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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刘鸣桐终于得知麦神殿等三个寨子的人马全数覆没的消息。他如今布置了这一局大棋,再不吝啬下面人手的性命,将三四级的斥候队流水介派了出去,反而将猎鹰队和黑衣众留在了手中——他如今根本没想着要这些人发现苏明海的踪迹,只指望着某一路被苏明海杀死——只要误了回报的时限,自然就知道了苏明海的活动范围。
但苏明海曾经跟着苏令北熟读兵书,这些斥候的技巧自然知晓。况且他如今杀三级战士只有六点、四级战士只有十几点经验,又哪里会因为这点小利露了行藏,愣没上当。只是忽东忽西,渐渐向前苍堡方向靠近。
刘鸣桐知道了麦神殿的消息后,一颗悬着的心却终于放了下来——具体踪迹不辨,但大局已定——苏明海!终于要来了……
苏明海确实来了,又是三天后,苏明海终于赶到了菜园镇左近,其间更在前苍堡北十五里,捣毁了一个十人哨位,造成了他从北部潜入的假象。然后才绕到这菜园镇,要重新从草鞋溪潜入,给刘鸣桐来上一个措手不及!
当日苏明海从前苍堡后崖摔下,不过几个时辰,就有人马赶来搜索。他自然能估摸出那一处到前苍堡的路途远近,因此沿草鞋溪进去,尽挑了山林掩藏行迹,其间甚至见了几个猎鹰队和黑衣众的高手,都忍住了没有动手。这沿路百余里,足足化了两天时间,才在这日下午赶到当天摔下的小溪沟附近。
这一处再没有丛林遮掩,苏明海知道附近山顶有刘鸣桐的瞭望哨,耐住了性子,等到夜深,才悄然从这一片石坡经过。这才开始搜寻去前苍堡的路途。
这一片小路崎岖难行,苏明海在次日中午找到路途后,知道周围有许多高手布置的暗哨,走得更为小心——他如今反而摆开了耐心,只准备拿刘鸣桐的那些手下收割经验,索性准备着慢慢和对方周旋了。
这一路他时而如虫子一般蠕动前行,时而如蚱蜢一般转折飞跃,一直拖到太阳西沉,才看到了山垭顶上的一抹简陋的石墙。墙顶上不时有人影出没,其中许多人举止沉凝,气势宏大,苏明海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刘鸣桐果然不愧为一方之霸,处事谨慎,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都布置了关卡。
太阳终于落下了,满天的蓝色,愈来愈浓,愈来愈重。周围经过了片刻的寂静,一开始喧闹起来——这时黑夜即将到来前的骚动,归鸟一群群的飞来,在空中发出“呼呼”地鼓翼之声,林中充满了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其中偶尔会有一二猫头鹰“唬唬”的应和,每次这叫声一起,便有无数归巢的鸟儿重新飞起,盘旋在空中。山尖的最后一抹残霞,终于无力的落下,山林的闷热也渐渐消退,风,终于停了,但纷乱却犹未终止——就是此刻!
苏明海等的就是这一刻,飞掠的身形惊起的鸟儿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快速移动的身体,因为暮霭的遮掩,从远处也看不清楚。他就在这一片纷乱盘旋的飞鸟下面,飞速跃进,转眼就到了山林边缘,离那一带石墙已不过三十余丈远近。
——上面足足有六七个五六级高手,全部人马怕足有三十余人。现在苏明海又只有等,等到可以无声无息将他们全部干掉的时候。
如今已是月初,天空中只有一弯将要落山的新月和满天的星光,在地上洒下斑驳而阴沉的暗影。如果有人能注意到石墙外千百块石头中的每一块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其中的一块,已经不知不觉向石墙移近了十来丈……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这块石头又没了,地上却多了一块阴暗的青苔。
正是黎明黑暗,人最欲入睡的时候,苏明海终于摸到了墙下。如一溜黑烟一般跃身而起,中途在一处突起之处换掌借力,堪堪跃到了石墙垛口,右掌伸出,无声无息地捏住了墙缘。内劲喷吐而出,里面倚靠在垛口上的一个战士突的哆嗦了一下,就从眼鼻口耳中,渐渐渗出乌黑的鲜血来。
这一瞬间,苏明海就已将内劲透过尺许厚的垛口石墙,震碎了这人五脏六腑!
