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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莫玉凑近杜若,笑道:“应该是,我无聊了吧。”自己难得冒出恶作剧的兴致,莫玉决定纵容一次。
听到他的话,杜若五官有片刻轻微扭曲,又瞬间恢复,如果不是莫玉离得近,也未必能发现这难得一见的表情。
她面色古怪地看他:“你没问题吧?”忘记吃药了?——她眼神如是说。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莫玉耸耸肩,姿势好看又大方,半点不折损他原本气质,反而更多了一份潇洒。
他一时对让杜若变脸感兴趣起来,薄唇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为什么你不觉得是因为我喜//。345wx。欢你呢?”
莫玉今天的衣服配得不错——他的脸比较年轻,简单无任何修饰的黄色儒服把他衬出三分沉稳,配上他出色的外貌气质,确实很有吸引异性的本钱,难怪他们刚才会被那么多人围观。
杜若在心里为他打分——容貌十分,气质十分,身材……没有实地考察过,秉持客观严谨的研究态度,杜若决定暂定为:九分——平均分接近满分,谁说现实无美男,达尔文的进化论就是真理!三百年后群众的眼光果然还是雪亮的!
(…_…|你可以再猥琐一点没有关系~)
不幸的是,也许是和莫玉接触久了,也许是今天他使用美色攻击过于频繁了,导致她现在好像、貌似、可能、大概、应该、也许开始对他的美色产生免疫力了! 大好美色在前,杜若为自己“颜控”本质不够坚定忏悔半秒,转过头好奇看着莫玉,眼中一片清明。
“你今天怎么了,就算你是副帮主,也不用这么牺牲吧!”他的举动,应该已经触及他自己的底线了吧!
她可以理解莫玉对她的一时兴趣,但再继续这么非真非假地玩下去未免过分,也太失他的风格——这人多少有些精神洁癖,和异性相处时往往会刻意保持距离,在外人看来,则是所谓的“君子风范”。
对别人而言仅仅是所谓“风流而不下流”的一些举止和调笑,他是不愿也不会做出来的。否则“江君”之名诞生后,也不会那么快得到女孩子们的拥护;否则,刚才那么一位大美人示好在前,他也不会如此视若无睹,冷血狠心。
莫玉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为什么觉得是我牺牲?”性别为女的可是她啊!
杜若一笑,忽然童心大起:“你看,下面人这么多,如果我在这里大叫一声‘非礼啊!’,他们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莫玉一愣,清俊的脸上闪过尴尬,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只听杜若继续道:“人家过来看到我们俩,肯定觉得,吃亏的,不是我!”她摇着头好似无奈,脸上却笑得开怀,乌亮的眼中笑意一阵阵涌起,像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
莫玉看她得意的模样也是哑然失笑,半点没有调戏的尴尬,气氛一下轻松起来,没有了方才两人暗中对弈时,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紧张。
刚才杜若的一个“牺牲”,他怎会不知道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底线:生就一张出色到惑人的脸,自小对他外貌的觊觎眼光从未减少,虽然并未对他造成心理障碍,但多少有些不喜与人亲近,尤其是容易生出事端的异性。
杜若一句话一个玩笑点破他从不外露的心思,却并未使气氛尴尬,反而越见轻松。他虽然明知是杜若有意使然,情绪仍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在心里暗赞杜若手段之巧妙。
一个玩笑之后,之前的暧昧气氛再也不见。
杜若慢慢收起大部分笑意,微微歪头问道:“你是认真的?”
莫玉对上她笑过后越发水润明亮的乌眸,颔首:“自然。”
“那可是一个大美人啊,太可惜了!”还有一片森林。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那不是他想要的,避之唯恐不及,殊无可惜。
“让美人伤心的话,我会很难过。”别人会让她很难过。
“你会吗?”心硬如铁,手腕如斯——惹上她,那人会很倒霉。
杜若:→_→
莫玉:←_←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开
“好吧,我不会!”杜若大方承认,但是又冒出一句,“亏本生意不做!”
