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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看老父脸色铁青,再不敢分辩。
寒奇厉声问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
寒青咬牙没有说话。
寒奇一向知道这个儿子脾气倔,这次是实在生气,对外面唤:「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重责一百杖,谁敢手下留情,就多打一百。」
他执法严厉,门派中无人敢违。两旁走出执法弟子,将寒青按倒。
寒青咬紧了牙,一声没出地挨了过去。等这一百杖打完,汗已把衣服湿透了。寒奇倒也暗自喜欢儿子的骨气,吩咐人将他送回房去养伤。
宋尘换了衣服,坐在窗前无聊翻寒青的书。
听得人声喧哗,两个丫鬟迎出去。寒青却是被抬回来的,自背及臀,全是鲜血,染得衣服都红了。那两个丫鬟吓得掉魂,急忙问原因。
来人说是门主因为少主虏了人回来,坏了岛上的规矩,因此打他,把寒青放在软榻上便告退离开。那对丫鬟急忙给寒青解了衣服上药。
宋尘远远的坐在一边,等她们都收拾好了出去扔血污的衣物,才走过来蹲在寒青身边。寒青的脸上一层冷汗,睫毛湿润润的,宋尘伸指去在他眉毛上涂抹了一下。
寒青疲惫地睁开眼睛,秋水似地闪耀。
宋尘心中一动,不知怎么,竟伸手去摸寒青光滑的肩、背。寒青因为他的碰触微微呻吟一声,宋尘忙收回手。
门声响动,那两个丫鬟回来了,痛哭哽咽,「少主,你吩咐的东西好了,要不要吃一些?」
寒青微微摇了下头,看了宋尘一眼。他手下的人服侍他多年,根本不须吩咐也明白他的意思,红着眼睛出去让人把东西摆上来,是几样扬州菜,精巧的笼屉里装着四只蟹黄小笼包,盛好了的碧梗米粥。
那两个丫鬟对宋尘却不如何客气,把筷子给他摆好就去照顾寒青。正要劝寒青多少吃点,有人来通报,掌门召段情和段缘去问话。
寒青看她们害怕,勉强撑着安慰:「去吧,爹不会为难妳们,问什么都说实话。」
宋尘自下船还没有吃过东西,早已饿了。他这一路行来,船上饭菜不合胃口,一日三餐缩成一餐,就连一餐也吃不了几口,日渐消瘦。现在闻到家乡的气息,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煮干丝,菜还没有咽下去,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他伏在桌子上哭了一会,猛地站起来跑过去抓住寒青。他从来没打过人,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只是用力地握住寒青的手臂。
寒青被他牵动伤势,才擦去的冷汗,又出了一身。
宋尘看他疼得皱眉,压在他身上用尽全力抱紧他。
寒青苦笑,「你连打人也不会么?真是愚蠢的法子。」
宋尘也不说话,过一会感觉身上衣服湿漉漉的,低头去看,寒青的血已透过他盖着的薄丝被,将宋尘的衣服染透了。他哪里见过这样事情,惊叫了一声,松开寒青。
寒青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下柜子上的药瓶。
宋尘心里犹豫,迟疑着不肯。「我不管你,你死了才好。」
寒青微微蹙眉,声音低弱:「快点,一会她们回来了。这两个丫鬟调皮得很,若是偷偷找你的麻烦,我也管不住。」
宋尘看他身上的血,咬牙去拿了那药瓶,掀开寒青身上的丝被。他虽然没做过这种事情,但为人细致,先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止血,再拿桌上的布巾擦了寒青完好肌肤上的血痕。
寒青与他一样拥有少年的纤细,却比他要健康柔韧。宋尘想起刚才碰到他的触感,在寒青的臀腿处轻轻按了几下。
寒青忍耐宋尘碰触带来的痛楚,「去里面开柜子,有和这条一样的丝被,你换一下衣服。」
宋尘先进去擦了他身上寒青的血,换了一件寒青的衣服,才把那被拿出来给寒青盖在身上。被子出奇的轻,他出身大富之家也没有见过,揉在手里,只是一个团,展开来铺在寒青身上,没有一点负压。
寒青看他把血染的衣服都收在一起,不知该如何处置,指点他:「打开第二层柜子,左边数第十三格,拿出来去外边倒在衣服上。」
宋尘去取了,拿在院子里,找个偏僻的角落,打开瓶子倒在衣服上,衣服迅速地消融。他吓得厉害,晃了晃瓶子,已经空了。
时值盛夏,他回来时饭菜还冒着热气。
宋尘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夹了一口太白鸡,看了看寒青,忍住没有去理他,吃了一碗,又添了一碗。他想寒青既然被责罚,他或者有机会离开,连对寒青的愤恨也暂时放在一边。
