坐在一张红木椅上看奏折。
够勤勉啊,我才出去多一会啊,你就用上功了。
“朕认为你很漂亮,朕很喜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脸去,快得我都没看见他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安慰我?我是长得不错啊,眼正鼻直,面白肤润的,身材也不错,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弱柳扶风之姿,但也劲瘦匀称,放在朱雀大街上那也是个挺抢眼的小白脸。只是你和你那些国色天香的佳人们级数太高了,小孩子以你们做参考,审美水平自然会过份偏离群众嘛。我没受伤。
难道是怕我记恨日朗?童言无忌没听过么?就算恨也要算到你头上啊,子不教父之过,我不会找错人的,你不用怕。
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看他再没下文,我继续奔向贵妃榻补眠。
之后的日子无波无澜,我又干回了摸鱼的老本行。
皇上是没分派我什么事,可他把我明目张胆地派给姚子贤,姚子贤就不能不管我了。姚子贤会错了皇上想白养我的意,那也是姚子贤的错,与他杨天泽无关,就知道他不会这么便宜了我。
不过姚子贤肯定不愿我揽了什么实权去,我说学习学习,他就真的让我学习上了,学得我天天跷班玩失踪。
姚子贤是聪明人,一来二去,不管我了。不但不管,他还想方设法地替我摭掩。
我自己也当然也没有什么好内疚的。就算杨天泽没说过养我,我也不内疚。
杨天泽以宇时和敬德逼我,算是不仁,我消极怠工,算是不义,两相抵帐,各不亏欠,最好。
至于床上,他敢来我就敢做。被压可不等于被嫖,好歹咱也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mB,没点儿本事怎么混?
婚假过后我又陪他折腾了三次,次次我占上风,不但不用出力,而且明显没让他痛快着,何乐不为啊。
只是这乐子不能多寻,譬如昨夜一战,我痛快是痛快了,可是我的腰也快被他弄断了,我怀疑他是想明白了,不搞技术改玩儿力量了,那我就比不过他了。
睡到日上三竿,爬起来洗澡吃饭,打一圈太极,然后去看敬德,随后借了小毛玩抓猫。玩完了回宫午睡,睡好了换上衣服去马场。
七天前宫里进了一批新马,今年皇上会行秋猎,这批马就是杨天泽购来讨好他那群娇柔美丽的小老婆的。
于是我又添了新乐子,训马。
那啥,不是骑马,是训马,好骑师不一定可以训好马,但好的训练师一定很会骑马。所以训马的技术含量比较高。
训马师是跟着马场一起来的老外,姓马名福,国籍大熹,熹国与大祁隔着三山两国,说得语言特别像是上海话。
小的不才,想当年混上海时倒也学了不少,一见此君顿感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话说人活着,就需要交流,这宫里没我可交之人,一听他那一口上海话,我就觉得特亲切,所以没半个时辰,我就顶替那刚出道的小翰林,独揽翻译大权了。
不过我更欣赏杨大美人的当机立断。他一听说这事立刻顺水推舟,钦赐让我负责这些马匹的训养以及日后的分配问题。
训养没问题,有马福顶着,可分配就好不办了,僧多粥少。
阴险小人,溜得比泥鳅都快,竟然让我替他担这骂名,一句话就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我算是看明白了,不论我怎么分都没用,这帮男男女女真比金枝玉孽还金枝玉孽。我刚当上马官的第一天就彻底长见识了。我还没说话呢,他们自己倒先掐上架了。我不但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