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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因为没有考好,怕我们骂你,你撒谎告诉我们说卷子掉了!后来我晓得了,狠狠的打了你一顿。你一生气就一个人跑了,后来我跟你爸差点急疯了!";母亲问。
秋阳点点头。那是她第一次挨打!
";还有一次,你看到别人穿了件漂亮的红裙子,心里很想要,就吵着跟我们说你也要买!后来我们就买给你了!那天你穿着裙子,高兴得不得了!";母亲笑道。
";秋阳!你知道我们当时为什么打你吗?";母亲问她。
";因为我说谎!";秋阳说。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那天打你,最主要的是想让你知道,不要一遇到问题首先就想到逃避,而是要去勇敢面对它!要不然下次你再考差,你准备用什么借口?
你知道我跟你爸小时候家里穷,所以也没念过什么书,赚不了什么钱。但是我们两个人不偷不抢,用双手劳动吃饭,仍然把你们慢慢抚养大!如果说当时因为穷,不敢面对的话,我跟你爸两个可能早就像河对面村子里康康的爸爸那样进了号子(注:我们农村人对监狱的称谓),哪还能堂堂正正挺着脊梁做人?";
莫母继续说,";你穿的那条裙子,是我跟你爸找人借钱买的!";
秋阳愕然。她一直都不知道。
";你小时候我们家很穷,你从小也没穿什么新衣服,总是拣些大人的旧衣服改小再穿。你那个时候还小,想要件漂亮衣服很正常。所以,你爸就跟人家借了五块钱,买下了那件衣服!看到你穿新衣服开心的样子,我跟你爸当时就想,再辛苦也值!子女开心这是做为父母最高兴的事!";母亲说。
(作者注:这是真事!很多在七0年代出生的人如果对小时候有记忆的话应该知道:在八十年代初期买米要用粮票,要吃肉要肉票,买衣服都得要布票,还不一定买得到,当时由于物质匮乏,国家宏观调控实行计划经济,每种东西都是按计划分配。一件裙子五块钱在那时算是很贵了,因为我当时念书报名一学期才二块钱。我爸和我妈当时在农村挣工分两个人一个月才17块钱,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
";如果我跟你爸告诉你那钱是你爸借钱买的,你肯定不会要那条裙子,因为你那时即使还小,却很懂得怜惜父母。所以,我们就一直没有告诉你!
秋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妈想说什么!你怪晓风他骗你,所以才会如此伤心,不肯原谅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跟你爸当时也不肯原谅你的谎话,你今天会怎么样?
你有没有站在晓风的立场想过,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谎?因为他怕你不开心!就如同你爸和我当年买裙子一样,也是不想让你不开心,道理是一样的!
我们当时打你,你也会觉得很委屈,所以你就跑了一个人躲起来!让我们好找!同样你也有没有想过,晓风那孩子也会委屈!
秋阳!妈妈只想告诉你,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情!事不关己还好,关心则乱!你得换个立场,换个角度去看看。你仔细想一想,晓风这些年来对你怎么样,然后再想一想,你真的能对他毫不留恋?如果你不喜欢他,你会因为他的一句无心之言这么伤心?
你从小就性子火爆,还很倔,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偏差。虽然你现在变得收敛,但骨子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冲动倔强。
秋阳!不要急着说分手啊离婚之类的话!你好好考虑清楚,是去是留想好后再做决定!免得将来会后悔!妈妈也不是帮着晓风说话!我只是怕你一时的冲动,落得个下半辈子心里不好过!但是如果你真的觉得你和他不适合,就通知我们,我跟你爸来接你!秋阳,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母亲语重心长,拍拍她的肩,示意父亲和她出去,把空间留给秋阳。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你都听见了?";母亲说。莫晓风点点头。
母亲示意他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莫晓风会意。
";晓风!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去我们家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说你会好好待我家姑娘!可是现在呢?你看看她,你如何给我自圆其说?!";母亲有点愤怒,女儿伤心的样子令做母亲的心痛不已,";我把一个好端端的一个姑娘交给你,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满身满手都是疤!你叫我放心?!";
";妈!对不起!";莫晓风满脸惭愧。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我姑娘!";母亲余怒未消,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你不要以为今天我是在帮你说话!我今天这么说纯粹是因为心心那孩子!我不想你们的事害了我的孙姑娘!你们大人吵架不要紧,但你们有没想过我那孙姑娘才几岁?唉!真是造孽!";
莫晓风头垂的更低!