寒青失血太多,脸色已近惨白。宋尘远远望着他,想起刚才自己折腾他出了那一身的血,心中天人交战。眼前明明是个大恶人,可是却生得斯文秀逸,真的和自己很像,竟然不能去真的恨他。
宋尘盛了一碗粥,过去坐在软榻边上。「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寒青微微摇头。「你既来了这里,就只能永远和我在一起。」看了那碗粥一眼。「你心地倒好,简直不像是宋家的人。」
宋尘听他不会放自己回去,浑身颤抖,将那碗粥放回桌子上去。心里一阵凉一阵热。
寒青看着不大对,咬牙站起来,轻掠过去,点了宋尘的穴道把他抱在怀里。
宋尘一阵阵地发抖,寒青抱紧了他,他不认识宋尘的时候,在他身上肆意妄为,与宋尘相处了这段时日,觉得自己居然不能真的去欺负他。渐渐地熟悉了,更不想再折磨他。
宋尘过了半天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是个聪明的少年,已经想到刚才寒青对他的折磨没有反抗,而是由着他欺负他。否则即便寒青受了伤,他也是比不过,口气稍微和缓了一些。
寒青声音低微:「别动,改天再和你说。」
第二章
宋尘被点了穴道动弹不了,在寒青肩上狠狠地咬下去,寒青疼得皱眉。直到宋尘口腔里全是血腥味,才松开了牙齿。
寒青苦笑,「趁我病,要我命么?」
他身上无一处不疼,偏偏忍不住要去逗宋尘,「宋尘是小狗,张开嘴让我看看牙齿尖不尖。」这句话说的气息已十分弱了。
宋尘还想再咬。
寒青终于发狠威胁:「再咬,把你牙齿一颗颗拔掉!」
宋尘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迟疑着没有再咬,看寒青肩上的伤口极深,也稍微解气了。
身上奇异的丝被很暖,他这一天实在是累了,在寒青温暖的怀抱里渐渐睡着了。
寒青看见他湿润的长睫毛。勉强合上眼睛,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刺骨地往心里钻。寒青低头在宋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真是个笨蛋,连打人也不会。」
等身上尖锐的痛楚终于渐渐淡去,寒青已经疼得疲惫,连抬手指的力气也用不出来。
门被人推开,听脚步声却不是他的那对丫鬟。
来人绕进屋来,看见寒青抱着人躺在软榻上,脸上飞快闪过不以为然的神情,仍旧口气恭敬:「少主,掌门下令将段情、段缘隔离学习岛规,为期三月。这期间,一切有劳少主自己了。每日三餐,仍会令人送来。」
寒青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来人是他父亲的贴身护卫陈危,寒青素来与他不合,伤病之时看见他更觉烦闷。
陈危几乎细不可闻的冷哼一声,飞快地退了出去。
寒青无聊地摆弄宋尘的一缕头发,和睡着的宋尘说话:「宋尘,这个人也是硬骨头,明知道将来是我的手下,却要来得罪我。不过大概没你的骨头硬吧,哼就哼,偏偏声音那么小。」
***
宋尘第二天和寒青一起醒过来。他把寒青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开,重重地推了寒青一下。
九霄岛的伤药是一绝,寒青已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倒是肩上仍旧火辣。他去铜镜前照了照伤口,自己取伤药裹了。
宋尘坐在软榻上,从后面看到寒青修长笔直的腿,紧俏的臀,细瘦的腰身,宽度完美的双肩,身体上闪耀着一层光泽,昨天的伤在肌肤上留下纵横的红色痕迹。
宋尘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站了起来。
寒青听见声音回头笑,「怎么,昨天没报复够?」
寒青得意地抬起头,挺了挺虽然结实但也不过是少年的单薄胸膛。「还是你没看够?」
宋尘鄙夷,「你真不知羞耻。」
寒青也不计较,自行去内室取了衣服穿上。他选了一件白色的衣袍,拿了柄扇子,再出来时,已经是翩翩风流佳公子。
宋尘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袍子质料奇特,在软榻上翻滚了一夜,也没有留下褶皱,没有再进去换。
他们两个都是别人侍候大的,全都坐在屋子里等丫鬟。寒青取了一本书来看,左等不到,右等不到,才想起昨天自己昏沉的时候,陈危来报,段情、段缘都被父亲关起来。
他看了无事可做的宋尘一眼,去院落里的下人房取了洗手的盆,又去屋后的水井打了些水端进来放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