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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的话刺進云輕的心里,把她不敢想的直接挑破,揭露出一切真相。
“不会,絕,絕对不会这么做。”云輕抬头盯着飞林,面上一片坚決和严肅,那悲戚的容顏一片憤怒,比前几天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麻木样子,简直有生气多了。
飞林見此点点头,提起酒坛來喝了一口,大马金刀的坐在大石上,邪气的看着憤怒的云輕道:“我说了是独孤絕动手的吗?我说了是独孤絕要独孤行的命了吗?小家伙,不要太沖动。”
云輕听飞林话睿晦D又是这样说,不由眉眼微微的皱了起來,他刚才的意思不是说独孤絕……
“大秦翼王独孤絕和秦王独孤行,一脉而出,手足情深,秦王对翼王深信不疑,翼王对秦王忠心輔助,放眼七国都知道的事情,说独孤絕会為了独孤行灭了任何国家都可能,说独孤絕要杀独孤行,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本來我不大相信这点,不过前兩日那么看來,这倒是真的。”飞林说到这撇了撇嘴,眉眼中闪过一絲贊譽。
帝王之家,如此兄弟情深,放眼亂世几百年,还没怎么听说过。
“那你什么意思?”云輕盯了飞林一眼,不悅的扭轉身不在看向飞林。
飞林見此笑笑道:“重守秦国都,保护秦王独孤行的力量,除了独孤絕能够调动,当事的几个主將也可调动。”
云輕听言,扭轉头过來,沉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既然他也认為不是独孤絕调动要杀独孤行,那擅自如此,就是背叛,却又说不是背叛,什么意思?这飞林到底要说什么。
飞林見此一笑,闭着眼边喝酒边淡淡的道:“大秦翼王独孤絕手下有七墨一楚,无不是安国定邦之人才。
七墨,墨銀、墨离,乃独孤絕身边五万最精銳鉄骑的統領。
墨之,秦国上將军,手握二十万兵马,坐鎮京都;
墨雨,秦国上將軍,手握三十万兵马,坐鎮秦国东面边关;
墨林,秦国上將軍,手握二十万兵马,坐鎮秦国北面边关;
墨廷,秦国戶部上大夫,执掌秦国錢粮;
墨潜,秦王貼身侍卫首領,执掌秦国所有机密谍报、情报第一人,操生杀大权。
一楚,楚云,上大夫,貼身跟隨独孤絕,一代軍师,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宰相之才。”
“这又如何?”云輕微微皱眉,这关他们刚才所说的什么事。
飞林頓时搖头笑笑:“你太不关心庙堂之上,若是你早早关心,今日他们的所作所為,你就应该看很清楚。”
说罢,飲了一口酒接着道:“你可知道秦国全国兵力不过也就这七十五万,全部在翼王独孤絕的手上,纵覌任何一国,纵覌这上千年的亂世,可有任何一个大国,兵权旁落,不屬国主?
而且,执掌兵权的同时,再掌戶部,監管天下錢粮,一国之命脉,就这兩条,这全部都在亲王手中,而不在君王手中。
更甚者,秦王身边的侍卫首領都是独孤絕的人,执掌大秦所有密报,如此重要的位置不是独孤行自己的人,而是独孤絕的人。
还有,宰相之才楚云,不屬朝廷,而只隶屬独孤絕私人,你好好想想,有那一国是如此?这秦国的王,到底是独孤絕,还是独孤行。”
云輕听着此话不由心下一惊,她从來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如此君臣倒置,纵然她不懂朝堂之事,却也絕对不是好事。
“你為何知道?”
