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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弱,是天地间不变的准则。
扬天门主出殡之后,扬天门后生晚辈之中已无人敢硬出头,武林人士
纷纷从杭城撤出,各自回归本位。
奥撒在杭州该要办的事也已经办完,他们可以起程回大都了。
不过,钱灵灵却被钱百万拖着半天也不肯放手。
钱府万贯万财,却落得老来无人继承。
“灵灵,爹老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就不能陪在爹身边吗?”
他们的马车快出杭州城的时候,钱百万就派人追了上来,硬拉着钱灵
灵不让她走,是啊,谁愿意自己的骨血离自己远去。
甚至不知归期,且有可能永远不回呢。
“爹,你这是干什么?”钱灵灵错鄂万分,她从小到大可从来都没有
见过自己的爹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人说话。“而且,爹还老当益壮”至少活
上二十年不成问题。
钱百万一脸悲哀,人总有犯傻的时候,他犯了大辈子的傻,如今身边
无亲才知道凄凉,府里头那几个女人就只会用他的钱,一点冷暖都不顾。
世上最亲的,也只有自己的骨血啊。
“你就答应爹吧”。
答应?答应了他,那她怎么办?她心里是有些为难,可是,留在钱府
会让她更为难。
“灵姐,尽量委婉一点,别伤了他的心,不然的话,我来跟他说好了
”省得她尴尬。
钱灵灵点点头,把事情都交给谦雨。
心里存的芥缔并非一日二日,要想消除也得多过些时日。
“钱老爷”。
“哎”钱百万的眼睛却是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放,深怕下一刻她就不见
了。
这是此次到杭州第一次与钱百万面对面,谦雨看得出他似乎老了些
许,神色也苍白了些,没有以前的气焰。
那一次,真的被磨光了吗?
是啊!普通人面对那样的场面定是一辈子也无法忘怀,若是她不了解
奥撒的真正性情,如今的脑海里估计也只有一个杀人魔的影而已。
“灵姐对那件事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她说的委婉,相信钱百万应该
听得明白。
钱百万点点头。
“不过,她还需要时间来释怀”钱灵灵的心思她虽然看不透彻,却能
从她的一言一语与行动之中猜测出一二“时日一长,怨淡了,好心不会回来
了”。
“还不够吗?”钱百万老眼眨着泪水,三年了,难道还不够久吗?想
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人生无常,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够了”谦雨忙答道,“可是灵姐不能空手而回啊”。
不能空手而回?
钱百万不解,难道回家看爹还要准备什么礼物不成?
钱家什么东西没见过,哪里会稀罕她的小小礼物,何必费心呢。
“钱老爷,您别误会”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位商场上
巨人,如今面对女儿也只是个再硅片过的父亲而已“我说的礼物是你的孙儿”
这句话,她说的格外小声。
钱百万竖起耳,听到了。
“孙儿?”她哑口,他快有孙儿了“是哪个臭小子?”
谦雨纤手一指,指着冷魅“就是他”。
“他靠得住吗?”为人父最会担心的就是这种问题。
“放心,我敢打包票”。
“他们成亲了吗?”
“回去之后就成亲”。
“那。。。。。。不会太久吧?”
“不会”。
钱百万点点头,大事底定,他算是同意女儿的再一次离家,只不过这
一次她一人离家,下一次就能多带两个回。
他就再多等一些时日。
钱百万对谦雨奥撒是千谢万谢,谢过他们对钱灵灵的照顾,唠叨了半
天之后,才得以继续赶路回去大都。
事情总是不大顺。
才刚出了杭城,便见风抑去来拦路。
“你想干什么?”高坐马上的冷魅厉声问道。
风抑云却是一脸的嘻哈,轻摇手中的铁扇“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他们能忘了什么?就算忘了什么也可以再补齐。
“无需你来操心”。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铁扇一合,轻指冷魅,你们忘的可是一件
大行礼。
“是什么?”谦雨的小脑袋从马车窗探出,问着风抑云。
“我啊”铁扇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你怎么了?”没有多一张嘴少一个鼻子很正常啊。
“夫人,我是说,你们忘了带上我”。
“为什么要带上你?”
