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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到现在才想到我?”
“你可以亲口问他。”
明旦点点头。
“十一点我来接你。”
下半场,明旦坐到曹原身边,两人合奏一曲钢琴“时光流逝” 。
所有人客跟着一起唱:“一个吻是一个吻,一声叹息是一声叹息,情侣仍然求爱,他们仍然说我爱你,当时光流逝……”
当晚营业额爆炸。
明旦看到苏律师来接, 披上旧大衣。
苏律师打量她:
明旦担心,“太过褴褛。”
“不,你是你自己。”
天气寒冷,在街上明旦吸一口新鲜空气。
“今年真冷,好似从来没有这样冷过。”
苏律师吩咐司机:“往祝先生大宅。”
车子驶往山顶,一路上明旦脸色已变。
车子停在大屋前,明旦不肯进去。
她愤怒地说:“他住在这样的皇宫里享福,我母亲在陋室烂了肺,一口口吐血。”
苏律师陪她站在前花园里,并不出声。
这时,大门打开,佣人出来问:“是苏律师?请进来。”
祝昆本人尚未出现。
苏律师轻轻说:“明旦,既来之,则安之。”
明旦叹口气,形势比人强。
她缓缓走进大屋。
一进去便觉好感,屋里家具布置大方舒适,没有一处耀眼眩目。
她俩在会客室坐下。
一个秘书模样的女子出来招呼:“苏律师,你好,呵,这位一定是明旦了,请稍候,祝先生正在开会。”
都过了午夜,仍需工作,明旦都看在眼内。
苏律师怕明旦又改变主意,拉着她说:“我陪你逛逛。”
她好像对大宅很熟,带着明旦走遍楼下。
那真得十多分钟时间,明旦看到网球场、游泳池、小小十多个座位的电影院,厨房大得可以摆张十二人台子请客吃饭,明旦沉默地浏览。
走上二楼,苏律师说:“有时工作到深夜,我用这间客房休息。”
她推开房门,明旦看到简单实用家具,舒适的单人床,案头密密放着法律书籍。
有人敲门:“苏律师,有电话找你。”
苏律师说: “明旦, 你自由活动, 我五分钟回来。”明旦索性躺到床上。
她几乎睡着。苏律师去了肯定不止五分钟。倘若祝昆这样忙,不见也罢。
她决定先走。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门外两个男人争执的声音。
“不要在我家中侮辱我。”
“祝先生,现在退出已经太迟。”
“迟或早,我自有主张,不送了。”
“祝先生,你三思。”
“你同何准说,明年我晋升商业事务局局长,大家还是朋友。”
一个明显是祝昆,另一个大抵是一个叫何准的人派来的代表。
那人闷哼一声,脚步声远去。
再隔一会,苏律师回来,“明旦,祝先生到处找我们呢。”
明旦走到楼下,看到佣人替一个人开门。
那人正在穿上外套,抬手间明旦看见他戴着一只非常漂亮的黄金三问手表,这种手表上有其他公用的小圈
圈,大概三个瑞士熟练技工需一年时间才能制成,非常名贵。
正想留神,他已经走出大门。
背后有人叫她:“明旦。”
她转过身子,一个高大英伟的中年男子叫她名字。
苏律师说:“明旦,见过祝先生。”
祝昆这时说:“苏英,我想独自同明旦讲几句话。”
苏律师立刻说:“我去查看电邮。”
他们两人仔细打量对方。
明旦几乎冲口而出:原来我也像你!
