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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一把夺过照片,愤怒地撕碎,涨红了脸瞪着晏娜:“你是不是疯了?”
晏娜笑着站起来,“我没疯,我早警告过你,你想轻描淡写地把我们的事一笔勾销?太小看我的智慧了?你撕了是没用的,我还有的是。”她象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一张,这是两个人的合照,晏娜的头靠在陈风的肩上,陈风侧身睡着,自拍者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身体暴露,但谁都能猜出来他们一样几乎什么也没穿,我痛苦地捂住额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晏娜的声音继续无情的响起:“好看么?我拍的技术还不错吧,想想看,如果这种照片,哦,我是说你的单人照,一夜间传遍校园网,你这晨光的大少爷可就永垂校史了。”
屋子里一时静的可怕,我象个木头人一样直直地盯着晏娜,她真是在导演一出电影么?这太可怕了!我又转头看陈风,他也看着晏娜,好象在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半晌,他抓起床边的睡衣,也不顾我们在看他,飞快地穿上,慌乱地对晏娜说:“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晏娜不动,低头端详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不必吧,苗苗不是你最心爱的人么?有什么话就当着她的面说啊,也让她好好了解了解你。”
我还是表情惨淡来回盯着他们俩,陈风看了我一眼,目光马上狼狈地躲开,他走出去翻出一根烟点上,似乎在竭力让自己平静一点,然后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低声问晏娜:“你说条件吧。”
晏娜抬眼看着他,笑得无比开心,“果然聪明,知道在劫难逃是不?我的条件很简单。10万买你这些照片。”
我瞠目结舌,她真是疯了,但陈风立刻答应:“好,再加10万,请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他们居然象商人一样冷静地开价,不是晏娜疯了,是我疯了吧,这一切一定是我脑子里的臆想吧?是我太害怕那个预感吧?可不用等我确认,晏娜又冷笑着开口:“那倒不必了,这10万只是对你轻视我的小小惩罚,你要是表现好的话,完全不用担心这些照片会被曝光。”她突然站起来走近陈风,一脸做作的温柔,用甜的发腻的恐怖声音说,“只要你不绝情,我怎么会让我孩子的父亲那么丢脸呢?”
本来已是冰冷的屋子立刻被这句话彻底冻住,陈风再也不能控制情绪,几乎是颤抖地问:“你说什么?”
晏娜继续笑着,转头又看看完全麻木了的我,清晰地重复:“我说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不相信么?”
陈风脸色异常苍白,喃喃地:“不可能,你撒谎!不会……那么巧的。”
晏娜立刻开始哈哈大笑,“想让我恭维你的性能力么?这是你的不幸,但是我的幸运,老天爷很照顾我。”她又在那个充满邪恶东西的包里摸索,很快拿出一张化验单,塞到陈风手里:“看看吧,也许你会说,这是我作假,不过不要紧,我不着急,10个月,哦,不用等那么久,8个月后就知道真相了,做个亲子鉴定吧。到时候你再不负责任,我们就有的是工作可做了。”
陈风拿着那化验单象被迅雷击中一样,完全崩溃,好久说不出来话,晏娜残忍地盯着他,“我说过我会报复你的。”又转过头看着我,“还有你!你们太低估我了!”
陈风颓然地把胳膊支在膝上,无力地问道:“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我?你明知道答案的,不过,当着苗苗的面,我就再说一次,我要和你结婚!离校后马上登记!”
我的头嗡的一声,眼前有一瞬间发黑,没错,那个预感完全清晰了,我最终还是会得不到他!
陈风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模糊:“不,那绝对不可能!”
“不同意?”晏娜平静地顶回去:“那好啊,照片和孩子,你好好琢磨吧,照片也许你不在乎,但孩子呢?我不相信你陈风会冷酷到看着自己的亲骨肉不管?”
陈风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算我求你,打掉他,明知道这是你仇恨的产物,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出生?你可以开价,我会竭尽所有的给你。”
晏娜又笑了,“知道你会这么说,可这太天真了,这孩子是我现在的希望,我为什么要打掉?开条件?我要晨光,可你给不起,再说,最重要的是,我要的是你,即使不再爱你,我也不会让我们的苗苗小姐得逞,是不?苗苗?我警告过你的。”
“对了,”她走到我身边坐下来,认真地对我说“也许你愿意再为陈风做一次地下情人,不过,上次的滋味好受么?郑国平的老婆可比我厉害多了。”
我猝然抬头,原来她早就开始报复行动了,给我那个苦夜的人就是她!陈风心痛地看了看我:“晏娜你太恶毒了,简直是变态!”他突然走过去把门打开:“你走吧,这些要求我一个也不会答应,你随便吧!”
