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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末化为人形,撑起身ti四下张望,果然在房间一角看见了轻袍缓带的七殿下,头上发丝还滴着水,圆润的水珠顺着紫眸殿下半开的衣襟,滑入xiong膛。
“你洗澡了?”黎末笑问。
子焓点点头,往黎末走过来。
“啊果然……”黎末眯起眼睛,“我们家子焓洗完澡的样子最好看了,若是在我的家乡,肯定是要风靡万千少女心啦。”
“哦?你的家乡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黎末低笑,问。
“我的家乡么,这个不怎么好描述啊……不过最显著的一个不同就是,平民见着你不会下跪啦,顶多会有点激动而已,诶……”
忽然想到什么,黎末倏地扑到子焓身上,不由分说的就拔下子焓的衣服。
戳戳子焓结实的xiong口,“身材不错哦,完美的衣架子一个,穿我家乡的衣服肯定非常非常的好看。”
挑眉看着黎末的一系列动作,子焓却也不动,好笑道,“你们家乡的女孩子都这样随便扒男子衣服的吗?”
黎末一怔,脸上红了红,“又不是没看过,扒一下又怎么了嘛?”
“呵,”这下奇怪了,子焓不由的扬起唇角,眉梢漾笑,“你看过我的……身ti?”
“是,是看过啊,”黎末红着脸,“在丞相府的时候,你洗澡……不是被我撞见了吗?”
眉尾一扬,子焓笑,不怀好意,“我不知道你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
“诶,诶你……”黎末羞恼,愤愤的瞪着子焓,“你什么意思啊……你这么说,好像我多愿意看你似的。”
“难道不是么……”若有所指的低头看自己被扒到腰间的衣服,“喏,这也是你帮我tuo下来的。”
“喂,”实在羞得不行了,黎末伸手往子焓xiong口一推,脸红的大吼,“你再说我可要扁你了。”
也许果真恼羞到了极致,黎末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一推竟然一下把子焓推到床下面去了,黎末正要继续吼,却发现眼前影子一晃,人就不见了。
“子焓……”黎末吓了一跳,心口莫名的抽痛,赶紧爬到床边去看。
不会吧,这么厉害一个人,怎么一推就推到床底下去了,不会……不会他受伤了吧。
不过瞬间,无数念头就在黎末脑子里打了个转儿。
“子焓!”用最快速度爬到床边,黎末还未看见人就焦急的大喊。
结果,眼前一花,整个人立时天旋地转的翻了个面。
眼前一片模糊,只依稀看到一双美如九天星火般的紫色眸子,闪着异样的光。
唔……
唇上一暖,触上一个温软微湿的物体。
眼睛霍得睁大到了极致!
“末儿……”耳畔是子焓低沉磁性的声音,直直的钻入脑海,搅乱了她的神智。
她是怎么了?黎末呆愣着,眼睛焦点慢慢聚起来。
入目,便是子焓俊美无俦的脸庞,映在视野里,美得惊人。而自己……自己,竟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难怪脑子有些混乱,怕是被他压着,呼吸不畅造成的吧。
“末儿……”子焓再次低低唤她。
她神智仍未清明,只含含糊糊的应,“嗯。”
头上呼吸,猛得就是一滞。再响起时,就沉重了几分。
那张脸,那张不知道被什么靥住了的脸,几乎有一种夺人魂魄般的吸引力。
还未想得分明,黎末就看见子焓好看的脸忽然迫近。
唇上一热,便被堵住。
温热湿暖,在她唇上轻轻流连。
“嗯……”
慢慢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黎末半睁开迷蒙的眼,看见子焓脸上竟然有情yu的痕迹。
然而不知为何,却是动弹不得。
只下意识知道,子焓……吻了她!
