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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位主子,快别闹了。”玉珠连忙跑到跟前将快滚下床去的被子给二人盖上,边盖边头疼地劝着。
一大一小闹腾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收手,赛飞撇了一眼玉珠,觉得她担心得过于了,这暖阁一点不负其名,暖和得跟春夏交际一般,盖着那厚厚的棉被硬生生地就会捂出汗。就是赤着脚、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一两个小时也不会生一点病的。不过她的想法可不敢告诉玉珠,因为要是自己说了铁定会让玉珠唠叨至少两个小时,还是不要让自己的耳朵受那屠渎了。转过身将玮儿从床上挖出来,接过玉蕉递过来的棉巾给玮儿擦过了脸,然后又在白嫩嫩的小脸上抹了一层玉肤膏,她可不想自己小乖乖的小嫩肉变成烂冻肉。然后下了床自己动手穿起衣服来,玮儿也在一旁有模有样地穿着衣服,玉珠众人站在一旁只做一些交递工作,并不动手给他们帮忙。很快的两人都穿戴整齐,一大一小均被众人按在梳妆台前的小凳上坐好,玉珠与玉蕉两个大丫环站在其后为他们梳着头发。赛飞的发式一惯的简单随意,玮儿的头也简单,将所有头发都束起来扎成一个马尾辫一样,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绑紧,衬着他的小红袄正合适。
第 55 章
“乖乖,咱们去看看娘亲给你的礼物好不好?”赛飞上下打量了一下玮儿,嗯,不错,白袍红袄,藏青色的小皮靴,那红润白嫩的小脸蛋在乌丝红巾的衬印下显得灵气十足。
“好!”在晓月居的数月玮儿已经养成不让人抱着走路的习惯了,听着娘亲的建议就跳下凳子,蹬蹬地朝西暖阁跑去。
“哇!”进得门来一眼就瞧见放在地上的木马,小家伙欢喜得大叫起来。
赛飞看着他围着木马前前后后的看着,好奇得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又敲敲那儿。欢喜的表情一览无余,自己的心里也很高兴,原本想着他会喜欢,没有想到他会喜欢成这个样子,走上前去拉着他的小手说:“宝贝来,咱们摇摇这个地方。”
赛飞将玮儿抱了起来,拉着他的小手握住马尾巴轻轻地摇着,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再也摇不动了她才将玮儿放在上面,教导着他抓缰绳,教导着他踩马蹬,又教着他用脚轻拍马肚。每拍一下那马儿就轻移一步,每到这时玮儿就会又惊又喜地大笑、大叫。
有玮儿在身边赛飞的日子怎么也不会枯燥,他总是会想着法儿地给自己找乐子,转间眼已经是大年初十,吃过了午饭钱海就来报说是杨木匠找人带话说是要做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做起来,只是还剩那个“魔方”还没有完,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想请赛飞过去商量一下。赛飞连忙将玮儿安置好忽忽出宫,照例跟她一起出去的还是一大帮子的人,留下经事的钱海和玉蕉,还有赵文,带上赵武和家玉、小珍出门了。还是从上次出去的天波门出宫,从西街往东走,来到木器铺。见赛飞与一行人进来,木器铺的店小二迎上来,将她带进后院。
“杨师傅!”一进后院就瞧见杨恭如瞧着一堆木头发愣,轻轻地唤了声。
“哦,姑娘来了!”抬起头瞧见赛飞已经进来,随手指着面前的物件说:“你看这些都是按你的要求做的,已经都好了,只是这件……”
赛飞走过去拿起那堆木头的一两个细细地看了看,猜想这一定是魔方的零件,不过自己对机械确实没有研究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只得询问:“怎么了?”
“我将这些安上,怎么转也转不成同色六面!”杨恭如拿起另一个递给赛飞。
赛飞接过来上下左右转动了几下,觉得那些零部件活动灵活,也不散乱。各块木头都可以随规矩地旋转,稍稍松了口气。“你安的时候没有按同色六面安吗?”
