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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阮圣女详加解释。”
阮紫崖见他右掌微缩,知他七步之内,便会猛下杀手,忽地扬手喝道:“看暗器!”长袖之内飞出数颗小小弹丸,在空中划出道道碧光,向慕容无痕激射而去。
慕容无痕挥袖甩出,将弹丸尽数卷入袖中,却面色忽变,原来那几颗弹丸与袖袍匍一接触,便燃起了熊熊火焰。慕容无痕忙运力甩袖灭火,手忙脚乱之际,只听阮紫崖长声笑道:“慕容公子,这紫竹林内道路有些古怪,你慢慢在此寻找出路吧,不陪了!”
耳听她笑声渐远,待得慕容无痕扑灭火焰,阮紫崖早已消失无踪。慕容无痕低头看看狼狈不堪、断了一截的袖子,忽然笑出声来,自语道:“阮紫崖,你果真是个人物!”
却说阮紫崖在林中找了个隐蔽处调息了许久,勉强抑制住体内真气,心中暗自思量:此时回去,曲晏等人必不会甘心拥立自己为教主。若等着慕容无痕回去比武定胜负,她现下内息不稳,亦定无取胜可能。不若等慕容无痕在紫竹林中转得头晕脑胀、饥饿体乏之际,再行设法偷袭,毒死了他。那时曲晏别无他选,只能信守诺言奉她为主。
想到此处,阮紫崖扬唇一笑,站起身来,悄然走向竹林深处。
四年未归,果然如曲晏所言,林中的一切均还保留着原本的模样,阮紫崖一路缓缓而行,恍觉身在梦中。她在林中绕了几绕,来到一处空地。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静静伫立于空地中央,石碑之上空无一字。
阮紫崖走上前去,伸手轻轻触摸碑身,过了半晌,低声说道:“四年未见,你……过得可好?”
她静立原地,呆呆出了会儿神,又轻叹了口气,方缓缓转身,含笑说道:“顾庄主果然神通广大,无涯岛这等隐蔽之处,也还是被你给找到了?”
只听脚步轻响,林中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人黑衣俊颜,其美无度,正是飞花庄主顾卿云。
顾卿云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在下如约前来,阮姑娘现在是否可告知詹家堡众人的下落?”
他身旁一人恨声说道:“顾庄主,休与这妖女啰嗦。咱们抓住了她,严加拷问,若不说出詹堡主下落,定叫她生不如死!”
阮紫崖抬眸看去,见那人相貌儒雅,却一脸狠绝地看着自己,又见他腰间所悬长剑比一般剑身略显狭长,于是笑道:“这位莫非是崆峒派掌门傅先生?”
傅冲狠狠盯着她,厉声道:“妖女,你害我崆峒多条人命,今日傅某便是找你索命来了!”
阮紫崖目光一转,见来人中除顾卿云、傅冲之外,李绯青、吕湛、不名一文剑、周逸等人显然都是一流高手,便向顾卿云笑道:“顾庄主,我这紫竹林道路盘综错杂,你竟也能找到此处,小女子心中着实佩服。”
顾卿云含笑说道:“这等奇门遁甲之术,在下自小略有研习,要在此林中寻找阮姑娘的踪迹,便也不甚困难。”
阮紫崖心中一沉,又笑道:“众位来的突然,我教未曾派人迎接,实在失礼之至。”
不名一文剑笑道:“阮姑娘不必设法套咱们的话了,实话告诉你,贵教不知如何得知我正派前来的消息,此刻均已匆忙撤出无涯岛,怎么没人通知阮姑娘你么?”
傅冲沉声道:“妖女,岛内残留的魔教余孽正被我正派分批围捕剿杀,休要妄想有救兵前来,今日你是插翅也难飞了!”
