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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沙洲,庄敬也摸不清苏明海如今把杀阵刀法练到了什么地步,就道:“这路刀法,针对的乃是面对铁壁战阵的厮杀,嗯,我先点几个人出来,你利用他们的攻击,先演示一遍看看。”
说罢看了看几个徒弟,把严泽敬和四个六级的徒弟叫了出来,又点了一点弗雷德道:“你也算一个吧,勉强也可以算个人数了。”让这六个人和苏明海同时动手。
苏明海拔剑在手,向庄敬拱了拱手道:“如此晚辈就先试演一二,还请庄前辈指正。”庄敬见他拔了这么一拔长剑出来,眉头就皱了一皱,疑惑道:
“你就用这柄长剑用杀阵刀法?”沉吟了一会又道:“嗯,你先和他们练一练再说吧。”
苏明海就和严泽敬等人行了一礼道:“诸位请吧。”
严泽敬跟了庄敬才半年光景,身上已经元力荡漾,环绕不休,一个圆球般的身子行走之间,就几乎象要随时飞起来一般,显然已经到了六级的巅峰。不过他武功提高虽快,这喜欢偷袭的脾气却丝毫不改,谄脸一笑:“苏大人,在下有僭了。”话音未落,圆球般的身子噗噜噜一滚,就已到了苏明海脚边,暗夜中一丝金光闪耀,猛向苏明海膝弯勾来。到了这时,这一句话竟然还未说完。
这胖子虽然身形沉重,但一手轻身功夫却着实了得,而且心肠虽好,却又总喜欢做些诡异偷袭的勾当,苏明海见了也是无语,只得挽剑一弹,铮地在严泽敬那一柄金钩上点了一记。
此时另外两个六级的高手也已扑到,两柄长剑一上一下,分指苏明海咽喉小腹。另两人却从左边扑上,用的乃是一长一短两把雪亮的钢刀。苏明海身后的弗雷德是骑士出身,多经战阵,喜欢强打硬碰的路子,嘿然一叫,连人带剑直撞上来。
这几人最低也有五级水准,临阵经验丰富,就算是弗雷德虽然还是第一次和他们配合,也将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这一下,苏明海几乎等于四面被围,同时要面对三把兵刃,随后还有两把长短刀子在蓄势以待。
苏明海手中长剑突地一跳,本来是指向他小腹的一柄长剑最近,但剑尖一跳,却反而在刺向咽喉的长剑上“叮”地点了一记,然后身形反走,身带剑转,返身在弗雷德猛冲而来的剑身上斜斜一敲,顿时将这一把兵刃和刺向他小腹的长剑搅在了一起。
但严泽敬却已绕着苏明海转了一圈,他身形极快,似乎受不住式子,一个踉跄撞在了那手持长刀的汉子身上。那汉子一刀斜劈,本来瞄准的是苏明海的右肩,如今给严泽敬一撞,一刀劈空,“锵!”的一响,火星四射,也劈在了弗雷德他们交错在一起的两柄长剑之上。
第一百七十九章、老庄直率说临机
严泽敬有了这一撞,身体突然向苏明海反撞而回,肥大的身躯中,一把小巧的金钩闪烁迷茫,复是一勾,划向了苏明海的腰间。这家伙江湖经验丰富,两次出手,都瞄准了苏明海发力使力之处。
苏明海复正走一步,那使短刀的却在庄敬这些徒弟当中年岁最大,生了一张紫棠脸,神情肃穆,似乎有三十二三年纪。见苏明海一步凑上,顿时脚步交错重叠,短刀横抹顺抹,叮叮当当和苏明海过了五刀。
苏明海长剑和这紫棠汉子有了五次交征,剑速加快,见严泽敬一钩削来,复又退了一步,手腕一转,在他金钩上点了一记,将对方钩势卸开。
那剑刺咽喉的汉子身材颀长,双臂如猿,几乎能拖到膝盖。他长剑刚一被苏明海点开,猛然加劲,反刺而下,“夺”地顶在了地面之上,同时借这一股反力,右脚踢起,“嘭”地刚好踢在两剑一刀的交错之处。这三把兵刃受此一踢,顿时有了力道转换的机会,嗖嗖嗖直向苏明海身上刺来。
这颀长汉子长剑在地上一撑,弯成一个弧形,猛然象一只大马猴一般跃起。空中顿时起了一阵“呜呜”之声,一点寒星紧随严泽敬等三人之后,击破空气,越飞越快,到最后几乎要追上了前面的那三道寒光!
