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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备忘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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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包,这时才露出微笑,说等会儿我们去打保龄球吧。张音将眼睛迅速移到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的眼今天有些倦意,我帮你修改它。杜伟凝望着她说,同时,将干净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靠窗的女人忽然咳嗽起来。杜伟一眼瞥去,那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在绿色植物的掩护下,正急促地将手从女人的裙子中抽出。

    杜伟抽回手,对张音说想去趟洗手间。

    杜伟在镜子前用力洗自己的手。洗了四遍。转身时,透过镜子看见那个男人也进来了。

    杜伟走出洗手间时,隐约地听到背后传来那股黄色下流的声音。
第三章 浪漫
    张音给吴总打了个电话。说已经跟铁路大酒店的服务台交待过了,中午退房。司机小卫会在十一点左右来接他。然后她又说女儿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说到这里时,她想起答应过抽空陪女儿去欢乐谷玩的,她已经失信过女儿两次了。吴总在电话那端问她在哪里,她说正在返回家的路上。吴总说祝她和她的女儿开心。说完就挂了。

    从保龄球馆出来,张音将车钥匙交给杜伟去大厦底层取车。自己径直走到对面的连锁便利店去了。出来时,杜伟已经将红色索纳塔候在路边。杜伟问买了什么,她说买了点酒前喝的东西。杜伟为她打开车门时,注意到她的白晰的脖颈根部在阳光下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很美。杜伟怦然心动。

    张音提议先去香蜜湖看看。她说这个时候的香蜜湖象个处女的内心。杜伟说它更像你的眼睛。张音就松软地靠在杜伟的臂围里。

    他们坐在亭子旁边,杜伟开始继续给她讲家乡的陈年旧事。讲到了做道场的道士和小馒头的调皮。他一直故意绕过村口的那棵榕树和母亲的腿,更多地讲黑谷顶上的那片月牙湖。就象这香蜜湖一样。他最后总这样说。这时的香蜜湖好象一直就在春天的内部,虽然是初秋时节,高大的樟树,梧桐,罗汉松,桂子和皂角,丛丛的竹林,曲折的灰顶白身围墙,巨大的屋宇上的整齐排列的黑瓦,清晰可辨的伸延入湖的杨柳老枝颤颤地随风荡漾,圈成一波波岁月的纹路。两三长廊曲折雅致,温情而神韵十足。

    小径旁的树是奇怪的稀有品种,一律长得高深,光暗暗的,林间看不见一寸裸露的土地,花草在秋天里烂醉着,一脚踩下去,半截身子就没了。张音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一脚踩空,掉下去了。就让我埋在这里吧。杜伟拍拍她的额头,又傻了不是,这里只埋山猫野兔的,怎么能埋得下你这金枝玉叶呢?说完又将她耳边的乱发轻轻拂到后面去。然后凝望着她。张音埋下头,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几只小云雀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它们渴望的回应该是小小的豆样的灯吧。他俩这样想着,就静下来,倾听这初秋的天籁,久久的撩心。

    你应该写首诗的。张音朦朦胧胧地说。

    杜伟说上次写的那首还记得吗?

    张音点点头,说想再听你念给我听。

    杜伟就把上次写的那首诗轻轻又念了一遍:

    “住在桃花深处,

    阳光灿烂如初。

    你在花下整理零乱的心事,

    我在门口倚着天边的日暮。

    哦,花儿一瓣一瓣凋落,

    哦,春风总在四处起舞。

    你有你的快乐,

    我有我的痛楚。

    去吧,去吧,暮春的云雀,

    来吧,来吧,该死的幸福。”

    张音就笑了,说写得真好。然后说这幸福怎么就该死了呢?杜伟望着湖水上的打旋的落叶,说可能这幸福来得不是时候吧。黯然了一会儿,两人就垂下了眼神,怀上了各自的心思。张音说,我们回去吧,起风了。

