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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额赤格那儿……”
“雨儿会自己向额赤格说明”
不需要他多嘴。
布查哈济似乎还有话要说,谦雨笑嘻嘻的打断,一手牵着铁鲁一手拉着吉娃,慢慢的往后退。
失算哪。
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认识自己,而且还是这样的人!
“你要去哪?”
布查哈济倒是眼快。
“倚纳王府”谦雨还来不及阻止,铁鲁便已经自报家门了。
她懊恼的咬咬牙,最好不要找上门。不然,她会失忆到完全不认识广平王府的人。
“那雨儿也告辞,大哥你……呃,玩得尽兴”最好永远呆在秦淮街不用回去了。
一口气跑完整条街,谦雨喘到不行。
吉娃满脸的不解。
“为什么我们要跑?”那人再可怕也不会吃人啊!
“你没闻到吗?”一想到那味道,谦雨就想吐。
“什么?”这会,连铁鲁也凝惑。
他们从头至尾都跟着她,还有什么味道是她能闻到而他们又闻不到的?
“他身上的味道啊”酒味、胭粉味加上汗臭味,老天……天知道这时候哪里的汗臭。明明北风吹得毛骨耸然。
“他?”吉娃不解。
“就是布查哈济”铁鲁倒是清楚。
谦雨点点头,直到喘够了气才起身。
天际朦胧的月亮让这华灯抢了光彩。
“肚子饿了吗?”想想,她已经饿了很久了,老天,都饿扁了,怪不得没感觉。
轻压自己扁扁的肚子,可怜得连咕咕叫都发不出来了。
“饿了”铁鲁与吉娃点点头。
他们都快忘了要吃饭这回事。
“那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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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倚纳王府意外的管事尽然在门口相迎。
“王爷回府了吗?”铁鲁问到。
管事迎了上去。
“王爷才刚回府,几位是先用膳还是先到客院歇息”
“用膳”异口同声。
差点让人误以为倚纳王府多了三个饿死鬼。
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色让他们看得眼儿馋得紧,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吃一场。
“王爷用过膳吗?”谦雨想起奥撒也是这么晚回来呢!
管事吩咐下人放下最后一道菜,才有礼的回道。
“王爷在外面已经用过膳”
谦雨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轻轻的哼了声。
“他倒是会享受”
可是她也不见得会虐待自己啊,小手不客气的开始开动。
三人很尽心的将一大桌子食物全部都扫进自己的肚子里才肯放下手。
“好饱”一个倒下。
“好撑”二个倒下。
“我要喝水”三个倒下。
全军阵亡在满桌空盘之上,可见他们的肚里到底装进了多少好料。
好半晌,肚子没有那么撑时,谦雨才起身。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节目呢”
冬天的夜,连星子也躲进温暖的被窝里不愿布上天际为月亮做上一丝点缀。
夜深人静,洒落大地的月光暗沉迷朦毫无皎洁可言。冷沁入心的寒意让黑暗的夜幕下连虫儿也无鸣!
比虫儿更怕冷的谦雨硬生生的被冻醒了。
猛一个机灵,双手朝着前方用力的抓啊抓!半天,却抓不着前些时候才盖上的暖暖丝被。
睡意朦胧的双眼眯成一条逢,只要窃一个空隙瞄准丝被在哪儿,拉上一裹便又要闭上双眼。
可是,逢隙越来越大,直到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
“鬼啊……”一声叫喊打破夜的宁静,凄厉得连冬眠的虫儿也被惊得滚了三尺远。谦雨的四肢用力的挥舞着。片刻之后——,她静了下来。
怕鬼?没道理啊!她连撒旦都不怕,小小的的鬼岂能让她失色,真是丢脸。
“我是鬼?”冷冽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阴寒的嗓音比鬼更恐怖,谦雨小小的身子抖得像是快散了架的破车,好冷!
