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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魔师啊,一路之上,同伴一个一个的倒下,如今,连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死在了身边。
——但这个水洼原先就倒了一具还没烂透的野牛尸体,现在又多了一具,二三十丈开外,就臭得人都要呕吐出来。苏明海,就算是魔师,也想不到有人会耐着污水的冰冷、忍着尸体的腐臭,禁着蚂蟥的叮咬,躲在这个黏稠恶心的烂泥塘里。即便要看清水面的状况,都得先驱赶开无数的蚊蝇才行。
呵呵,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熬下去!熬下去!现在,附近的兵营,应该已经知道我们这一支斥候小队出了问题了吧
四月十八,苏明海于前苍堡百里之内,击杀前苍堡精英,共计黑衣众、猎鹰队十人。附近的前苍堡左卫军,等到四月二十发现没有回报,立刻出兵,沿着这支斥候小队预定的方向,漫山遍野地搜索。但却一直等到四月二十二日,才发现了第一具尸体。然后,士兵们就震撼地就看到:从臭水洼中刚刚抬头,便马上晕倒的劳进翔。此时的劳进翔,衣衫破烂、脸色因为呼吸腐臭的毒气中毒青灰。皮肤皱缩,已被污水浸泡得发白发黑。四天三夜水米未进,就连全身鲜血,都给蚂蟥吸掉了差不多一半。
一百零三、蓬门今始为君开
“呯!”
一张厚实的紫檀木几案被拍得粉碎!
经过了这么多天,刘鸣桐伤势已然痊愈。这一怒之下,猛力一掌,虎虎生风。就连全身的衣袍都是激荡得“嘭”的一响。
这些黑衣众、猎鹰队,乃是刘鸣桐在八年前亲自挑选,亲自训练,灌注了无数的心血在他们身上。一个个都可谓是他的亲传弟子,只要再经些历练,放出去都是能独挡一方的角色。
这天底下,谁没有野心?谁没有欲望?这些人,等到了起兵之时,都是他刘鸣桐可以信托的大将啊!如今竟然又被人一窝蜂得端掉了十个,前前后后,已经有一半培养的人才断送在了苏明海的手里,叫他又如何能够不心疼!
“哇——哇——”
身后的管璧禾连忙站起,哦哦的哄着怀中的婴儿。
“宝宝,乖啊。。。。。。乖啊。。。不哭。。。不哭。。。。。。”
转头翻眼一白道:
“你倒是少摆些魔师大人的威风啊,这不?可吓着我们的宝宝了……”
魔师的元力疗伤,就是连垂死的人,都能挽救过来,这可不是吹的。刘鸣桐既然痊愈了,管璧禾的伤势自然也是痊愈了。但她当时受苏明海一记夺魂镖,差不多轰碎了半个肺脏,如今元气却依然未复。此刻脸色苍白,细滑的皮肤下,透出一抹病态的嫣红,愈加显得弱不禁风的柔美娇俏。这一记白眼翻上,把刘鸣桐惊得心肝儿都要酥了。立时收了怒气,转眼回复了一脸的严肃,对禀告的猎鹰队员道:
“传我的令,命其余诸寨,收拢兵力,一应调配全数兵马,前来前苍堡回合,等我调遣。这些寨中,只许留男丁防守!哼!我料他也不敢再对着满寨的平民,还会下手杀人!”
——反正现在摸不着苏明海的下落,这些人马留在各个寨中,只能等着苏明海各个击破。还不如调遣回来,聚集一堂守株待兔。嘿嘿!所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苏明海那苏明海,我如今把下面各个寨子的武装都抽干净了,可就等着你上门作战呢。
——虽然说苏明海不过一人,自己许多兵马都抽调到前苍堡周围,人吃马嚼的,怕不过几个月就要将多年积蓄消耗大半。但苏明海如今名声正旺,如果他真等到自家粮草耗尽、兵马离散,那一身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可谓是毁了。因此,只要他发现揽苍山的这些小势力没了人手,就不得不上门来与自己决战。到时自然有许多办法和他周旋,揽苍山无非是损伤些元气而已。只要自己这个魔师还在,难道还怕什么沮桦、兰斯帝国上门清剿不成?
“诺!”
猎鹰队的人马,都是刘鸣桐亲灸,和他极为熟悉。这接令的,知道这位夫人,连伯爵大人教授武艺时,也要时不时的出来嘟嘟囔囔。他还亲历过一回事:一次大人操演黑衣、猎鹰众,夫人又出来嘟囔了一通。刘伯爵却面色如常,只是眼中略有尴尬。等夫人走后,加文。科兹莫就在一旁挑唆:
“大人,夫人这样下去,怕要乱了军心啊。”
“唔,可我见了他那模样,怕提不起狠心啊。。。。。。”
“大人,有办法!女人家见不得雄壮阵容,如今黑衣众、猎鹰队俱在。我们就摆开威风,熊熊壮壮地到夫人的后院去走上一遭,吓一吓她!那她以后,就不会再出来啰嗦了!”
