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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高千余米,雄奇壮丽,但要轮到山高,却只到铁掌山的指肚。如今杨兴琛有邀,苏明海也只能答应,还要装作兴致勃勃的和他一起出门。
外面早已备好了马匹,杨家诸人也都已在作出行的准备,这正月廿三,看来果然是宋前郡的大日子,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走的全是一个方向。从湖口镇到铁掌山三十来里,路上竟没一个往南走的,大家都去的铁掌山爬山。
所谓铁掌山,就是生的和一个人的手掌一个模样,山高二千三百余米,但有一面崖壁,通天直上,有手掌、有五指。拔地耸天,壁立如削,雄奇壮观,被称为铁掌探云,为永平十景之一。
上山要先走铁掌山南边相连的梨峰,缘其北,绕宋前著名神殿栖真阁东侧的山路曲折而上,沿途松杉蔽日,翠竹摇曳,风光洁静明丽,颇有可观。然后沿铁掌北面的险径,攀缘而上,一行八人足足走到了傍晚,才到了五根手指“中指”的崖顶。遥望指峰周围,夕照满目,将萧瑟的群山,染成了一片金黄,苏明海见如此河山,只觉胸中层云激荡,不可抑制,禁不住撮唇长啸,声音尖锐悠远,破空裂云。
杨兴琛乃是曾经击杀过魔师的人物,心中自有一股豪气在,见状也是以长啸应和,此起彼伏,在远山中激荡其阵阵回音,久久不绝。然后哈哈大笑道:
“苏贤侄,斯人至此,远近群山,俱在脚下矣,你我当以剑舞助兴,你看如何?”
苏明海慨然应允,拔剑下场。杨兴琛也是挽剑长吟,姿态潇洒,先和苏明海过了三招。他乃是威名远震的魔战士,十余年前也有勇烈豪雄之时,一路剑法是使得法度严谨,气象万千。苏明海陪着未来老丈人过招,也是将剑法走得轻盈飘逸,宛若仙人。宋前郡乃是武学鼎盛之地,周围游人颇多,都聚拢了过来,顿时激起了阵阵叫好之声。
第二百零八章、大哥!救命!
正月二十半夜,月在青天,冷冷冷冷地照在永平郡城的街道上,似乎已将空气都冷地冻了起来,凝成了一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夜的沉静,赵弘海头发散落,神情如见鬼魅,在街上疯狂急驰。他后面八个随从,虽然人人有六级以上的水准,也是衣着破损,其中三人更已隐隐在衣服外面泛出了血痕,显然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身后远处的月色下,有二十来个身形矫健的黑影,正星跳丸掷,如风驰电掣般急追而来。
“大哥!救我!救我啊!”
赵弘会刚听到自己二弟这一声凄惨到几乎绝望的呼喊之时,正在细心地给自己的三夫人画眉,闻言手中一抖,立时把对面美人的一侧蟾眉画粗了一分。
“什么事?”
“大哥快调宿卫!我半路受人阻击,来人手段狠毒,不可力敌啊!”
府外突然传来了两声短促的呼叫,声音一闪而没,明显只叫出一半,就已被人击毙。
“宿卫!迎敌!”
庭外人影一晃,已然出现了十来个黑衣人,墙头上有衣袂飘风之声传来,显然还有敌人要越墙而入,准备三面夹击。赵弘海的八名随从显然在这些黑衣人手中吃了苦头,脸上表情忌惮万分,却依然咬牙护住了房门——主人若死,他们身为贴身侍卫,自然也不能活!
赵弘海一向统管永平郡城卫,极有豪烈之气,但面对这一群黑衣人,却显然已经破胆,竟然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大呼道:“大哥!大哥……”却已是连救命两个字都喊不出来。
赵弘会虽然是文人出身,如今也不过是个六级魔战士,但心性之沉稳,却远在赵弘海之上。到了这时方始起身,掷笔于地,挺着他那修竹一般单薄而又刚直的腰板,走上前去,扶起了赵弘海道:“二弟莫怕,有我十八宿卫在此,任谁也伤不了你!”