“啊?”那杨恭如吃惊地看着赛飞,想了想猛拍自己脑门大叫:“哎呀,看我糊涂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说完也不管不顾赛飞,自顾自地在一旁捣鼓着,不到二十分钟一个整新的同色六面魔方呈现在赛飞眼前。
“姑娘,你看看,这样行吗?”那杨恭如有些献宝地将新做好的魔方递到赛飞跟前。
赛飞接过照样上下左右转动几番,在确定每块木头都可以规律转动后方点头称赞:“杨师傅真是好手艺。”
听着赛飞的夸赞木匠杨恭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讪讪地说:“这都是姑娘奇思妙想。”
赛飞也不争辩,看了看做好的各个物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指着那个算术架对杨恭如说:“杨师傅,麻烦你再照着这个分给我做一个两米高三米宽的。”说着又在一旁的图纸上写了一个草图,大概就是大个的算术架,只是那套珠的杆多出许多来,分别在各杆的下面标注上“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杨恭如拿起图纸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点头收下,赛飞让玉珠付完上次的钱后,又照例付了定金,出来时杨恭又跟上次一样将赛飞送出门来,眼神中无比钦佩。
赛飞带着玉珠转到东街,找到给太后订礼物的玉器店。进了门照样受到店家的热情欢迎,待他们将东西取出来后赛飞眼睛一亮,连忙招呼玉珠过来观看:“玉珠,你来看看。”
玉珠走上前来也被眼前的物事给折服了,只见一整块的紫檀木上镶着一个没有前后挡口的玉盆,那盆中有大大小小的小珠突起,那淡绿的小珠莹莹发光。
“玉珠,怎么样?”赛飞捅了捅冒眼着光不说话的玉珠。
玉珠回过神来点头说好。
赛飞微微一笑说:“那就掏钱吧!一百八十两银子!”
玉珠心疼地付了钱闷闷地想,一百八十两银子,得450贯钱呢,自己的这个主子可真舍得,也不知道是送给谁的。
赛飞看她有些闷闷的样子,觉得好笑得很,早就知道这个丫头是一个财迷,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让他们做了两个,一会儿你让钟山跟小珍给风家的老太太送去,怎么用这纸上都写着呢。”
“什,什么?主子,你说是两个?”玉珠张大着嘴惊问道。
赛飞心情更好,点着头说:“嗯,是两个,一共是360两!”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店,独留玉珠在一旁心疼,玉珠咬牙切齿地掏出一锭黄灿灿的金锭,待店家找完钱她追出来时,只见自己的那位主子正一蹦一蹦地在大街上跑跳着呢,愤愤地跟前,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吭。
第 56 章
赛飞见众人也走累了,自己也走了累,就近走进一座酒楼,抬眼一瞧见那店小二有些眼熟,往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自己原来是进了“客来”。
经常在人面上来往的人都练着一双眼力,那店小二瞧赛飞进来,一眼就认出是小年那天来的那对年轻夫妇中的小娘子。这次见赛飞只身前来,身边也就只跟着一个小丫环,加上赛飞一头未婚装扮,店小二左一声姑娘,右一声小姐地将赛飞引上二楼,还是坐在上次那个临窗的位置。照样的赛飞还是只点了几样家常菜,只由玉珠和赵武坐在另一桌上吃着东西。轻轻地泯着茶水,细细地嚼着小菜,时儿看看街上的行人,时儿听听隔壁桌上的闲话,倒也悠闲。
“长鹤兄所言极是,如今腐吏成行,苛税繁重,回鹘、北蒙兵马蠢蠢欲动,国之将危咦!”
赛飞正在欣赏街景,被一阵长叹惊扰,细一听吓了一跳,古代的仕子胆子这么大么?国之将危这句话是随便说的?
紧接着又是男子声音传来:“清风老弟所言极是,如今外戚专权,党争不断,都说当今天子英明,我却要是他双眼蒙敝,双耳被堵。……”
赛飞听了一会儿方听明白,无外乎就是两个不得志的读书人在那里纸上谈兵罢了,本来就想理睬,却被那个叫长鹤的男子的一翻话给激到,不由得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到一分钟赛飞就觉得到有数道目光注视着自己,自己也不理会照旧地着茶冷哼数声。
“在下所言可有不附姑娘之意?”那个叫长鹤的男子站起身来朝赛飞拱拱手问道,见赛飞不回答,轻蔑地瞟了眼自己,然后又自顾自地泯着茶,缓缓地走到赛飞桌前,朝赛飞打了一个躬再次问道:“在下所言可有不附姑娘之意?”
赛飞放下茶杯,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累累地嚼着,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走的意思才说:“我只是担心二位脖子长得是否结实。”
“姑娘此话何意?”长鹤被赛飞傲慢的态度弄得很是不高兴。
“难道我说错了吗?听二位言谈,想必是读书人。自古读书人视入仕为官为终生之责,二位如此枉议朝事,就不怕惹上是非?”赛飞抬起头迎上长鹤的双目缓缓道来。
刚才与和鹤谈论的男子冷哼一声说道:“哼,一个女子知道些什么?我与长鹤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