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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宛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种活累活可不能让她担着。
谦雨就像有事没事撒谎能够寻绣坊报道,顺便可以帮她们看看铺子。
“你要到哪里去?”佟礼安沉声叫道,谦雨硬生生地收回往外迈的脚步,一脸茫然地盯着坐于前面的母亲大热。
她有什么吩咐?
佟礼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起身将谦雨拉到一旁坐了下来,清掀起她额前的发丝,母爱之意尽显其中。
“雨儿,如今不同以往,肚子里的孩子比当娘的命还重要,你可别胡来,乖乖的呆在王府知道孙儿平安落地才能出去。”
“平安落地才能出去?”扳起手指算了算还有八九个月,也就是说这八九个月,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能是倚纳王府?
俏丽的小脸差点皱成一团,谦雨撅起小嘴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够自己听到而已。
不知道现在决定不生还来不来得及?
娘亲不让她出去,他只好转而找自己的亲亲夫君。呃,倚纳王府的王爷老子。
回到纳兰居,奥撒刚回府。
谦雨为她腿下外衫,小小的身子成了跑堂,扶着他坐在桌前,若不是奥撒眼快手快,她大概连茶也帮她倒好了。
奥撒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个小女人,会有如此态度定时有事要说。
他将她从桌子的那一头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大手轻轻抚着她滑且平坦的小腹。
这里,孕育着他与她的骨血。
多么奇妙,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身上流着他与她的血的小人儿。
流失许久的感动再次回到自己的胸口,奥撒世上已无血亲,如今,老天,它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一抹牵连。
不管离开多远,都能感受得到。
“不许你再乱动了。”他皱起浓眉道。
一听她有是说这跟娘相同的话,谦雨顿时就黑了一张脸。
“我是怀孕,不是残疾,多走动才有益于胎儿嘛!”大夫好像也这么说过,只要不是剧烈动就行了。
奥撒扬眉,“是吗?”语气浓浓的质疑。
“当然是了。”
“从今天起,你就在府里走动。”他很大方的给她画了一个圈。
谦雨明亮的眼眸微眯,挣扎着要从他腿上站起来,却反而被抱得跟紧了。
奥撒的手始终留在他的小腹之上。
轻轻的抚弄着。
盯了一眼他的表情,谦雨没底气的暂时熄了火。
她宁愿奥撒是冷漠的,不可亲近的,那样她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反抗,可是,一看到他温柔如水的表情。
她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轻轻的靠入他的怀中。
她问了一个自己心中一直反复的问题。
“奥撒。”
“嗯?”
“你会一直这样吗?”
“你希望吗?”
“当然。”
“那就一直这样。”
……………………………………………………
时序如夏,中书省二人蒙古官员无故被伤,手下几百名士兵与押送的官银不知所踪。
江苏巡抚下令全幅搜寻,必要找到强抢官银的反贼。
是不是反贼,没有人知道。
但是,这曾了忽必烈梗在心里的一根毒刺,若不拨掉,他日夜难安。
这一次,奥撒被直接招进宫中。
御书房中,君上臣下。
“近日不明认识潜进天牢救走湖北反贼与盐商一事,你可有耳闻?”
奥撒点头。这么大的事,他又岂能不知。
“王汗认为是江湖人所为。”也确实如此。
“除了那伙不要命的江湖草莽还有谁敢到天牢劫人?”
