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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已经追到了疾烈的劲风前面!
刘鸣桐跑得很轻松,衣衫飘拂,头发整洁,因为他几乎和疾风并驾齐驱;苏明海却追得艰难,本来从背后卷来的东风变成了扑面生寒的西风,将他的头发拉得笔直,甚至发出猎猎的破空之声。
两人一追一逃,如风驰电掣一般,掠过原野、越过沟坎,转眼间就接近了前苍堡的大门。刘鸣桐长啸出声,一冲而入,转眼间就听到了身后防守士兵整齐的弓弦嘣响。但是,不行!他的心仿佛被逼着一把冷森森的尖刀,冰寒彻骨;他的人,好像走在深夜清冷的坟场,群鬼环伺——他知道,这是被高手用神识牢牢锁定的感觉,所以,刘鸣桐,只有继续逃!
追!苏明海迎面硬抗了两只利箭,追过门洞,追向长街,又在后背钉上了四根锐矢。元力涌出,疾劲的身形,竟将这六支被元力挤落的箭矢都带地钉入了地面之下。
长街过后,就是前苍堡的中心广场,两边忽然有人影一闪,一灰一白,一人快捷得象离弦的利箭,一人却轻盈的象迎风的羽毛……
加文。科兹莫一剑当先,疾若闪电,就是灿烂夺目的一刺!管璧禾却在风中舞起了一片白亮亮的衣袂,但她的身前却更白更亮,飞起了三十六枚走着不同轨迹的暗器,拦截了苏明海各个方向的闪避可能!
“喝!”
苏明海没有闪,更没有避!加文一剑突刺,猛然就觉手中一轻,剑势已经被苏明海身上元力滑开,两人急速接近,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只越来越大的脚底板。
苏明海一脚连踹带跨,踢飞了加文瘦长的身躯,冲破了管璧禾的暗器网。随手往身上拍了一瓶微型治疗药剂,一抬头,就笑着看了面前这个白衣飘拂、骄傲得象鹰,优雅的如鹤、孤单的似蝶的轻盈女人一眼。
前面的刘鸣桐突然向广场中间竖立的旗杆奔去,一脚前踏,就在旗杆上连踩了三脚,一个倒翻筋斗,翻身向后面跃回。身在空中,就看到苏明海正拿一双洋溢着阳光,荡漾着柔情,充满着妖艳的年轻双眼,看着自己绝美的妻子。
这精致得象晨曦中草叶上滴落露珠的流光一般的少年,身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十四枚自己发出的暗器,因为动作太大,已经渗出了血渍。就好像绽放了一十四朵艳到不能再艳的梅花,只是这一十四朵梅花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少年一笑的惊情绝艳!他的眼光——
为什么那么年轻,却又那么沧桑?
为什么那么温柔,却又那么冰冷?
为什么那么妖艳,却又那么纯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头会昏晕?为什么我的心会颤抖?
管璧禾双目晶亮,如秋水含波,如春意带黛,和苏明海俏然对视。
她的眼才刚刚一亮,突然就是一黑,她的心才刚刚一动,突然就是一痛!管璧禾嘤咛出声,带着一袭轻薄的白衣,倒翻而出!
“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黑!莫非是这少年的夺目,迷茫了我的双眼?
为什么会这么痛!难道是这少年的纯洁,破碎了我的心房?
苏明海一个‘心灵战锤’,将管璧禾打得凌空倒翻,然后伸出两指,从胸前拔出了一枚闪亮的飞刀。
“叮——”
空中忽然亮起了一道银光,苏明海两指一弹,就将飞刀钉入了如白鹭般飞起的管璧禾的脑门之中!管璧禾,死!
刘鸣桐在半空中看见自己深爱的妻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翻了出去,脑门上片刻之间就被人钉上了一柄飞刀,将半个头盖骨都掀了开来,然后摔在地上,画了一地的脑浆。顿时目眦欲裂,狂吼一声,收拢了身形,加速向下落去。但他本拟加文和管璧禾再怎么样也能抵挡几个回合,所以才凌空倒翻,要在空中换气,将战力恢复到巅峰状态。这一下想骤然加速,却根本没有借力之处,哪里能随随便便快的起来?
他身形才一收拢,就看到苏明海身上剩余的一十三枚暗器蠕动着被挤了出来;他身形才刚下沉一尺,那一十三枚暗器也下落了一尺;他身形再疾落三尺,苏明海就已经跨步前行,迎上了自己的落点。
刘鸣桐大喝一声,左手长剑右手短剑,发疯一般劈刺出去,眼前就突然没有了苏明海这个人,只听到了那一十三枚样式不同的暗器叮叮当当的落地之声。
这一刻,他的神海从未有这般的清明,他的眼光从未有如此的锐利,连那十三枚先后落地的每一枚暗器,曾经钉在苏明海身上的哪个地方,都一一记得清清楚楚!
