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盖上盒盖,扬了扬手中的铁盒,她道:“变成这副模样了,你要我如何确定它就是我要的那把金花银梳?”
公冶修只能苦笑道:“姑娘这么说来,却是叫我没法回答了。埋在地下二十多年,我也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
思索了片刻,熊传香收起铁盒,傲然道:“量你也不敢哄骗于我,否则这事可不算完。”
公冶修笑一声,道:“那是当然,我哄骗姑娘又有何益。”
稍后,熊传香道:“我马上就去给那个中了蛊毒之人医治。你让人准备一小罐沙浆来。”
以为沙浆是医治蛊毒所需的东西,公冶修当即满口答应,找来下人,命令快去准备,并让肖八阵带领熊传香速去董锦安处。
熊传香正要跟随前往,公冶一诺追出几步,叫住她道:“熊姑娘,那个,那个。。。。。。我想问问,刚才你放蛊时,为何对我一人手下留情?”
对于这一点,不知为何他很在意。
熊传香直言道:“没什么,因为你救过我的苗人姐妹。”
公冶一诺听闻茫然若失地点了点头。
忽然想起了什么,熊传香掉头又走回到公冶修面前,道:“刚才你说,她要你发誓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时,你以为你能做到?”
公冶修诧异道:“是啊,怎么了?”
熊传香问道:“你当时,是真心的?”
公冶修更为诧异了,点头道:“自然是真心的。”
摇了摇头,熊传香面露讥讽之色道:“虽说她重伤在身,无法可医,但如果你是真心的,怎能因为害怕后面的追兵,由着她曝尸荒野,独自一人驾着满载金子的马车逃走?”
公冶修面色微黑。
熊传香视若无睹,冷冷道:“若非我奶奶和寨兵追了上去,寻到她的尸身,怕就被土狼野狗啃吃光了。”
说罢,也不等公冶修再说什么,权当他是瘟疫一般惟恐避之不及,熊传香跟在肖八阵身后,快步离开了院子。
公冶一诺紧锁眉头,道:“爹,虽然我知道你心里有种种算计,可之前还当你是英雄、大侠,可你,你。。。。。。你瞧你做的这些,都是什么事啊!。。。。。。“
他心中翻腾不定,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甩了他一个白眼,公冶修道:“傻儿子,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大侠,那都是别人说的,其实,爹如果真是你想的英雄、大侠,怕就没有你了。”
公冶一诺支吾了一阵,道:“至少,你不该抛下熊姑娘的姑姑,独自一人逃跑吧。”
公冶修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公冶一诺不甘心地追问道:“你为何那么做?为何不把她姑姑掩埋了再走?”
沉吟了片刻,公冶修道:“不管你信不信,那时候,我是怕了。可我不是怕那些追兵,而是怕她。那会儿,她瞧着我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爹,我不会象你一般。。。。。。“公冶一诺退后了几步,沉思良久,才道:“我一定要做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大侠!”
说罢,他‘霍’地转身,边走边道:“明日我就往曲靖府南宁县去。我要做一件大侠该做的事!”
公冶修紧追几步,张嘴似是想叫住他,但终究没叫出声,他心道:儿啊,除非你没有家,否则你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大侠。傻孩子,等你再长大些,就知道爹的苦处了。
与此同时,立色将黄、韩二人领至山庄里一个墙旮旯儿处。确定了四下没有其他人后,他摘下头帕,郑重的向黄芩下了个跪行礼。
这是彝人最虔诚的礼仪。
黄芩显是没料到,愣了一瞬,忙伸手将他扶起,讶道:“这是做什么?”
韩若壁也颇为吃惊,道:“难道你有什么事需要求他?”
立色站起身,摇摇头道:“我并非有事求他,这一跪,是感谢他方才出手相救。”
不过是无心之举,他不提,黄芩都已经忘了,是以摆摆手道:“那就大可不必了。”
顿了一顿,黄芩道:“刚才你说有话告诉我,是什么话?”
立色点点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瞧了眼韩若壁,犹豫了一下。
黄芩道:“他是我的朋友,但说无妨。”
立色面有愧色道:“上次在寨里,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没能实话实说。”
他口中的‘特殊原因’,黄芩已经猜到了,那就是熊传香从中作梗。
喘了口气,他继续道:“当时,你问的那个四年前参加了‘火把节’的少年,其实大家都还记得。他是个汉人。”
不待黄芩开口,韩若壁目光闪亮,抢先问道:“那个少年现在何处?”
