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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薛裴忠和薛戎健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而薛戎绍和薛戎冕兄弟两个人更是同时都腾地一声从自己的位子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薛戎冕率先开口道:“娘,这种事情你不可以开玩笑!”
“你看娘像是在开玩笑吗?”薛夫人严肃地问他道。
“你有多少把握认为这件事真的会发生?”薛裴忠将军问妻子道。
“本来我也只是当皇太后贵人口风,说说而已,但是后来今天一大早,在慈宁宫的时候,皇贵妃娘娘特地和我谈过这件事,问了些你们两个人的情况,我才知道皇太后很有可能会真的为你们两个人指婚,大概至少有五成,我想是肯定的吧。”
“总不见得要我们兄弟两个人都当额驸的吧?要指婚也是先轮到二哥。”薛戎冕说着坐了下来,看着还在身边站着的哥哥。
薛戎绍瞥了他一眼,对母亲道:“娘,没有说过要给我们两个人指哪家的格格吗?”
要是真的有什么对方的具体身份的信息,他一定会去故意破坏自己的形象,就算他娶不到临风,也不会愿意去娶一个娇生惯养的刁蛮格格作终身的伴侣,那他大男人的面子要往哪里搁?作一个额驸,他薛戎绍敬谢不敏。
“那倒没有,绍儿,你这是……”薛夫人奇怪地问道,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薛戎冕看着脸上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二哥,清楚地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正是在盘算着逃脱的计策,他一笑道:“爹,娘,麻烦你们今后从皇上、皇太后那里得到什么确切的指婚的消息的时候告诉皇上和皇太后,我薛戎冕不愿意当额驸,哪怕圣旨颁到了家里,到了我面前,甚至婚礼下个时辰就要举行,我一样照跑不误,哪怕不再当这个朝廷命官了!”他的脸上虽然是笑意盈盈,但是却有着不容人错辨的坚决,他说完之后,也不管花厅里的人什么反映,直接转身飞快出门而去,边跑边说道:“我回营里准备明天的检阅。”
薛裴忠看着自己任性不减少年时期的小儿子,根本来不及在他出门之前阻止他,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地喊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胆敢抗旨不遵,难道薛家全家人的性命你都不要了吗!”
刚要效法弟弟的薛戎绍听见父亲这番话,猛然回到了现实中来,他必须要顾及自己的家人!逃婚,这条路在刚听到母亲透露指婚的消息的时候也曾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被他暂时搁在了一边,因为他认为未必就真的会指婚,现在先考虑这个也实在是太早了,直到娘说有五成的可能性的时候,他才开始有点慌了,刚想逃避,却又被爹一句话给立即吼飞了胆子。他自幼文武双修,太清楚什么叫作“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了!看着自己虽然依然骁勇,但已经头发半白的父亲,再看着自己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因为长期为出征在外的他们父子而担心所以显得疲劳苍老的母亲,薛戎绍犹豫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私人愿望,而抛弃了自己老迈的父母?这是他的教养所不容许的。
见自己的二儿子总算还在,薛裴忠夫妻两人松了一口气,薛裴忠道:“绍儿,你坐下。”
薛戎绍很听话地坐下,看着自己的父母,道:“爹,娘,如果可能的话,请尽力为儿子推辞掉皇室的指婚。”
薛戎健夫妻两个人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薛夫人道:“绍儿,你的心思,娘自然明白,但是你心里也要作好最坏的准备,万一……”
薛戎绍脸上表情僵僵的,道:“这我当然明白,娘,您放心好了,哪怕真的发生了我担心的事情,横竖,也不过是这一辈子罢了!”薛戎绍仰天苦笑一声,颓然地闭上了顿失神采的双眼,整个人陷在一种无可奈何的悲苦气氛中。
薛家其余四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棘手的问题,更不知道万一事情向他们所担心的方向发展的话,眼前这个貌似温和,实则内里绵刚的薛戎绍在今后的生活中会有什么样出人意料的表现,对方毕竟是金枝玉叶啊!
