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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顿时警觉地收拾好,转过身来,手不约而同地、紧紧地握住了自家的兵刃。
只见,离马匹不远的地方,黄芩和韩若壁正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
二人见状,心头一惊,暗道:来者不善!
此时此刻,他们的斗笠都不及戴起,露出了本来面目。
只见左首一人,身材略瘦,却生得豹额虎目,相貌极是凶恶,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镔铁雪花钢刀。
而右侧之人是个黑炭头,一张国字脸,黑黝黝的如同锅底,以至于一眼望去,鼻子、眼睛都难以让人留下印象了。他的身材比另一人壮硕不少,看模样就知是孔武有力之徒,这时正缓缓地把裹在四尺长短的兵刃上的黑布解开。很快,那把兵刃露了出来,却原来是一只熟铜锏,估量得有一二十斤重。
待黄、韩二人走近,黑炭头率先发话道:“什么人,不想活啦,来这里撒野?”
那手持钢刀之人道:“我记得他们。在‘乱云不过山’时照过一面儿。”
黑炭头嚷嚷道:“干什么来的?”
黄芩双眼一翻,不怒自威,冷哼一声,道:“别废话,大爷我今天心情好,留下‘如意宝’,我便饶过你二人的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二人明显吃了一惊。
对望一眼后,黑炭头发出‘桀桀’怪笑,道:“好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晓得这事的,但你知道的实在太多,所以就别怪爷爷们心狠手辣,今日非灭了你们的口不可了!”
他只道事情已然败露,却不知这不过是黄芩在诳他罢了,因此这番话反而等于把一切都招供了。
韩若壁闻言,一边摇头一边捧腹,道:“我道你有什么好手段,却原来就是诈唬人啊。也活该这两个贼子太笨,才被你诳出了大实话。”
从黑炭头的话里,黄芩可以肯定‘朔雪庵’的惨案正是他二人所为,于是脸色一沉,周身杀气必露,沉声道:“你二人是受何人指使犯下的此案?那‘如意宝’又是何等宝贝,令得指使你们之人不惜代价也要得到它?”
黑炭头怒骂一声,道:“等你死了,自己去问阎王老爷吧。”
话音未落,沉重的熟铜锏‘呼’的一声,抡圆了朝黄芩的脑袋上挥去。
☆、第13回:黄捕头画圆缠丝腾杀气,韩若壁见缝插针发小财
这一锏,势如奔雷,力能碎石。
黄芩只冷冷地抬眼看向铜锏的来势,同时不慌不忙地往后退开了半步,身形陡然后移。这半步看似随意,却刚好使他脱离了铜锏的杀伤范围。
有道是,高手格斗之际,对相互间的距离最为敏感,把兵器、拳脚递出去后,是刚好打得着敌手,还是刚好够不着敌手,只需一眼,便有分晓。此刻,那‘黑炭头’眼见黄芩轻轻松松的一退,就知自己的铜锏已然够不上了,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起黄芩的沉着冷静来。
心念转动间,不等招式用老,‘黑炭头’的手腕上已多加了一分力气,脚步也跟着向前迈进一步,一个顺水推舟,以后力续前力,铜锏稍稍转向,朝前一抹,直往黄芩的面门砸了过去。
他以为在此种情况下,这样的变招是最为明智的,毕竟,如果不变招,招式必然落空,而招式一旦落空,极易被敌手寻到可趁之机加以利用,进而反攻,倒不如这般顺势变招,继续抢攻了。
其实,如果及时撤招,转攻为守,才是最为保险的。可是,那样一来,不但会因此输了气势,而且等于把进攻的机会拱手让与敌手,似‘黑炭头’那般吃不得半点亏的人自是不能甘心。另外,对于自己变招的手法,‘黑炭头’极有信心,觉得此类不需转向,只需稍稍改变进攻角度的变招实在是小菜一碟,即便出现些微破绽,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手绝没可能抓住这样短暂的时机予以反扑。
只可惜,也许他没有高估自己,但却低估了黄芩。
就在他换招的一刹那间,黄芩已瞧出了这两个动作连接处的些许破绽。登时,他不再后退,肩膀一矮,抽出背后铁尺,挥手斜向外一个推挡,正撩上了‘黑炭头’的铜锏。
铁尺与铜锏一阵刮擦,‘哔哔啵啵’地闪出一道火星,‘黑炭头’的熟铜锏竟然偏离了准星,滑向一边去了。
其实,那根熟铜锏足有十好几斤重,确是货真价实的重兵器,而黄芩的铁尺不过寻常三斤铁,和一般刀剑比起来,在重量上勉强能占点儿优势,但和那根熟铜锏比起来,则完全处于下风,因此如若光是硬拼,是没法子令熟铜锏偏离方向的。但是,黄芩的这一推别有巧妙:斜着挥出的尺身本身就带着点儿滑溜劲,一接触上铜锏后,尺上的力道更是连崩带卸,令得‘黑炭头’的铜锏像泥鳅钻进了油缸,滑溜溜地完全施展不出力气。
说时迟,那时快,黄芩仿佛对眼前的一系列变化早有预料,借着‘黑炭头’的铜锏偏出去的微小空当,突然加速向前,一个小碎步近贴到他身前,手臂急翻,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一记肘锤‘砰’地敲中了‘黑炭头’的肋下!
