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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瑟坐在妆台前,用梳子梳着头发,看到黎芍珍从外入内,不禁抱怨道:“我说芍珍姐,以后你找我可不可以晚一点儿!”
黎芍珍笑嘻嘻地上前,“我这不是有急事儿嘛!”
音瑟嗤笑一声,她可没看出来他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今日幸好你碰到的是楚凉,如果是萧烬……有你受的!”萧烬是绝对会给她吃闭门羹的。
黎芍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亲切地为她梳理发丝,“我就是知道是楚凉,所以才敢敲门。”
音瑟从镜子中剜了她一眼,“合着你是看楚凉好说话就专门欺负他不成?”
“我哪里是欺负他啊,不过他好说话倒是真的。”黎芍珍嘿嘿干笑。
音瑟叫她给自己梳个简单的发髻,便起身洗漱,待一切打理妥当了才问:“你找我什么事?”
言归正传上,黎芍珍赶紧正了神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瑟儿,你快帮我看看,这信写的行不行?”
“什么信?什么行不行?”音瑟纳闷地将信接过。
“就是你叫我写给知秋的啊!”黎芍珍睁眸看着她,“你不会是忘了吧!”
“哦,我怎么会忘呢!”事实上,音瑟就真的给忘了。
她这假话也只有黎芍珍会当真吧,见音瑟这么说,黎芍珍高兴地催促,“快看看!”
音瑟左右环视一圈,找来笔墨,“来,坐下来慢慢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就圈点出来。”
“好,好!”黎芍珍频频点头。
“知秋……不行,这称呼得改。”才看了个开头,音瑟就提出了异议。
“为什么啊,我一直都这么叫他的。”黎芍珍不解,“那改成什么?难道直呼其名?还是叫音少将军?”
“笨!”音瑟照她脑袋弹了一下,“你想想,我叫他什么?”
“大哥啊!”黎芍珍赶紧护头。
“那你就叫他音大哥!”音瑟提点她。
“音大哥?”黎芍珍歪着头,她听不出这个称呼的好处在哪里。
音瑟朝天连续翻了三个白眼,摊手道:“那,你想想,你这封信就是为了让我大哥卸下责任,不要有压力,首先你改了称呼会让他展信便惊讶。否则的话,如果刚看了称呼大哥就不高兴看下去了,怎么办?还有啊,你叫他一声音大哥,隐隐还包含了点亲情的意思在里面,你不觉得这关系是明里疏远而暗里拉近了吗?”
“诶?”黎芍珍眸底闪亮,“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音瑟嘻嘻一笑,“来,继续继续。”
黎芍珍点头,二人接着给鸡毛信挑毛病。
“这里……嗯……修改一下措辞,应该更委婉一些,还有这里……”
两人改信正改得不亦乐乎,就见牡丹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夫人,府上来人了!”
音瑟头也没抬地问:“谁呀?”
“是个姑娘,说是姓洛。”牡丹道。
“洛?”音瑟皱眉寻思了一阵,突然“腾”地站了起来,“洛菲颜?”
黎芍珍将刚刚音瑟指过要修改的地方再看了一便,随意地问道:“怎么了瑟儿?”
“没什么,我去看看,芍珍姐,你先将我说过的那些改好。”音瑟将毛笔塞给她,便随着牡丹出去了。
黎芍珍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写信上,只道:“快去快回。”
音瑟一路疾行,朝主院而去。
按理说北堂门主应该已经将她与北堂兮退婚一事办好,那么洛菲颜还来找她做什么?
不对,是找她吗?
“牡丹,北堂兮今日来了?”音瑟突然顿住,侧头问。
牡丹轻声道:“兮公子昨晚就留在了府上,夫人您……没注意?”
说起来音瑟还真是没注意,因为昨日先是与云沚出门采购,回来后便去寻了楚凉,倒是没在意北堂兮是否有来。
洛菲颜是来找北堂兮的,不是找她!
