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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
但是在这场婚宴中,唯一令我不解的是皇弟…奕珩。
他平日处事得当,沉着冷静,何故变得时而激动狂妄,时而却呆滞无措。
是以连我和宓婕二人敬的喜酒,他无法去接稳,失手洒落。无论如何,贵为亲王的他,岂能举止失态于人前呢?
而到后来,更是他酩酊大醉不能自理。
最使人费煞思量的是,二弟醉态毕露时,竟然不断地一遍一遍地唤着碧痕的名字,苦笑着离开。
而碧痕却是一脸的无辜莫明。
莫非,在这个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里,他想起自已的母后,他畏罪自尽的母后……
一想到奕珩的母后,我的心就隐隐作痛,那是我们兄弟二人永远难以愈合的伤口。
我暗暗地想,择日,一定将琅瑾与宓捷引见。
琅瑾向来贤淑惠秀,从来不与其他后宫的妃子争风夺宠的,况且琅瑾满腹经纶,每每替我排忧解难。她、宓婕情一定可以情趣相投,相敬如亲。
想着想着,我仿佛看到当年舜帝的两个湘妃,千古留名的娥皇、女英。
在我段峰的后宫中,绝不允许宫变再现了,绝对不可以祸延萧墙。
不久,宓婕,静静来我身边,轻声称自己稍有不适,要先回宫小息。
见到她面上醉红的朱晕,可能,初为皇后的她不胜酒力;可能,深爱独处的她比较不习惯这后宫张扬的喧嚣;也可能,在连续数天来的大婚庆典已经令宓婕精疲力竭;可能,我,没再把猜测继续。
微笑地目送着她回宫后,就再度与我的臣民欢歌同庆去了。
月满枝头,夜色如水。回到寝宫时,宓婕已经在凤塌上酣然入梦了。
望着她花蕊般的容颜,听着轻微起伏的鼻息,还有那孩子般娇憨的睡态,我禁不住会心地笑起来了。
因为,此时此刻的我才真实地感到,宓婕,已经完完全全成为是我段氏的皇后,或者可以更坦白而言,如今她只属于我一人的…宓婕。
奶娘、碧痕还在一旁静静地侍寝,望着她们二人,我歉意萌生。曾几何时,因为宓婕,我还冲动地想处死她们。
“碧痕、奶娘你们可以先行下去休息了。”
俩人走后,我终于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俯下身来轻轻吻了熟睡中宓婕。
当其时,所有,心的空隙都被这一刻的莫明幸福所填满。执起她的手,放在胸上,我,在衷心地道出,作一个帝王最难能可贵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往往,事总是与愿相违地,发生……
第四卷
段峰帝:
见她从后门牵着一匹马儿气定神闲地进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我所有的冷酷武装、担忧烦燥瓦解的声音。
无从解说,这,身不由已的种种,只有二字:动情。
其实在她之前,我早已经有三位侧室的妃嫔及无数名妾妇夫人,可东宫皇后的位子却一直地悬空着。或许,在冥冥中,一切早有了注定。
而所有都为我预备着,等待着,只为了她的出现。
从来未想过,有一天,我将会为一个女子投出那么的多。
然而,我对她的紧张,及在乎却象一条永远被绷紧了的弦,从未曾有少许松懈过。后宫的妃嫔对我,从来,就只有服从,除了服从仍然还是,服从。
因为,我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她们所有的一切。
似乎,宓捷根本就是一只爱飞的鸟,她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地,会稍纵即失。若,要她永远留我身边,要其心属于我,莫非要折翅?
然而,我不是就因其这样的特别而所吸引的吗?矛盾,挣扎着。但不管如何,我是一国之君,我想得的,从来就未失去过。
我要她。她只是我一人的,宓捷。
这种想法,不断地徘徊、折磨冲击本来开始动摇的我,而自己只是一味地不断地在克制着克制着。
在她外出去的这一整天,音讯全无的一整天。
才让我觉得,自己,原来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我发了疯地搜遍御苑每一个角落,踏遍了附近的一草一木。甚至,想把失职的奶娘及那个名叫碧痕的婢仆一并处死。
“皇上,请,请息怒!小!小姐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碧痕,用颤抖的声音企图去尝试平息,我已经冲天的怒火。其实,一切均是于事无补的。因为此时的我听不进片言只语。
没有了她,我就像脱了枷锁的魔兽,无法自拔地放肆野性。
死知道再如何固若金汤的雄关,也有被攻陷一瞬。更何况,我本来并非是雄关,更非固若金汤。当看到她回来时,我已经知道,她存在对于自己的重要。
这一晚,没有高燃的烛火,没有喧嚣喜乐,没有道贺的宾客,她成为我的女人……
宓婕:
这一晚,我有点惊慌,有点喜悦,有点情不自禁,我成为他的女人……
在风暴过后,他温柔地把我一拥入怀。
轻轻地用手指,抚顺着我已经凌乱了的头发,及,仍未平伏的心。
我刚要说话,他就马上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唇,并慢慢地替我盖上被子。他示意我,好好休息。
稍许,他便又动身回宫了,马不停蹄地忙碌着他的繁重国事和我们在即的大婚。
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只永远高临的鹰隼,时刻不停飞翔着巡视,那属于他的天穹。他是强大的王者,是至尊无上的一国之君。但,他毕竟也是我的夫君,我的锋。
隔天,我又旧病复发,一心外出。俗语有云:经一事长一志。聪慧如我,又岂会一错再错呢?
