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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他的样子连他也严肃了起来。
“就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众人倒。
寒寂月也愣了愣,最后轻笑出来。
这人真是迷糊啊!现在才记得问他的名字。
看着那一脸专注地等着自己答案的脸,寒寂月又失神起来。
良久,久到以为他不会答自己,穆无心才听见他轻轻地开口。
“我姓月,名叫——忆君。”
“月忆君?不错的名字哦!那我就叫你……月吧!名字应该是由最爱你的人叫才有意义的。”穆无心想了想,决定叫他的姓,反正他的姓亦名亦姓的,两用。
月……他叫我月……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人叫过他——月了……
这个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的人居然叫他月……
用那把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叫他月……
“你……怎么啦?你不喜欢啊?那我叫你……”看着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穆无心想着要不要改口。
“不,你叫,就叫我——月。”回过神来的寒寂月一把捉着他,语气强硬地说。
“吓?真的没有关系吗?如果你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你叫,就叫我——月。”
“哦,那……月。”迟疑了一下,他扬起笑容轻唤他的名字。
寒寂月听到他的叫唤后,也扬起了美丽的微笑。
可是不知道为何,居然让人觉得如此的悲伤。
第48章 真相(上)
真相
又过了半个多月,穆无心在这十几天里,几乎每天都和寒寂月在一起。
而现在,他又准备出门了。
“公子,请等等。”刚要走出门口,夙砚就把穆无心叫住。
“夙砚,怎么了?有事吗?”回过头,穆无心轻问。
“公子,你又去找月公子了?”
“是啊,我们约好了今天去游湖。”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人的身边,总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和淡淡的悲伤,奇怪的感觉,很矛盾。
“公子,你有没有……发觉你对月公子很不寻常?”迟疑了下,夙砚还是说出自己的感觉。
“吓?有吗?”无心皱起了眉。他对月很不寻常?有吗?
他只是每天都和他出去,但是他们又没有做什么,而且又有文素和夙砚跟着,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逾矩的事,他只是单纯地和他聊聊天,这有什么不寻常的吗?
“公子,你没有发现吗?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月公子产生过防备。艳色公子曾经说过,你看似对谁都和蔼可亲,可其实你对每一个人都留有一定的疏离,只是你总是用微笑来掩饰,若果仔细看,你的笑是不达眼底的。但是近十几天来,我看得出,每天和月公子说说笑笑时,你的眼底是满满的开心,甚至还流露出幸福。你——可是喜欢上月公子了?”
夙砚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敲醒了穆无心。
他似乎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月产生过防备,为什么?几年的青楼生活让他学习到如何在人前佩带各种不同的面具,面对嫖客时是妩媚的,面对风忆情时是娇憨的,面对寻芳街的小贩们时是可亲的,面对小厮们时是迷糊的,除了在面对艳色时是真正的自己时,他无时无刻不戴着面具,只为了保护自己。
可对月,他从一开始就是以对待艳色的态度对他,在他面前显露出真性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喜欢他?
应该不是,他对他的感觉不像男欢女爱,反而像认识好久的人,久到可以在他面前显现真正的自己。真是奇怪!
“公子?公子?难道,你在真的喜欢上他了?”夙砚惊讶地问。不会吧!他们可都是男人啊,即使是真的,那个月公子也不会同意吧!
“夙砚,你不要想歪了。我是很喜欢月,但只是朋友的喜欢,而且月已经有妻子了。”说这句话的同时,穆无心的心痛了下。
又来了,一想到他有妻子,他就特别的不舒服,为什么呢?
“原来如此。”夙砚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两天前夙砚扭伤了脚,被他态度强硬地留在了观情阁,不能再跟着他。
当然,关心他是真的,但是趁机让自己甩掉一个跟班也是真的。
“要小心啊,公子。”
“我知道了。”
湖边停迫着一艘清雅的画舫,一名清俊的男子倚在窗边,那沉思的表情令不少女子流连江边,舍不得离去。
寒寂月看着湖面,想着这十几天来和穆无心在一起的时光,他突然有点鄙视自己。
他现在算是怎样?在一个青楼男子身上找着她的影子,他认为那张脸周旋在众多女人之间是对她的亵渎,而现在他又把穆无心当成她。
寒寂月,你这样难道不是另一种亵渎吗?你是当朝凤后,将来的帝王,现在在这里终日和一名妓纠缠在一起,传出去你难道就不怕吗?
怕吗?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他没有什么可以再怕的!
那你对你父亲立的誓言呢?你想不管了吗?
哼,他一早就做到了,不是吗?
你,这又何必呢?这样折磨自己好吗?每天见着穆无心,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提醒自己那个人是你一手害死的,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这是他应该受的,不是吗?上天让他遇到穆无心,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却是男子,还是一名名妓,这不就是要告诉他,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使可以再见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他也没有补偿的机会,他只可以痛苦一辈子,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那……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啊,你到时想怎样?这帝位你真的可以坐稳吗?
哈,时间到了就知道了,反正到时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天下,权势,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
“月,久等了。”远远的,穆无心就边叫边向寒寂月跑来。
穆无心的声音把他的神智来回来,扬起微笑,迎接他的到来。
“来很久了吗?”踏进画舫里,坐到寒寂月的身边,他问。
摇摇头,“不是很久。”
以前那个人总是经常等他,现在她不能给他等了,换他等了,有什么不可以的,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画舫缓缓地离开了岸边,看着湖面,穆无心不禁回想起刚刚和夙砚的对话,这令他发起了呆。
不知道月的妻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应该很漂亮吧!能娶到他真是一种幸福呢!
那个叫君夏的女子……
“不,幸福的是我。”突然,寒寂月的声音响起,吓了穆无心一跳。
“啥?”他刚刚有说话吗?穆无心一脸茫然地看着寒寂月。
“我何其有幸可以嫁给君夏呢!所以,幸福的是我。”看着穆无心,寒寂月微微说着,眼底流露着喜悦与悲伤。
只是他不懂珍惜,如果当初可以对她说就好了,这样,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又自言自语啦?”穆无心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却大呼救命,他为什么又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啦!
“对。”好笑地看着他,肯定地点点头,看见他沮丧的表情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那……你的,呃,君夏……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既然问开了,就问下去吧,因为他真的很好奇到底一个怎样的女子才可以让这个清冷如月的男子倾心。
“君夏她……”看着穆无心的脸,寒寂月的眼神霎时变得迷蒙,眼神没有焦距,就像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君夏她有着连男子都比不上的美貌,她笑起来的时候,右颊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就在这里。无论是怎样的笑,都会让天地失色。她生气的时候,老爱拍桌子凶人,把那些人吓得瑟瑟发抖,就在我也以为她生气的时候,她却会俏皮地对我眨眨眼,让我哭笑不得。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她很理智,其实她很迷糊,根本就是懒人一个……”
穆无心听着他诉说对她的了解,不禁喉头一哽。
寒寂月一扯嘴角,“她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似的,就连对自己自身也是得过且过,可是对我却是紧张得要命,有一次我生病了,明明就是小小的风寒,她却三更半夜要人去请大夫,着急地守在我身边,现在想想,她那表情真的很好笑呢!可那时的我却哭了,让她误以为我很辛苦,又把她吓个半死,当大夫来到时,她劈头就把人骂个半死,怪人家慢,其实那个大夫已经是跑来的了,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骂人,我知道,她那时很害怕,害怕我有事,所以才用骂人来掩饰自己的害怕,真是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