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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会说话的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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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具有活力。无论那是荒缪、还是悲伤的,痛苦总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写作不能改变现实,它是我们生活中的调剂,在不停的戏谑中,而他也确实感觉到了生存的快感和心理上的成就。

    为了爱、或友谊,你可以和他在小说的状态中交谈,你游走于他创造的飞翔的世界里,在文字间,你可能爱上他并与之产生火热炽烈的情感。在他文字的终端,你寻到了一种升华生命的方式,尽管并不浪漫,但他的心灵终归得到了解脱。可你无法想像他的内心世界,在劳苦的思考中,竟然保持了永远纯真的完整形状。

    于是你无法爱他。
第一章
    小说正文

    ■献给那处不毛之地:

    我坚信,它是为热爱这个世界的人而设立,如果你没有付出过爱,你便不可能得到它的爱护,那是我们的美妙幻想之终点。愿我的舅舅生活在那里,至始至终能够笑口常开,并如愿造出第一架结实的飞机,带他飞往更高的地方。

    ——林中小舞

    第一部分:传说

    一(引子)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村庄,没有名称,没有来历。我的爷爷王理想,以前游历四方,靠卖糖葫芦为生,去过许多地方。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误打误撞地进了这个村子。当时,这里还只有二百户人家,靠着一座城市和一座无名大山,山上有马匪,山下有娼妓,除了村外的一条大桥通往那座城市之外,他们与世隔绝,过着孤独的生活。其实跟那座城市,他们也常无关联,只是隔河相望。我的爷爷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罗哩罗嗦,不知道叫它什么好。我说,干脆就称它为理想村吧。为了叙述方便,小说里边的名称,爷爷就全以我的建议为准。

    我的母亲吉小柔,是一个热爱幻想的女人,经常无缘无故地看到许多“天外来客”。我不知道她看见的这些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她既然说看到了,并且热切地讲给我听,那我就相信,因为我还是小孩子。她从理想村嫁过来已经有十五年了,还没有完全去掉这个怪毛病。她常常无缘无故地从半夜惊醒,对父亲说窗外有许多晃来晃去、手中举着死羊头、脖子里挂着黑色珍珠的野人;对我说厕所的墙外蹲着一条断了脖子的黑狗,如果我表示不同意见,驳斥她的幻觉,她就生气地非要拉我起床,一起到墙外验证。为了让全家人都相信在夜里有莫明其妙的脚步声活动在房子四周,她强迫父亲和我都不要睡觉,每天子夜十二点,她就拍打床铺,唤我们起床。结果是,当黎明时分太阳要升起的时候,她不得不揉着通红的眼睛,在我们的怨气中重新睡下。

    她也常常充满愤恨地提起我的舅舅吉米,那个不可一世让人讨厌的疯子,认为是他毁掉了自己的生活,一遍又一遍,在嘴里说着埋怨、痛苦和忏悔的话。

    由此令我想到,如果没有我那天才一般的舅舅,她和整个理想村、甚至爷爷、父亲和我如今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一副让人感兴趣的境况呢?

    后来,我的爷爷年老体衰,再也走不动路,扛不起卖糖葫芦的扁担时,为了排遣寂寞,抵抗孤独,回顾一生,他就坐在屋门外的小凳子上,装上一袋搓碎的大烟叶,吧嗒吧嗒地吸两口,给我讲故事听。他讲的故事可多啦:东海边的渔民二十年前捉了一条和两间房子般大的黑色的怪鱼,犹如一条放大了万倍的黑泥鳅,他们几十个人拉起一个巨大的铁锯,喊着号子把鱼分成了几十份,全村的人吃了一个月,还给了爷爷一份。而那条鱼的鲜血流满了街道和河沟,溢出来,顺着大街流到海滩上又流回了大海;还有在爷爷去过的最西边的高原上,曾经有一个通红的火球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了一个人数众多的村庄里,烧了一夜冲天的大火。第二天早晨,这个村庄就从地面凭空消失了。穷人和富人的尸骨,都是一样悚人的白色,烧焦的牲畜遍布高原,大瓦房和茅草房同样不堪一击,全部化为灰烬。我的爷爷因为早走了一天而幸免于难。