    很快,秋风让他俩又混为一体。

    运动过后,张音很快就睡着了。就睡在杜伟那间红树林的小房间里。

    杜伟夹着公文包,小心掩上门。秋天的深南大道这时候象根光棍,在来来去去的车流中翻着身子。门卫拦住了一辆的士在询问。杜伟将车从旁边的小巷穿了出去。

    邮局今天的人也很少。杜伟认真填好了邮政汇款单据,金额是壹万伍。他把张音给他的信封连单据直接递进窗口。

    他想,这笔钱够出一本诗集了。
第四章 做梦
    张音在迷迷糊糊中,听见门似乎响了一下,她想睁开眼睛,但巨大的疲倦从脑部开始传遍全身。很快又被一阵喧哗替代。她梦见自己的办公室内香气四溢的那株月季突然开放了,慢慢地撑开,像一个勃起的帐篷。忽然这帐篷内出现了一个庞大的人影,吴总大笑着走进来。他说,我们做爱吧。他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放到松软的草地上。她想挣扎,但同时内心又在渴望什么。这使她在不断的犹豫中被吴总的手剥光了身子。她想爬起来,扯过一件衣服遮住自己,可是吴总不让,把她的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突然间,他像一个孩子,把脑袋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她想笑,于是就笑出声来。她这一笑,眼前就出现了姜涛。姜涛在用力攥吴总的脖子。接着杜伟也出现了,站在角落里岑岑地笑。干净的手在灯光下血脉发青。在三个男人的目光之下,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害臊。她仍然在笑,笑声特别大。迷胧间,另两个男人走了,身上压着的却是杜伟。

    张音立刻感觉到了杜伟的坚硬。一种强烈的喜悦涌上来然后遍布全身。他是那样的温柔。他的干净的手在她的每一寸肌肤间游走。他含着她的耳垂,然后说它光洁如玉。话像泉水一样喷发出来,淌在她心中。而他的动作坚决迅猛。她很奇怪过去他怎么不是这样。他说,我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这样,毕竟你是姜涛的女人。她一点也不介意他说什么了,只在乎他的动作。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说你快来吧,来吧。他是那样用力,那样的深入。她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像一块渴望融化的雪糕……

    极度兴奋中,张音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屋子里。

    杜伟不在。她迅速爬起来,出了门,朝红树林走去。她突然想看看毗邻香港的这片海域。她久久站在海岸上,望着涌动的潮水,落日余晖未尽。红树林此时真的是红色的。她忽然喜欢上了这片海域,因为看着这片海域,可以让她心情平静,可以消除体内的痛苦。她在想,潮水来去了多少岁月了,甚至在完成世纪交替时也能保持这种从容的姿态。而人间有多少故事正在它的旁边演绎着。它们不断发生着,然后被抛弃。

    张音倚着铁栏,尽量把目光送出去。香港和深圳浅水弯之间逐渐亮起了一排红灯。稳稳的暖流之上,宛如一座固守着七夕故事的梦幻之桥。

    张音凝望着最后一只海鸟消失于灯光之中。感到无尽的悲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一切,是永别。永别于一个誓言,一个幻梦,一个坠落的理由。

    潮水逐渐从眼前消失了。后来张音又看到一只小狗的脚搭在铁栏干上,它在朝下望什么,接着是另一只跑过来。这是她并不想看到的风景。张音转过身。

    她看到了杜伟。

    杜伟就站在天涯海角那块巨石旁边。岑岑地望着她笑。

    后来有一次她躺在杜伟怀里时,她告诉杜伟,这个幸福的梦就在那一刻种下了。

    离开杜伟后,回去的路上,张音又想起了那个梦。她想:来深圳四年了,她和两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第一个,是自己不情愿的,却忽然发生了。这第二个,好像自己是情愿的,甚至有点配合的。这样做,是不是对丈夫和家庭的背叛呢?她记得吴总曾开导她说,家庭不过是一道正餐,但正餐总有吃腻的时候,所以还需要快餐和野餐来调配。我俩伤害了谁吗?我俩是也算相悦的,对吧?这就是“性福”的根本啊。然后吴总就侧身搂着她睡了,一会儿,嘴角就缓缓滑下一条白涎,洇湿床单,充满了悬念。

    杜拉斯说过: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愿意和一个男人做爱,那她就一定是不喜欢做爱。

    真是这样吗?张音感到困惑。现在,她成了吴总的一道野餐了。不知为何,她无法拒绝。每次当吴总爬到她身体上的时候,她总会产生一种接近厌倦的累,而吴总那厚重的压力都会使她感觉到对面的墙上隐藏着一架照像机。随着吴总身体的节奏,不断发出咔嚓的声音。同时,她听见自己的内心在不断说服自己:我不是在糟践自己。我这是对性爱天生的渴求。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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