第七章
问题始终是问题,解决不了的就代表是事实,只有拿出勇气来面对它,来正视它,与此同时,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毕竟这年初二的大检阅不会因为薛家父子身为主将而心情不佳就取消的。
年初二的凌晨,薛家父子已经将自己的大军整顿完全,尽数在城门外静候,等待着宁熙皇帝的圣旨到达,允许他们进城。
五凤楼主楼头,天刚发亮,宁熙皇帝已经带领着所有军机大臣、六部尚书和侍郎以及京中所有二品以上的文武官员登上了五凤楼主楼,而其余在京官员则围聚在与五凤楼相连的城墙上,在五凤楼的左右两座偏楼上,所有的贵妇人以皇太后和庄妃为首都在场。
卯时正时,清新的早晨的空气沁入每个人的心脾,人人都觉得神清气爽,到城外传圣旨的司礼太监已经出发有一会儿了,所有人凝神细听,只听远处逐渐传来马蹄的得得声和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只听见心跳的声音随着这声音的靠近而越发有力和欢跃。
不一会儿,薛家父子打头,身后跟着十数位参将等军官,此时大军并没有跟随着,只听薛裴忠将军打头,所有人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朝着五凤楼头的宁熙皇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宁熙皇帝虽然是在高高的五凤楼头,但是这凝聚着他十足衷气的一声“平身”清晰无匹地传到了楼下,在身后的层层城前里激荡出了回声阵阵。
薛裴忠将军等起身,薛裴忠将军上前一步,躬身回禀道:“大清国征南将军薛裴忠率十万出征将士托赖吾皇鸿福,得胜归来,现全军在两里外候旨,请吾皇恩准,于圣驾之前操演阵容,振我士气,显我国势,扬我国威!”这声音一声比一声来得有力,来得精神,听得宁熙皇帝大悦,道:“准!”
“喳!”所有将军齐声吼道。
“好好操演,今天来了不少外国使节,不要堕了我天朝的威风!”
“喳!”
宁熙皇帝一挥手,道:“开始吧!朕和所有人都等不及了!薛将军,去,把你扬威暹罗的薛家军带上来吧!”
“臣,遵旨!”薛裴忠将军带着帐下众将跪下行礼后,井然有序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过得一会儿工夫,先头部队在薛戎绍的带领下,到达了。当先的薛戎绍骑着他那匹绝顶优秀的黑马,穿着他那身在暹罗的战场上让人望而生畏的银白战甲,带领着六十四名参将服饰一手提着澄亮长枪的骑马将领,腰中还悬着长剑,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六千四百名持枪步兵,个个精神抖擞,军容严整,士气高昂,在六十五匹马嘀嘟的蹄声中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进入了五凤楼前的广场上,在场的观众,莫说是贵妇人们了,就是大多数的文官也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然而兴奋归兴奋,在这等庄严的军队面前,所有人的心中纵然是有千般万般的想要大声嘶吼以表达感情的愿望,也会因为场面的郑重而折杀,将满腔的豪情化成屏息的等待。
六千四百人的队伍在十万人的大军中自然是不算什么,但是此刻单独拉了出来,就充分让人体会到了他们所受的训练和所经历的战争将他们磨练成了何等英武的出色战士。六千四百人等分成四个方阵,迅速散开,俨然形成了两两对峙的局面,原来当先的六十五名骑马的将领此时在薛戎绍的带领下同时冲到四阵的中央空地间,薛戎绍居中,六十四名参将同样分成四队,每队十六人,自己也结成一个小阵,各自站到一个方阵前,以自己方阵的尖角对准了士兵方阵的尖角,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居于中间之中间的薛戎绍。薛戎绍打马在场中转了一圈,蓦地里抽出腰中长剑,同时一声断喝,道:“结阵!”几乎是在下达命令的同时,四个方阵以薛戎绍为中心向四个方向散开,但是依然维持了两两对峙的局面。四阵跨出将近十丈远时,同时喝道:“哈!”原本因为散开而背面相向的四阵,同时向场中瞪圆了虎目。薛戎绍打马穿过方阵间的通道,来到离五凤楼教远的一端,口令如连珠价爆发出来,只听见他道:“摆势!上枪!出脚!挑!踏!撞!进!劈!点!震!飞!”只听得城楼上惊呼连连,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称赞声。原来随着这一声声的口令下达,所有场中的将士都以相同的反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