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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受伤了…”说完,才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他自顾闭着眼睛不理我。
“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有没有人啊?……”我慌了神,叫唤许久都没有人应。
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说了句:“吵死了…”
眼见他背后的血越来越多,我也顾不得他愿意不愿意,小小的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也许是因他受伤无力反抗,我成功的把他从树边挪开。将自己身上的罗裙扯成一条条,在过来的路上见过的小溪边将其中一条布湿了水,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清洗伤口包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2
待忙完后已是黄昏,骆遥也许是失血太多,睡了过去,我坐在他身边,或是因为身边有了个人,尽管是个睡死过去的人,刚迷路时迷茫的心境顿时清明许多,也不再害怕。细细打量着熟睡的他。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好看,望着他的睡颜却也是心跳漏了一拍。白皙的皮肤,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上挑的眼角,直挺的鼻梁,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剑眉为他略显柔和的面庞添了一丝英气。
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嘴唇如母后给我做的糖点一样,突然想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也如糖点一样甜,心里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我贼手贼脚的爬到他身边,脸慢慢贴近他的,闭上眼睛一口咬住他的唇,还允了允,没什么味道。
感觉到他的睫毛扫过我脸颊,睁开眼却见他的眼睛也已睁开,四目相对,他漆黑的眸中蕴藏着熊熊怒火。
我如偷吃了东西的人一样,在他还没有爆发前急忙跳离他身边,又仗着他有伤在身,找了个他够不着揍我的地方坐了下来。与他四目相对,两厢无言。
天色渐晚,还是没有人来这个地方。
我自小便怕黑,又不知不觉的挪动身子,离他近了些。他休息半天已有了些力气,但似乎不习惯与人靠近的挪开了些许,我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他又往旁边挪了点儿。我再接再厉的又挪到他旁边坐下,在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挪开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似乎听到了狼叫声,我颤颤的说了声:“我…我怕黑…”
身边的人顿了顿,终是没有再挪开身子。
困意袭来,体力不支的我渐渐撑不住了,睡梦中的我仍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深怕他半夜突然离开…
第二日清早醒的时候,他已醒来,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我的手仍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刚刚清醒,便听到他淡淡的嗓音:“天亮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呆呆的应了声:“嗯!我知道呀!”
他冷冷的看了眼我依旧抓着他衣袖的手。我这才明白他没说出来的那句是:“现在你可以松开我了…”
我慌忙送松开他的手,抓了抓自己的乱糟糟的头,嘿嘿的傻笑。
他突然盯着我的头顶一动不动,我觉得我的心跳好像又乱了节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晨风吹来,带来些许凉意,而我的耳朵却热得厉害,他的手缓缓伸到我头顶,拨弄一会儿,身高才及他胸口的我我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动也不敢动。
他的手从我头顶离开,我看见他的修长的食指与拇指间还夹着一条绿油油的小肥虫。
大脑难得的快速运转,立马反应过来他手中绿油油的小肥虫是从我头上拿下来的,想到刚刚这条小肥虫就躺在我头顶上,而我的手还差点碰到了它,一阵恶寒从脚底经过小腿、大腿直达头顶,全身汗毛咻的竖得直挺挺的。
我如离弦的箭一般,立马跳离那条小虫三丈远。
还没站稳又看到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在他那声“小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时,我已经被树枝绊倒,摔了个狗□□。不!不是狗□□,是人□□,不知是什么动物在此地拉的便便刚好被我脸着地的碰到。
我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他原本冰凉的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本来想要大哭,可在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时竟觉得这一跤摔的真值。
我想我一定是脑袋被摔坏了。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原来那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甘愿做一个跳梁小丑,只为博得那人一笑。
当派出来寻我的人找到我们时,我刚在溪边洗完脸,他懒懒的靠在树边。离开时,我才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我蹬蹬蹬的跑到他面前问到:“哥哥!我叫烟儿,你叫什么名字?”
