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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掌门强撑着抬起了头,微微睁眼看了看我,呜咽着说:“我知道的,知道的……你,你是秋元朗家的人……呜呜,秋元朗,秋元朗家的……”
“那……你曾经与秋元朗通过信是不是?到底,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与秋元朗素有书信往来,一直都是好朋友。有一段时间,他的信里忽然说他遇到了一个大难题。当时武林的后起之秀欧阳非,功夫了得,好些个前辈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时任武林盟主的元朗也颇为欣赏这小子。有一日,这小子登门拜访元朗,寒暄过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原来,他是在替当今二皇子当说客来了,想说服元朗做二皇子的人。元朗在这江湖中浮浮沉沉几十年,早已看透了这江湖险恶,疲倦之极,更不要谈涉足官场了,便一口回绝了他。没想到,这欧阳非阴魂不散,总是不停地骚扰他,软硬兼施,用了不知多少明的暗的方法,让元朗不堪忍受。其实我的意见和元朗一样,这二皇子是什么人?狼子野心啊!一心一意想着夺取大位,除了那个……那个他爹,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便和元朗说千万不能与这种人同流合污啊。这样看来,那个欧阳非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后来,我们渐渐联系少了,我还以为欧阳非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里,莫掌门那空洞的眼神里溢出了泪水,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和冉丘都是一愣,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不知如何是好。
莫掌门接着说:“我没用!我是个废物!呜呜呜……那个时候,我知道了秋家被灭门的事情,仿佛被雷击一般。我猜到这事儿和欧阳非脱不了关系。可是……可是我怕!我是个懦夫!我明知事情的真相,但是就是不敢说出来。甚至任由欧阳非坐上了代盟主之位,号令天下!我甚至,我甚至……我担心当年和元朗的通信被欧阳非的人翻出来,找我报复。我天天心惊胆战,就盼着那些信都被那场大火付之一炬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你找上了。我有罪……我有罪……”
说完这些话,他便沉沉睡去……
冉丘结了帐,便和我一起抱着那坛掺有迷药的不倒酒离开了,毕竟此地不宜久留。至于莫掌门,明天醒过来必定会以为自己醉了一天,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回到了我们的那个小木屋,冉丘拉着我坐在院子里。背靠大树,看着满天的繁星,可是我心里却压抑的紧。
他缓缓地说道:“没事的,想哭就哭出来好了,这儿没别人。”
我开始抽泣,开始压抑的哭,可是渐渐地开始情绪失控。这件惨案的前因后果,终于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欧阳非!欧阳非!
我放声大哭,为秋家所承受的一切感到悲愤。我边哭边骂,这些畜生,这些禽兽!二皇子……二皇子,那个在凤凰村烧杀抢掠的樊爷不就是二皇子的人么?我怒极反笑,果然是物以类聚啊!
冉丘在我的身边,看我一会哭一会笑的,却一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好像要给我力量一般。我哭累了,不知不觉便倒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却仍旧有泪水不停地涌出。
忽然,感觉到一只暖暖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脸庞,轻轻地擦去了我的泪。可不知何故,我却反而哭的更凶了。
他轻轻地开口说道:“哭吧,全部都哭出来。哭完了,就该考虑别的事了。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咱们去完成呢。”
慢慢的,我收住了哭声。心中有片柔软的地方开始坚硬起来。
第二十回 赠花之情
更新时间2010…2…6 14:16:33 字数:3190
冉丘缓缓地开口说道:“欧阳非此人不容小视。他欧阳家是炎京的大户人家,生意满天下,与官府的人也关系密切。欧阳非自小在西域拜师学艺,一身武艺阴险毒辣。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平日里使出来的全都是正大光明的正派功夫,没什么人觉出异样。要对付此人,还需从长计议。”
我点了点头:“不错,要杀此人绝非易事。我自知绝不是他的对手。唉……”
“况且你别忘了,他背后还有朝廷里的二皇子撑腰。一旦欧阳非成为武林盟主,绝对就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即使你杀得了他,恐怕二皇子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来去自如。要追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即使有再大的困难,欧阳非此人,我非杀不可。”
“好。咱们联手,说不得,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我闻言大吃一惊:“你,你要和我一起去么?此番凶险不已,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去。我身为秋家的人,责无旁贷。可你……唉,你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以身犯险呢?”