晏娜愣了一下,但马上又镇定了:“你不会这么冲动吧?好,我可以先走,给你们一天时间好好想办法吧,或者好好告别,两天后我来收钱,”她又对我笑笑:“再收人!”说完就高傲地走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静的象没有会呼吸的生物一样,我依然坐在床上发呆,拼命想整理思路,可就是无法集中精神,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风走到我面前,我根本没有勇气看他,怎么短短一个多小时,这个昨夜亲密的情人会变的这么遥不可及,这个人是真实的么?是不是电影中的某个角色啊?我艰难地抬头看着他,落寞、疲惫、沧桑、无法形容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是,真的对不起!”他咬着牙低声说。
我无言,自己感觉平静的象一口深井,深邃的悲哀让心僵硬着,看着陈风的脸,目光却象盯着遥远的虚空,他小心地摇撼着我:“苗苗,你说句话,你这样让我害怕!”害怕?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不和谐,什么东西会让自负的他害怕?是刚才的事还是现在的我?我站起来往外走,声音沙哑:“这就是我说每天24小时还不够的原因,我们终是逃不开这磨难!”
一直到天黑后,我的大脑都处于短路状态,似乎想了很多事情,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手机响了,刘明洋的声音夸张地传来:“苗苗么?我真服了你们俩了!”我才从麻木中清醒一点,“怎么?”
“你们家陈风这恋爱是怎么谈的?是不是和啤酒谈呢?怎么动不动就去大喝一顿?你快来把他弄走,我可不想管了!”
我心底里长叹一声,语气却冷静地出奇,“他在哪?”
“还能在哪?练歌厅的包间。”
我放下电话,起来过去找他们,喝酒买醉?陈风你能醉一辈子不面对现实么?
练歌厅里被大四的学生充斥着,我越过一个个吵杂的包间,径直走到陈风的屋子,看见刘明洋正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见到我就象见到救星,“苗苗,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段时间啊?这才和好几天,又闹什么?你看看他,有这么灌自己的么?刚才老板看见我就说:你们那个哥们又失恋啊?靠,这叫什么事儿?”
我看见陈风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往嘴里倒酒,桌上触目惊心的摆着一堆空酒瓶,这一幕我虽不熟悉却在记忆里反复被放大过,上次和我分手的当夜也是这么喝的吧,把自己喝的烂醉后,闪电般和晏娜结下那段孽缘,还不够么?他还要放纵自己到什么地步?刘明洋急着要走,“你来了就好,好好看着他,我老乡在旁边的房间等我呢?我一会再过来!”说完就匆匆出去了,屋子里只有我和陈风,音箱里放着不知道谁的歌,忧伤的渲染着这周遭的一切,我站了一会儿,终于不能忍耐看着他狂喝的样子,走过去一把抢过酒瓶,狠狠地摔到桌子上,这声清脆的声响似乎触动了心底埋藏的要发泄的欲望,我不理会陈风,把空酒瓶一个个摔碎,然后看着一桌子的碎片发呆,陈风睁开眼默默地看着我,半晌才咕噜一句:“你走吧,我不值得你来看我。”我转头盯着他,渐渐愤怒:“你是不值得,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这样么?喝酒能解决问题?酒醒了你还不是照样要面对? 你就是想麻痹自己是吧,那明天呢?你准备怎么面对晏娜?”我无情地揭开他的伤疤,“说啊?你准备怎么办?”
他沉默了好久,嘶哑着低语:“不知道,别问我,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那就是没办法了?准备和他结婚生子?”
他用手支着额头,痛苦不堪:“那还不让我去死呢!”
我愤慨地喊道:“什么死啊活的?你是大男人你没忘吧?别这么没出息”
“我现在不想做什么大男人,什么也不想做。”他是不想振作起来了?我悲哀地看着他,“陈风,你是真的没法面对现实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