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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朗都是骨头,抱起来不舒服。”黑暗中,顗业的说话声清晰可闻。
什么?!即将进入梦乡的司朗犹如挨了记闷棍般清醒。
“全都是你害的!”先给顗业一个毫不留情的无敌肘撞再翻身把被子卷走。
“喂!你怎么……什么叫做‘全都是你害的’?我又没做什么。”失去温暖的顗业紧贴在卷成“蛋饼状”的司朗身边叫道。
他有做什么吗?
难不成……?!上星期三晚上……?!
“司朗,不要记恨嘛!上次是我随口说说的,我没有嫌你肥啦!我只说你肋骨上的肉是软软的嘛!又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唉!你别这样嘛!”顗业努力钻进“蛋饼”里。
“都是你害的,怕你不喜欢……不能吃火锅、不能吃太油、更不能吃宵夜,每天只能吃一点点还要拼命运动,我做了那么多,你还嫌我抱起来不舒服……走开,不许碰我!”司朗把形同蛋饼皮的被子卷的更紧。
“对不起嘛!司朗不管变胖变瘦我都喜欢啊!因为司朗再怎么变都是我的司朗。”顗业巴着被子苦笑。
静默三秒,外头的风听起来很冷……。
“真的?”只露山半张脸的司朗探出一只手摸摸顗业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
“真的,不管你变的如何,我都喜欢。”满心的爱意浓缩成一句甜言,顗业做出发誓的认真表情。
司朗微微的漾出笑意,放开了被子的一角迎进被冷空气冻了五分钟的顗业,相拥的温暖驱走寒冷。
“明天下班早点回来,我们吃沙茶火锅。”司朗悄声说。
“要放很多很多鱼饺、丸子和肉片。”把司朗抱的紧紧的顗业附议。
“……”司朗缩成球状转过身背对顗业。
“喂!别装死,我听到了,什么叫‘我一定要把你喂到肥死。’朗,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顗业戳戳在被里偷偷窃笑的人说。
谁来还他一个纯洁的司朗?
呜~!司朗被带坏了啦!
※※凡◇间◆独◇家◆制◇作※※
减肥疑云一过,两人又恢复到和平状态,然而,花无百日好,这个状态在这几天起了点变化,而且越接近“某日”情况越诡异。
司朗望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半,最近他发现……“塞车”真是个讨人厌的词。
在顗业眼里,对“挚爱”是如何定义呢?
手上的刀不停,奇形怪状的青椒转眼成丝,满满绿意盈了一盘子。
六点就从冷冻库拿出来的油腌牛肉早已退尽霜华,一块肉在沸水中载沉载浮,好像他的爱情起浮般不定。
不是他很奇怪,而是所有的人都很奇怪吧!
明明握在手里的幸福是附上二十年保证书的,可是心里仍然不踏实,总会想东想西,深怕哪天挚爱的那个笨蛋一出门就不回家,为什么会这样?
拿起又湿又热的牛肉,手持利刃面无表情的将它分解。
他不喜欢切肉,总觉得朝生肉一刀划下去的感觉很血腥,还没有和顗业住在一起时,他几乎是不对生肉类出手,要吃宁可出去吃。
但是,“意外”会被称为“意外”总是有它的道理。
一个小小意外让他不得不穿起围裙、拿起汤勺掌理起家里小事。
就连对肉类的调理也因为挚爱的笨蛋不经意的一句“你做的比外面买的好吃!”从此万劫不复,心里的坚持退了百舍不止,宁可忍着自己满胃辛酸上超市买血淋淋的生肉回家腌好再川烫,等肉被烫熟后再做处理。
最近他的脑子里常转着“为什么自己非得一退再退,他挚爱的那个宇宙无敌大笨蛋又不见得知道……”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想的他的头都痛了。
“听说有名的厨子都是男人。”……第九百五十一次司朗说服自己。
看着炒锅热度上升,倒油下青椒的动作像做过千百敬般流畅,手上的锅铲迅速的翻动锅里的鲜绿。
作菜对他来说就像做实验,自从学会煮饭后,食谱这种东西他就不再研究,每道从他手下制出的佳肴都是靠他的直觉“试”出来的,每次做每次味道都不同,嗯!这……就是说,“千万别看制作过程!”
