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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呀!不然园子入口干么标示可爱动物区。」曲岸荻一脸理所当然。呵呵,牠会舔人手掌心耶!真有趣。
「妳除了可爱没别的形容词吗?」她的词汇库贫瘠得可怜,好象被拧干的抹布只剩下一种颜色。
「可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我爱死可爱了。」可爱代表没有杂质,纯真地不懂得斗争和心机。
这个世界太污浊了,总要有些干净的图腾美化美化,美丽太抽象,漂亮太拢统,唯有可爱能渗入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烦恼一拋尽情的享受可爱带来的视觉美。
「爱就爱不用多个死字,妳还死不怕?」齐天傲指的是她爬上五楼的蠢行。
曲岸荻不知是没听到还是装傻,拉着他的手高喊,「我们去看老虎。」
听说这里的大象很有名。
「妳没有童年吗?」瞧她玩得比小朋友还疯,根本没个大人样。
笑咯咯的曲岸荻将头靠在他胸前,一副非常乐的样子。「我是没有童年呀!我第一次逛动物园耶!」
「再说些笑话来听听,也许我会觉得妳有此天分。」很冷,但不会令他产生共鸣感。
「我真的没有童年啦!我在台东乡下长大的。」所以没看过老虎、狮子是正常的。
「那妳的童年玩什么?」他反问。
曲岸荻她下假思索的一应,「玩泥巴、爬树、捉虾、骑马打仗和跳房子。」
「这叫没有童年?」嘴一撇,他几乎要恨起她拥有的美好时光。
「真的嘛!」她嘴一嘟十足小孩子脾气。「没有大象、长颈鹿,也没有狮子、老虎,更没有麦当劳叔叔。」
齐天傲的牙磨了一下,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她。「妳那个年代本来就没有麦当劳叔叔。」
「那肯德基呢?」
他再瞪她。
「打了没披萨?」
他又瞪。
「热狗。」
他瞪……等等,她说什么?「热狗?」
「对呀!我饿了。」兴奋也会消耗热量,她看到好多好多可爱的动物。
但最可爱的「动物」是他。
「妳饿了?」这关他什么事。
「热狗。」曲岸狄指着不远处一个小摊子。
顺着她的手指一看,齐天傲挑眉的动作特别明显。
「妳不会要我去买吧?」一群小朋友挤在摊子前,他的出现恐怕显得突兀。
「可爱的小……」曲岸荻嘴巴一掀,只见他马上举双手投降。
齐天傲拾起她丢弃地上的冰淇淋盒子往分类的垃圾桶一放,表情正经但眼神无奈的朝卖热狗的摊子走去,自掏腰包购买五根热狗,准备让她吃个过瘾。
他不相信这五根热狗吃下肚她还会喊饿,除非她是饿死鬼投胎。
一想到鬼字,他蓦地联想曾在她身侧看到的两道白影,虽然此刻他们并未跟着她,但是一入夜他们肯定会尾随其后,像她的影子一般形影不离。
「小傲,我们去看林旺伯伯。」牠是动物园的镇园之宝。
她一开口说出的幽灵话打散了他正在想的事情,两个鬼魂的事立刻从他脑海中消失。
「曲老师,妳不知道大象林旺死了很久吗?」她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无知吗?
曲岸荻学他正经八百的说道:「齐同学,你没听过灵魂不灭吗?我相信林旺伯伯对动物园的深厚感情,牠的灵魂一定还守着大象区。」
「妳……」瞪着她,他忽然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可笑。「妳真的不像老师。」
莫名地,齐天傲低头一笑。
「你也不像学生,少年老成满肚子心机,跟我家的小老太婆有得拚。」他们都属于揠苗助长型,过于早熟。
「妳家的小老太婆?」听起来很像他家的齐天柔。
「一个管东管西的小女孩,今年十岁。」小学四年级,念的是贵族学校。
「十岁?」应该没什么杀伤力。
「别看她年纪小就以为她是小萝卜头一个,她连我几点起床都管,我家的大小事几乎由她一手包办,包括准备三餐和拖地。」她说得毫无羞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请问当时妳在干什么?」除了喜欢可爱型的男孩外,她还有虐童倾向。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半点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她很……可爱?
完了,真的被她同化了,他的神智开始不清了。齐天傲的眉头是打结的,但他的嘴角却无意识的扬起。
「等吃,抬脚。」还有看电视。
「曲老师,妳很颓废。」她根本是没救了。
「还好啦!努力当中,你来帮我加加油。」她大口啃馒头,笑得像小女孩倒在他肩头。
曲岸荻的个性有点任性,为所欲为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传承母亲艺术家的精神,却少了她的神韵和天分,始终不能走向绘画的领域只能当个体育老师,浪漫多情却也实际。
因为人需要食物,而食物需要钱买,因此她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和相依为命的妹妹,所以她对人生没有目标,随兴而至,随兴而起,但求海阔天空不问过程。
也就是说她是个随兴的人,不会特别去规划尚未发生的未来,她的世界很小,只在于今天,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去烦恼。
「我只会加冰块。」她需要降温,免得她发烧过头烧坏了原本就没多少的智力。
齐天傲在心里哀叹,亏她还是教育国家人才的老师,他已经可以预见国家的前途堪忧,师之惰也,学海无涯。
白话解释是:老师如果带头偷懒,那么学生一辈子浸在学海里也不会有出息,因为他们都找不到岸边上岸全部灭顶。
「嘶!你真没良心,你想害我感冒不成。」长得美的人心就有点冷,天下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哀怨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刚好遇上那十分之一,这算是幸运或是不幸?
不懂知足的曲岸荻学人家咳声叹气,感慨命运之神对她的作弄。
「傻瓜不容易生病,这点妳大可安心。」看她像野猴子东奔西窜仍精力旺盛地对鸵鸟挤眉弄眼,不难想象她体内对抗病菌的细胞有多神勇。
「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不像是赞美。」她的确没生过病,一直领健康宝宝奖。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缴健保费,钱都被健保局赚走了。
「他说妳笨得连细菌都懒得找上妳,牠们会哭的。」因为没有成就感。
「谁敢说我笨,吃太多猪油包了心不想活……咦!小柔?!」奇怪,她是不是看错了?
「嗨!大姊,妳又开始作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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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
看着眼前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奇怪生物,齐天傲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家那个名字中有柔却一点也不柔顺的邪恶巫婆,她们两个给他的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表里不一。
小小的书包,小小的水壶,小小的黄色小帽,连脚都小小的踩在他皮鞋上头,好象长得太高是他的错,害她得辛苦把头抬高才能看清他的长相,所以借她垫脚也是应该的。
她全身唯一大的是眼睛,因为她在看清楚他的脸后冷抽了口气,然后开始用充满诅咒的眼神瞪他,似乎他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错误,有误导世人视觉的嫌疑,让人情不自禁的「发疯」。
当然,她指的那个疯子是她对俊秀男孩有着执着意念的姊姊,即使她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亲姊妹,而且身分有点错置。
齐天傲自问他到现在为止没做出伤害她姊姊的事,他就是无法理解为何会招来怨恨,真正有苦衷的人是他吧!他等于是被她绑着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动物园。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他还不知身犯何罪引起她强烈不满,那双不怎么友善的眼散发不谅解的责怪,他的错又自然而然地加上一条,引诱不成熟的大人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你长得太漂亮了,像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