一言既出,房屋的墙角后、檐柱的阴影中、庭院的山石下,顿时冒出一个个钢铁般的卫士身影来,这些人,武功虽只在五到七级之间,但神情坚毅,脸上表情木呐而又机敏……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的机敏,随时是为了用性命相拼一般。对面那十余个黑衣人,见状也不禁摆下了架势,似乎对这些杀人机器的战力忌惮不已。
燕卫和宿卫,正是赵袛的两大侍卫组织,其中燕卫,主管的是情报刺探和赵袛出行时的保护工作,要求人人都是全才,时刻能够独当一面;而宿卫,负责的是府邸之内的保护工作,因为只要略加抵挡,援兵就能到来,因此只有二个要求:一是眼光要活,二是无视生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用生命,换取敌人的生命!因此,就防御而言,其战力更在燕卫之上。
有宿卫在,凭着赵弘会家中的机关地道,再不济也能让他们这两个主子逃出生天。
赵弘海神情终于镇定下来,伸出手,拽住了他大哥的手臂,站了起来。赵弘会见这个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二弟还有些脸色惶白,站立不稳。正要爱怜的伸出手去拍一拍他的肩膀,就看到赵弘海的右肩突然一动,接着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是一痛!
这一痛,痛的不是心,而是他的肝肠——小腹之上,突然从外而内,透进了一阵极冷,这种冷,冷到了尽头,忽然又变得极热,好像有一根烧红的铁条,刺穿了他的皮肉,又刺穿了他的肝胆,再刺穿了他的大小肠胃,直刺进了他的膀胱里去。
赵弘会的魔劲甫然爆发,大喝一声,右手翻腕就拍在了赵弘海的手臂之上,伸出要拍这个兄弟肩膀的左手轰然一抖,却正和赵弘海猛然提起的右手交击了一掌——
“喀——喇——”
这个英挺得象一竿修竹一般的男子,拍出的左臂也如一竿修竹一般爆裂了开来。整个人翻身倒飞,“嘭”地撞在了身后的屋柱之上,一撑撑碎了三夫人的化妆盒,再一压压裂了梳妆台,复一摔摔断了椅子的一条扶手。到了这时,整个屋顶才轰然一震,落下了无数积年的灰尘来。
一柄长匕首,从他的右肋下刺入,先划破了晚饭后鼓囊囊的胃壁,再切断了小肠,割裂了腹侧下腔动脉,刺穿了大肠,然后又将锋锐突入到了他的膀胱中去。
“你……为……什……”
鲜血在嘶嘶喷射,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满了馨人的芳香,开遍了灿烂的红梅。赵弘会本来长得唇红齿白,极为俊逸,但他说一个字,唇上就白一分,说两个字,脸上就白一半,说到第三个字,整个肤色就已变成了石灰一般。
几乎在同时,赵弘海的八个随从也突然出剑,顿时刺穿了八个宿卫的胸膛,然后拔剑再刺。但此刻门口人员交错,八个垂死的宿卫合身扑上,几乎用身体的重量,把八柄短剑压入了四个随从的身子里去!他们久经训练,即使是垂死一击,瞄准的也是对方的要害。这四个随从方一转身,都在后心和腰眼上各中了一剑,直透内腑,顿时死得不能再死!
所以,八个随从只有四个人能刺出第二剑。可是宿卫之所以被称为宿卫,那就是他们在这等情况下,格挡对方武器的,几乎本能地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四个被刺的宿卫只将身体略微一侧,长剑入体!但他们恍若无事,进步前压,一压就压到了剑柄之前,一剑!就捅进了那剩下的四个随从胸腹间去。然后依然象个正常人一样转身,走出两步,才有一人因为被切断上腔动脉,软倒在地死去。
十八个宿卫剩下九人,其中两个没被刺的,已经返身迎上了外面的十余个黑衣人,四个没被刺到的,两人向房内突进,直冲赵弘海,另两人作为第二波,也迎向了外面的敌人。而三个身上还插着长剑的宿卫,也依然步履稳定,步步前行,成为了第三波力量。
赵弘会身上喷出的鲜血已经止住——他身为六级魔战士,一身魔劲平和充沛,虽然内劲每一转动都痛的抽心裂肺,却依然给他止住了腹侧动脉的出血。他佝偻着身子,整付八米长的肠子几乎每一寸都在纠结翻滚——这是渗出的消化液腐蚀内脏带来的剧痛——但他的心却更痛!
赵弘海比赵弘会小三岁,从小两人都在一起玩,他作为哥哥,事事都让着这个弟弟。
为什么!公爵继承人,这是父亲的决定,并不是我要和你争啊!
为什么!家中老大老二都是有出息的人,不象老三整天无所事事,东游西逛。你如果想要,直接说,我自然还会再让!
为什么!!你连我这个嫡亲的大哥都要杀害!!!
赵弘海见两个宿卫闯进门来,唿哨一声,两边的窗户轰然碎裂,六道惊电一般的银光骤然一闪,猛地刺进那两个宿卫的身子里去。他的双手同时在身后一摸,多了两柄二尺长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