见了他的举动,黄芩不免心下犯疑,暗道:韩若壁会对那个少年感兴趣,必然是因为‘月华珠’,可他明明已不需用‘月华珠’医伤了,却为何对那颗珠子恋恋不忘?莫非是生了贪念,想据为己有?
因为有立色在跟前,不便直言相问,他暂且压下心头疑问,附和道:“是啊,那个少年现在何处?”
立色道:“我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我只知道,四年前‘大瑶山’的‘苗王’灰老卯曾领着他一道来参加我们的‘火把节’。听说,苗王是从扬州的一个叫做‘丹凤阁’的地方花钱买下他的。”
黄芩不免暗想:‘丹凤阁’?莫非那个带着‘月华珠’的少年真就是杨松?那颗被一般人当作寻常珠宝的‘月华珠’就是徐知州的家传之宝?世间竟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瞧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立色住了口,不解地望着他。
韩若壁也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黄芩道:“没什么。”同时示意立色说下去。
立色继续道:“灰老卯和我们土司大人算是朋友,从扬州到‘大瑶山’又途经我们那里,既然顺路,而且恰逢我们的‘火把节’,他当然没有理由不去山上热闹一下,所以就带着随从,以及那个少年一起参加了‘火把节’。”
韩若壁撇一撇嘴道:“早就听闻苗王土司里有不少位贪幕汉族女子的美色,专程跑去中原繁华之地的秦楼楚馆,花重金买下中意的歌妓带回苗疆侍奉身侧的,可这个灰老卯独独偏好男童,还真是特别。”
立色赞同道:“可不是嘛,他的这个嗜好是比较特别了。”
黄芩兀自寻想了一阵,道:“大瑶山?可是在柳州那边?”
立色道:“是啊。”
说着,他似是回忆起了四年前那个隆重的节日,道:“算起来,那年的‘火把节’是这些年来最为壮观的了,入夜以后,田头寨尾都是火把,密得象是炉塘里的火星一样,广场上的火塔窜起的火焰几乎烧红了半边天。我们全寨的人都动起来了,对歌、跳舞、斗牛、赛马等项目样样俱全。当时,来得人特别多,连苗疆最有名气,同时也最神秘的大法师谢古也来了。那还是我头次有幸见到他。”
对他说的这些没有太大兴趣,黄芩问道:“‘火把节’完了以后,灰老卯他们就回去大瑶山了?”
立色答道:“是啊,我记得清楚,他们是和谢古大法师一起上路的。”
黄芩心道:‘大瑶山’路途遥远,想在一月之内往返一趟,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如此说来,安苏其也不算骗我了。
立色随口又补充了一句道:“谢古大法师向来行踪诡秘,不喜与人同行,那一次主动提出和灰老卯他们一路,也算是件稀罕事了。”
对于他口中的‘谢古’,黄芩显是也没甚兴趣。
说完这些后,立色行了一礼,与黄、韩二人告别,说是马上就要领着几个护卫回去寨子,不便再作逗留。
二人齐齐回了一礼,瞧着他远去,消失在视线外。
☆、第25回:各有去处三人分道扬镳,前途多舛一心欲闯龙潭
这时候,四下无人,生怕他跑了似的,黄芩陡然出手,一把紧攥住了韩若壁的左臂。
韩若壁疑道:“怎么?”
黄芩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惦记上了‘月华珠’?”
“解我心者,唯有黄芩。”韩若壁嘻嘻一笑,道:“那么好的宝贝,不被我知道便罢了,既被我知道了,如何舍得错过?”
黄芩目光闪烁不定,似真非真道:“莫非我去‘凤凰山’时,你独自一人离开‘魇伏谷’,也是为了‘月华珠’的下落?”
韩若壁故作讶异之态道:“竟然被你猜中了?”他佯叹一声,又道:“那时我就料到你在彝寨未必能得到准确的消息,于是下山联系‘北斗会’的兄弟,交待他们去查找‘月华珠’的下落了。”
心里,他暗道:我想要‘月华珠’不假,可下山并非为它。既然替‘北斗会’另觅巢穴一事不方便让你知晓,不如拿‘月华珠’搪塞过去,也省得你老是放在心上,找我的别扭。
原来,韩若壁前次离开‘雪峰山’的确是联系‘北斗会’的兄弟去了,但并非为了‘月华珠’的下落,而是找人传递消息给 ‘天玑’傅义满,告诉他辰州的官府势力不大,行事又不怎么得力,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