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在实际上我是自由的,于是在伍拉的变节还没有被它以前的主人们发现之前,我赶紧回到城市边界。因为,万一我们越界被人发现,那么结果肯定是我的自由被剥夺,伍位大概也要被处死。
回到广场的时候我第三次看到那个被俘的少女。她和她的警卫者站在觐见厅入口的前面。当我走近她时,她傲慢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身子,把背部向着我。这个动作表现了女人的气质,表现了地球女人的气质,所以虽然她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却用同伴的感情温暖了我的心。在火星上除了我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具有人类文明的本能,即使这些本能的表现是如此痛苦的和克制的,知道这一点是很愉快的。
如果一个绿色火星女人想要表示厌恶或轻视,那么她多半会用刺一剑或者动一动扣扳机的手指来表示,但是由于她们的感情大都是萎缩的,要激发她们这种热情就需要严重的伤害。让我补充一句,索拉是个例外,我从未没有看到她做出残酷的或粗野的动作,或者缺少一贯的仁慈和善良。她的确像她的火星人同伴所评说的,是个具有返祖现象的人,这是一种回复到被爱和爱人的可贵的返祖现象。
由于那个俘虏似乎成为吸引力的中心,我就站着想观看诉讼的情况。我没有等待多久,洛夸斯·普托梅尔和跟随他的首领们就马上走近大厦,同时示意警卫员们和俘虏一道跟在后面,走进觐见厅。我意识到我是稍微受到优待的人物,同时我相信那些武士不知道我精通他们的语言,因为我曾请求索拉保守这件事的秘密,我请求保密的理由是,在我完全掌握火星人语言之前我不愿意勉强和火星人谈话。
审判委员会的委员们蹲在讲坛的阶梯上,而那个女俘虏和她的两个警卫就站在他们下面。我看到两个女警卫中有一个警卫是萨科贾。她对那个女俘虏的态度是最严厉最残忍的。她抓住女俘虏时,指甲刺进可怜的女孩的肌肉里,或者用最痛苦的方式扭曲女孩的手臂。当需要把女孩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时,她就粗暴地拉女孩,或者把女孩推得倒栽在她面前。她似乎要在这个可怜的不能自卫的女孩身上发泄她九百年来所积的憎恨、残酷、凶猛等宿怨,这些积怨是得到她的不知多少代的凶猛而又野蛮的祖先支持的。
另外一个妇女因为冷漠而不很残酷,如果女俘虏一人独处,并且如果侥幸在晚上一人独处,那末她就不会受到粗暴的待遇,或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
当洛夸斯·普托梅尔抬起双眼对女俘虏说话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并且转身对塔斯·塔卡斯说了一句话,还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塔斯·塔卡斯回答了他,我听不清回答的话,但是这话使洛夸斯·普托梅尔微笑,此后他们就不再注意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洛夸斯·普托梅尔对女俘虏问道。
“我叫德佳·托丽丝,是赫里安的莫斯·卡杰克的女儿。”
“那末你们这次探险的性质是怎祥的呢?”他继续问。
“这个探险队纯粹是从事科学研究的团体,是由赫里安的国王——我的祖父——派遣的,目的是重新绘制气流图和进行大气密度的试验。”那个美丽的女俘虏用有节奏的声音低声回答说。
“因为我们是执行和平的使命,正像我们的旗帜和我们飞船的颜色所表示的,”她继续说,“所以我们对战争毫无准备。我们为了你们的利益,同样也为了我们的利益而工作,因力你们十分清楚,如果没有我们的劳动,没有我们的科学成果,那末火星上就没有足够的空气和水来维恃火星人的生活。在很多年代中我们已经把空气和水的供应保持在同样的水平上而没有明显的降低;尽管受到你们绿色火星人野蛮而无知的干扰,可我们还是做了这工作。
“啊,你们为什么不学会和你们的伙伴和睦相处呢?难道你们自远古以来直到最后灭亡就一直过着比畜牲略高一些的生活吗?这些不会讲话的畜牲是供你们驱使的。你们的民族没有文字,没有艺术,没有家庭,没有爱情,你们是可怕的社会思想的永久的牺牲品。每样东西都归公家所有,甚至你们的妇女和孩子也归公,这种做法的结果是公家一无所有。你们互相仇恨,除了你们自己以外,你们什么人都恨。回到我们共同的祖先的生活方式来吧,回到仁慈和友爱的处世标准来吧。道路是让你们通行的,你们会发现红色人种的手向你们伸出,会帮助你们。
我们可以一起做更多的事情来使我们的正在死亡的星球获得新生。最伟大最强有力的红色人国王的孙女已经邀请你们。你们来吗?”