可是,她跑不得,又躲不得。
因为她现在很没有“人身自由”。
被奥撒横抱在怀中的谦雨,除非能飞,不然还是乖乖呆着比较安全。
“不……不是说你”吞吞口水,却吸进一口冷气,小小的心肝都凉透了,触目可及的仍是还算熟悉的景物,至少他们现在还在客院之中,她并没有被奥撒拖到荒效野外给埋了。
纤手指指身下的地,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奥撒。
奥撒视若无睹,抱着她便要踏出客院。
“等等,等等……”
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我们要去哪?晚上可能不大合适四处……”余下的话尾在奥撒的冷眼之下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消化得了是福,消化不了也得硬撑。
客院的灯已经点上。显然她足够“凄厉”的惨叫声把吉娃和铁鲁也吵醒了。
“我……我是说,现在很晚了,有帐咱们明天再算好不好?”
“帐?”奥撒那双已溶入黑夜的黑眸尽闪着丝丝火花,紧抱着谦雨的双手不自觉的加大力道,让她亲身体会他的不悦。
“没没没……”慌忙挥着手,没睡醒的人神智不清了,他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我的意思是……”老天,她到底有什么错?睡得好好的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要不人道的被逼解释个没完。
天知道她需要解释什么。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咕哝一声,她住了口,双眼已经眯了起来,他那么爱抱就抱着好了。靠进他的怀里一样可以睡!
“铁鲁”
身后的人显然没有谦雨幸运,铁鲁身着单衣颤如风中秋叶,奥撒一唤便单膝跪于冰冷的地上。
“是”
“明日一早到纳兰居”话才落,他已经抱着谦雨踏出客院,留下傻怔怔的铁鲁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吉娃给他披上外衣,眼中也是同样的不解。
“到纳兰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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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微亮,铁鲁与吉娃便已经整装立于纳兰居内院奥撒的内寝室前,管事在外头也已经探了好几次头,注意纳兰居内的动向。
直至日上三竿奥撒才从内寝室中步出,一袭黑衣在白晃日阳的照射下,尽让人眼前不觉一黑。
铁鲁与吉娃始终低垂着头。
步至内院,奥撒在一旁冰凉的石凳落了坐。
“说吧”
冰冷无情的嗓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连初出的日阳也无法将其一丝溶化。
铁鲁凝思片刻之后,才开了口。
他不知道族长要他说什么,所以就把到倚纳王府之后,族长出去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丝不漏的全都说了出来。
“秦淮街?”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绝意,薄唇更是轻轻抿起。
铁鲁只觉得自己头皮开始发麻。
“是”
“去客院把东西搬回来”秦淮街的事他会让她好好的交代清楚。
“是”铁鲁转身,不过片刻又转了回来“族……族长……”嗫嚅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继续往下说。
奥撒轻抬黑眸,淡定的扫了他一眼。
“是……是关于谦雨可屯的事”
这次,那双黑眸更是定定的注视着他。
铁鲁困难的吞吞口水,连吉娃也鼓起勇气同铁鲁站在一起。
“族长,谦雨虽然是墨尔赫族的可屯,可是她不是倚纳王府的王妃。谦雨还说,在倚纳王府还是依照管事的安排比较好,所以,她不会搬回来,以免惹事非”昨日出府之前,谦雨是这么说过的,吉娃记得一清二楚。
缩在门外偷听的管事猝然整颗心都凉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谦雨姑娘是王爷在墨尔赫族的可屯!否则,就算他向天借胆也不敢叫谦雨姑娘搬到客院去住。
这会完了,谦雨姑娘肯定不知道没有人可以说倚纳王府的事非——
“进来”如利箭一般的音调,是出自倚纳王府的冷情王爷。
一直缩在墙角的管事抖着身颤着音应了声,才缩着脖子进了纳兰居。
“去把王妃的东西搬回纳兰居”
管事抖得更厉害了,颤微微的应了声“是”。便“逃”出纳兰居,一瞬间,娇客成了王妃,若是王妃记恨一些,他这辈子恐怕就这么玩完了。
铁鲁和吉娃对视一眼,眼中满布惊喜。
奥撒没有多说什么,从石凳站起,欣长的身躯转头望了一眼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