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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紫崖站起身子,在榻前来回走动,低声自语:“这小子竟也知道上古奇方,当真好生奇怪,莫非……”她突然停住脚步,朝蓝朗看去。
蓝朗被她看得心中忐忑,忙道:“前几日慕容无痕得知小师妹即将与顾卿云成亲,便令属下设法将她劫下山交给他处置,属下昨晚已将此事办成,他又命我连夜赶往关外赤叶分堂,将这封书信送到胡副堂主手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封了口的信封,呈给了阮紫崖。
阮紫崖接过拆开一看,不由连连冷笑,暗忖道:慕容无痕,你假意示好,实际是在拖延时间,想趁我不备,从关外秘密调派人手来与我争这教主之位么?
蓝朗见她只是冷笑不语,心下有些焦急,低声提醒道:“圣女,属下已将己所知尽数说出,这解药……”
阮紫崖目光一转,看着他微微笑道:“蓝少侠大可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便绝不会食言。”说着含笑将手中瓷瓶递给了他。
蓝朗连忙接过,拔出瓶塞,向掌心一倒,见瓶中滚出三颗碧绿芬芳的药丸,放在鼻端一嗅,果然与他以前服下的解药味道相同,只是形状大了许多。
阮紫崖笑道:“三颗一起服下,你体内噬骨茔虫之毒便可永远消解,不必再每月服食解药。”
蓝朗略一犹豫,将心一横,张口将三颗药丸尽数吞入腹中,过不多时,便觉小腹一阵剧痛,他心中先是一惊,朝阮紫崖看去。
阮紫崖微笑道:“你再运功试试。”
蓝朗依言运功,将内息在体内转了一周天,只觉处处畅通无阻,再无平日麻痒难当之感,心下大喜,向阮紫崖说道:“圣女此番大恩,属下没齿不忘。”
阮紫崖淡淡一笑,说道:“蓝少侠连师门之恩,手足之情尚能不顾,区区小事,我又怎敢奢望蓝少侠记在心中?”
蓝朗一窒,面上讪讪,正想分辩,却见阮紫崖嘴角微扬,目中却殊无笑意,正阴沉沉盯着自己,不禁有些不安。
只听阮紫崖缓缓说道:“蓝少侠是想自己了断呢,还是由我亲自动手?”
蓝朗面如土色,站起身来,颤声道:“圣女不是曾经答应过属下……”
阮紫崖轻笑道:“我只答应过为你解毒,却没答应饶你性命。现下你体内噬骨茔虫之毒已解,便不能算我食言,蓝少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蓝朗心中惊怒,目中不自禁露出恨意。
阮紫崖见状一笑,说道:“蓝少侠此刻想必甚是不忿,欲与我拼命了吧?”
她突然探身,自榻前抽出一柄长剑。蓝朗忙后退几步,抬掌护于胸前。却见阮紫崖轻轻将那柄剑扔了过来。
蓝朗一怔之下,伸手接住长剑,虽不知她为何意,但他修习影山剑法多年,已深得精髓所在,此时一剑在手,顿觉精神一振。
阮紫崖笑道:“咱们便来比比剑法。”说着自怀中摸出一柄短剑。
蓝朗只觉那剑的样式有些眼熟,一时不及细想,只见阮紫崖手腕一抖,手中短剑连着剑鞘,向他胸前直刺过来,忙挥动长剑,使出一招“暗香疏影”,此招似守实攻,内含七种变化与后招,他心中畏惧阮紫崖武功高强,是以一出手便是影山剑法中最精妙的招式之一。
哪知阮紫崖不等他剑招使出一半,似已对他长剑来势了若指掌,短剑微微一沉,已改变方向,向他小腹处疾刺,顿时令他之后数种后招无用武之地。
蓝朗心中大骇,急忙退后一步,手中长剑连连变招,却见阮紫崖面含冷笑,步步紧逼,无论他使出什么招式,阮紫崖竟似能未卜先知,预测招式来路,抢先一步将他后招封死。
蓝朗连退数步,背后已是墙壁,此时他心中再无斗志,叫道:“且住,请圣女让我自行了断!”
阮紫崖短剑本已点向他喉间,闻言手中一顿,笑道:“好,到最后总算有点骨气,便让你自己了结了吧。”说罢垂下短剑,让至一旁。
蓝朗面色苍白,嘴唇微颤,将手中长剑举至颈旁,却迟迟下不了手去。
阮紫崖微微挑眉,喝道:“身为男儿,却这般扭扭捏捏,枉为影山弟子!”
