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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之为谦益将军的人正站在如豆的灯光之下,身形高大、骨格粗壮,饱经风吹日晒的脸上线条坚硬,可见其心志坚硬,是为将者的必备特征。此时他刚刚看完手上的一卷案卷,脸色深沉,想了一下才说:“赵公公,根据末将所探知的情况……”
“你只需要告诉你的决定。”
赵公公毫不客气地打断谦益的话。
“此作战阵图确实行不通。”
“大胆!”
赵公公站了出来,举起手面南拱了拱说:“此阵图乃英明神武的帝主莫北所拟,你竟然说行不通,是不是想作反?哼!”
“末将不敢。”
谦益低下头。其实为将多年,他早就知道自从明蕊帝国建立以来,由于历代帝主都猜疑武将,逢战必亲拟阵图,还派近宠宦官监军,这已经是一个传统。
“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赵公公阴寒的声音再次于斗室之中响起。
谦益脸色僵硬,阴晴不定,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咬了咬牙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请公公在我主面前美言几句。”
谦益心知如果按早就已经拟好的计划作战,必败无疑,为将者的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属下平白送死?
“哼哼,这就是你的决定?不错不错!”
这句话仿佛从牙缝里传出来,尖细刻薄,令人毛骨悚然。
谦益此时已经无话可说,唯有站在那里,只是紧抿着的嘴让人知道他决心已下,绝不会更改:“如果没有什么事,末将出去,召开军事会议,定下作战计划。”
“会议是要召开的,但是主持的人不是你罢了。桓风大人,进来吧。”
赵公公向外面喊道。
“是,小人在。”
谦益转过身来一看,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阴沉,进来的桓风是自己的副将,一直以来,自己都把他当作最信赖的部下,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他会来拆自己的台,此时他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谦益将军,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一会的军事会议,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参加。”
赵公公冰冷的声音让这个热血汉子听起来感到极为不舒服。
“末将突然感到身体不太舒服,况且有跟随我多年的桓风主持会议,已经足够,我也很放心,我就回去梦周公了!”
说完这句话,谦益转过身来,大踏步走出了密室。
听到谦益这样说,桓风的脸不由得有点发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桓风,这是帝主拟好的阵图,你抓紧时间看看,熟悉一下,万一打起仗来,会派上用场的。”
“是的。请赵公公放心。”
“唉!我也难啊,为帝主办事哪能不尽心尽力呢。”
“是的是的。公公有劳了。”
“小子挺机灵的。放心吧,有机会我会帮你美言几句的。”
“如此谢谢赵公公提拔了。”
“你这是什么话?以后可不能这样说,让别人听到会误会的,我们都是帝国的臣子,都是为帝国办的事。”
“是的是的,赵公公说的对,我会牢牢地记住的了。”
荆东站在战船之上。
此时战船已经进入无机港。荆东感到奇怪的是一点阻拦也没有,这并不符合常理。
荆东想了一下,对站在自己旁边的副将说:“吴进,探子有什么发现没有?”
“回将军,探子说这一路直到城池的路上一点防备都没有。
“哦,那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我看是敌方想依据坚固的城池抵挡我们的进攻,因而放我们长驱直入。”
荆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仗还没有打,但是他似乎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陆地,荆东大手一挥,大叫道:“传我命令,全体登陆,步兵先行,骑兵随后。还有,准备攻城的工具。我要攻克这座城池,壮我东赢的威风!”
“是的,将军!”
吴进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看来这个伟大的帝国确实已经老弱不堪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我荆东把你征服,让我的子民能在这里繁衍生息。“荆东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身上的血已经沸腾,荆东发现自己已经渴望闻到血腥,他知道这和苦涩的海风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镇元郡江坛县,由于拥有帝国最大的港口无机港,兼且海岸线漫长,因此不仅在运输上拥有重要的地位,同时在战略上也非常重要,如果外大陆入侵,定然会选取这里作为登陆的地点。
在战略上有重要地位的城市,均是城厚墙高,外挖沟河护城,易守难攻,因而能以少胜多,江坛县城正是这样的一个地方,面对大海的它仿若伏下的巨兽,气势雄浑。
此时桓风脸色阴沉地看着城下列阵的敌军,心中不由得暗自心惊。
5000士兵整齐地排列在城下,中军4000人,是步兵,而在外围的1000骑兵。依旗号可知这5000士兵分作五军,每军1000人,每军又分10队,以队作战斗单位,依旗号调动部署。
人数虽多,但是此时一点声音也没有,可见训练之精,肃杀之气暗然而生。站于阵前的想来就是此次率兵而至的东赢远征军的将军荆东。
桓风心中暗自叫苦,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出城迎敌的机会。其实,最正确的做法是在敌军登陆之际趁其立足未稳之时给予迎头痛击,但是正是因为督军带来的那份阵战图让桓风只能坚守不出。
桓风不由得想起了谦益将军说的那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此时却已经悔之晚已。现今唯一之计就只能是坚守不出,因为敌方已经排好阵式,自己一旦打开城门,敌人就会乘自己还没有站稳脚根的时候挥兵而至,那时败势一成,定然会一溃千里。
兵临城下,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坚守。
只是自己能守得住吗?
荆东安然坐在帐内,手执一卷书看着,仿佛外面的不是战场,而是即将会在这里大排宴席,他只不过是在等着这个宴会的开始。
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重甲的人。
解名,和吴进一样是荆东副将之一,曾跟荆东征战四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对荆东行礼后说:“将军,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荆东放下手下的书,想了一下,说:“令1000步兵四面围城,日夜不断地轮番猛攻,让他们在日夜不停的提心吊胆中瓦解他们的斗志,还有消耗他们的体力。”
“是。”
解名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去。对于荆东的命令,他从为也不问为什么。
解名出去之后,荆东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走到帐外。
眼前,自己带来的五千士兵整齐地排列的阵势,军容整齐。他们之中能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呢?
远离自己的故乡,为了实现的是那个远古以来就已经千百次在梦中盘桓的梦想:在明蕊大陆夺取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为自己的子民赢得生存的空间。
没有在四面环水的岛国生活过的人从来也不会体会到那种苦况,如果你整天喝着的都是苦涩的海水,那你会有什么感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为了实现梦想,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生存从来都是一个严肃的命题。
“快!快!梯下给人稳住。人!人!快快!往上爬往上爬啊!”
一个小队长站在城下,完全无视那些不时在自己身边落下的斗大的石头和水桶粗的滚木,在声嘶力竭地狂叫着。
长长的木梯一次又一次地搭在坚实的城墙之下,意识不到死亡威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往上爬去。
“啊……”
刚爬上城头的人突然眼前银光一闪,大刀已经划过脖子。
血,冲天而起。热乎乎地洒在在其之下的人的身上。
或者,刚爬上城头的人一愣神之间,抓住木梯的手指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接着便是惨叫着从高空跌下。落到地上,激起一阵浓尘,再也没有能站起来。
人一个接一个地爬上去。
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仿佛都被刻意拉长了一般,听入耳中更觉得惊心动魄。
桓风站在城头,这几天他的头情一直如铅石一般沉重。望着早已经被血染得乌黑的城头,不由得想这城头到底多少年没有沾过血了?
城外,敌军盘桓。天角,黑云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