但这次我十分明智地留书:
锋:
我到御苑的银湖小息片刻。
勿念
宓婕上
随后,我又独自一人偷偷出走了。
因为我从御苑的宫人口中,打听到御苑附近的银湖是一个风景极佳的圣地。心瘾难平,我便马上带上画具,到那山明水秀之处去舒展一下我的开始技痒的丹青手。
一弘银光涟漪的湖畔,湖中有一小渚洲,在小渚之上又有一个小小的凉亭。
在凉亭中,微风送爽,那是夹杂着清新花木之味的风,顿觉心旷神怡,于是就即兴挥毫。刚刚完成了一副水墨湖色,便听到有人笑着步入了凉亭。
“淋漓醉墨,飞落蛮笺,好雅的闲情啊!碧痕!”
来者,正是奕珩。
他,来去凉的石案前,有感而发,叹道,
“此情此景,美中不足是少了一壶花酿。知己良朋,青梅煮酒,乐事乐事。”
我笑了笑,摇着说,
“少的岂止是一壶花酿?凉亭畔小径引曲于中间种一池水芙蓉;那边的高树悬个秋千荡漾人间;这厢之筑个雕花拱门,门两侧点几丛翠芭儿闲聊静听雨打蕉叶;彼里多植数株杜若芳菲袭人,醉眠性有落花知;还有,还有八月桂花香,怡人的时节尚可品茶茗话当年。”
说着说着,我竟然自醉其中……
“那是,你家乡的样子,对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奕珩的一席话犹如一把利锄。将我被深埋在心中的那思乡之情,狠狠毫无防备地掘起。
我顿时呆住了,热泪盈腔,一滴一滴点污了那幅刚成的水墨丹青。
奕珩马上知道,自己失言了,一时间,顿生歉意。
“碧痕,你在此,稍等我。”
之后,他飞快地消失于水湄的轻雾中。
少顷,奕珩果真回来了。
手上多了个花冠儿。那些不是普通的花儿,是一种美玉般淡白色的茶花,更奇的是花颈大大紧连着碧绿色的花托。浅翠花萼仿佛沁到雪脂样的花瓣中,白与绿交辉相映,甚是冰肌生怕雪未禁,翠屏前短瓶满簪。
“送给你,碧痕!这种茶花有一个与你一样动人的名字:‘碧珂映雪!’”
接着,把花冠放在了我的头上。
我像个孩子地激动起来,还嘟嘴唇问道:“那!花酿呢?”
……
光阴似箭,又到了黄昏。
临别时,我也付了花酿的酒资…我的那幅掘作赠与奕珩。就权当个记念吧!
因为两天之后,就是与峰的大婚。一入宫九重门,出入是一件极难的事。要再遇见这样的知已良朋,更加是谈何容易?
可惜我的想法错了。
而在大婚的当天,我,再次遇到他…奕珩!
嫔妃:琅瑾
凉夜寒风袭,一宵无眠,不知不觉已经到三更天了,段帝还是没有来。
我独坐在窗前,静静地倾听着雨滴拍打在梧桐叶上。一点一滴,聚在叶间上,然后落下,碎玉飞花。
“梧桐更兼细雨,点滴到天明”。
宫人蕊初,奉着一杯暖茶,慢慢地步近,看着我的黯然,她叹了一口气,
“娘娘,已经三更天了。皇上今晚不会来了,娘娘还是早点歇吧!”
接过递来的茶碗,我轻啜了一口。
“蕊初,你说,今个儿皇上,他也都没有去其它宫苑去。那……”
蕊初轻轻皱了皱眉头,稍稍不安地回禀道,
“娘娘忘了吗?皇上这次出访,中原的皇帝赐婚了一个郡主给皇上。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