“骆遥”简单干脆的两个字,却激起了我心中的千层浪。
他就是铃铛天天挂在嘴边的骆遥啊,骆庭骆大将军的小儿子。十三岁便跟着骆大将军出征立下赫赫战功的小将军。
铃铛是与我年龄相仿,服侍我的宫女,早熟的铃铛在对他惊鸿一瞥后便一直念念不忘。天天念叨着骆遥怎样骆遥怎样,受铃铛影响,我一直想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小将军,铃铛心目中的英雄,却不想今日在他面前这般丢脸。
阵阵嘈杂声将我从梦中吵醒,我有些气恼,仍闭着眼睛不想醒来,拼命回想梦中的情景,如果可以,我宁愿在睡梦中就此睡去永远不再醒来,至少梦中有骆遥,会说话,会笑,会生气,会动的,活着的他。而醒来后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幽瑾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她随身携带的佩剑,当今上陵国的国君出身于武将世家,因此幽瑾是不爱红妆爱武妆的女子,更是使得一手好剑。
作者有话要说:
☆、烟纱
此刻,她的剑就架在我的脖子上,冲我愤愤吼到:“你这个贱人,遥哥对你那样好,好到让所有女人都嫉妒你,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来害他?现在他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锋利的剑已经将我的脖子划破一道口,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有什么痛能比得过失去最爱的人呢?
她说的对,骆遥都死了,我还活在着世上干嘛呢?原本想等骆遥遗体回来,我就与他同去,如今,连他的遗体也不见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闭着眼睛,任由她的剑缓缓划破颈部,真希望她就这样将我的生命了解。这样她也算替骆遥报了仇,骆遥泉下有知应该会少怪我些许。
锦瑟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向幽瑾磕头求情:“二夫人,求你饶了夫人吧!现在她怀中的骨肉可是骆家唯一的血脉啊。”
许是锦瑟的话让她松了心神,幽瑾的剑离我的脖子远了些,斜睨我一眼说冷冷说了句:“你一心求死,我偏不让你如意,我绝不会让你再去打扰去祸害遥哥。”便转身离开,我突然觉得幽瑾冷的时候其实与骆遥挺像。
幽瑾离开后,锦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拿药为我敷伤口,嘴里还一直说着:“我知道将军去了你也不想活了,可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骆家想想,骆家就只剩你肚子里的这一条血脉了。”
我心知锦瑟其实是怕我想不开,锦瑟是我在落雁阁时无意中救回来的一名女子,救回她时,她已失忆,不知道自己是谁,自那以后,锦瑟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处处为我着想。这么多年,不管我是风光还是落魄一直不离不弃。
是啊,我不能一心求死,我要死了,这世上就在也没有与骆遥有关联的事物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宝宝,是骆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让骆家断后。
锦瑟为我包扎好伤口后,我喝了些汤便又睡下了,梦中又见到了骆遥,这样真好。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既然我睡着就能梦到骆遥,我何不将梦与现实相颠倒,就让自己活在梦中,就把现实生活当做一场梦?
有了此想法,我越发喜欢睡觉,因为睡着了,我便能见到骆遥。也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每晚都能在梦中见到骆遥。
第二次遇见骆遥已是五年后,也是在父皇狩猎的围场。
十二岁的时候父皇母后从将军府接回来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倾城少女,她就是烟纱,父皇母后领着她来到我面前说:“落儿,这就是你自小失散的姐姐烟纱。”
我看着美得如同天仙似的姐姐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因为自小我就没见过这个姐姐,在我脑中就没有姐姐这个概念,我觉得这个天仙般的姐姐还没有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铃铛来的亲切。我唯一对烟纱感兴趣的便是她是从将军府回来的,是从骆遥家里进宫的。
我天天往她的寝宫跑,就是为了多探听骆遥的消息,却总是失败而归,这个姐姐对我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好感,不止对我,她好像对宫中所有人都不太喜欢。
时日一久,我就不光只为了探听骆遥的消息而去找她。我想要让她喜欢我,毕竟我们是亲姐妹,虽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也是血浓于水的。
终于在我半年的坚持不懈下,烟纱跟我亲近了些。
初春父皇又一次去围场狩猎,这次他将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