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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云散。天朗日清,花开一季。繁华似锦。
一夜天明。
不对,是白天到了晚上又到了白天。
等到太阳照进房间的时候,某只鸵鸟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浅浅?”
没听见,我睡着。
“浅浅
真地没听见,你放弃吧。
“浅浅。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可就要温故而知新喽
嘎?
温……温故你个头!
一个枕头敲过去。
耳边是戏谑地笑声。
乔浅浅悄悄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莫司情衣衫不整地撑着脑袋躺在身边,顿时本能地去捂鼻子鼻、鼻血出来了没?
“浅浅,你好冷漠。”某人控诉。
“你用完人家就丢了。“……”用、用……
“负责。”
“你你你是谁……”
打死乔浅浅也不信,眼前这个比楚艺还妖上三分的人会是那个冰块男莫司情!这期间发什么了什么是啊……
莫司情似乎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微微愣了一下,继而笑开了眼。
“浅,你明知故问。”
“言?……”
莫司情点点头。眯眼笑。
老天爷。给个雷劈死她吧!!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昨晚明明是莫司情。现在这个人也是莫司情,可是那神态明明是那个混球妖怪地……难道说他们打一开始就已经在一起了?那那那她这几天都干啥去了?
“咳咳,”看着她纠结的模样,莫司情不忍心继续调侃了,正经了些脸色笑道,“言之前喝过你地血,也就是解开了萃心的药效,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两个只要其中一个人死,灵魂就会回到另一个身体里面了。那日在闻夏山庄言身亡,我还来不及跟你说。”
“那之前为什么没说!”靠!
“之前并不知道你就是,”他靠了上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面镜子,“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额?
“你看。”他把镜子调整了个角度照着她的身体。乔浅浅顺着镜子看,看到的是他昨晚留下地痕迹,不由脸红了一半黑了一半。
“看这个。”莫司情抚上的后背的某处。
乔浅浅这才发现镜子里她光滑的背上有个小小的印记,形状与莫司情和言脸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不就是两年前青衍水用来验证她是不是青冉的身体时说的背后的胎记么?她竟然从来没有看见过。
“青衍水千算万算,漏算了天意。他把一切都掌握了,却没想到解诅咒地人被他家不小心收养了,还是他亲自把你一步步送到我身边。”
“那你昨晚……”
莫司情脸上一红,轻道:“昨晚诅咒已经解开了。”
“你……”乔浅浅犹豫着开口,“能不能反差不要那么大……”刚才还像言,这会儿却又好像变回来了。
莫司情花了好一会儿去理解,继而开怀地笑了:“刚才逗你呢。”
“浅……这一路,真不容易。”
莫司情长长地叹了口气,抱着她闭上眼,“这一路,好辛苦,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青映地解药昨天秋大夫已经配了出来,不必去求青衍水了。从今往后,我们天涯海角去。”
好辛苦的一路。
乔浅浅突然想哭,她把头埋进了他地怀里,眼泪不知不觉淌了下来。
从今以后,海阔天空,多好的结局,可是她这一路坎坷还没有走完啊,她还有一个与青衍水的赌约。如果她输了,她就得死,或者一辈子陪着青衍水。
莫司情,乔浅浅也好希望和你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只是老天爷似乎总爱作弄我,每次付出的总是比得到的多出好多。这样的纠结,你可知道?
不是浅浅不想陪你,浅浅只怕,陪不了你多久。
这样的痛,是眼睁睁的生离死别,叫她怎么能忍住眼泪呢?