“可是。。。。。。”风抑云好似挺委屈“你们不是答应让我加入阴冥宫的
吗?”怎么可以出尓反尓!
“谁答应的?”从来就没有人答应过。
“不是。。。。。。”风抑云还想开口,却被钱灵灵动劫了话“想加入阴冥宫是吗?可以啊,留在杭州分部就行了,跟着我们干嘛,没有糖果赏给你吃”她可是有些痛恨这个以自己的喜乐来做事的男人。
不由分说让她们求救无门,真是可恨至极。
能做主的人始终不开口,不能做主的人乱给承诺,风抑云被甩得团团转,枉妄一生,都是他耍人,可从来没有人可以耍他。
如今,总算是踢到铁板了。
一行人重新上路,后面便多了一尾跟屁虫,风抑云与马车并架,一直在谦雨耳朵叨念着让他加入阴冥宫的话。
念到谦雨耳朵都快长茧了,他还是停不下来。
从来就不知道江湖上有名的风抑云尽有当三姑六婆的潜质。
看起来,让他混江湖还真是浪费人才。
他聪明的不去求奥撒,因为他知道奥撒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如今他的唯一希望就是奥撒最疼爱的妻子。
只要谦雨一句话,奥撒都会答应。
说什么,他也要混进阴冥宫,跟四鬼使狼狈为奸,呃,不,是同进共退。
奥撒的一行人一进大都就倒是没觉得有何异动。
不过,一入倚纳王府那条街就热闹了,四周沸沸扬扬像炸了锅似的热闹。
一路往前,更是人群越聚越多,直至倚纳王府,人已经成了山。
堆成一团。
平日里倚纳王府可没有如此热闹的时候,什么时候,这些人也敢在倚纳王府前面闲逛,也不算死得不明不白。
“让让,让让”铁鲁和巴图驾着马车,大声叫嚷,前方百姓闻言一一让开了道,才让后方的人看清楚倚纳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天!”
惊呼。
这是谁干的?
疑问。
“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同情。
只见倚纳王府的门面依旧光鲜如常,不,倚纳王府的门面从来就没有光鲜过,这里一如既往的低调,不过,它至少完好无损。
王府大门敞开着。
一眼望去,是人都会被里头的惨状给惊住,肯定是倚纳王府的仇敌,一把火把倚纳王府烧了个干净,确实很干净。
除了这扇大门,乌黑的一堆早已分不清是什么东西。
尽管这里烧掉已经不是一二日的时间,却天天能吸引来一大帮子的大都百姓前来观赏,连赫赫有名的倚纳王府的府邸也敢烧,这个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怎么回事?”外面的热闹,让车里的人再也坐不住了,一掀车帘差点被外头的人给吓坏了。
她们误窜到市集了吗?这么热闹!
“王妃,倚纳王府又被烧了”铁鲁很尽责的将所见全都一一转告车内。
这一告不要紧,谦雨再也坐不住了,掀高车帘,三两下下了马车。钱灵灵随后,吉雅和吉娃牵着拓雷和哲然也下了马车。
奥撒见她下了车,俊拔的身躯亦从马上下来,脸上无丝毫表情,一双黑眸之中更是无风无波,令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那是倚纳王爷”。
不知道谁的一句话,所有的百姓纷纷让了道,甚至有些早已退得远远,深怕倚纳王一气之下,拿着旁人出气。
倚纳王府真的浇得很干净,如今已是一片空旷的地,没有亭台楼阁,更没有院落,及眼之处,没有可以住人的地方。干巴巴乌黑的石头是唯一仅存的东西。
倚纳王府没有与其他屋舍相连,所以,烧掉的就只有倚纳王府,看来,广平王还真的做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