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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凤楚辛吓得脸都白了,终于停了下来,托着她飞身下马。
“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凤墨涵泪汪汪地看着他,双手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凤楚辛咬了咬牙,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是了,你知道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你有丁点伤害,你吃准了这一点,知道我奈何你不得……我是个笨蛋!你既然练过剑,武功也自是会的,我为你担心什么,你大了,出息了,用不着我了。步青澜一定是早就知道的吧,所以他说过小寅没我想的那么娇弱,你可以告诉一个外人,却一直瞒着哥哥……”
“哥哥,你不想我受伤,我知道你是最护着我的,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只有连你都不知道,暗中的敌人才不会怀疑,当年想要我性命的人还活着,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可是那人是想置我于死地,剑术是小青教我的,他是个守诺言的人,就连对凤元恩也没有透露过半句,他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如果不是他,我的右手也许永远恢复不了,在你与梦绮师傅离开的那段日子,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提心吊胆,随时想着会有暗箭射出,要了我的性命,身体上还要受到伤痛的折磨,他那时中了毒,际遇和我一样,是他鼓励我,我才有信心活到现在……”
说不出口的爱
凤墨涵想到了那个冰冷的水晶棺,那是她的夙命吗?她不想死,不想离开父亲,不想离开步青澜,不想离开眼前爱她的哥哥,泪水流了下来,如果说前世孤苦无依,没有什么牵挂,今生的她却与以前有太多的有同,她有了家人,有了朋友,如果可以,她想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爱自己的人。
她这么一解释,再看到那眼中集聚的泪水,凤楚辛的火气慢慢平息下来,可是那种不被她信任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这一点很是伤害了他。
“你纵然告诉我,我也会帮你隐瞒下去……我那么担心你,看着我担心,你觉得很好玩是吗?”他哽咽着说道。
凤墨涵摇了摇头:“我再怎么强,也是你的妹妹,哥哥担心我,保护我,让我感觉到很温暖,我喜欢被哥哥保护的感觉,难道因为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便不管我了吗?你说过,要护我一生的。”
凤楚辛越是听她说,心中越是难过。她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他难过不是因为她隐瞒了这些事,恰恰是因为她公开了这些事,他宁愿凤墨涵一辈子瞒着他,不要让他知道一切。因为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保护她的理由留在弱小的妹妹身边,凤墨涵如果变强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一直留在她身边?首先静亲王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他知道正是为了留下他保护凤墨涵,她才会容许凤楚辛这么大年龄还守在府中,不曾许婚。不管是爹、娘,还是妹妹,他们最恨的那个人,恰恰是凤楚辛的亲生母亲。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妹妹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感情,从少年时一直护着她走过来,她从那个安静不语的女孩,长成美丽的少女,她总是懒懒地,很多时候都在沉睡,当她睡着时,长长的睫毛在白晳的脸上轻轻颤动,乌黑的发像从来不束起,披散了满榻。她从出事后很长时间没有笑过,第一次笑,是为他而笑,因为她说不了话,可是他凭着她的眼神和动作,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兄妹俩的默契,从那个时候就形成了,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直到凤墨涵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步青澜,他发现了那两人有着同样的默契,凤楚辛的心里开始变得苦涩,他不安、不快、不愿!他希望涵儿的身边只有他一个,希望她只是听他的话,只对他笑,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影已经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无法除去。从林青儿开始,凡是与妹妹有可能有关联的人他都讨厌,无尘公子、红卿、步青澜,没有一个是他看着顺眼的,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无法克制。
步青澜受伤那段日子,两人天天针锋相对,背着凤墨涵,不知吵过多少次嘴,可是他知道那是妹妹关心的人,所以他也不敢对步青澜如何,只是在帮他换药时,小小地折磨一下他,每当看到他痛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凤楚辛的心中就开心许多。
步青澜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的报复就是见到凤墨涵时,明明身体强壮,伤好得很快,却故意装出一幅病弱的模样,不是靠在她身上,就是说这里疼那里疼的,让凤墨涵帮他揉揉,凤楚辛在一旁看得生气,却无计可施,那人还不时背着凤墨涵,用得意的眼神向他示威。
有一次他警告步青澜别打凤墨涵的主意,那家伙却泪眼汪汪地对他说:“我已经是小寅的人了,我与她同床共枕一整夜,难道还能嫁给别人吗?”