“子焓……”无意识的低低喊着,黎末有些难受的皱起眉。
身ti里的空气,快被他吸没了……
像是要爆炸般难受……
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子焓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神智终于有些清醒过来。
一把抓住落在自己腰间的手,黎末有气无力,“别乱mo,se狼。”
“嗯?”子焓微眯着眼,眸色微醺,撑起头看着身下神色蒙昧的女子。
“当心我砍了你的贼手。”黎末道,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子焓埋首到黎末脖颈间,跟着低笑,xiong膛微微震动。
“听清楚了,别乱动我,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黎末瞪着子焓,声音仍有些ruan绵。
子焓笑,用鼻尖努努黎末的脸,脸上的神色忽然如孩子般可爱。
黎末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啊……”笑完,黎末低叹,“怎么就被你这个妖jing迷惑了呢,竟然就这样被你占了便宜,真是……亏大了。”
子焓听完低笑,恶作剧般又啄了啄黎末红润的唇,“怎么,不乐意?”
“是啊,太不乐意了。”黎末煞有其事的叹气。
“呵,”子焓笑,“不乐意也晚了……末儿,嫁给我!”
“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正文 59。 第一朵莲
洮南城。一家酒肆。
正是用餐时候,酒肆里人声鼎沸。
“王启啊,又来打酒了?”
门外进来一个着深青布衣的中年人,憨厚老实的样子。酒肆老板一见来人便是一笑,乐呵呵道。
“是啊张老板。”同样笑着,叫做王启的人把手里的酒囊递给柜台后的掌柜。
“怎么,你老娘还是这样么?”张老板边打酒边问王启。
王启微微一笑,神情间颇有苦意,“对啊,还是老样子。”
老板叹息一声,把打好的酒递给王启,顺手接过王启递去的银子。
这个镇上怕是无人不知,王启家的老娘一年前莫名其妙的患上了怪病,自此嗜酒如命,每日饮食间必须要有酒,不然便要发疯般砸碎家里的一切物什,任是谁都拉不住。镇上大夫都请遍了,没一个人有办法医治。
王启的妻子受不了婆婆的喜怒无常,一气之下回了娘家。王启每日都在家照看母亲,地里农活也耽误了。好好一个家,眼见着就要被这个怪病折磨散了。
“王启……”见人就快要走出门去,张老板忽然喊住了王启。
待人停下,张老板忙走出柜台,手里牢牢攥着什么东西,快走几步交到王启手里。
王启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掌心,忽的惊道,“张老板,您这是要干嘛?”
张老板微笑着拍拍王启的肩,说道,“你就什么也别说,收下吧。”
“张老板,这怎么行?”王启忙要把银子塞回张老板手里,“您每次都给我多打了一倍的酒,王启早已感激不尽,怎好再收你的钱?”
“哎呀,计较那么多干嘛,”张老板佯作拉下脸,“我初来洮南城还接受过你的救济,我老张不是没良心的人,这恩还是要记着。”
“张老板,您实在是言重了,”王启急道,“当日那恩实在不算什么,您帮我已经够多了,再多王启就承受不起了。”
“拿着,”不再说什么,张老板沉下脸,“男子汉大丈夫,少给我磨叽。”
“张老板……”王启还想再说什么。
但是张老板已经转身进了店门,又钻入柜台后面,埋首拨起了算盘。
王启握紧手心里的银子,看着张老板,一yao牙出了门。
怀揣着酒囊,王启神色复杂的回了家。
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家什都没有。米缸就要见底,家里粮食少得可怜。若再这样下去,怕是饿死都有可能。
叹息一声,王启握紧酒囊,往屋角最黑暗的地方走去。
那黑暗处,有一架破旧的床,棉絮残碎,几乎都是用布片拼接而成。棉絮之下,躺着一个双目紧闭,形容枯槁的老妇人。头发全白了,露在外面的手一若鸡爪般干瘦。
王启一眼望见自家老娘,心里就不由得沉重难言。
“娘,感觉怎么样?”走道床边蹲下,王启轻抚老妇人的手。
病chuang上的老人睁开眼睛,双目浑浊,“现在几时了?启儿?”
“快黑了,您现在头还痛吗?”
老人微微点头,满脸隐忍的痛苦。王启鼻子一酸,赶紧把酒囊拿出来,取来一只破碗倒了半碗酒,递到老妇人唇边。
“娘,您快起来喝一点吧,不要忍着了。”
方闻到酒香,羸弱的老妇人立马挣开了眼睛。
“给我,给我,快给我。”
干枯的手一把抓在王启的手腕上,若不是王启端得紧,那碗酒就全洒了。
“娘,您别急,还有。”
老妇人哪里还听得进去,端着一碗酒就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