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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手道:“当然没有,你们去吧,我也不想看你们的样子了。”
第四下叹息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只不过那一下叹息声渐渐远去了。
我如释重负地躺了下来,我实在已经受够了,能够摆脱这样的小生物,实在是天大的幸事,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生出甚么古怪的念头来!
我躺了下来。当我躺下来的时候,我听白素翻了一个身。
我心中暗自祷念:刚才的话,最好不要让白素听到,因为给她听到的话,说不定她会斥我没有同情心了。
白素翻了一个身之后,并没有甚么声音发出来,她显然是睡著了。
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但是,也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白素道:“是的,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我陡地一惊,翻身坐了起来,白素说“我听到了”,那是甚么意思?是不是这种“人”找到了甚么方法和白素通话呢?
可是我却听不到甚么声音。
白素接著又道:“别感谢我们,我们其实把事情反而弄糟了!”
真是“他们”!
又过了一会,只听得白素突然以充满同情的声音道:“是么?那太糟糕了,那实在是太糟糕了,我看还是我们再”
我不等她讲话,叫了起来:“别说了,别说了,刚才我已将他们打发掉了,你又答应他们一些甚么?”
白素气冲冲地道:“你愈来愈不尊重我了,我正在和人讲话,你怎么可以打断我们的话头?”
我也没好气起来:“你不是在和人说话,你是在和不知道甚么样的东西讲话!”
白素道:“你曾答应过人家,而如今又想半途而废。”
我道:“那么,你准备怎么进行呢?”
白素道:“我们可以设法将那块石头弄出来。”
我不再出声,只是听著她讲。
白素又道:“等到那块岩石运出来之后,可以再想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道:“空口讲白话没有用处,想办法,有甚么办法可想呢?就算得到了那石头,哪里来火箭将之送入太空?”
白素又呆了半晌:“看来,真是没有办法了?”
我连忙道:“你开始正视现实了。”
白素侧著头,想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向外走了出去,站了一站:“可是我总感到,我们欠了他们一些甚么。”
我没有答腔,只是目送著她走了出去,她走了几步,又站定了身子。
然后,她转过身来道:“刚才,他们并没有再要我帮忙!”
我忙道:“那就最好了。”
白素苦笑了一下:“可是,我却老感到,我们若是就这样罢手了,那对不起他们。”
我赶了出去,握住了她的手:“别胡思乱想了,那种‘人’既然已在地球上生存了几百年,当然仍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的。”
白素却摇头道:“不,他们活不下去了,他们最需要的一种气体,已快用完了,他们全体,至多还有半年可活,这是他们刚才告诉我的,而他们的行星,如果能够回到他们原来的空际之中,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我听了之后,心头也是十分沉重。
这些“小人物”,毫无疑问,是一种极其优秀的高级生物。他们优秀到了可以避免与他们的星球一齐毁灭的程度,优秀到了在地球数百年,但是绝不扰及地球人的程度。
这样优秀的一种高级生物,要全部毁灭,那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但是,我们又有甚么办法呢?
我和白素一齐沉默著,过了半晌,白素突然道:“我想,我们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办得到这一点的了,我们或者可以向强国的政府求助?”
我苦笑道:“你想,我们的话,会有人相信么?一个政府肯拨出巨大的经费来从事于这样无稽的行动,易地以处,你肯么?”
