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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衣老者见事不妙,慌乱道: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你们。。。”
蒂姆斯和一众少年面露杀气,俱是闷声不响。那老者又向江伯禽遥遥高喊:
“江大人!江大人!我们都是伯爵大人的顺民,你为何。。。”语音顿落,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高高飞起,已是被蒂姆斯一刀而斩!
江伯禽眉头一皱,怒道:
“蒂姆斯!下手注意点,只许留下剑伤痕迹!”
四月初六凌晨,前苍堡以南六十里的菜园镇,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拳头!愈捏愈紧,嘴唇!已然咬破,渗出了血痕。弗雷德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肯、乔尼!你们是说?你们母亲!我妹妹!死了!被江……江伯禽杀了?”
两个少年气息未平,哭道:
“是……是江伯禽命黑衣众所杀!全村二十二口,全都死了,他们杀完了人,还……还一把火,把房子全烧了!”
弗雷德对旁边另外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道:
“你们快出去!把杰里叔叔、巴尔叔叔他们六个全叫过来,路上不要漏了风声!”又转头对两个少年道:
“别哭,别哭!舅舅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报仇!你们把事情经过,慢慢讲来。”
菜园镇,是揽苍山十七寨中的一个中等势力。但它可不是什么强盗窝子,而是干干净净做的白道生意。寨主汤潮也就是菜园镇的男爵大人,也算是六级人物,平时在雾江上行商获利,颇有钱财。手下有三个封号骑士,一百士兵。弗雷德身为五级战士,忝为三大骑士之末。
不一刻,弗雷德手下六个亲信就进了家门,一个个义愤填膺,显然已经略约知道了一些情况。
九十九、仗义每多屠狗辈
“大哥!怎么回事?咱们可不能眼睁睁地让二姐冤死喽!你要报仇,可得带我们一齐去啊!”
弗雷德此时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他多少也是个能称之为大人的人物,立刻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江伯禽!先拿村民威胁苏十六离去,再屠尽草鞋湾,一则灭口,二则是要嫁祸啊!
“这事儿,还得看我们能不能保下性命……”弗雷德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向手下说了。
所为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些手下闻言,虽然有些惶恐,却一个个都拍了胸脯,愣要一起跟着弗雷德做事。反而是弗雷德要他们考虑清楚,再做决断。
其中一个叫鲁建宏的,颇读过几年诗书,算是弗雷德手下的狗头军师,低声道:“大哥,我们是你的亲信手下,如今你若还抛下我们,那是送我们去死啊——”
弗雷德隐隐知道了他的意思,愕然道:
“这……这不会吧?”
鲁建宏道:
“平时可信重的野民都杀了,我们又算什么?”见旁边还有几个犹转不过弯来,又解释道:
“前苍堡此事要的,就是一个隐秘!不是贴心的亲信,知道这事的,全都要死!如今他们还不知道草鞋湾的人数,等回去了一查,立刻就会知道脱身了哪几个人。”
把眼光在五个同伴脸上扫过一遍,又道:
“大哥在这一带也是有名望的人,肯和乔尼两个孩子跑了出来,不久就会知道大哥就是他们的舅舅。我看最迟明天,就会有人上门灭口!而我们都是大哥的生死兄弟,谁会相信我们会不知道这事儿的内情?”
见五人眼中都渐渐冒出血光,似要拼命,才一笑道:
“但我们事先得知,就无妨了。这根本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我们带了肯和乔尼这两个人证跑了出去,他们就算到了这里,反而要好好对待我们的家人。等闹到天下皆知,到时送命的,就是江伯禽那恶贼了!”
弗雷德一拍大腿道:
“不错!就是这个理儿!那时,刘鸣桐若还要他的名声,就得帮我们把江伯禽杀了,还得恭恭敬敬得把我们迎回来,向我们赔罪!不过老子可不愿意在仇人手下混饭吃,男子汉大丈夫,到哪里不能立脚?”
五个手下纷纷叫嚷:
“大哥说得好!草他妈的,老子不伺候了!”
“大哥!我们这就动身,到那时天高皇帝远,让刘鸣桐把我们家人恭恭敬敬地送过来!哈哈……”
六人即刻二人一组,回家皆瞒了家人,只说出门一趟。一刻钟后,就到了弗雷德家中会齐,带了两个少年往镇外走去。
这一群九人,一齐走在镇上,极为触目。眼见得就要出了镇门,旁边一间商铺里却突然传来一声:
“弗雷德,你带这许多人,这要往哪里去啊?”