他气得挥舞拳头向着那高直的鼻梁就砸了过去,可是步青澜早料到了,身手敏捷,嬉笑着避开了。凤楚辛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心中一直有个疙瘩,可是这种事情,又不好问凤墨涵,打听过她的一些看法,也不见她有要娶亲的意思。
妹妹,是了,她是他的亲妹妹,有一天总会娶亲生子,和别的男子笑语晏晏,他这个哥哥不可能真的陪她一辈子。想到这些,凤楚辛的心就不由得抽痛起来,他甚至有些怨她,如果早知道她的秘密,也许他也不会就这么陷了进去,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在心中骂自己,明明是自己心思不正,如何又怪到她的身上!他恨自己,恨自己是她的亲哥哥,恨自己这份不能喧之于口的感情。
“对不起,涵儿,是我的错。”凤楚辛说道。
“不,是我对不起哥哥,不该瞒着你,以后不会了。”凤墨涵将头抵在他的胸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凤楚辛想挣脱开来,可那样显得自己心虚,只得任她抱着。片刻过后,他迟疑着伸出了手,将凤墨涵整个搂在胸前,低首嗅着她的发香,他在心头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他必须避开些,不能再这样对她,否则会控制不住自己。要是不是兄妹,该有多好!涵儿,为什么你是这么地独特,这世上可还有如你一般的女子?
凤墨涵对哥哥的心思,压根就不知情,也无法,她对敌人的判断从来不会失误,在感情上却是个白痴,否则也不会最后才发现教官的感情归属。
她不比阿丑的机灵,察言观色是人间一流,教官去逝后,两人曾经相对哭了一个晚上,半夜的时候她听见阿丑轻轻地说:“寅,你知不知道教官喜欢的是你呢?傻丫头,总是这么迟钝,我本来嫉妒你,不想告诉你,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不该对好朋友这样,现在的状况,不告诉你还好些,免得你更加伤心,我也喜欢他啊!喜欢了很久很久。”
她背对着阿丑睁开了眼,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无声地啜泣,她其实并没有睡着,阿丑的话她全听见了。
俊男美女相拥在雪地上,男的身着月白的衣衫,女的一袭淡绿长裙,看在人的眼中,好比一幅唯美的画卷,远处偷看的阚丹青却没有这样的心思,她轻轻叹了口气,想到了六郡主的亲事,六郡主马上要娶皇子入府了,大世子也该许人家了吧!
宫卫令沈轻飞再次见到了他的救命恩人,这一次见面却是在宫中。
还有十来天就是步贵君的生辰了,步贵君多年来很受皇上宠爱,哪怕新人轮番上阵,最后皇帝也不会忘了他,他的地位很是稳固,他为人谦恭有礼,不摆架子,在宫中人缘很好,地位仅在元君之下,这次他的生辰,月皇传命大办,宫外的戏班子、杂耍班子这几天陆续进了宫,安排在西北门的偏殿住下,各宫里都安装了彩灯,因为怕走水和外来的人不懂规矩,沈轻飞这个宫卫令在这期间都不得出宫,也在偏殿住下,负责着宫中的安全。
他刚巡视过宫中各处守卫,正要回屋休息,因为是男扮女装,他行事也颇为小心。经过假山时,忽然被人扯到了暗处,正要惊呼,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喊,是我,反正你也喊不出声来。”
抬眼望去,就着远处彩灯的光亮,发现来人正是他想念了多日的阿丑兄弟,那双眼睛在暗处闪着璀灿的光,让那平凡的面孔也生色不少,沈轻飞曾经为他可惜,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长相却是如此平凡。他试了试,果然发不了声,早领教过这个小兄弟的手段,什么时候被他下了药都不知道,他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凤墨涵掏出一颗精心制作的糖,递到沈轻飞的嘴边,他毫不犹豫地含进了口中,很甜。她之所以使这招,一是怕沈轻飞来不及辨别是她,叫出声引了人过来,二是她也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越来越精进了。
含了糖在嘴里,只觉得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