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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谁,我自己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留。不过,我还有事没有办,办完该办的事儿,就是想留我一天,我都不呆。”
陆天翼从山外回来,告诉苏然夏太平在伊拉克,不仅没有被歹徒绑架,而且早已经回国了,还为埃塔做了大量的工作,他已经派人和离埃塔最近的某市电信公司、电力公司联系好了,电信公司和电力公司马上就开始着手进行实地勘测,用不了多久,埃塔就有信号可以用手机和外面联系了,而且电也很快就可以送进来了。夏太平还说,他已经派人组织了施工队伍,从机场旁边开始往埃塔修公路了。陆天翼带回来了公路测绘图,夏太平让他和尕瓦木措一起带领埃塔人从埃塔开始向机场方向伐木开路,争取天冷霜动之前把路开通。苏然并不关心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该走了,该去面对另一个男人了。
时间一下子就因为这些消息,变快了。
尕瓦木措的伤还没完全好,可苏然不能等下去了。她不能在埃塔与夏太平见面她一个人来的埃塔,还应该一个人离开埃塔,要见夏太平也应该在畔江。她和夏太平的事儿是在畔江,是继续还是结束都应该在畔江。所以,眼前她的主要精力就全放到尕瓦木措和卓玛婚事上了。
埃塔的第一对新人
为了让卓玛和尕瓦木措的婚礼办的隆重热闹,苏然列了清单,陆天翼特意带马队,去山外采购了一次。陆天翼不仅带回了红蜡烛、毛毯、新床单、红对纸、缎面旗袍、皮鞋、鞭炮等,还带回了一付麻将。陆天翼说他要教会埃塔人打麻将,埃塔人的业余生活太单调了。
为此陆天羽和陆天翼还吵了几句。苏然也劝陆天翼不该把这种东西带到埃塔。
陆天翼不理苏然。心想,真是一个裤裆里的人,一样的德性。你还是多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考虑吧!夏太平不是陆天羽,那不是盏省油的灯。
尕瓦木措和卓玛完婚这天,一大早,大雾早早散去,天空万道金光,天气非常得好。
卓玛家杀了两口三百斤的猪,二十几只鸡,垒起灶台,支起大锅,准备了好酒好菜。祖屋里点起蜡烛,摆上了核桃、花生、松籽一类的干果。苏然亲自调馅儿,给卓玛包了漂亮的饺子。半上午,来看热闹的埃塔乡亲就多了。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他们不知道卓玛和尕瓦木措的婚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些春心荡漾的姑娘们更是充满了好奇。她们挤进祖屋,围着沐浴净身、端端正正坐着的卓玛说笑着。苏然又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拿来,让卓玛打开了头发,给卓玛专门做了盘头造型,还让姑娘们帮忙编了一个五色花冠,再穿上白色的婚纱,一个很淑女的卓玛就出现了。这还不够,苏然又把她的法国香水,向雾一样喷到卓玛身上。可惜卓玛对香水过敏,苏然只好作罢。
几声花炮升空,尕瓦木措身披红花,由陆天羽和陆天翼陪着,骑马来到卓玛家门前。陆天翼把红色的“囍”字贴到卓玛家的门柱子上,把红绸系在了哈达和虎子脖子上。他们让卓玛对着奶奶的木阁床,磕头作揖,让卓玛亲自给扎西酌上三盅酒,十字背上包有花生、枣儿、筷子的腰带,蒙上红盖头,由扎西抱着,放到尕瓦木措的马上,在一路鞭炮声中去往尕瓦木措的家了。
尕瓦木措和卓玛的初婚之夜,所有能走婚的男人,都趁着月色去找自己的女人了。他们把女人们搂在怀里,用火红的眼睛和滚烫的嘴,问女人:“愿意不愿意和卓玛那样,嫁给我,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女人们哧哧地笑着,她们不想作答。因为她们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喝了酒在说胡话,他们怎么可能做到一辈子守着自己呢?就是他们能做到,自己还不相信自己能一辈子守着这个男人呢。一年有四季,天气有好坏,人的心也当然会变的。如果谁要说能保证一生忠贞不渝,永不褪色地喜欢另一个人才是说假话呢。眼前的事儿还没做好,怎么能保证以后的事情呢,今天的人说明天话,那不是骗人是什么。这些男人在尕瓦木措那里喝了很多的酒,嘴里和身人都在喷火,女人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那就让他们如愿一场吧。所以她们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件事:她们解开了男人的腰带,剥了男人的袍子,然后把强壮的男人扳倒,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男人们趁势都做了他们该做的事情。有的幸福的睡着了。有的却睁着眼睛,他们和怀里的女人说:“我也学尕瓦木措,要不,我就告诉所有埃塔的男人,我就是那个来和你走婚的男人!”女人坐了起来,指着男人说:“贪吃的猪,你去说吧,明天你就再也不要来找我了。你以为那样,我就是你的人了?多蠢的想法!”