因此,司朗非常不喜欢作菜时顗业在旁边看,因为在他心里有一块小小角落很脆弱,很怕只要顗业看了后不敢吃,他会因此伤心好几天。
翻了两翻,青椒丝里挤进牛肉丝,炉火调大,舀了匙沙茶、加了点酱油进锅。
火候和刀工……说实话,他根本不理这些有的没的,不会噎死就好。
两年前的今天一边吃着他花了几星期才学来的青椒牛肉,一边说“和他在一起就是幸福”的英挺学长变成他身旁的笨蛋顗业,而……今天他无意识的做了一模一样的菜正代表着他很在意,问题是……他的在意有人会懂吗?
想到偶尔他也会期期艾艾的用眼神暗示,希望那个吃到连话都没空说的笨家伙对其他的菜蹦出一两句称赞,无奈他和他挚爱的笨学长,天线和频道从来没调准过……是宠坏了吗?
现实,真让人灰心。
顗业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尝了一口,少了一点什么,他有时也会突然的觉得生活里少了一点什么,怪怪的……嗯!是少了东西,打开冰箱扫了一眼,抓出架上的沙茶酱,挖出一小匙扔进飘香四处的青椒牛肉里,这样应该好一点了吧?
大门的门锁动了一下,他头也不回的出声,“回来啦!去换衣服、洗手吃饭了。”
取出盘子,他把锅里的快炒装盘,动作小心翼翼。
一双大手从腰后出现,猛然被搂到一个温暖的怀里,生活里少了的那一点奇异顗业被补起来,抓着锅子的右手和握着锅铲的左手依然屹立不摇,偷袭的游戏玩多了就不好玩了。
“想司朗。”
脑后与脖颈交界处热热的,人家说那是幸福的感觉,可是他就是觉得幸福让他皮肤痒痒怪怪的,心房……酸酸甜甜的。
“知道了,还不快点去坐好,我饿了。”他把倒好的空锅和锅铲放到洗碗槽,他只负责煮,洗涤不是他的工作。
“喜欢司朗,好吃到连舌头……舌头都吞下去。”
隔着人,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端起盘子,他的挚爱笨顗业扮演的角色,是司朗昨晚所看的影集里演的一个白痴角色。
难不成,只因为他当时受不了叫了声“好可爱!”吗?
看顗业的样子,算了……是他想太多了吧!
扮白痴……这笨蛋,真想拿锅铲敲他脑袋,可是偏生又舍不得,矛盾。
青椒牛肉上桌,四菜一汤,满溢的色是他的心,飘散的香是他的爱,就不知道他挚爱的笨蛋领不领情。
“不准你用手吃。”司朗皱起浓眉,伸手打掉想偷袭橙汁排骨的手。
被打的手转了个弯飞快地抓住司朗来不及收回手,顗业眨了眨眼,一个结实的吻就烙上那晒的很漂亮的浅褐色无名指。
司朗瞪大眼睛,沉默如病毒感染整个饭厅三十七秒。
“咳咳……堪力耶秋唷~(台语:牵你的手~)”吻完手指,凱业面不改色的唱起荒腔走板的歌。
今天是他们定情一周年纪念日,一进门才闻到他最喜欢的青椒牛肉,他就知道司朗一定记得这一天,这让他乱感动一把的,忍不住就将原本准备好要在房里唱的情歌先唱出来。
“你……你你你……”脸色爆成火红,血压升高十度,撂下话尾,司朗马上弃甲逃之夭夭。
“喂!”顗业搔搔自己脸脯,什么叫做“丢脸死了!唱得这么难听还敢现!”。
他为了司朗喜欢,特别去讨救兵教这首台语歌,它既难发音又不好唱,他下了多少苦功好不容易才学起来,不但要在百忙中把歌词背起来,还得天天下班后都到KTV练一个小时才回家呢!
又出错了吗?
呃……那为了讨司朗开心特别买的九十九朵白菊花和一箱香水蜡烛还在玄关,都还没拆咧!怎么办?!
人家说:“女人在嫁人后的一两年里都会变得比较敏感、害羞。”
难不成司朗也有这种“症状”吗?
虽然当事者逃之夭夭,光看这一桌的料理,司朗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期待早就泄了底,害得顗业感动万分。
偷捻了一口菜,吮吮手指,顗业大摇大摆的走向大胆窝藏司朗的地点。
“小朗,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唷!”顗业朝门里的那位喊。
“我等一下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