由于二人间的距离实在很短,他无法将手中的铁尺施展开来,于是给了对方一记肘锤。
‘黑炭头’‘嗷’的一声怪叫,连跳带叫着窜至一旁,面上龇牙咧嘴,一幅痛苦不堪的表情。
瞧他痛得面目狰狞,却还能蹦跳自如,似是只受了点儿皮外伤,黄芩不免心下一惊。
虽然,他已存了心思打算暂留此人一条性命,以便审问‘朔雪庵惨案’的原委,是以没有痛下杀手,这一记肘锤也不曾施展出全部的力道,但以他对自己这一击重击的估量,原以为至少可以打断对手几条肋骨,使其身受重伤,立刻丧失战斗力,却不成想对手居然硬扛了下来,没受什么内伤!
一旁观战的韩若壁长叹一声,道:“金钟罩铁布衫?很久没见过有人能把这种笨功夫练得这么精纯了。”说话时他摇头晃脑,表情夸张,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却原来,这个‘黑炭头’头脑简单,力大无穷,虽然手中的一柄铜锏使得算不得顶尖好手,但却练就了一身难得的‘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运起功来,刀剑难伤。由此可见,之前韩若壁看到死在他铜锏之下的那些人的伤口,据此推断他武功不高,却是太低估他了。
不等‘黑炭头’缓过劲来,黄芩冷哼一声,一刹那间又如影随形般而至,右手反握铁尺背在手臂后面,单用左手,忽而握拳,忽而化掌,忽而骈指,忽尔裂爪;一时好似击鼓重槌,一时如同穿花蝴蝶,一时犹若点水蜻蜓,一时仿佛舞动镰刀,上下翻飞,左右回旋,拳、掌、指、爪变换无穷,一口气连续攻击至对手身上的十余处大穴。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乱响,‘黑炭头’的胸腹两肋处已接连中招,招招到肉!
黄芩此番进攻的目的无他,就是为了寻找对手的练门所在。而且既知对手练就了一身铁布衫横练,手上的力道不免又加重了几分,因而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沉重,打在‘黑炭头’的肉身上,尽管未能伤及筋骨,但击中之处的皮肤即刻便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泛起一块块、一片片、一点点、一道道红印,‘黑炭头’感觉又疼又辣,极是不好受。
眼见‘黑炭头’远非黄芩的敌手,只有吃亏的份,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那名手持大刀的凶相汉子也不打话,凶睛一鼓,舞刀便上。
就见此人手中一口镔铁雪花钢刀,看着就不似凡品,现下舞动开来,顿时如同疾风卷雪,寒焰四射,声势骇人。
瞧见对手来势汹汹,黄芩沉喝一声,铁尺在胸前平平划出,顿时化作一道圆弧形的黑电,激起阵阵气浪漩涡,意在将来者逼出自己的防御圈外。
见黄芩暂且舍了自己,与插上来的同伴交上了手,黑炭头趁机撤开三尺,跳出战团,转而斜着眼,监视一边的韩若壁,以防他上前助战。
那凶相汉子见黄芩守得精妙,也不敢贸然迎上那道黑电,于是脚尖微微一点地,身形旋即好似飞鸟般轻巧地折了个方向,闪电般的向右晃开半步,避开了黄芩袭至的铁尺,与此同时,他掌中的那柄钢刀突然间寒芒暴涨,刀身上荡漾起一片绚烂的银光,势如捷电劈落,力如雷霆疾发,转削向黄芩的侧腰!
他这一次变招换式,连接得迅疾无比、流畅无比,比起之前的‘黑炭头’,真是强了十倍也不止。
见无隙可乘,黄芩只得身形一晃,如行云流水般闪至四尺开外,避开了对手刀势的锋芒,姿态虽称不上妙曼,倒也当得起潇洒。
黄芩的脚跟才落稳,那凶相汉子已再次扑了上来,气势悍勇至极,果不愧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杀手。
要知道,在双方互相还不清楚底细之时,一般人都会选择先守住阵脚,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