刘鸣桐眼睛一亮:
“嗯,好!就这么办!不过你这话可说错了,夫人说话,可是从不啰嗦的。。。。。。”
众人一听,可以去夫人的后院,偷看一下伯爵大人手下那些青春美貌的侍女,立刻振奋精神,拿出最强大的气势。排列阵形,雄赳赳、气昂昂,脚步震天,来到了夫人院中。夫人出门一看,果然面色大变,娇娇柔柔地道:
“咦?阿桐啊,这些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伯爵大人满脸严肃,走上前去,“啪!”地立定:
“夫人!如今黑衣众、猎鹰队训练,已颇有可观,特来请夫人检阅!”
。。。。。。
据说当晚夫人知道是加文出的主意,第二天一早,就找上门去,追杀了加文大人一天。到了晚上还不罢休,加文跑了一天,最后还是在自己家中无奈被擒。
以前加文大人在自己家中还有一些男人的模样,但据说从那时开始,回家也开始经常跪搓衣板了。
这禀告的猎鹰队员咬牙板脸,低着头退出门去。刘鸣桐虽然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今天这么紧张,但他现在一颗心全在老婆和孩子身上,全不知道给人看穿了他怕老婆的本质——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以为意,反而是心中自豪的多。
急吼吼站起身来,走到管璧禾身边,见老婆还扳着脸,立时一本正经地去接哭叫的孩子:
“奥。。。奥。。。。。。爸爸(第三声)来了,宝宝不要哭了。。。。。。”
管璧禾也有些哭笑不得,扭身避了开来。
刘鸣桐追了过去,偷眼一看——老婆好像有些消了气也,不由得“呵呵”傻笑起来。两人就此呆呆站定,默默相对无语。
管璧禾呆了半晌,幽幽地对刘鸣桐道:
“阿桐。。。。。。如今我们有了孩子,那苏明海毕竟也是魔师。如果这一次他上门决战,还是围剿不成,我们还是想个办法,与他和解了吧。”
刘鸣桐一愣,温言答道:
“唉,夫人啊,我也是好生后悔当时落乌镇的所为。但如今我和苏明海仇深似海,这一段恩怨说着容易,又哪里是轻易化解的掉的啊。。。。。。哼哼,不过我这次将人马全数调集到前苍堡周围,料这小子也不敢随便拿全无军队防守的寨子下手。只要他到了这一带,我前苍堡就有一千二三百精兵悍将,再加上其他寨子调集的人手,单单精兵就足足有二千五百兵马,你还怕让他逃脱了不成?”
管璧禾哀哀地叹了口气:
“那也要围的住,才行啊。你要万一围不住人,那怎么办?”
刘鸣桐一时愣住,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管璧禾狡黠地一笑,垂下头去,奥奥地哄着孩子。突然抬起头来,又白了刘鸣桐一眼道:
一百零四、又升级了
“你啊,你啊!就想着这儿的一片基业,给苏明海卡住了脖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你还真相信他是什么兰斯帝国的苏家后辈不成。苏令南一家这几代的谱系,乃是‘翟、令、明、经’,以前只知道他叫苏十六,那还罢了。如今正儿八经拿出了苏明海这个名字,摆明了就是苏令南家中第三代的少年!”
“我知道了!你是说……”
刘鸣桐恍然大悟,管璧禾嘘了一声,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低声道:“孩子刚睡着,别吓着了他……不错,既然他叫苏明海,那么苏家隐居在太阳城,就几乎可以肯定了。他是魔师,真要给他脱身了,咱们确实抓不到他。但你也是魔师,他苏明海孤身一人,还能抓住你不成?”
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诡异的一笑,脸上竟然红得更艳:
“真要到了事有不谐之时,你就告诉他!”
“他苏明海固然是能将你刘鸣桐的家业败尽,你刘鸣桐也照样能将太阳城苏家鸡犬不留!”
这时,天已渐渐地暗了下来,天际忽然一亮,霹雳一响,暴雨哗哗地落了下来。风,越刮越猛,路边的荒草疯狂地摇摆着,树枝咯吱咯吱响着,飞舞起漫天的新叶。远远的,传来了狂风滚过山谷的啸叫,乌云几乎压到了山巅。又是霹雳一响,沉雷仿佛都冲破了乌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