音瑟扭头,就要折回去,却被牡丹给拦住,“夫人,您还是去看看吧!”作为音瑟的贴身丫鬟,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主子的相公被别人抢了,所以才刻意来通知。
第四二零章 没找到答案
音瑟看了看牡丹,左右一寻思,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这是在她的地盘,不过,她不打算露面,在后头偷偷看着就好,只要那两人别打起来破坏她的家,她也就当他们不存在。
音瑟赶到的时候,那两人正交谈得火热,不过说得好听是交谈,说得不好听——就是一方纠缠一方敷衍,所说的内容也都是“为什么要退婚”诸如此类等等。
音瑟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两人的对话也没什么实质的内容,她也是左耳听右耳冒,在确定了他们不会打起来后,她就准备回去。
可是正欲转身,就听到洛菲颜道:“没想到她在被你抛弃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你。”
峻“抛弃”两个字格外入耳,音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你什么意思?”北堂兮质问。
洛菲颜轻哼苦笑,“事到如今,我认输。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给你写的那封信,是被我截下的,回信的人也是我。”
膳此言一出,音瑟猛地怔住,她说什么?原来北堂兮并没有收到她的信,而回她信的那个人竟是洛菲颜!
“我知道。”北堂兮无所谓一笑。
洛菲颜惊讶异常,“你知道?”反问之后又自嘲笑起,“在天机门少门主面前,想要有什么事瞒住你,还真是难。”
音瑟闻言又是一阵错愕,北堂兮居然都知道?那他为什么不辩解?
音瑟这边惊诧不已,那边的两人却陷入了沉默,半晌洛菲颜突然抬高了音量:“音瑟,你最好看牢他,他有跟我悔婚的一天,说不定也会有甩掉你的那一刻!”
说完,轻笑了几声,洛菲颜便起身离开了。
音瑟慢慢走了出来,看着洛菲颜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北堂兮,“你们知道我在?”
“对于懂得武功的我们来说,你的脚步声还是太重了。”北堂兮双手环胸,深邃的眸子对着她而笑。
音瑟扭头看他,颇有些不自在,“你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何不找我说明?”
北堂兮撇头而笑,“我说了,你会信吗?”
音瑟一愣,他说得没错,如果是他亲口说出来,她只会以为他是在狡辩,是在骗她,自然不会相信。
“现在好了,我的罪名总算洗脱了。”北堂兮挑挑眉,起身从她身边擦过。
音瑟皱了皱眉头,“你日日来这里,难道就是等这一天吗?”难道他只是等洛菲颜来寻他,等她亲耳听到事实吗?难道,他留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原因?
北堂兮脊背一僵,却没有回头看她,“我在找一个答案。”
“答案?”音瑟不解地问:“什么答案?”
北堂兮微微侧头,用余光看着她,“一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找到了没有?”好奇心驱使,她顺口便问了出来。
“似乎是有,似乎又是没有。”他摇了摇头,留下这么模棱两可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也抬步离开。
音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滋味儿。
她是错怪了他,那时候,还以为是他当真抛弃了她。可是他明明知道了她曾为他写了那封信,他却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没有说过一句要留在她身边的话。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做?她是该静观其变还是怎样?而他,又会如何?
这矛盾的心情让音瑟坐立难安,更没了与黎芍珍闲聊的心情,叫牡丹去通知黎芍珍一声,她则抬步回音园。
途中被由后跟上的云沚给拦了住,劈头便道:“小爱,你心里有他吧!”
音瑟心里“咯噔”一声,倏地停步,仰头瞪视着他却不说话,莫非刚刚的一幕他都看到了?
云沚眨了眨桃花双眼,笑着道:“被我说中了。啊,不过如果你心里没他,也不会与他生了孩子。”
音瑟慢慢移开视线,轻声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或者你跟他之间是过去时了,但他跟千千可是现在时,而且还会是将来时,这层关系,可是抹不去的。”云沚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音瑟狠狠闭了下眼,突然双手一伸将他环抱了住,额头抵上他的胸膛,“云沚,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好?”
云沚浑身一僵,心里头又甜又涩,甜的是她的主动,涩的是——他知道她将自己当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