";我没念过多少书,但也懂得豪门大户的锦衣玉食不是那么好端,如果委屈我女儿,我宁可要她回去跟我粗茶淡饭!我们邹家虽然穷,但还不至于养不活自己的女儿和孙姑娘!";母亲表明自己的立场,历经沧桑的脸满是坚定,";我话就说到这里!她要走要留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她拉着父亲,掉头而去。
留下莫晓风孤独地站在那里!悔恨交加!秋阳答应母亲重新考虑后;莫晓晨建议她到郊外的别墅去住几天,那里比家里清静,就当散散心也好!
踏进别墅所看到的第一眼,秋阳隐约明白了莫晓晨的用意。
整个别墅外表没什么出奇,与附近的那些掩映在四季常青植株下的白墙红瓦独栋别墅一样!但是别墅二楼的设计却令秋阳震惊!
小别墅的二楼呈";回";字形,由四间房围成,两个有着大片落地玻璃拉门的主卧面对着,中间隔着一个正方形的透天小天井,顶上用透明的玻璃隔开风雨,阳光却可以从屋顶直射进来。另外两个房间秋阳不用看,也知道两个稍小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娱乐室。
因为曾有一个女孩子趴在一个男孩胸口说,";我想像中的房子就是有两间大大的卧室。我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睡醒了,睁开眼睛我就可以看到对面房间的你,这样,我看电视的时候,就可以不吵到你,你也可以睡觉或者工作什么的。最好中间还要有一个小天井,那样,冬天的时候,我可以搬着椅子躺下晒太阳。";
然后,女孩子故作大方地红着脸凑近男生的耳 朵,";另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就算我们在光天化日下做 爱,也不会被人看见。";
然后,男孩大笑,阳光在他俊秀的脸庞发散开来,让她心醉!
当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现在的她和他都有些改变了!
送她过来的莫晓晨微笑对她说,";这是大哥回来以后买的,才刚刚装修好!";
她沉默不语;但一丝痛苦浮上她的脸!
目的已达到,莫晓晨便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回家!";
莫晓晨走后,秋阳呆滞了老半天,闭着眼睛,任泪水从眼里不停地滑落!
莫晓风,他把她的话还放在心上!
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又出现让她心痛的事?
为什么他总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告诉她?为什么总让她的心摇摆不定?让她没有安全感!
秋阳想起自己多年前和一群好友神侃的时候,曾很认真的发表过自己的爱情观:
人生;如果没有失恋的话;怎么可能让自己成长起来?!所以我不会在意会失恋!
我要的爱情;一定要全心全意;就算将来没有结果; 我也会珍惜。
如果我爱的人不爱我了;或者我决定离开他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即使自己会伤心;也会这么做!
我不会允许他人或者我继续伤害自己的行为!当然我更加不会因为将来有了孩子而会因为他们来委曲自己;相较之下;我决定对自己好一点;自私一些!
然而今天;她却发现自己远远没有当初的潇洒与豪迈;反而变成自己当年所鄙薄的那些女人一样;面对爱情难舍难弃!舍不得离开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
22
母亲说的话,她何尝不明白!只是自己的心真的是脆弱的不堪一击!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挥快刀斩乱麻!
她知道自己被莫晓风惯坏了!这些年他努力的工作,一直希望给她好的生活。他不是天生就是天才!她也知道,他有多么努力付出了多少汗水才会有今天!
他对自己很随便,即便他的收入不菲!但他却会给她买很多名贵的衣物和鞋子,他总是说男人的衣服总是那几款,没有多买的必要;她就不同了,应该穿得漂漂亮亮才行。
他总是宠着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