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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呢?符文迪的总结是:因为他们总是不小心地就把外面的风花雪月带进了后院。而后院的妻子对风花雪月的景观又是最敏感的。所以,要让后院鸦雀无声,静悄悄的,就得让风花雪月进不了自己的大门。
这个难度系数并不小。他在想,这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就像一对黄金搭档。她们在他面前演绎着自己的光彩照人的一面,这对她们来说,应该足够了。他甚至想到胡小曼和他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的表达:文迪,放松些,别紧张,其实人是最需要感情的。对吗?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把情感释放出来……为什么不吻我呢?你心里想干的事情,为什么总阻拦自己呢?……你为什么要抗拒诱惑呢?你就是你,勇敢的你。你早就应该把面具摘下来……现在我看见了你真实的脸了,它让我陶醉,它充满了男人气……我喜欢你,从碰到你的那一刹那我便喜欢上了你,我知道你是我寻找多年的亚当。
而我就是夏娃,令你自由的夏娃。她用手抚摸他宽敞的额,瘦削的脸。她用滚热的乳房抵住他的胸膛。
符文迪显得有些拘谨,他想挣开,又紧紧地抱住胡小曼,他想躲开胡小曼的嘴,却大胆地迎上去,嘴唇与嘴唇渐渐焊死了,天和地的界限消失了,一切寂静而没有了空间……
他伸手把车内的空调微微调高了些,笑了笑。这就是女人。
第七章 遭遇
吴总剥掉最后一只虾的壳,然后在盛着芥末的油碟里醮了一下。放进嘴里。
他在等一个陌生的电话。他现在已经在江西和广东的交界处一家普通的宾馆里。司机小卫到隔壁睡了。手机已经响了两次,他知道还会响起来。这个宾馆真他妈差,连个小姐的骚扰电话都没有。吴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前晚那个妞真不错,他还在回味。没人想到他四十二岁的身体还有这种状态,就像当初他读初三时的校领导没想到他将来居然也会成就一番事业一样。他对过去的教育是失望的,因为那时不停的各种政治肃反运动损害着他的满脑子的幻想。他其实很想读书的,甚至还构思过这样一个场景:如果上了大学,一定要在大学校园内跑上二十圈,然后大吼几声,借以证明他们这一代人的思想并不阳萎。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有一次涉嫌猥亵女同学后被开除的。校长冲着他直吼,吴天乐,你这辈子别想有任何出息!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不过是替一哥们儿背了黑锅!
想着身体就躁动起来。过去每次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张音帮他解决这种需要。他有点后悔这次没把张音带来,不然或许还能旧情复燃……他在想这个女人最近好像更漂亮了。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叫服务台派人来看看电视机。其实电视机是好的,但他心里的烦躁没处泄--你们这是个什么宾馆啊,连电视机都犯了性功能障碍!他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电话那端惊慌起来,说马上派人来。
吴总是这里的常客。像一个意淫的习惯,他每次都会在这里逗留并找点乐子。最近他到江西H城刚刚考察完毕,获得了一个重要投资项目。但对方在酒桌上特别暗示需要出点血。一所“希望小学”,一万亩土地特批。这帮人也太低能了点,他想起来就忍不住要笑。这种名利双收的事他一向爽快有加。再说,这“希望小学”的事上回H城的权书记就跟他暗暗提过。正好一举两得。
这得归功于权书记那双手。这双手不仅在过去私吞过“希望小学”的专款,还中饱了他吴天乐对H城曾经诚心诚意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和十万大洋。当然,应该还贪污了他属下那班人对他的一片忠诚。现在,这双手就要长期霸占并享受他这一万亩的经济价值所带来的“福利”了。这个狗娘养的比我老婆出手还狠。这是吴总对他的终结性定论。但他同时心底又对这种权力与金钱的巧妙结合产生了成就感和晕眩感。
