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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奇,是哪样的人才配得上高贵圣洁如神女般的姐姐呢?
“嘻,是晟煜太子哦。”姐姐的话轻柔地宛若一道清风,却是那么的寒冷彻骨。
那刻,她恍如间停止了呼吸,胸口闷得有种要把她窒息地痛感。
她看见眼前的枫叶红得滴血,这般的绝冽又惨淡顷刻间化作了一张张狰狞嘲讽的面孔向她扑来…
“不…”她撕声裂肺般的大喊出来,身子猛然从床上扑起。
“娘娘,娘娘!”素烟焦急担忧的声音由远而进地传来,顾不得失礼,掀起纱帐,扶住她打着冷颤的娇躯,“娘娘,您梦魇了!”
骆瑾柔神志犹在恍惚,只觉得自己的背后被冷汗浸湿,娇容上已是惨白一片,嘴唇又在微微的抖动,模样脆弱而怜人。
“我…”一开口,发现声音沙哑地像只苍老的乌鸦。
素烟起身倒来一杯温茶,动作轻柔地递到她的手上,一如多年以来的习惯。
喝了口茶润润喉,骆瑾柔才渐渐地感到平静下来,“我又做到那个梦了。”她虚弱地笑笑说,苍白而无力。
“没是了,娘娘。”素烟竟是把她轻轻地抱进怀里,温柔地安抚着她。
她一阵脸红,从素烟的身上发出的那股温柔祥和的感觉让她很是安心,“我在想,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话,我这些年来不知道会怎么过活。”她笑着道。
“明明知道我会一直在娘娘身边的,娘娘不该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费心。”素烟皱皱柳眉,表示不满。
“可是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明白呢。”她发出一阵感慨。
“天已经亮了,娘娘是否该起来了?”素烟推推她道。
“呜,素烟好象越来越小气了,都不要我多靠会儿。”骆瑾柔十分孩子气地抱怨,惹来素烟的瞪眼。
“呵呵。”她娇笑着,起身披衣,任素烟拍掌唤人来,一时几个早已等候在外的宫娥井然有序地穿梭进来,又是一番繁复地梳洗后,方才走出内室,到外间用膳。
不想刚走出内室,便瞧见了早已等在一旁的海源,见到骆瑾柔出来,他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
“海公公一大早来我毓华宫,莫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她奇怪着这个皇上身边的第一人竟然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个形同冷宫的地方,不能不让她感到好奇。
“皇上交代奴才前来通知娘娘一声,请娘娘着装打扮一同参加宫里的赏枫之行。”
“他让我参加?”他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不知道他的态度已经让整个宫里都知道现在贤妃娘娘已经失宠,他怎么做,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吗?
骆瑾柔的脸一沉,语气不免冷下了,“告诉皇上,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前去,辜负了圣意。”
“皇上说了,请娘娘务必参加,娘娘去了就会知晓。”海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说着。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应承了句,便不再看他,显出她的不耐。
“那么奴才告退了。”海源恭敬地退出,自始自终他的脸上不曾露出一丝轻蔑的表情,只有他这个在皇上身边服侍的人才知道,这个贤妃娘娘同宫里的其她主子是不同的。
“今后要好好地伺候贤妃娘娘,如果被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在背地里怎样地欺负她,我定饶不了你们。”在走出毓华宫的时候他不忘对毓华宫的总管太监吩咐。在宫里待久了,他自然知道这里的人情冷淡,世态炎凉,在你得宠的时候,就有一大堆人等着巴结奉承,然而等哪天失宠的时候,那日子才难过了,不仅原先的那些人给你白眼冷嘲相待,连平日里的这些奴才都会欺负到主子的头上,不仅用度一例地克扣,连做事都手脚不勤劳起来。
“是…是,小的知道。”他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
海源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娘娘,您这是怎么的了,您要怄气,也犯不着同皇上怄气啊,这样委屈的只会是您自己。”素烟苦口婆心地劝着。
骆瑾柔冷笑地瞧了她一眼,道:“谁怄气来着?”她放下手里的碗筷,已无心再继续用膳了,索性起来到院前的竹林里散步。
素烟急得跺脚,草草吩咐宫女撤下碗筷,自己则拿了一件披风赶上去。