他也不急着上墙,继续攀着墙缘,向一侧移去。片刻之后,又依样画葫芦,杀了第二人。
这一段石墙,长不过二十丈光景,苏明海跃上之处在其三分之一处,上面虽然三五步就有一岗,但摸干净这三分之一的岗哨,也不过是杀上六个人而已。
第一百一十五章、风一样的少年
“唉,事急方能见人心啊,想不到来了一个苏明海,前苍堡的七虎狼连上自己,就跑的只剩下四个了……其中张杰子和安格斯竟然还是临阵退缩……”
瞿安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几个睡着了的少年:“年轻人,正是要睡觉的年纪啊……”
他一向是个老好人,转入后半夜,旁边几个少年人都昏昏入睡,便自己担起了警戒的任务。也有几个年岁大的想要提醒,都给他打了手势阻止了——前段时间在前苍堡北边出了动静,那苏明海怕是早潜入内围了,这儿相对没什么风险。年轻人,就让他们睡一会吧,待会再叫醒不迟……况且……他们大部分人的武功也是不堪,瞭望的事,有自己这几个年纪大的,也就够了。
天上的星星,有些黯淡了下去——这是太阳快要升起的征兆——大地丛林还是黑的,但星星的光芒却已被阳光掩盖。远处丛林上细碎的荧光也渐渐地飘拂起来,蒙上了一层灰白的细纱。这一黑,先黑的却是高处,现在石墙上已然一片漆黑,就连旁边的人都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轮廓。
“咳……”瞿安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想道:
“他们也睡了有一会了,该叫醒了……”
“小山……小山!”年轻人动了一下,似乎是风吹动了他的衣襟。
瞿安叹了口气:“年轻,就是好啊,无忧无虑……”他随手抠下一粒小土块,屈指一弹,“噗”地打在了小山的脸上。
这一次,小山好像动了动脑袋,有些迷糊,似乎还要睡觉,竟然又软软地拉了下去……
“唉……都跨入中阶的人了,还这么不警醒……”
不对!
瞿安霍然回神,猛地向中间横跨一步,右手已按住了肩头的刀柄!
风,细细地吹,似乎连石墙外的一抹阴暗都吹了进来,眼前寂静的夜竟然如活物一般,起了涌动……
“敌……”
瞿安放声大喊,手腕一紧,就要拔刀出鞘!
这时,前面涌进的黑暗中,突然有两点幽幽的亮光一闪,明明并不如何光亮,却偏偏照得瞿安眉心一痛!
这是敌人的一双睁开的眼睛!
这两点亮光,迅速接近,气势逼人,竟然把瞿安这么一个六级巅峰的战士逼的气血翻滚,身形后退!
“……袭!”
瞿安只觉得自己就象一张风中的叶子一般,飞了出去。到了这时,第二个字才堪堪出口……
“我这个字?怎么就象漏气一般?喊不出声?”
瞿安这张嘴一呼,突觉口中不但没喊出声音来,反而将某一样对自己极重要的东西,给吐了出去!
“有敌人!有敌人……只是……我这眼皮…怎么越来越重?我才三十七岁……怎么就熬不得夜……也要睡觉了?”
他这般想着,人却平平摔在了地上,只觉得手掌肩膀摔得好痛,头也好像磕了一下,却终于眼皮一闭,睡了过去……
苏明海连用两次‘心灵战锤’,在瞿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震碎了他的脑浆和内脏。在第二个人还在迷迷糊糊之时,又已左掌一探,在他胸口按了一掌。身形继续如电前行,直奔第三人而去。
这石墙之上,除了瞿安一个六级巅峰,还有三个五级战士,其他的人都不过三级四级。刚才他挂在石墙外移动,也几乎惊醒了一个五级战士。但这人经验不足,竟然想探出头来看一看,却耐不得他手快,先一掌杀灭,让他趴在了墙缘之上。
这第三人虽然不过四级,却也是多年的老手,此时早已反应过来。他此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撤了一步,反手将一张小圆盾护在了胸前。但就在这时,却听得前面“铮”的一声轻响。
“呃!”
他正满心防备,却听得后面传来了一声闷哼。这一愣神,身边一缕冰寒彻骨的轻风已一掠而过。接着,这一抹冰凉,就直接从后背直透进了心房中去,这种冷,竟然让他连肩带背都起了一种灼热的疼痛。
“好冷!”
苏明海终于出剑——一剑从这人的背后,直刺进了他的心脏。剑上的火焰伤害,瞬间焦灼了他的肌肉,但大量的失血之下,这人却犹自在地上佝偻着,抽搐着,冷得颤抖不已。
第四人已经拔出剑来,见苏明海左手握剑,犹拖在后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