在这个少女停止说话以后,洛夸斯·普托梅尔和武士们目不转晴地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些时候。他们心里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认为他们受了感动,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位地位高的人能打破旧习惯,那么此时此刻就已标志着火星上的一个伟大的新时代。
我看见塔斯·塔卡斯站起来说话,他脸上的表情是我在绿色火星武士的面容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表示在他自己心里正进行对传统对古老习惯的激烈斗争;当他开口讲话时,在他凶猛、可怕的面容上几乎暂时涣发出慈祥和蔼的神色。
他嘴里打算说出的话将是过去从来没有说过的,正在这时,一个青年武士显然意识到那些老年人的思想倾向,便从讲坛的阶梯上跳了下来,在脆弱的女俘虏脸上重重地打了一下,把她打倒在地板上,并把他的一只脚踏在她的俯伏在地的躯体上,同时把脸转向正在开会的委员们,发出一阵可怕的沉闷的笑声。
刹那间我认为塔斯·塔卡斯会把他打死,认为洛夸斯·普托梅尔的面容不会顸示对那畜牲的好感,但是这种心情很快就过去了,他们的旧传统重新占上风,他们微笑了。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大声笑,因为,根据支配绿色火星人幽默的道德标准,那个畜牲的行动相当于使人捧腹的打趣话。
我花了一点时间描写那畜牲打女俘虏时所发生的一部分情况,这并不意味着我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一直袖手旁观。我认为,我必然己经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因为当我看到那个打击对准她的美丽的、朝上的、恳求的脸孔时,我正屈膝准备跳跃,而当打她的手落下之前我已经跃过大厅的一半。
他可怕的笑声刚结束,我就跳到他跟前。那畜牲身高12英尺并且武装到牙齿,但是我认为在我怒气冲天的时候我能够消灭全厅的人。我向上跳跃,当他听到我警告的叫声转向我的时候,我就打中他的面孔,而当他抽出他的短剑时我也抽出我的短剑,并且再一次跳起来逼近他的胸部,用一条腿钩住他的手枪的枪托,左手抓住他的一只巨大的獠牙,右手则连续捶击他的巨大的胸膛。
他不能有效地使用他的短剑,因为我离他太近了,他也不能抽出他的手枪,他本来想直接违反火星人的习惯而抽出手枪。这习惯是,在私人格斗中你只能用与你受到攻击的武器同样的武器来反击。事实上他一筹莫展,只好疯狂地妄图把我从他身上摔掉。尽管他身躯庞大,可是他并不比我强壮。没有经过多久他就流着血倒在地板上了。
德佳·托丽丝已经用一只手肘把自己支撑起来,她张着双眼,注视着这场格斗。
我站起来之后就用双臂把她抱起来,放到房间旁边的一只凳子上去。
没有火星人打扰我,我从斗篷上撕下一条绸缎,想止住她鼻孔里流出来的血。
我的止血法马上见效,她的创伤充其量不过是普通的鼻出血罢了,当她能够讲话的时候,就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臂膀上,仰头看着我的双眼说:
“你为什么救我呢?你这个在我遭受危险的第一个钟头里友好地认识我而却拒绝我的请求的人儿啊!可现在你却为了我的缘故冒着生命危险杀死你的一个同伴。我不能理解。你这个人的行为多么奇怪啊?虽然你的样子和我那一族人的样子相同,你的肤色比白猿的肤色稍微黑一些,可是你却和绿色火星人结成一伙。
告诉我吧,你是人吗?或者你是比人更高级的生物吗?”
“我的经历是个奇怪的故事,”我回答道,“这个故事太长了,我现在不想告诉你,连我自己都怀疑它的真实性,可不敢奢望别的人会相信它。目前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就够了,在俘虏我们的人允许的范围内我可以做你的保护者和仆人。”
“那么你是否也是一个俘虏呢?但是你为什么会有撒克人首领的武器和徽章呢?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