飞林在大石上翻了个身,很愜意的单手支額,搖头看着云輕道:“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事情圶七国都不是秘密。”
亲王大于君王,君权政要全部在亲王之手,君王权利等于被架空,如此形势……
“秦王,不会在意这一点。”皱了皱眉,云輕很肯定这一点。
“他不在意,他手下的人会在意。”飞林回答的很自然。
云輕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跟着君王,却不如跟着翼王的手下权力大,这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想不通的吧,这大秦到底誰誰君王?”飞林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兄弟好,是他们兄弟,独孤行和独孤絕认為没事,那是他们认為信任对方,但是君就君,臣就是臣,臣弱于君,天經地义,功高震主,君王能忍,隶屬于君王的势力如何能忍,这是大忌。”飞林涼飒飒的望了眼天上的白云。
云輕听到这话心中有点譜了,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独孤行,独孤絕那么好的兩兄弟,怎么会……
“独孤絕三年没在秦国都露面,应该不是不上朝,而是不在秦国吧。”飞林说的很肯定,把玩着手中的酒坛,緩緩道:“三年风云,秦国朝廷內部到底如何明爭暗头,他多半是不知道,而独孤行信任独孤絕,自然更是不会提,独孤絕一心輔助独孤行,他下面的人自然更加不会給他说,这一股势力要爭君权,一股势力要保君权,这迟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
云輕緩緩的靠在了石头上,看着茫茫草木,没有出声。
这点她也明白,历來多个朝代多得是,功高震主的权臣和君王,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不是权臣被君王杀了,就是权臣灭了君王,取而代之,另立门庭,楚国前身不也是这样灭了当时的吴国,开辟了楚国这以后的一方霸主出來,臣大于君,絕非好事。
“独孤絕和独孤行兄弟情深,他们互相信任,但是下面的人能确保心无芥蒂?一个强国,最是不能容忍这样的双王并立,那是在瓦解他们自身的根基和力量,何況秦国一直以來都是以吞并六国,一統天下為目标,內心不穏,如何統外?到底听誰的。”飞林慢条斯理的说來,却針針見血。
“更何況,据说,当年上代秦王是有意傳位与当时还年幼的独孤絕,被独孤絕婉拒,推了独孤行上去,这虽然是据说,到底是不是没人知道,但是它的隠患却很深,独孤絕手下七墨一楚,只听翼王命令,不听君王命令,敢说没有这原因存在。”
云輕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瓜葛,她从不关心朝堂之事,現下听來却一阵阵心惊。
“不久前,秦王為了救独孤絕,毁了自己的皇陵,这事他也在场吧,事后这秦王一派可是大动肝火,要知道皇陵毁了,可是天大的不妥,為了一亲王,毁了自己的皇陵,这到底是亲王大,还是秦王大。
独孤行心甘情愿,那一派系的可情愿?自身利益攸关,那管他们是兄弟,是真心。权力,这是个沼泽地。“
这话他可不是猜測,一认识的朋友的朋友,就是独孤行这边的人,那滿腹的抱怨和怨恨,可是傳到他耳朵里的,当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哪管对方為秦国立下汗马功勞,哪管秦没了他,是不是会舉国动亂,不是所有人都有远見的。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云輕皱了皱眉。
“是不算什么,不过,前些日子据说秦王一派撰了一本谏言书,书上百名宫員联名上秦,请求收回兵权,兵权归君王有,翼王只能臨时调度,不能肆意取用,具体怎么说的,不知道。
不过引经据典,分析利害,把事情说通透,一統六国要提在日程上來了,秦国內部絕对不能在有任何分歧,貌似秦王有动搖的迹象。”
云輕听飞林说到这,微微闭闭眼,她整个的明白了。
飞林見云輕模样,巳然知道云輕明白了,不由懶散的笑笑道:“独孤絕手下七墨一楚,誰不是坐鎮一方員,誰不是手腕全能的人物,何況还有个本身就是执掌密报的統領墨潜,消息知道的最早定然就是他,那个人可是独孤絕手下第一人物,心思极深,滴水不漏,要玩点花样,瞞而不报独孤絕,自己处理,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步是消兵权,第二步会怎么样誰知道,坐以待毙,岂是他们的作风。这几个人,誰不是跟独孤絕学了一身的冷血手段,先下手為强,真是被他们演溃У牧芾炀≈隆
云輕听到这,緩緩伸手拿过飞林手上的酒坛,喝了一口。
她明白了,為什么飞林说不是背叛独孤絕了,他们是為了独孤絕爭,為了保独孤絕,他们不会背叛独孤絕,他们在不择手段的為独孤絕爭位,虽然敌手是独孤行,是独孤絕最亲的人。
帝王场上,比战场上更加血腥无情,风云变幻。
飞林見云輕酒气上涌,透出了点点血色,不由搖搖头道:“明白了吗?你不过是棋子中的棋子,有没有你,独孤行迟早都会出事,你应该感到高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