蓝朗面色一变,突然将手中长剑向她掷出,同时身子跃起,便想夺路而逃。
阮紫崖冷笑一声,手中短剑出鞘,寒光闪过,便将长剑劈为两段,身形已飞掠过去,腾空挥剑刺向蓝朗。
蓝朗心中早有计较,身子腾空之际,使出师门绝学轻功,一个借力平蹿,已于半空中改变方向,朝甬道入口处逃去。
却见阮紫崖身在半空,竟也于瞬时变了方向,飞影一般闪过,抢先挡在了入口之处。
蓝朗见面前寒光掠过,只得收势落地,脖颈旁已多了一柄短剑。
阮紫崖面若寒霜,低声说道:“蓝朗,你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今日我便替影山派除了你这个叛徒。”
蓝朗见她缓缓将短剑移至眼前,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失声叫道:“留痕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猜到了?
求而不得
詹子辰抱着李绯青,一直沉默不语,在地底通道中前行,李绯青低声道:“詹师兄,请你帮我解开穴道,我自己跟着你走。”
詹子辰脚步一顿,似是想了一想,便伸手在李绯青肩头一拍,李绯青只觉一股炙热内息传入体内,被封穴道顿时解开。她心下暗自惊异:数月不见,詹子辰的内力修为竟精进如斯。
詹子辰将她放落在地,不发一言,继续往前走去,李绯青跟在他身后,心中默想:詹子辰身为詹家堡少堡主,平素心高气傲,怎会甘心受制于阮紫崖,听命于她?
想到此处,轻轻开口问道:“詹师兄,你是不是中了毒?”
詹子辰全身一震,突然转身,冷冷看着她。
李绯青心知自己所料不差,上前两步,靠近他低声说道:“我被他们下了醉筋散,如今武功全失,无法与你一起逃走,你若有机会逃出,速去影山派找花离染与叶谷主,他两人都是当世用毒高手,定能为你解了身上所中之毒。”
詹子辰静静听着,李绯青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了他,接着说道:“告诉顾卿云,阮紫崖未死,只怕会利用我设计害他,让他一切小心。”
詹子辰接过玉瓶看了看,突然一笑,又还给了李绯青。
李绯青一怔之下,只听他冷冷说道:“谁告诉你说我想逃走?”他突然扬手,李绯青见他掌底一片赤黑之色,似是浸有剧毒,心中一惊。詹子辰飞速出手,已握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按在墙壁一侧,盯着她一字字道:“你听好了,我詹子辰已发誓向圣女效忠,决不会再有二心。”
他见李绯青满眼震惊,呼吸急促,脸色已有些发青,松手放开了她的脖颈,转过身去,缓缓说道:“你让我去见顾卿云?只怕他现在第一个想杀的人,便会是我。”
※※※※
花离染走入顾卿云房中,推门便见他一脸阴沉坐在桌旁,手中端着茶盏放在口边,却不喝下,只是眉心微蹙,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此时距离李绯青失踪已有三日。
这三日中,影山派与飞花庄广派人手,四处查访,李绯青与蓝朗两人却如凭空消失一般,毫无音讯。
花离染朝顾卿云一瞥,见他手中茶盏中已无半滴茶水,心中暗叹,上前欲待劝说,却见顾卿云突然将手中茶盏朝桌上一顿,看着他说道:“此事光凭蓝朗一人,万难做得如此周全,再去查查近来附近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没有。”
花离染应了,正欲离开,却见房门被人推开,周逸匆匆走了进来,向他略一点头,朝顾卿云低声说道:“庄主,刚接到消息,慕容无痕昨日包下了百里之外的长丘客栈,昨日傍晚,有人抬了一口箱子到他房中,今晨他离去之后,那口箱子仍留在客栈之中,内中却是空无一物。”
花离染神情一动,料定慕容无痕房中的必是蓝朗从影山运走的那口红木箱子无疑,不由抬眼看向顾卿云。
顾卿云脸色愈发阴霾,沉声道:“果然是慕容无痕。”
花离染心中焦虑,口中却道:“那慕容无痕捉了李姑娘去,想是欲以她为人质,与你谈些条件,应该不敢当真伤害到她。”
顾卿云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人阴狠狡诈,却偏偏心高气傲,当日既当众向她示爱,如今得知她将与我成亲,只怕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去。”他想到李绯青落入慕容无痕手中已经一夜之久,胸中顿起烦恶之意,手上用力,已将茶盏捏碎,鲜血自掌心中慢慢渗出。
花离染忙取出金创药为他敷上,顾卿云却似全未在意,心中只想:她性子外柔内刚,若是受了什么屈辱,怕是终身都无法释怀……也罢,我陪着她就是。
他想到此处,便即抬头,向周逸说道:“加派人手,继续查探慕容无痕的下落,今夜之前,我要知道他身在何处。”
入夜。
慕容无痕看了看身旁已经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