“叮叮当——”两柄飞刀、一枚钢锥,钉的是左右两胯,所以才会最先落地……
他菊花后面忽然一痛,这一痛,并不厉,却很沉。好像直肠末端拴上了一个大秤砣,一坠而下,接着火烧般撕心裂肺般一热!
“叮当笃当——”一柄飞刀、两只甩手箭、一枚蝴蝶镖,打中的是苏明海的小腹……
刚才这一痛一热,苦不堪言,刘鸣桐刚要嘶声大叫,左边腰肾上复是几乎让人断气般的一痛,然后却是过电般的一麻,顿时让他这一声痛呼咽回了口中。
“笃斤斤叮——”一枚蝴蝶斑、两枚金钱镖、一枚枣核钉,当时是在人家的双臂和胸膛……
接着背椎筋缩穴上又是一痛,这一痛,有些象针刺,怎么还有些麻?麻的我连两胯都有些麻木……这时一股热流上下骤然冲开,刘鸣桐终于落到了地面。
“叮……当……”声音怎么好像远了,这最后落地的两枚暗器是什么来着的?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唉……有些累了,好想躺下啊……刚才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刘鸣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黑,身子象面条一样摊下,跌倒在地上。
苏明海手中变成了两把腕刃,那一十三枚暗器落地,每响一声,就懒洋洋地站在刘鸣桐背后刺上一刃,饶有节奏,等他三刀刺完,那一十三响叮叮当当的暗器落地之声也刚刚沉寂,只有清亮的余音还在空气中盘旋……
第二百二十章、奸细十三年
刘鸣桐,死!
苏明海方才一路狠追,夺命狂突,先后中了六支箭矢,十四枚暗器。但刚刚管璧禾乍一出手,他就先在身上拍了一支微型治疗药剂,等若45点回复量都没浪费了多少,此刻血量回复完毕,苏明海凝神一看,竟然还有137点之多,比起总量只少了16点。
管璧禾虽然是多年的高阶战士,但毕竟还是七级,若是给她拿了以前的那柄尸体之倒钩,凭借着火焰伤害的增幅,兴许还能给苏明海造成平均七八点的伤害。但现在只是暗器,就算她全力出手,每一次的伤害也不过三五点而已。苏明海如今总血量已经到了153点,却是已经可以采用这种搏命的打法了。
过了广场不远,就是刘鸣桐的府邸。此时,广场周围已有前苍堡的精兵和自恃勇武的平民聚拢起来,向这边靠近。但平时一直在他们心目中视为天人的刘鸣桐一死,场中的情景却开始变化——训练有素的精兵吼声如雷,以刀剑击盾,嘭嘭有声,依然向前靠近,阵形甚至排列得更加整齐;但那些平民却开始有人退缩,也有人失去了理智,狂呼奔前。
苏明海却懒得理他们——这些人大多只有三级,四级的只有二三成,五级的更只有一二十人,几乎全部只有一二点经验——十一级的少年,此刻终于尝到了高手寂寞的滋味。所以,他继续向刘鸣桐的府邸追去,沿路只击杀了当道的十五六个鲁莽的汉子。
因为,刚才被他一脚踢飞的加文。科兹莫不见了——此人为揽苍山四鹰之首,身法定然不凡,而且他还是刘鸣桐母亲家族中的人,一直跟随刘鸣桐,忠心耿耿。这样的人,苏明海岂能放过!
在前苍堡,伯爵大人家中的大门,是永远敞开的。但今天,它却正在缓缓合上——“快!快!那煞星就要来了,快关门!”
这两扇门,厚达五寸,只要关上,便是攻城槌也要撞上好久,只是关起来也实在太过缓慢。里面关门的四个黑衣众虽然都是五级的人物,此时却唯恐自己的力量不够大。
“嘭——”
两扇沉重的门户愈转愈快,终于合上,四人手忙脚乱地按上近尺见方的门闩,方松了一口大气,转身无力地靠在了门上,嘴中兀自大呼道:
“快!快!大家快上墙防备,小心那家伙从墙上进来……”
声嘶力竭喊了两句,才发现院子内的伙伴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再凝神一看,就看到了前堂门口咚咚咚,跑进去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民……
苏明海神识放开,疾步狂追,行经前厅,掠过照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