狼群的报复
这天夜里,尕瓦木措却把卓玛的身世告诉了卓玛。尕瓦木措说,其实卓玛奶奶也不知道卓玛的妈妈是谁,卓玛是奶奶朝拜回来的路上拣到的。当时卓玛被一块厚厚的氆氇毯抱着,圆圆的脸蛋很可爱。当时是个冬天,还下着雪。卓玛奶奶把卓玛抱回家,用牛奶把卓玛喂养大。所以说,卓玛不一定是埃塔人,说不定还是汉人呢。
卓玛就不吭声了。她完全理解了以前扎西那种怪怪的眼神了。原来那不是扎西的错,而是自己的无知。
卓玛觉得自的脑子真是不够用了。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叫她反应不过来。可这是她和尕瓦木措的初婚之夜,他们的肉体虽然并不陌生,可这样的气氛对他们来说却是第一次感觉。
这天夜里,狼群空前袭击了埃塔。
狼群在头狼的带领下,蹲在卓玛家后面的山坡上。他们早就来了,看着一个个酒汉东倒西歪地进了女人屋,耐心等着埃塔人的油灯一盏一盏熄灭,埃塔归于平静,埃塔在一片月色熟睡后,它们对埃塔实施了疯狂的报复性偷袭。
狼群事先分了工,一小股放哨,剩下的狼们全部按班论组地分成小股,头狼一下令,它们就如暴雨后的小溪,急速从山坡上流下来,而且悄无声息地,欢快地靠近牛栏、马棚、羊圈、鸡舍,连那机敏的猎狗都没有察觉。等那些猎狗和獒竖起耳朵,发现情况,向屋里酣睡的主人报警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真的太晚了!狼群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似乎是一群训练有术的鹰,在猎狗与獒反应过来之前,集体来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它们不等攻击对象有什么反应,就以迅猛不觉贯耳的速度,冲进牛栏,钻进马棚,钻入羊圈,撕开鸡舍,扑去了。袭击的速度快得都到了可怕的地步,似乎刚开始就已经结束,这眨眼儿的时间就把对方打得措手不及屁股尿流了。狼们张开血瓢大嘴,对准牛羊脖子,马腿鸡胸,逮着哪儿咬哪儿,这是它们事先定好的规矩,只要狠狠地咬一口,把锋利的牙齿扎进去,然后用力把头向后一甩就行,结果不去管它,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山坡,绝不许恋战。
整个袭击过程就像突然刮来的一场风,来得迅猛,撤得也迅速。
埃塔人的吉祥哈达也被伤了,哈达那美丽的小尾巴被狼咬断了。
人们傻呆呆地看眼前的惨状。
尕瓦木措和卓玛被吵杂声惊醒,和所有的埃塔人一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一次预谋,以往狼群可能来吃几头猪,或叼几只羊,可那是因为它们肚子饿,偷懒不想去逮食物,懒省事儿。可今天这个样子,明摆着就是报复。人们想不通尕瓦木措却心里明白,这一切全是因为那只白狐。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要把那只白狐逮来活剥,千刀万剐,它有本事冲他尕瓦木措来,为什么要祸害乡亲,祸害牲畜?
当然,尕瓦木措更担心的是,从此埃塔将永无宁日了!
扎西也这么看,也认为埃塔与狼群结仇了。这种仇已经不再是某个人或某只狼,而是埃塔与狼群之间的仇了。扎西怪罪自己,毕竟是他弄死了小狼,还开枪打死了头狼。狼很有灵性,这需要他和它们做个了断。
埃塔遭遇这么大的劫难,陷入了一片悲伤之中。
苏然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只是草草和尕瓦木措、卓玛在这个悲惨的早晨,告了别,由扎西送她和陆天羽出山了。陆天羽也要回畔江,那里一摊子的事儿,等着他呢。
苏然走时,哭了。人们还以为是因为这早晨!
第一次争吵
就在埃塔人准备开镰的前一天,尕瓦木措和陆天翼又把埃塔人聚到了草场。他们俩个当着埃塔人的面,向雪山下了跪,保证只要埃塔人跟着他们干,他们就保证这个冬天过冬的粮食。人们开始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陆天翼,但尕瓦木措也和陆天翼跪在一起,人们的心就踏实了,陆天翼这个外来的人可跑,但尕瓦木措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