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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敌军盘桓。天角,黑云密集。
“将军为何不出城迎敌?”
突然,桓风身后传来了一把阴尖的声音,那是赵公公。
桓风皱了一下眉头,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后悔。
他转过身来,对赵公公说:“江坛县城墙坚厚,利于防守。只要我们能守住江坛县,只要能守得一段较长时间,对方必然会退去。他们远征而来,给养供应不上。”
“哼!这就是你的作战的方法吗?”
赵公公那双狭长而小的眼睛迎着并不明亮的天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子。
桓风想起了赵公公那个据说是当今帝主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亲自制定的作战计划上的几句话:“坚守数天,待敌税气已失,即可令我帝国铁骑直击敌军,定然可战而胜之!
呆立了半晌的桓风颓然道:“我明白了,赵公公。我已经调动军队,明天就可以出城迎战。”
“好好,准备了就好。”
赵公公一边说一边往城下走去,似乎对桓风的回答十分满意。
桓风看着赵公公的身影,心中一片苦涩。
明天会有多少人会死于城下呢?
没有人能告诉桓风这个答案。
天明。
黑云压城。
“将军!敌人大开城门!”
解名旋风般冲入荆东的帐内,大声向坐着的荆东大叫。
听到冲进来的解名这样说,荆东猛地站了起来:“哼!想不到守城的将领如此浓包!骑兵先行,直插城内!”
荆东一边说一边大步往外走去。
果然城内锣响,大队骑兵正从城内蜂拥而出,分成数股散向四方八面,见人就杀,正在攻城的步兵面对这种情况只能哭喊震天的四散逃命,战场上乱成一片,浓尘骤起。
荆东当机立断,狂喝道:“弟兄们!跟我冲啊!”
说完根本不顾狂拥出城的敌人,带着1000骑兵如刮起的狂风般向敞开的城门扑去!
地面发出战抖的声音!
“快,传我命令,步兵整理队形,呈扇形紧随骑兵,捕杀每一个遇到的敌人!”
静候于两侧的3000步兵在解名和吴进的指挥下,像两股潮水紧随着荆东的骑兵般往城门压去。
刀光在两军交接处闪起。
鲜血在两军交接处飞溅而起。
惨叫在两军交接处响起。
“哈哈哈!来得好!来得好啊!”
一马当先的荆东狂声大叫,长枪不时狂挑,撞上来的骑兵无不连人带兵器给他挑得抛飞离马背,马蹄踏下,惨叫连起,勇不可挡。
突然当的一声巨响,狂往前扑去的荆东发现自己的长枪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反震之力。马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荆东定眼一看,在自己面前的是身穿铁甲的人,他正是桓风。
“哼!东赢的小子竟敢入侵我明蕊帝国!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荆东突地扬声大笑:“哈哈!这个世界上谁有本事,谁就能活下去。人如此,江湖也如此,国家更是如此,想不到你身为武将,却说如此小儿之言。废话少说!接招!”
说着,长枪不由分说地带起一道肉眼仅可见的银灰色向桓风直扑而去。
桓风一见,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知道自己自己的实力和对方相差太远,此招定然不能确挡,左手一带马绳,想往旁边避开这有若雷霆般的一枪。但是突然之间,马蹄一软,身子不由得往前扑去,桓风往下一望,只见自己的马前闪出一个人影,手起刀落之际,马已经失去前脚。
“你……”
当桓风抬起头来的时候,荆东的长枪已经生生刺入他的身中。
荆东冷冷地望着桓风说:“你不要怪我,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双手用力,挑起桓风的尸体,高声大叫:“兄弟们!敌将已死!杀啊!”
随着荆东的这一声怒叫,整个战场上突然响起有若海啸般的声音:“敌将已死!杀啊!”
望着自己的士兵不怕死地往城里冲去,荆东坚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在他看来,此场战事的结局在此时已经决定,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
挑在长枪上的尸体的血顺着枪杆慢慢地流了下来,荆东感到了它的温热!