这些人的武功都曾受庄敬亲灸,彼此熟悉,弗雷德又多经战阵,精于配合。便在这临机决断之中,这三剑一刀也几乎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但苏明海分别在短刀金钩上点了六剑,剑势终于开始带动手势,“嗡”得爆出一丛星光,竟然直向这三剑一刀中间直搅了进去。顿时叮叮当当之声响成一片,在霎那之间,也不知和对方兵刃交击了多少下。
这一轮金铁之声响过,苏明海剑势又涨,手腕一偏一折,竟如漫天星光洒下,几乎就在同时,分别向六人分别刺了一剑。六人持刃格挡,“铮铮铮铮……”,六声如同一声,苏明海剑势一发即回、一回复发,又向六人各刺了一剑,这六人无奈,只得又来格挡……
接下去苏明海一轮又一轮的剑光不断发出,每次岀剑,就是一阵急如密雨的剑声传来,每次岀剑都比上一次岀剑快捷了一分。严泽敬等六人全然陷入了被动之中,一开始还格挡得极为轻松,不久便脸色渐渐凝重,未几就已脸上青筋爆出,显然到了勉力而为的地步。
庄敬在一旁观摩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们停手吧。”
只是此时苏明海为剑势所控,却也无法立时收手,只能缓缓减慢剑势,又叮叮当当的发了五轮剑光,这才能勉力停下手来。收剑入鞘,躬身向庄敬问道:
“庄前辈,这就是我所悟得的杀阵刀法了,还请前辈指正。”
庄敬捋须沉吟良久,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全然练错了……”
苏明海大为惊愕:“练错了?”
“不错!你这般练法,等若是自寻死路,唉……若是你这次折损在揽苍山,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庄敬见苏明海恍有所悟,又点了点头道:
“杀阵刀法,说到底,乃是用于军阵厮杀,于生死中求活路的刀法——不是用来心有顾忌,切磋比武的;更不是用来欺负小孩子的。象你这等练法,只能用来杀杀乌合之众,若是对上视生死为常事的铁壁精兵,怕只有一个死字啊。”
他这一番话,说得连严泽敬和他七个徒弟都有些茫然——刚才五个六级、一个五级被人家压着打,全无抗手之力,如何会只有一个死字了?要知道面对最强大的军阵,一人同时所对,也不过十来人,就算是精兵,也不过是三级四级的货色,难道还会比这六个人更强不成?反而是旁边的弗雷德眼神一亮,似有所悟。
庄敬远远看到了弗雷德的神色,对他道:“嗯,你这小子似乎打过几场硬战,你倒说说怎么应付?”
弗雷德见这么一个老牌魔师相问,顿时紧张万分,喃喃了好久,这才道:“我…我也是傻想,我想当时若是生死相搏,那我和这位大人……”说着用手指了一指严泽敬:“若是我和这位大人不顾生死,我先用身子阻隔一下苏大人的剑势,然后……然后这位大人和身扑上,用这样…用这样的身材,挡住苏大人的长剑,那苏大人的快剑就发挥不了作用了……这四位,似乎可以取得一些上风。”
庄敬笑道:“你倒有些天分,不过只要这四位再肯不顾生死,那最多再花费两条性命,就可以重伤、乃至击杀对手!”接着又解释道:“所以,这不是快刀快剑的练法,而是面对群敌,舍生忘死的求生求存之法——不是到了生死关头,作为武者,又岂肯被兵器所控!”
苏明海大失所望,听庄敬这么一讲,当时自己用杀阵刀法的情况,还正和他说的类似——要么碰上的是乌合之众,要么就是和元峰榕、淳于清政这样的切磋之赛。终于醒悟道:
“原来……原来我一开始的路子就走错了……”
庄敬笑道:“也不是你的练法不对,而是你的兵刃不对——某些武功,还是要适当的兵器配合的啊!”
苏明海见他前面讲他练错了,现在又说他只是兵刃不对,不禁有些迷惑起来。庄敬也看到了他的不解之意,问道:
“十六郎,你手上的长剑多重?”
苏明海道:“晚辈的长剑,重四斤九两八钱。”他用的是寇康送他的‘乌鸦之剃刀’,和他原先那把五斤九两的长剑重量已经有所不同。
庄敬往旁边一个徒弟背上那柄硕大的长刀一指道:“老夫这把杀刀,刃长三尺八寸,宽三寸二分,柄长一尺二寸,重三十七斤。”
“你可想明白了吧——你这把五斤不到的长剑,不要说战场上身穿铁甲的战士……便是似这等只穿了软皮甲的胖子,一刃刺入,也要失了剑势——这期间人家要做的就只要肯拼命而已。”说着还用手一指严泽敬,这胖子见庄敬将他比作当替死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