    诸如此类离奇的经历,他讲过许多。别人不相信,骂他是老糊涂、神经病,他就讲给我听。他还曾经去过一个浩如烟海的森林(不知道这是不是后来我舅舅去过的那一个),为的是到达森林对面那座住满了小孩子的城市,去兜售他的糖葫芦。在那森林里面,我的爷爷闭着眼瞎走了七天七夜,用一把开路的镰刀杀死了一公一母两条大蛇,点了一把火烤熟,吃下它们的肉。它们的浅白色的蛋比两个人的脑袋还要大,就堆在树下的草丛里。它们缠在树上,褐色的带花纹的尾巴尖儿垂下来,能够耷拉到地面。这是一次危险的旅程,能够全身而归就得算我爷爷命大。

    再后来,当我的母亲遇到了同样去卖糖葫芦的父亲王梦想,跟着他私奔嫁过来之后,他们就再未去过那个村子。从此以后发生的故事,就成了一个迷一样的瑕想。她与我的爷爷两个人,为我讲的故事有很大的偏差,但无论是母亲,还是爷爷,从他们的嘴里边出来的那些无穷无尽的有趣的故事,有趣的人们,对我这个年幼的听众来说都是挺好玩的。这些事情,渐渐地在我的脑海之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既保持了爷爷的观点,也含有母亲的私见。其中,也包括我的想像。而这,也仅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而已。
第二章
    二

    对于我的外祖父吉大刚而言,生下我的舅舅、理想村最富有幻想力和最具野心的农村政治家吉米,这绝对是他有生之年最不可原谅的错误。而每当天近黄昏,村头的“仙境”理发店点亮门灯,打扮成一朵鲜花模样的年轻女人天香准备接客营业的时候,在她的门外总会走过一个瘦弱矮小的疯颠男人。他双手下垂,左脚落在右脚的右前方,右脚落在左脚的左前方,脑袋晃来晃去,腰肢轻摆,奇怪的走路姿势日复一日地勾起人们的讨论和想像。此时,她一定会想起许多有趣和不可思议的往事。

    那时候的理想村依山而建,就像一块刚从地下开采出来的矿石,粘满了泥土和脏物。街道的布局凌乱,房屋不经规划,到处都是猪、狗、鸡、鸭、驴、马这些进化论中的失败者随处留下的屎尿。在山脚的祖先坟墓旁,整日纸钱纷飞,随着吹过的山风飘向对面的城市。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子的来历(包括名称),也没有人知道村前的那条大河是何日形成,村旁的大山是何日生长起来,甚至早就死了上百年的老祖宗们,活着的时候也对此充满疑问。他们参悟生死的方式就是吃喝玩乐。那条白色的河流从远方而来,绕过山脚又流向远方。河面上漂着丢弃的女婴和患瘟疫而死的母猪,河边铺满了茂盛的青苔,寄生着蛤蟆和昆虫,河上的一座长达二百米的大桥,通向对岸的城市。

    那座城市,也是同样破旧,散发着腥骚之气。高大的楼房就像一根刚从锅底抽出来的烧火棒,轻轻一晃就能落下遮天敝日的粉尘。每天早晨人们起来,举目南望,总是看到天空飘浮着浓厚的尘土,就像有天兵天将准备下凡征战一样。

    人们把河面上的女婴顺流推向了下游,把母猪绑上石块沉到河底喂鱼,但是过了不久,女婴便重又回到了原处,而母猪的尸体仍然正大光明地四脚朝天,在河水里面游泳。

    这些河面的漂浮物最猖蹶的那几年,正是山那边响着枪炮声的时候,每当有绿色和银色的螺旋浆飞机从头顶尖叫着掠过,就吓得村子里那个长着一双罗圈腿信奉十字架的老娘儿们,把每一家每一户的孩子都裹上了尸布丢进河里。后来从村子的上空经过的飞机越来越少(事实上从一开始,就从来没落下过一颗炸弹),枪炮声也越来越稀落。有人说这是土匪作乱,有人说这是军队打仗,总之,这里消息封闭,除了长有翅膀的鸟,什么也进不来。在危险平息之后,村里一些闲着没事儿干的青年,就对村头尖顶教堂里的十字架群起而攻。其中,就包括我的外祖父吉大刚,他带头掀掉了教堂的屋顶,冲到了罗圈腿老娘儿们的坑上,把她举起来扔到了窗外,让人们用石块把她活活砸死。并且,他对村民们这样说:

    “我们不要信十字架了,这件小小的东西顶什么屁用?可怜了那些孩子们……我们应该信佛才对。”

    在没有变成疯子之前,我的舅舅吉米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想像力,对于任何新生事物,他都有着无穷无尽的兴趣。看到天空飘过一块薄如轻纱的乌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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