“您看您,无非说您几句,就跟奴婢耍起脾气来了,心中藏着事也不同奴婢讲。”素烟把披风披在骆瑾柔的身上,一边不住地说着。
骆瑾柔的脸色缓了缓,笑得有些勉强,伸手扶扶近日来又见消瘦的面庞,感慨道:“我发现自从进了宫后,你越来越罗嗦了。”
“还不是您的缘故,就爱让人操心。”素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谢谢。”骆瑾柔忽然无预警地抱住素烟,把有些发冷的脸颊埋在她温热的胸前,想个孩子般地环着她。
“娘娘,这样不雅。”素烟别扭地红着脸小声地说。
骆瑾柔闷闷的笑声从她有些发白的唇间逸出,漆黑的眸子间流光闪动,因为脸上的那抹笑意让原本就绝美出尘的她越发地动人心魄。
“素烟,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幸福地生活的,你值得更好的。”她轻轻地说道。
“娘娘又在胡说什么。”素烟的脸羞红,“宫女一旦进了宫就没有机会出去的,所以奴婢会一辈子陪在娘娘身边的。”
“你不是一般的宫女,你明明知道的。”骆瑾柔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皇上封你个才人,美人的。”
“娘娘!”素烟的脸一白,失声叫道:“娘娘,您是在要奴婢的命吗?”她刷地跪下,已无往日的从容。
“你不要就算了,不用行这样的大礼的啊。”骆瑾柔搀扶起她,温和地道:“我没有强迫你什么,我也只是说说的。”
“请娘娘往后不要再提这种事了,奴婢一辈子服侍娘娘就够了。”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哽咽了。
骆瑾柔无力地苦笑,其实她是自私的吧,为什么还要让身边的人这样的为她付出呢?她这一生注定了是不幸的,可是自少她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幸福地过下去。皇城西北郊的燕山,是以满山的枫林出名的,每到秋季,这里被整片整片的枫林染得通红,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绚丽又夺目。
高远洁净的天空,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土,阳光洒落在这片跳跃的火焰上,都似乎失了颜色。
骆瑾柔难得一改往日的素色衣衫,以一袭艳丽的绛红色百蝶绣金宫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淡雅的妆,从容自得的笑容,高雅万千的仪态,似乎她一出场就预定了她的独特地位,就连站在皇上身边,傲如火风般的童贵嫔都没有她来得这般亮丽。
“娘娘今天实在是太美了。”宝儿忍不住发出惊叹,素烟则是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娘娘在干什么,她不是最讨厌引人注目的吗?
骆瑾柔盈盈浅笑,她自然是看到了皇上望向这边的目光,她也知道今天的自己有些反常,可是,今天是不同的。
她眯起眼,看着周围满目的枫叶林,那红得艳丽,红得仿若滴血,像极了她记忆中的那段时刻。
素白的纤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是那片枫叶林,埋葬了她的一切喜怒哀乐,也是那片枫林,见证了她情窦初开就陨落的时刻,那里,有着她所不能碰触的脆弱。
心忽然间被揪地深疼,往日里的那一幕幕鲜活地印上脑海,让她的脸不可抑制地苍白。
“呦,妹妹今天打扮的怎么漂亮是给谁看呢?”似乎总有不识相的人让扰乱片刻的宁静。
骆瑾柔咻然睁看的眼里一片凛冷,转身间,却以恢复了平日里的波然不禁,语态柔和:“郑淑仪似乎是用错称谓了呢,虽然本宫进宫晚,但怎么说也是四妃之一,淑仪不是应该叫本宫一声姐姐的吗?”她笑得无害,但说出的话,也不免叫郑淑仪白了脸,忿忿地望着她。
说到底,她进宫这么多年,生下了一个公主,也无非只是个淑仪,是没法同四妃之一的贤妃比的。
“哼,贤妃真是说笑了,皇上都不去毓华宫了,贤妃还在这里摆什么架子。”郑淑仪毫不客气地直撮她的处境。
骆瑾柔的脸也不免一僵,刚要开口,却有另一道声音先传来…
“朕怎么不知道朕何时冷落了贤妃?”
皇上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中间,令她们吃惊不小,“淑仪来的正好呢,帮朕劝劝贤妃,不要再同朕怄气了呢。”皇上状似亲昵地揽过骆瑾柔,当下令一干人气白了脸。
“皇上…”有些不敢相信的郑淑仪不知所搓地道。
“淑仪,朕看你平日里举止还算端正大方,就不再推究此事,可是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朕就要考虑是否要让小公主呆在这种母亲的身边了。”皇上的脸蓦然间沉下来,吓得郑淑仪百般求饶地逃走。
骆瑾柔看着她可怜,低低所谓叹息着:“皇上何苦这样为难她,做母亲的谁受得了有人拿自己的孩子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