那么那么多的人,大家都各得其所,只是乔浅浅或许会走,你,莫要难过。
99。指尖沙
青衍水离开了枕霞楼,确切地说是离开了皇城。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沿着前几天的路一直走,只是他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闻夏山庄里面,各个心腹都在等着他回去,但是只要他一到那里,就是策划兵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等了那么久,策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真的到了最后的关头,他却犹豫了。
究竟是为了什么?他问自己,却总也找不到答案。几乎是本能地,他沿着几天前的路慢慢走,上山,下山,赏月,观花,准备干粮,生火,看见花间的蝴蝶他丢下扇子去抓,抓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最后还是放了。
一晃,又是好几天过去了。他知道,距离乔浅浅毒发之日不远了。这期间他曾经无数次飞鸽传书询问留守在闻夏山庄的人,有没有人来找过他,只是每一次满怀希望,却每一次失望至极。她好像是做好了偿命的准备,竟然一点都没有认输的念头么?
如果半个月没有解药,她就得死,赢了也得死。
他不懂,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她宁可选择死也要和莫司情在一起。感情不是应该在有能力确保对方安乐的基础上才有的么?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为什么……
“哥哥不要不理雪儿嘛
他正出神,忽然听到了一声稚嫩的嗓音,循声望去。却是前几日见过的女孩儿在缠着那个男孩闹别扭。男孩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聚精会神,女孩手里却拿着风筝,死命拖着男孩。被男孩一记冷眼瞪下来,委屈得两眼泛红。眨眨眼。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
“哇你不要雪儿了呜呜……”
女孩放声大哭起来,男孩只好把书扔到一边去拍拍她地背替她顺气。顺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效果。他只好抱住她柔声安慰:
“雪儿乖,哥哥要考功名。没空陪你玩。”
“功名有什么用?”女孩一边啜泣一边反问。
男孩挠挠头,把书又捡了起来,看到女孩又跨下来的脸色诺诺地回答:“考取了功名,就可以给雪儿过好日子啊,吃好的。穿好的,好多好多好玩的都可以给雪儿。”
“可是现在不是好好地吗?”女孩揉揉眼,“我们也没饿着冻着啊,雪儿只要跟哥哥在一起玩嘛呜呜……”
“现在是还不错啦,”男孩挠挠头,“这么说来也是哦。”
“那就去放风筝嘛说晚上包饺子,哥哥你来我家好不好?”
“好。”
男孩看了一眼书,犹豫了会儿,还是把书收进了怀里。拿着风筝牵过女孩地手。
“咦?你不是上次那个哥哥吗?”
女孩到现在才发现青衍水。青衍水也是方才才发现自己居然愣愣地看了他们那么长时间。
“是你?”男孩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最后问出一句话让他险些失笑。男孩问,“我定下的媳妇儿呢?”
“哪个?”
“上次跟着你地那个姐姐嘛!”男孩脸红了。
青衍水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后才发现心空得厉害,几天前在这里的时候,明明心还是满满地。那时候是被什么盛满的呢?
“为什么不考功名了?”他问男孩,“考了功名可以有权利,有钱,可以跟雪儿过得很快乐。”
“现在也很快乐啊。”
“考了功名会更快乐。”
“谁知道呢,也许会更难受。”雪儿插嘴,“还是现在这样好,考完了万一不快乐就亏啦。”
“亏了……亏了?”
青衍水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生生地痛了起来。眼前好像看见了那个笑得贼兮兮的人,在那一方芳草之上小心翼翼地候着飞来的蝴蝶。她唤他,哥哥,哥哥……
她也曾信任过他,只是那时候他一心把她送到青映身边去……
他原本有机会留着她的,只要……只要他放弃一些东西。
现在呢?是不是像这两个小孩说地,亏了么?
男孩见他没有搭理,闷闷地拉着女孩走了,留下青衍水一个人站在原地痴笑。
“浅浅,我想明白了,晚了对不对?”他轻声说。
手里的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落到了地上,他俯下身去捡,只是被石头绊了一下,才捡到手的扇子一个踉跄,顺着弧线丢了出去,掉进了就在身边的水潭里面。慢慢沉了下去。
晚了么,浅浅?
他没有去捡,只是在原地蹲了下来,埋头进自己的膝盖。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的时候你不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