“阴冥宫回打探消息,若是属实,臣定会就地正法。”这时的奥撒,仍是那个冷漠,残佞,目露阴寒的男人。
他从来不会拒绝忽必烈什么,除了婉言拒之塞利亚的亲事。
政事相关,奥撒听之任之。
忽必烈满意的点点头,奥撒在大都休想生息也有段时日。
江湖风波若不平息,朝堂之上又岂能做得安稳。蒙古一族虽号称骁勇善战,却不如中原无力招数复杂,令人防不及防。
如今蒙古各大部族正处于静止不前状态,虽需整顿,但是目前之责,便是让武林毫无风波。
奥撒不能当上武林盟主,是他之责。
如今,该他承担。
一代帝王,不讲情面,不识六亲。
正事讲完,忽必烈放下厚重的奏章,现在该讲讲闲事。
“塞利亚还是不肯嫁。”忽必烈口气的无奈足以淹死一干大臣,奥撒仅是轻扫了一眼,薄唇轻扯。
“王汗疼宠该有个限度。”过于溺爱,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你疼你的王妃有限度吗?”估计没有,至少他们还看不出来,奥撒为了她,毫不留情的杀了广平王府的二小姐。
也不怕与广平王府为敌。
不过,奥萨是吃定他一定能为他摆平此事。
“她有分寸。”
忽必烈觉得好笑,她有分寸?为什么不是她有分寸?
“对了,近日由官员来文本汗,堂堂倚纳王纳了妃为何连杯喜酒也不舍得请人喝?”事实上没有官员会这么问。
能力奥撒多远,他们就会离得多远,谁会不知死活贴上去。
不要命了。
奥撒神情一敛。
“臣会行礼。”
忽必烈表情一变,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打算请人喝剩一杯喜酒。
“你打算在何处,何时行礼?”
“墨尔赫。”
呃!忽必烈额前三条黑线整齐滑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奥撒从来就不会让人意料好结果,墨尔赫?那可是除了墨尔赫族人其他人都不能尽的地方。
呃——
那是他亲自下的旨,君无戏言,连他自己也不能它进一步,正如倚纳王府的纳兰居一般。
“你就不能然本汗也插上一脚?”
“王汗参和得还不够多吗?”奥撒闲闲问道,忽必烈僵了神情,说得也是,满朝文武,哪位大臣娶妻嫁女他没有参上一脚?
可是,他要惨得又不是那些人的热闹。
唉,有个太精明的臣子到底是好是坏呢?
…………………………………………
奥撒前往江苏为忽必烈办事去了,自然,他谁也没带,临走之前还把冷魑留了下来,帮助寻绣坊。
家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谦雨了得跟朵牡丹似的,将娘亲大人劝说回了佛堂,裙摆一摞出倚纳王府去了。
“王妃,咱们还是回府吧,泰安间人多有杂,万一不小心……”吉雅还是很担心,有了孩子跟平时不一样。
她经常听老一辈的人说,有了孩子的母体可是很脆弱的。
吉娃则干脆直接拉着她。
谦雨停下脚步,不客气地在一人头上响了一记:“你们啊,在顾小孩子吗?”她离三岁的时候已经很远了。
虽然年纪不大,可宾不代表她不懂事。
“咦?”吉娃和吉雅傻了眼。
“我快要当娘了,当然知道该爱护自己,可是,爱护自己不是把自己封闭在府里,放心吧,我长得没有比你瘦小,而且有他们……”纤手一指身后两根大大正在闷笑的柱子,没好气地摆了一眼,“那两根又不是真柱子,有什么事他们会撑着。”
再说到了寻绣坊还有冷魑。
怕什么?该是人家怕她才是,敢碰她也会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吓得半死。
“那……”
“好了好了。”谦雨快言快语堵住吉雅小老太婆的嘴,她近日才发现,吉雅完全得到娘的真传,一说起来,总是没个完。“我保证。”她举起手伸出三个手指,天知道那时再干嘛,可能是在发誓,吉娃一群人心中暗猜。
“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一丝也不会。”可不准小瞧她,怎么说,她也是奥撒教出来的徒弟,寻常人,她还不放在眼里呢。
呃,半桶水果然是叮当响,奥撒要是知道她如此想,估计会跑得远远,她一露手,他人岂不是要笑死他师父?
“元通。”不再顾着他们,谦雨直接找来管事。
“王妃。”大都最有力的管事绝对是倚纳王府的元通,恐怕连宫中的大内总管也比不上他。
“若是夫人问起,就说我已经睡着了。”在府中,谦雨只能被称之为王妃,而在府外,它就成了谦雨,夫人则偶而用之。
在倚纳王府,夫人的名称归佟礼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