白素也苦笑了起来。我们两人都因为心情沉重而睡不著,索性一齐慢慢地一直踱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我们再继续赶路,走了四天,才到了一个小城中,那地方是有飞机场的。
我们搭飞机来到了加尔各答,在加市只不过逗留了半天,立即又搭飞机回到了家中。
第十一部:最后的争斗
老蔡热烈地欢迎我们,回到了久别的家中,我们的心情应该是十分愉快的。但是我们两个人却笑不出来。
我本来认为白素的主张,十分可笑,因为我们既然爱莫能助,自然应该心安理得的,但是如今的情形,却是大不相同。
如今,我们知道那些高级生物,在大约半年的时间内,要全部死亡了。
那一种难以形容的不舒服的感觉,压在我们两人的心头,使我们几乎没有法子欢乐。
我们尽量避免提起这件事来,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们拚命寻找游乐,但是在那几天中,我们却从来未曾开怀地笑过一次。
到了第五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叹了一口气:“我看我们要面对现实,我们来讨论讨论怎么办吧。”
白素幽怨地望了我一眼:“我早就想提出来了,但是又怕你不听我。”
我摇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是绝不会有这个力量的,我们不妨向大国政府求助,Qī。shū。ωǎng。看看是不是会有结果。”
白素喜道:“这就是我所提出来的办法。”
我又道:“首先,我们还要和他们通一次话,看看他们可有甚么别的国家急需要的科学知识,作为交换帮助他们的条件。”
白素点了点头,我们两人,都一本正经地盘住了腿,静坐了起来。
我们都期望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
但是,一小时很快过去了,我们甚么也未曾听到。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我们只当自己的心绪,还未真正的宁静下来,所以我们的脑电波,便不能和那种高级生物所发出的声音,发生感应。
所以我们继续静坐下来。
然而,又过了两小时,仍然是一点感应也没有。
我们明知愈是急躁,便愈是难以和这些高级生物通话,但是我和白素两人,却都不由自主地焦急起来,我们决定今晚放弃这个企图了。
我们自己对自己解释,那些小生物如今一定是在不知甚么地方,未能知道我们和他们通话的意图,所以才会一无结果的。
所以,我在放弃了静坐之后,当即向印度方面,通了一个长途电话,一则,我的行动,可能使那些“人”知道我的所在!二则那天外金球星际人的奇妙的太空船我还未曾归还给章摩,我告诉了章摩的秘书,金球的所在,并抱歉我不能亲手归还。
同时,我还附带问了一下,章摩是不是在这几天有特别的感应?我得到的回答是不。
有二天天黝黑,我和白素便开始静坐,可是一直到午夜,我们仍是一无所获。
我们两人都觉得十分沮丧,我首先站了起来,白素望了我一眼:“你别心急”
她一句话未曾讲完,突然停了下来,而我的心神,也突然紧张了起来。我居住的地方,本就十分寂静,而且这时又是午夜了,可以说有任何一点声音,都瞒不过我们的耳朵的。
就在白素的话讲到一半之际,我们两人,都听到楼下的大门上,发出了轻微的“格勒”一声响。
有人在用钥匙开门!
这屋子中只住了三个人。我、白素、还有老蔡。
我可以肯定老蔡是早已在他的房间中睡著了,我和白素都在这里,那么,开门的是甚么人?
我连忙向白素作了一个手势,将房门慢慢地拉开了一线。
我们静坐的所在是我的书房,我们是早已熄了灯的,楼下的客听中也没有灯,但由于我的眼睛已习惯于黑暗的缘故,所以我向通道走廊的栏杆一望下去,就看到大门的门把在缓缓地转动。
过了不到半分钟,大门便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三吋。大门被推开了三吋之后,一条铁炼,便使得门不能继续打开,于是,我又看到一柄钳子从门缝中伸了进来,去夹那条铁炼。
我趁这个机会,向白素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留在书房中。而我自己,则推开了房门,冲出了一步,来到了楼梯口子上。
我不是由楼梯走下去的,因为那不但慢,而且容易发出声响来。我是跨上了楼梯的扶手,疾滑了下去的。那本是小孩子最喜欢的游戏,但却也是无声而迅疾地下楼梯的最好方法。
我滑下了楼梯,刚在一张沙发后面躲了起来,便又听到了“得”地一声,那根铁炼被夹断,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本来以为,打开门来的不速之客,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偷。
可是,当那人一推进门来时,我自沙发背后,探出小半个头看去,一看之下,我突然吃了一惊,那偷进来的人,身形相当矮小。
我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