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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能行吗?”
这次,苏然笑了。她说:“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陆天羽愣了一下。不过,苏然已经不看他了,她正伸手拦出租车。
她把婚姻想错了
扎西受伤之后,卓玛一直照顾扎西,把尕瓦木措搁在一边了。开始尕瓦木措还觉得自己很自由,可后来就觉得不舒服了。毕竟他是享受过女人伺候的人,没有了卓玛体贴的照顾,他觉得生活失去了滋味儿。可卓玛一直留在扎西那里。他一气之下,去把卓玛抢了回来。这里说抢,是因为尕瓦木措很霸气,没有和卓玛商量,自己骑马到卓玛家,不分青红皂白,二话不说,就把卓玛抱到马上,驮回自己家了。
他说:“卓玛,这才是你的家啊,我是你丈夫,你不能不管这个家,也不能不关心你的丈夫。我们现在是夫妻,你就不能再按过去埃塔的思想来对我了。”
卓玛的心是凉的。她指着尕瓦木措的鼻子说:“我要和你尕瓦木措散伙,这叫什么婚姻,婚姻这玩艺一点儿也不好玩,不玩了!”
“婚姻就是婚姻,怎么是玩呢?”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卓玛根本不知道婚姻的真实意义是什么。能责怪卓玛吗?如果不是好玩,感觉有意思,谁会选择婚姻呢?难道有人愿意只为责任而活着吗?谁愿意永远只付出而不求回报呢?这真的不能怪卓玛,卓玛不知道婚姻的标准和模式,她只是冲着幸福与快乐而来的。
可现在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把婚姻想象错了。此时,卓玛坐在火塘边,看着红红的火苗发呆。现在越来越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动脑子了。动脑子的事情总是很麻烦。卓玛是个不服输的人,尽管和尕瓦木措不止一次地大吵,每次都大伤感情,叫人伤心,但她还是不想轻易言败,她不想让埃塔笑话自己和尕瓦木措。可和尕瓦木措相处,实在太难了。尕瓦木措和苏然他们都讲过,文明人的婚姻是非常快乐的,总是洋溢着幸福,充满着欢乐。可她和尕瓦木措在一起,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磨擦呢?她奇怪那些文明人,两个来自不同家庭的人重新组成新家,是如何让它变得甜美无比的?卓玛把烤热的手,捂在自己脸上,也许是自己太笨了吧!不过,尕瓦木措也实在没有耐心。在他心中,自己还不如那小砖头似的麻将或修公路重要呢!
卓玛委屈,但不能和扎西说,她不希望扎西对尕瓦木措动武。卓玛给畔江的苏然打电话,问苏然自己该怎么办。苏然却和她说:“这是必须的,必然的,也是难免的,虽然你们都是埃塔人,可尕瓦木措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从小受的是卓玛奶奶的教育,喜欢吃的是卓玛奶奶煮的饭菜,而尕瓦木措是在他的家庭里长大的,肯定有他自己养成的习惯。这就需要你们相互揉合,和和面一样,慢慢的才能揉成一个整体。”
卓玛就纳闷了:“两个人相爱,为什么非要揉在一起?”
苏然就在电话里说:“需要的,需要的,你得慢慢体会!”
卓玛挂掉苏然的电话。觉得苏然不仅没有告诉她解决问题的方法,反而把她的头脑搞乱了。
谁的孩子
这天夜里,她和尕瓦木措又争吵了,还是为了孩子的事儿。卓玛和尕瓦木措说她想要个孩子。
尕瓦木措开始还高兴地说:“好了,我也早想有个孩子了!”
卓玛就说:“扎西的伤基本好了。可他还是那么不开心,咱们就生个孩子给扎西吧,那样他就不孤单了。”
尕瓦木措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卓玛继续说:“扎西喜欢孩子,孩子一定会让他开心的。”
尕瓦木措倒不是不同意卓玛多生一个孩子送给扎西,反正埃塔不计划生育,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孩子送给扎西叫埃塔人笑话,似乎他尕瓦木措没能力养活自己孩子一样。另外,他也不希望卓玛心里有对不起扎西的感觉,所以,他就直接问卓玛:“你是想用自己的孩子来作为对扎西的补偿吗?”
卓玛说:“是的,我离开了卓玛家,让扎西孤单了,应该送扎西一个孩子!”
尕瓦木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他问卓玛:“你的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怀上了孩子?”