城内惨叫声震耳,火头四起,浓烟火屑遮蔽了整个天空,入目处尽是一片血红,有如修罗地狱的江坛城内,守军与老弱妇孺不知所措地四散奔逃,一片末日的惨厉气氛,惨不忍睹。
城头城内,更激烈的近身肉搏战正在发生。双方都是你一刀我一刀地在劈杀着,动作机械,但是每一下都有一个人倒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战场!
火落到浓浓的血上,落到死去的人的身体上,发出焦臭的黑烟。
骏马的铁蹄敲在江坛郡大街的青石板上,并没有发出清脆的声音,因为这里的血已经够多。
荆东此时正带着自己的骑兵向城内的深入扑去,他要把这里的敌人杀个一干二净,以建立声威。在他身后,还有如水般的步兵。对于明蕊帝国的士兵来说,此时大势已去。残酷的巷战全面开展,宽厚的城墙完全失去防御保护的作用。
忽然一股近500人的军队迎而杀至,冲得快的士兵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纷纷落马,惨叫连连。
才一会,这股人马已经杀至荆东面前,正是谦益。
“哼!又来一个送死的!”
荆东冷冷地笑着。四周的屠杀已经停止,因为已经无人可杀,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被围在中间的谦益和他的500亲骑。
“无知小儿,若是我守城,那轮得到你在这喘大气!”
银铁色盔甲将身形高大威武的谦益紧野地包裹着,挺直的身躯露出只有征战多年的军人才特有的威严,火光映在其上,发出绚丽的光芒。
“嘻嘻,那就只能可惜地说天遂我愿喽!不过,今日我已下屠城之意,你也不例外!”
荆东阴冷地说。
谦益本已早就立下必死之心,此时更是双目血红,手中大刀朝前疾劈,大叫道:“我就算死,也要你陪我一起上路!小儿接招吧!”
“当!”
刀枪交击,两人同时剧震。
随着双方主将的交锋,荆东的士兵也和谦益的500亲骑缠斗在一起,只是这500人太少了,鉴定眼之间就已经被潮水般吞噬,再不成队形。
谦益自知此次必死,展开刀法,勇猛向前,瞬那之间在马上向荆东劈出了十多刀,刀刀均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令荆东挡得颇为吃力。
正不要命地步步向荆东进逼的谦益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长刀挟着啸声往自己的脖子扫来,若中此刀,肯定会身首异处。但是更要命的是本来给自己逼得只能东挡西挡的荆东看到此种情景突然双腕一紧,枪上的力量骤然加重,逼住了自己的大刀,无法回刀后挡,只得匆忙之间往马颈旁伏下去,只差毫离避过这必杀的一刀。
但是谦益座下的战马就没有这样好运,刀光掠过,失去马头的战马一声不哼地四蹄跪倒在地上,谦益也和马一同滚往地上。
倒在地上的谦益突然肋间一凉,他知道荆东已经趁着他失去平衡之际刺中了自己。
谦益凝聚全身的力量,长力突地脱手而出,向荆东飞去。
立于马上的荆东想不到已经被自己刺中的谦益还有这种能力,急切之间只得松开长枪,身猛向旁边一避。大刀过处,带起一阵血光。
谦益慢慢地站了起来,伸手拔出还刺在自己身上的长枪,用力往地上一插。
血,慢慢地从谦益的眼角流了出来。
沾到地上。
荆东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紧紧地盯着谦益,眼中突然有了一种说不清什么意思的神色,由淡而浓,又由浓而淡。
为将者,一踏上战场,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是铁一般的定律,没有人能逃脱得了。
良久,荆东在解名和吴进的簇拥下,往城中的将军府走去。在他身后,是清理战场的士兵。
江坛县城陷落,时值7月初。
7月底,荆东率部分舰船继续北上,于8月初进逼拱卫帝都的嘉绍郡。
9月,荆东再次带领30多艘战船,第二次北上,嘉绍郡的海石县。
10月,荆东攻占嘉绍郡平门、桐波两县。
11月,帝国将军经宁向荆东发动攻击,意图一举击败敌军,但反被大败,经宁战死。
12月,帝国派人与荆东签定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