众人心中俱是一惊,转头看时,却见里面走出一个气度沉凝,留着小胡子的中年汉子,正是菜园镇的当家老大,男爵大人汤潮!
汤潮本来还只是好奇,随便动问一声。如今见这九个人神色不对,立刻起了疑心,咳嗽一声,内里又是整齐划一,走出六人。其中一人身形高壮,面容俊秀,竟然还是汤潮手下三大骑士之一。
弗雷德心中有鬼,心想:“汤潮能在前苍堡六十里内立脚,乃是刘鸣桐心腹之人,莫非他已先得了消息?”脸上神情变幻,诺诺地道:
“原来是男爵大人,我带两个外甥去姐姐家住一阵子。这不,最近揽苍山路上不靖,才想着送他们一程。”
汤潮见弗雷德和他六个亲信手下,眼神躲躲闪闪,有几个还暗暗捏住了刀柄,眼露凶光。哪里肯信,大声喝道:
“送人 ?'…'你带了六个好兄弟连自家包裹都打好了,骗鬼去吧!”
“到底什么打算!快说!”
弗雷德沉默不语,这时菜园镇另一位骑士卓德刚好在守卫镇门,听得汤潮发怒,也带了五人赶到。弗雷德更加不敢翻脸,软声道:“大人,我并无对菜园镇不利的意思。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而且我家人都在这里,你就放我出去吧。”
汤潮嘿嘿冷笑道:“我们都是共过生死的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弗雷德,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大人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旁边刚过来的卓德和弗雷德关系较好,也在一边劝解。
弗雷德只是摇头,但他旁边的肯,已经有了十六岁,血气方刚,又不知轻重,大声道:
“江伯禽害了我们草鞋湾二十二口性命,你们也管得了吗?”
弗雷德一听大惊,连忙捂住肯的嘴巴,连连道:
“大人,小孩子说话乱讲的,你别信他。”反手打了肯一个脑凿,骂道:“你这小子,这等玩笑也是乱说的?”
汤潮却信了这少年的说法,心想:“莫非草鞋湾有什么事逆了伯爵大人的意,才教江伯禽过去杀人 ?'…'我可不能放了他们过去,不然,岂不是要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眼神一瞟,等手下两大骑士立刻带人拦住了弗雷德去路,这才开口道:
“弗雷德,这等事情可不能乱说。不过若此事为真,我多少在伯爵大人跟前还有些面子,你这就随我往前苍堡去,必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弗雷德终于急红了眼,大呼道:
“我们若去见了伯爵大人,还能留的命在?”瞪眼望向了卓德:“卓德,你拦住了我,还要闹得我们菜园镇兄弟见血不成?”
卓德脸色一红,却不得不违心道:
“伯爵大人待人公正,便是寻常平民也不曾受过委屈,你若有这般大仇,莫非还会偏偏委屈了你不成?你还是乖乖和大人同去前苍堡,若要硬闯,莫怪我不记兄弟情分!”
弗雷德厉吼一声:
“杀!”
拔刀疾冲,汤潮和那俊秀汉子立刻刀剑齐出。
蓦的!耳中忽听地“嘣”的一声巨响,那俊秀汉子刚好转过一根檐柱,只见眼前白影一闪,身形顿然飞起,竟是被活生生钉在了柱子之上!
汤潮大惊之下,身周一团清光,却是舞动了手中长剑,下了死力防守。
“锵!”
又有一团火星闪起,亮的在场众人眼睛都不由得一眯,金光夺目,光亮犹在汤潮这一团水泼不进的清光之上!
待众人再睁眼看时,场中却已多了一位白衣少年,眉眼说不出的清秀妩媚,轻轻的斜着嘴角,正露出一团清纯而又略显稚嫩的笑容来。
卓德也已长剑在手,脚下轻若猫狸,托的向前迈了一步,又一足踮起,再往前迈了一步,整个身子却突然软了下去。长剑插地,右手滑下,在剑刃上抹过,留下了一片血痕。他无力地趴在地上,手脚无意识地在满地的嵌石上摩挲着、抓动着,仿佛要将这些石子抓起来一般,身子下面,却殷殷的渗开了一片血迹,红的宛如这春深时节怒放的杜鹃花一般。
苏明海刹那之间,射杀一人,复将管璧禾的那柄短剑在卓德心口刺了一剑,身形却又到了丈许开外。缓缓转过身来,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