“是。”卓玛说,“所以我才和你商量,本来这是女人要受的苦,不用和你商量的。”
“那是我的孩子——”尕瓦木措急着就要过来摸卓玛的肚子。
“不,是扎西的孩子,下一个孩子才是你的。”
尕瓦木措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卓玛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愣愣地看着卓玛说:“你说,这不是我的孩子?”
“是的,尕瓦木措,我是为了扎西才怀的孩子,这孩子能是你的孩子吗?”卓玛觉得自己没有错,“难道你看不到扎西的孤单吗?整个埃塔,只有扎西一个人守着一个院子。”
尕瓦木措说:“他为什么不娶一个女人啊!”
“怎么可能呢?如果奶奶还活着我能嫁给你吗?别的姑娘会像我一样傻吗?”
“所以,你就怀了扎西的孩子?”
卓玛伸手抽了尕瓦木措一巴掌。她没想到尕瓦木措会这样想自己。她气乎乎地瞪着一双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能这样,也不该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你是我尕瓦木措的女人。”
“你还是你的女人吗?你那样得不信任我。”
“是你亲口说的。”
“可那孩子是你的,你这只狼!”
“那你更不能给扎西,除非咱们分手!”
“别拿分手吓唬人,就你现在的样子,我还盼早早和你分手呢!”
这是最伤尕瓦木措心的一句话。尕瓦木措就不再说话了,夺门出去了!
一连几天,卓玛只是回来给尕瓦木措做好饭,然后就去扎西那里了。因为扎西那里更需要卓玛。尕瓦木措丝毫没有道歉和服软的意思,日子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狼群再次袭击埃塔
冬天来了。冬天是埃塔人养尊处优的季节。陆天翼披着尕瓦木措送来的羊皮袄,蹲在火塘边上,骂天骂地:“什么鬼天气,为什么要这个时候下雪。”
可这样的天气了,却是打猎的好天气。一场大雪把森林里动物们的食物都夺去了。这叫尕瓦木措非常的兴奋。他把一群小伙子召集到家里来,商量大雪过后如何去收拾那只白狐和狼群的事儿。这是一次复仇行动,要为上次不明不白死去的牲畜报仇。为了保证行动成功,尕瓦木措还专门请来了村里的老猎手。他没去叫扎西,扎西现在就剩一条腿了,而且尕瓦木措知道扎西已经和自己不是一类人了,他不指望扎西能给他帮忙,而且他内心隐隐还有点私心,心想就是没有你扎西,我也照样收拾白狐和狼群,等我把那张狐皮放到你面前的时候,我再问问你扎西,这世上有什么动物是不可以打的?和我尕瓦木措作对有什么好下场?
那天晚上的雪,下到后半夜就停了。苍然的夜空,缓缓亮起来,放出了稀稀疏疏的星。狼群再一次突袭了埃塔。它们先发制人。一切都是在埃塔人熟睡中进行的,没有动静,没有声响,伴随着喷洒的鲜血,等惨叫声响彻天空的时候,狼群已经大获全胜撤出了战场。
人们被牲畜惊惶失措的哭嚎惊醒,他们伸手去拉灯绳,可电灯怎么拉也拉不亮。这样的尴尬同样出现在尕瓦木措身上,电线一定出问题了,他大声问卓玛:“酥油灯呢?油灯在哪?”可屋里哪有卓玛的身影。卓玛又去陪他那个该死的哥哥了。自己的酒喝得太多了,竟然连自己脱下的衣服放到哪里都不记得了。他好不容易才摸到外袍,瞎胡裹在身上,开门来到牛栏羊马圈看牲畜。又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惨景出现在尕瓦木措面前,只是这次狼群袭击的更回轻车熟路,速度更加得快。尕瓦木措气啊,气得简值要吐血,前半夜他还和人们研究打狼的方案呢,后半夜就遭到如果的袭击,这是对他的嘲讽啊。尕瓦木措返身回去,穿好衣服。挨家挨户询问了各家的损伤情况。那些善良的埃塔人已经被搞晕了,他们还在怔怔地纳闷,“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尕瓦木措回答了他们:“不怎么?就是遭狼瘟了,把他们全杀就好了。”每到一家,尕瓦木措的心就痛一次,家家都有损伤,如果是为了找食物,他们可以集中袭击一家拖走十几只羊,拖走一两头牛好了,为什么要这样遍地开花呢?不懂事的孩子们倒是兴奋了,他们看着雪地上雪淋淋的死羊,喊叫着“又可以炖肉了,又可以吃炖肉了。”人们把所有责任都怪到雪山和圣湖身上了,说雪山圣湖为什么要打瞌睡呢。尕瓦木措就说“一定又是那只白狐带的头儿。”人们已经快将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