莫玉笑眯眯:“聘礼可以算进合同里。”莫玉明白他的要求对杜若而言是避之不及的麻烦,他不介意她在合同里弥补回来。
挪用公款啊——好吧这个不干我事,但是
“很麻烦啊!”话题回到原点,这是她拒绝的最重要原因,也是他需要的最大问题,“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美人诚可贵,银子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做了莫玉的夫人,她就算半个公众人物了,而且是被无数同性用嫉妒的眼光戳成筛子的那种。
“这不是你想进江城的真正原因吗?”俊雅的黄衣男子站在眼前,长长的影子蒙昧不清地坠在身后,他淡淡地说道。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给自己留后路。”
杜若的笑意僵在嘴角,沉默片刻,突然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说真话的小孩很讨厌。”直指他人心中怯懦,如挑战皇帝不存在的新衣,会让人狼狈不堪。
莫玉沉默。
杜若转身下楼,模糊不清的声音夹杂在呼喝声中传来。
“……合同过两天给你。”
第四十章魍魉小鬼计
七月末的早晨,正是点时分,红彤彤的太阳已经高高悬挂于东方,无所忌惮的散放它的热力。
游戏里的时间与现实同步,正是夜猫子下线补眠,正常人懒觉刚起的时间,襄阳城各个街道巷口的人流少了一些,只有四五行人在路上不急不缓的走动。
南边广场上却依然人声鼎沸,这里是玩家们自己开发出的交易区,摆摊买东西的人多半会来这里,人气汇集了不少,十分热闹,其他精明者见有利可图,也纷纷在这里聚集。
于是只见在地上铺块破布卖装备的,搭个小棚煮锅清汤卖馄饨的,走来走去不时停下和摊主大声讨价还价的,外围还有举着牌子东张西望求组的,领子后面插根稻草可怜兮兮求包养的……
杜若此时正坐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左边是个卖肠粉的爷们,右边是位卖时装的姑娘,她的面前铺了块蓝布,上面只摆了十来种常见的药草,合共不过十几铜板,走过的人连眼尾都不带扫一下。
她此时易容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头发用一根破布条随便扎住,额角调皮的垂下一缕随风飘荡,身上是一套好像已经洗得发白的葛衣,耐久接近于0,领子袖口处破烂成布条状垂下,脚上踩着一双半新的草鞋。
杜若把宽松的袖子和裤脚卷起,露出细不伶仃的手肘脚踝,一脚放下一脚支起,如一个小流氓般没骨头地坐在地上,嘴里叼根枯芒草,脑袋靠在支在膝上的右手处,眼睛半惺半忪似未睡醒,向外露着的左脸上一道半月形的疤痕印在眼角下方。
“喂,小子!你这卖的是什么东西!快把这些垃圾收走,别碍地方!”一个粗豪的声音在杜若头上响起。
杜若掀开眼皮一看,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小摊面前瞪着她,脸色似有不善。
不用想,又是一个抢摊位的!
杜若大头晃了晃也不抬起,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斜斜向上瞥了一眼,鼻子里轻轻一哼:“干嘛,小爷在这碍着你啦——”她的“啦”字拖得长长,嘴里的芒草随着她说话大模大样地上下晃荡,有如挑衅公牛的红布。
“操你!你T两条破草丢在地上都没人看!TD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理了?”那大汉原本打的就是赶人占摊的主意,看这小子好像没有表面那么好摆弄,便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呸!”杜若吐出口中的芒草,不歪不八地抬起头坐直身子,眯起眼挑着眉看向大汉,勾起一边嘴角冷笑,“小爷从进城第一天开始在这里占场,你那时TD卵蛋都没生齐呢!想抢位子直说,摆那鸟样T唬谁啊!”
话毕隔壁粉摊的人一阵哄笑,还有人大声笑道:“傻B回家唬崽子去吧!”“小哥好样的!”“俺们支持你!”……
那大厨也和食客一起哈哈大笑,举着油汪汪的勺子叫道:“我作证啊!见过他老几回了!”
杜若抖着身子“嘿嘿”笑着,惯常眯着的左眼使眼角下的疤痕更加突出,她得意洋洋地向粉摊那边抱了个拳,赢得更多叫好声,转头又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瞥视那大汉。
那大汉平时也是附近摆摊的常客,没少仗着他这副凶霸模样在广场上抢摊位。
本来看杜若易容的生面孔和闲得快要打苍蝇的模样,以为唬一唬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