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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保镖围拢过来,他们伸手想做出痛殴状,但是一时间却拿不定主意打是不打。他们的本身职责是保护皇帝安全,但对方明显是个打不得的人物。
是先冲上去痛打色狼保护皇帝的贞节?还是按外交途径先提出强烈抗议,投诉对方非礼皇帝?
我的口水真的要流出来了。
杰克的黑色西装里面隔着薄薄的丝绸衬衣,他的躯体微微一颤不盈一握,光滑的像是缎子一样,白色上等仿绸几乎毫无实感,仿佛触手就是肌肤。
隆德·杰克佛蕾特的身体对我来讲,并不异常陌生。手指轻微滑过,就引起了意想中习惯的反应。
他的身体反应动作如转身、退让、缩身都令人销魂。光滑的皮肤,脸上流露出惶恐和愤怒的神态,伏贴的灰色短发随风而动,涂满润滑香粉和古龙水的脖颈、还有风一吹就倒的赢弱病态,以及他体内隐藏的爆发性极强的颓废意味。
他舒缓过惊慌失措的情绪后,镇定下来,斜瞪着我的双眼是暴跳如雷般怒吼的前兆……
中毒了。
思想说着不能不能,但是肉体上异常享受。
我迅速的抓住他,就甩到了帷幔包裹的立柱后面。
这时身后接连响起「噗噗」的轻微声响,国会山庄国事大厅的立柱上,出现数排细小的弹孔。
财长伸手捂住嘴巴,制止自己嚎叫出来。四个侍者打扮的安全人员,立刻扑向正对面的数名记者。把他们扑翻在地,紧紧的压倒在他们的身上。
安全人员们挚打脚踢声此起彼伏,力图在人们哭嚎惨叫还未成为骚动焦点的时候,就迅速有效的控制局面。
国会里面的小小骚动并没有影响到大局,安全人员快速的控制住了局面,他们把嫌疑人等通通带出场去。
我的膝盖因为中了一枪,而瘫倒在地,整个右腿瞬息间失去知觉。子弹上明显带有毒素,足以麻庳神经。
救护人员到来之前我需要保持着不动的姿态。直到抢救人员先给我注射了大剂量的解毒血清,这时候,我才很不体面的离开皇帝身上,被人扶了起来。
「滚!快滚开!」皇帝不住的大声咒骂。
「好的,陛下。」我说。
隆德·杰克佛蕾特皇帝不能死在亚美三洲。
他在访问期间被暗杀、病死、亦或失踪,这些非同小可的错误一旦犯下就无法更改。我们曾经处心积虑的想要暗杀他,此时却不得不奋力拼命维护他。让人忍不住笑这世上诸事无常。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谁能够在军警包围中的国宴暗杀他?这种来历手段做法都极为硬派,也很令人怀疑,什么样的背景可以获得长驱直入最重要会议的现场?现在都不明朗。
「你的意图是好的,但是你的手也太长了吧?!」财长至死拒绝原谅我的猥琐行径。
因为事发突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我起码为拖延敌人开枪延缓了十秒时间。我只好自嘲的想不需要指望旁人理解,无愧于心就能坦然。
但是我开始流汗。
我全身汗出如浆,心跳加快数倍。而且没来由的心悸不已。
我镇定的回到救护车上,才感觉腿脚都麻木了,全身都火热,心弦剧颤。
他依然爱我。
我像个小偷一样的激动,无耻的盘算。
我伸手过去握他的手指时,他依然会激动的全身颤抖。
我们面对面只有呼吸间的距离,暧昧的情景充满了奸淫意味。我像个傻瓜一样捏住手指拼命的确认。
还在忍让我吗?在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之后?仅仅再次肌体接触就惊得像个不经事的孩童?曾幻想时光会淘汰感情,人要生存就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远离了故乡、远离了小宝,远离了荒唐岁月,就可以挺胸抬头的做人,再次假装自己是个完人。
不,面对面的距离我恍然觉悟……
与杨保瑞交锋,我瞠目结舌惊惶无方。
但是跟隆德相处,我却像个痞子一样的掌握时势。
不过是偷窥到了他的秘密。
他依然爱我的秘密。
九百四十二日后再一次的相遇。
在你的背面,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同样冷酷仔细的打量着自己。