祝昆微笑,“明旦,来看看你未来书房。”
明旦一愣。
他带她走进一间大书房,房里最别致的装饰品是一具天文仪。太阳系九大行星顺序排列, 一一可以转动, 地球排第三位置, 它的卫星月球精致地悬在一角。
长窗外就是游泳池, 书房内静寂舒适。
明旦感喟地想: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呢。
“明旦,这会是你的天地。”
宽大桃木书桌上放着一具透明的月球仪。
祝昆好似对天象有极大兴趣,要不,就是他雇了—个优雅的室内装饰师。
他取过一张照片,“这是你兄姐。”
明旦接过银相架,照片中是两兄妹,穿着便服,坐在一只游艇上,海风劲,他们的头发飞扬,笑脸可爱。
明旦放下照片。
“我已办妥离婚手续,这个家,属于我,也属于你,你的兄姐选择跟他们的母亲生活,你将会是这间屋子主人。明旦,我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过去二十年发生过什么事,谁是谁非,我不想再提,我请求你留下来
。”
明旦不语。话已说得十分明白,回来,她就是承继人。
她不知在什么地方读到一个人这样写:所有女承继人都是美丽的。
祝昆不会向她们母女道歉:永明旦可以留,也可以走,祝昆不会低头。
接着,祝昆说:“你想一想。”
有人找他,他走出书房。
明旦踏在波斯地毯上走近那具天文仪,轻轻拨动地球,原来它会自转,也会绕着太阳公转,真做得精致。
抬起头,她看到一扇菱形天窗,白天,阳光可以照进屋来。
她何必生生世世生活在一个永无天日的阴暗世界?
苏律师进来,手里捧着两杯热可可。
她提出奇突要求,“明旦,多留十分钟,你答应教我跳舞。”
明旦笑了。
她站起来,放松四肢。
她说:“两手先放在腰上,缓缓往下摸,一直伸向大腿,一边摇动双肩,如此这般, 来跟着试一次。”
苏律师见明旦扭得那样柔软诱惑, 十分艳羡。
“然后,举起双手,放到颈后,同时,臀部做一个8字圈,看到没有,轻轻蹲下再上来。”
苏律师说:“哎唷,我做不到。”
“回家多练几次,就会纯熟,继而熟能生巧。”
苏律师有顿悟:“呵同世上所有事一般,必需勤练。”
明旦笑了。
苏律师真有趣。
她问明旦:“你从何处学来?”
明旦十分坦白:“家母教我,她的艺名,叫火百合。”
明旦与苏律师穿上大衣。
室外冷得叫人颤抖,满天星斗,像举手可以摘到。
回到家,母亲还没有睡。
明旦轻轻说:“我去见过祝昆。”
母亲不出声。
“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实在看不出是那种抛却妇孺的男人。”
母亲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吭过半句声。
明旦问:“是你离开他,抑或他丢弃我们?”
仍然没有回应。
两个人都没有数对方不是,这倒也好。
“他叫我回去。”
母亲嗯地一声。
“回去祝宅,我可以升学,四年回来,脱胎换骨,也可以继续唱歌,完成多年夙愿。”
“你已经决定?”
“他的世界像乐园一样。”
母亲哼一声。
“花园一角可能有浮沙, 可是厨房堆满丰盛食物, 屋子似堡垒般坚固。”
“明旦, 我完全不想影响你的选择。”
“我累了,我先去睡一觉,醒了再作打算,早上脑子清醒一点。”
她上床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苏律师找她。
“明旦,你可以两边走。”
明旦笑笑,“妈妈更需要我。”
苏律师点头:“明旦,我很佩服你。换了是我,立刻扑进大宅。”
明旦低下头:“那是因为他没有抛弃你们母女,他叫我心寒。”
“明旦,我不方便谈你家事,但是祝先生曾经同我说,他当年根本不知对方怀孕。”
明旦愕然,“那祝氏怎知我是他亲女?”
“他验过去氧核糖核酸。”
明旦大奇,“我可没交过样本。”
“你在酒吧喝过的杯子上有涎沫,那是最佳样本。”
明旦不由得讽刺起来,“你们真能干。”
苏律师也够幽默,“夸奖了。”
明旦叹气。
苏律师忠告:“要是决定搬回去,现在是好时候。”
明旦垂头。
“不要再回酒吧,环境太复杂,你又差些捱了一刀,吓坏人。”
苏英讲得对。
“我欠下平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