这个项目他像蚂蟥一样盯了有四个月之久。期间,另外还有两位台商也插过手。他还记得其中一位戴金丝细边眼镜说话时眼睛在人身上滚来滚去的家伙比他出价还高一点。好像这老头最后自动放弃了这场竞争,仅象征性的猎取了一千亩,位置就定在他那一万亩对面的小山谷地带。一路之隔。这说明斗争还是激烈的,但他是胜利者。这点才是最重要的。由于这个项目操作得非常机密,没有惊动当地的新闻媒介。这是他希望的。他甚至已经初步想好了怎样折腾这一万亩土地的各种技术性问题。杜伟这家伙也还是有才华的,把这个项目策划书的申请报告立项程序弄得妥妥贴贴的,没有一丝一毫漏洞。可惜跟着符文迪做事。他在想找个机会让张音把杜伟给挖过来。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掌控中。吴总露出自得的笑容。接下来是报批,其实就是喝酒,从县里到乡里都要喝出感情的沉淀物来。他相信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钱是可以量化一切价值的,包括成天围着他转的一群渴望淘金的笑声。他渐渐喜欢听电话里传来的急迫而惊慌的那种声音(要钱的声音)。这点源自他老婆多年来的习惯培养。这种来自老婆娘家的时不时的要钱习惯,过去令他深恶痛绝。在逐渐厌恶的情绪里,婚姻如同一张厕张。两年后,他选择了离婚。他付出的代价是三百万--他在老家创业时的一座大米加工厂。那时他还是个地道的拿得起放得下的北方汉子。他想这人的命运真他妈践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南下受这许多的窝囊气。
“他妈的!”吴总狠狠地低骂了一句他骂的是过去的女人。
第八章 诈骗
这样走神时手机真的又响了起来,同一个电话号码。吴总相信一定是跟钱有关的。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硬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现在已经听出这个男人要钱的方式跟过去别人要钱的不同,这声音里有“跳墙”的成份。
--是吴天乐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快捷。
--是我,你是哪个山头的光屁股和尚?他想一开始就压住这个不礼貌的声音。对付这种不懂事的家伙,他的手段通常是比双方更放肆。
--我手上有吴总一些不想见光的资料,吴总有兴趣吗?这个男声开始讥嘲起来。
--你他妈是谁?吴总脑袋高速运转起来。
--你别管我是谁,我要二十万。现金。这声音冷酷得就像在吴总心里磨牙一样。希望我下次来电话时吴总会帮我准备好。否则……声音往吴总心脏磨得更近,否则就请你吴总准备跳楼吧。
--你究竟是谁?吴总越来越觉得此事太蹊跷了。
--我是“圣地的记者。”男人似乎得意地大笑着就挂断了电话。
“圣地”?“记者”?林巨森?什么意思?吴总不懂了。关掉手机,这种“跳墙”的感觉慢慢使吴总的内心感到恐慌。这个男人的要价也太高了,二十万!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利润!这个狗娘养的,他低吼了一声。
服务生打开电视机后,就见一个叫小燕子的小女人被一群宫女围着,眉来眼去嗲声嗲气的,左一声皇阿玛右一声皇阿玛。换了一个频道,小燕子又站在一堵墙上继续叫着皇阿玛。
我就是你狗日的皇阿玛!吴总忍不住浓重地骂了一句,把电视关了。
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吴总在床上坐起身子,点了一支烟,望着墙上的装饰画想事。自从介入这个项目以来,他的睡眠少了许多,还常做恶梦。有个梦反复地出现:他明明是见到前面的山头离自己的脚只有一步之遥的,却往往一脚下去就踩空,唿啦一下就从云端直摔下来,竭力挣扎无用,结果把自己吓醒,浑身重汗湿透。醒来他就想,这梦,是个什么意思呢?山头就是王者,就是至尊,一脚踏空,是不是意味着别人在做你手脚,要在事业上找茬呢?
周围小镇浅烁的灯光逐渐消隐,嘈杂似乎也被锁进了不同的抽屉,夜静得更加安详了。吴总看一眼窗外,又打量一下房间四壁,一阵孤寂莫明地笼罩上来。他眼前突然跳出了吴晓东那双扑闪着无助的大眼。吴晓东是他创业初有成效时,曾资助过的一位山村孩子。吴晓东原来并不姓吴,好象是姓曾,他记不得了。反正后来自作主张跟了他的姓。听说已经大学毕业了,到了上海。他想,对于这个事件来讲,整个儿只能解释为他的一次良心发现。
他又点燃一根烟。多年的商界厮杀经验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