倒影飞逝的车窗玻璃上,我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幼年时的噩梦。一个被父母遗弃,终生都在寻觅安全堡垒的哭泣小孩。
这种脆弱摧垮了我,就像被摧垮的城池一样,不过是溃败的万城废墟。
「别在这里哭泣……」邦法官眼看着窗外。
请不要看我。
我不是杨爱华。
颠簸的汽车里面我的头埋在膝盖上。
一个人孤单、绝望的憎恨着自己。
我跳出了自大、自卑的两种自我主观模式之外,冷酷仔细的审视着杨爱华这个人。
双子星座中黯淡的一面远远超越了光明面。
白天,杨爱华装扮整洁言谈得体,以一个领袖,英雄的身份存在,他接受人们脆弱如悬丝的精神膜拜。
夜晚的杨小宝,却在自己的感情圈子里团团乱转,他不停的咒骂爱或者恨,诅咒着他人和自己,寻找着宣泄口。
只有我知道杨爱华(杨小宝)虚伪、嫉贤、狭隘……
他不值得他们追随。人们迟早会发现他的卑劣,唾弃他并且嘲笑他。
第三章
我拒绝了自己可能与来访者们发生的一切联系。像一只蜘蛛蜷缩在自己的老巢,国防部研究所办公室的黑桃木大桌上跟邦法官斗嘴。
我恶意的决定中场叫停整个剧情。
我是这个国家乃至世界上最有力的将军。
我懦弱的理所应当。
只是在享受着锥心痛苦的同时,还让我觉得丝丝舒服。
我还没有麻木。
邦法官带了红酒来看我,随身保护他的联邦探员席地坐在办公室门前的地毯上玩着纸牌。
他兴致勃勃建议着,我们看看由电视台转播的爱略特议长邀请帝国贵客于国家歌剧院观赏的歌剧吧。我突然开始怀疑他此行的目的,说和做毕竟是两码事。
我用手握着杯子,趴在漆黑的足以映出人影的大桌上,盯着他不住盘算。
过完耶诞节。这一年战争、皇帝病危、合众国建国,经济持续衰退,海啸大灾难等等危机笼罩在地球上空,久久不散。但是过年的气氛还是冲淡了阴云。
合众国歌剧院因为接待了体面的客人成为全球的焦点。
由文化部组织邀请了演员们进行庆祝表演,自黄昏起,各种豪华汽车及专用旗舰纷纷聚到了像一只巨大风帆模样的建筑:合众国歌剧院。
整个演出,索拉姆教皇都觉得无趣。
因为合众国里最著名的杨爱华并未出席。但是他觉得,那个狡黠的像狐狸又蠢得可爱的妙人,一定在某处偷窥。
现在的科技连隔着混凝上相钢筋都可以还原人物动作声音,露面与否变得不重要。而且想到在他眼前的液体显示器里正进行表演,更充满了戏剧性和夸张感。
那天人潮如织,皇帝很受大家欢迎。
隆德·庆禧·杰克佛蕾特皇帝令人惊奇,他站在歌剧院二层包厢内,从防弹玻璃内部望着楼下纵深式舞台的风景。
他是个身材娇小、玲珑的人,看不大出实际年龄。他穿着宽大绵软的白色丝绸上衣,如同那个古世纪贵族时代的风尚一样,领口袖口都是褶皱的手提细纱雕花。
飘逸的衣服并未给骨骼纤细,锁骨突出的皇帝添加风韵窃窕的感觉,反而更加凸现他的淡薄和虚弱。奇怪的是,他身材纤细,但是却让人感觉是个很男性的人。
皇帝的病态明显,肤色昏黄是心脏部位病变的预兆。他左手捏着烟,一边吸着一边了无生趣的望着他的猎犬。
索拉姆教皇犀利的目光审视着皇帝,然后把手伸了过去:「陛下,看来安静、冰冷的地方并没有使您的身体好转。」
「我很好。」皇帝冰冷的接过了教皇的手指。他不领情的俯下脸啄了一下他的手指。教皇立时有种错觉,像是被蛇舔了一下。
他忍耐着顺便用手指搭住皇帝的手,挽着他走向座位。紧跟后面的是杨保瑞大公与爱略特议长礼貌性的相互致意,他们分开坐立在白金包厢的正中间。
然后,各个社交名人、金融家、资本家,以及社会名流纷纷落座。那数人成品字型坐在白金包厢中,圆形古典沙发的旁边,席地坐着几位年幼的公主,跟贵妇名嫒们,兴致勃勃的等待着麦演开始。
立时,交响乐团奏起了轻快的小步圆舞曲。
「他们在窃窃私语。」我张口开始不自觉的啃自己的指甲。
我的眼睛紧紧盯住萤幕放大数倍的杨保瑞的嘴巴。上尉小姐习惯的开始记录,我的复述比科技处的工程师还要快捷精确,我早已习惯了杨保瑞的语气和思维。
「皇帝的身体不能够长久旅行。」杨保瑞先开口。
「这个应该由陛下自己决定。」索拉姆教皇不悦的想起「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句话。既占有了他的身体,还想要十足赤诚的心,也太奢侈了吧?
「皇帝的意志也就是我的意志。」
「那么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