他哈哈一笑:“不相干?你怎知不相干?说不定还是大大地相干呢。”
我还想问下去,他却不肯多说这话题了:“我们还是好好计划一下正事吧。如果我没猜错,胤不乾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不出三年,他一定会让位于欧阳非。这样一来,欧阳非也就自然而然地被众人接受了。也就是说,不出三年,一定会再开一次武林大会。到时候,天下英雄纷纷到齐。我们要揭穿他的阴谋并杀了他,那次绝对是个最好机会。而在此之前,我们不如就潜心修炼,好好地提升功力,也好到时候多一分把握。”
我不由暗自点头,冉丘说的确实有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与其莽莽撞撞地去送死,不如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于是,我便和冉丘居住在这间不起眼的小木屋中,每天都刻苦练功,不敢有丝毫懈怠。虽然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我与他过着超然世外的生活,除了偶尔去夜州城内采购点日常用品,平日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再者说,木屋虽小,还是有两件屋子的。他一间,我一间,井水不犯河水。此时的我报仇心切,也管不了这些小事了。
不知不觉,几个月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院子里随处可闻淡淡的花香,到处是青葱碧绿,勃勃生机之景象,连带着我的心情也明快了许多。想起了慕白曾告诉我的话:“不要因为报仇而迷失了自己。”我答应了他,我不会的,一定不会。
一日,冉丘从夜州城内回来,高兴地告诉我说,明日就是夜州城一年一度的欢巧节,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逛逛。我一口答应了,天天习武,总也得有个休息的时候,不然自己的身体就先撑不住了。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夜州城内,看到到处是人,拥挤的不行。也难怪,一年才这么一次,大家也都很兴奋吧。奇怪的是,街上随处可见男男女女一块逛街、打闹、玩耍。这大夏的礼教还是挺严的,难道这夜州城竟开放如此?
见我疑惑,冉丘淡淡地说:“欢巧节是夜州城内恋人们的节日。未婚男女可以在这一日自由上街,认识许多朋友。如果互有好感,回去便可告知父母,若门当户对,便成就了一对大好姻缘。”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看这街上的小伙子都一片春风得意之色,而姑娘们则都是羞答答的表情,成群结队的。
有些青年人不愿以真面目视人,有的可能是担心相貌不够俊俏找不到同伴,有的可能是不愿他人只因美貌而结交自己。因此,有许多的男女脸上都带着一些假面。也正因为如此,冉丘的铁面具也就不显得突兀了。
我们沿着夜州城内最繁华的高锦街缓缓地随着人流走着。不少长者看到我们总是和蔼地微笑着,那表情,就想是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了美好姻缘一般的祝福表情。
冉丘隐藏在那张面具下,让我看不清表情。而我自己却被他人的目光瞧得不好意思来了。
忽然,看到前面有几个骑马的人向我们这边走来。这些人身上都穿得花花绿绿的,马鞍上挂着数不清的花朵。他们一边走,一边随手把这些花撒向人群。
“快看快看!花姑子给咱们送花来了!”走在我边上的一个年轻女子兴奋地大叫起来。我问她这是何风俗,她笑着说:“这位姑娘,你是外乡人吧?这可是咱么夜州欢巧节的老规矩了!这些花姑子撒给我们的都是月老的花,谁接到了这花,把它送给自己心爱之人,月老就会循着花给你们绑上红绳,再也分不开了。”她说完,便急匆匆地拉着身边的一个小伙子去接那些花了。
这些花姑子渐渐往我这边走来,我也很感兴趣地打量起她们来。忽然,其中一个花姑子扭头向我这边看来,微微一笑,一下子向我抛了一大束花。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捧鲜花已落在了我的怀里。我微微有点赧,扔下花也不好,拿着好像也有点……我偷偷看了冉丘一眼,他就好像没看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