阮紫崖笑吟吟看着他,缓缓道:“哦?小女子的境况真如傅先生所说那样糟糕?”侧头想了一想 ,又轻声笑道:“只怕未必。”话音方落,袖中暗藏淬毒金针已出,漫天花雨般撒向众人。
众人各自闪避,傅冲高叫:“这妖女想逃!”只见阮紫崖人已绕过石碑,隐入竹林。
周逸笑道:“她逃不掉,庄主已在各处出口安排了高手守着,诚如傅掌门所言,这一次她是插翅难飞了。”
阮紫崖一路向东南方疾奔。她早在登上无涯岛之前已安排妥当,翌日便会有船只人手在岛东端接应,本是为防曲晏生变,不想此次正好派上用场。这无涯岛东南端有处断崖,阮紫崖心中盘算,在那里躲藏一夜,想来各大门派地形不熟,一时不至发现。
可就在她将出紫竹林之际,忽闻一人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阮紫崖一惊驻足,便见竹林之外北原寺一尘大师合什而立,身旁还站着数人,自是各派高手早已在此守株待兔。
阮紫崖嘴角现出冷笑,柔声道:“一尘大师身为得道高僧,也欲对一介弱质女流赶尽杀绝么?”
一尘大师道:“只要阮施主束手就范,并交出詹家堡众人,老衲担保在场诸位决不会伤害阮施主分毫。”
他身旁一个红衣女子娇笑说道:“阮姑娘,如此形势之下,螳臂挡车,效那匹夫之勇,并非智者所为,咱们众多高手围攻你一个,你便是认输,也绝不会有人耻笑,又何必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阮紫崖眨了眨眼睛,甜笑道:“说的也是……”
那红衣女子正是拂柳谷主叶红云,她见阮紫崖神色之间颇为意动,心中正自暗喜,却听一尘大师急喝道:“叶施主留心!”猛见面前一团黑砂袭来,急忙后跃,一尘大师扬起袈裟挡去,只听一阵哧哧密响,袈裟之上已被那黑砂蚀出无数小洞。
众人在旁见阮紫崖一出手便是如此歹毒的暗器,无不暗暗惊惧,心知若非一尘大师见机迅速,叶红云此刻早已横尸当场。
叶红云心中砰砰乱跳,目中冷意蔓延,强自笑道:“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紫崖早已转身朝断崖逃去,心中只余一个念头:决不可被他们抓住。
此时岛上狂风忽起,阮紫崖奔至断崖,回头见一尘大师等人已追赶上前,朝崖下一瞥,见波涛滚滚,浪拍巨石,声声震耳,心道:说不得只好一搏,看看老天是否让我死在今日。
她心中主意一定,便提气准备跃下,哪知方一运气,便觉胸口一窒,原来方才一番疾奔,竟又引发了好容易平复下来的真气反噬,只觉阵阵恶寒燥热轮番在体内翻腾,阮紫崖心中暗暗叫苦,想要踏前半步,却是动弹不得。
一尘大师等人此时也已赶到,众人见她僵立断崖之旁,还道她欲在此险恶地势负隅顽抗一番,以求与人同归于尽,一时无人敢轻易上前。
叶红云笑道:“久闻阮姑娘用毒之术高超,你我便来斗斗毒术。”说罢长袖飞扬,一股白烟朝阮紫崖身前飞去。
阮紫崖见那团白烟冒着丝丝寒气,已知是极厉害的寒毒,若在平日她自然不惧,定会以毒攻毒,与叶红云斗上一番,偏偏此刻无法避让,眼睁睁看着那团白烟没入身体。
叶红云见她竟不闪避,倒是一呆,忽觉身旁一道人影急速蹿出,挥掌向阮紫崖胸口拍去,又听顾卿云的声音在身后急呼道:“傅掌门请留活口!”
只是傅冲此刻又怎会收手,一掌之间用足了十成内力,正中阮紫崖胸口。只听一声肋骨断裂声响,阮紫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朝崖下直坠而去,沉入海底。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胸闷啊
上古奇方
顾卿云等人疾步赶到,朝崖下望去,但见一个接一个巨浪打来,转瞬间便已冲刷掉所有痕迹,海面上连丝血迹也无,哪里还有阮紫崖的半点影子。
傅冲赤红了双眼,朝顾卿云道:“顾庄主,对不住,在下想起本门血海深仇,一时情急,便再也控制不住……”
玉剑门掌门毕建春摇头道:“这妖女作孽太多,此乃她咎由自取,需怪不得傅掌门。”
一尘大师叹道:“只是这妖女一死,詹堡主等人的下落便难以查访了。”
叶红云道:“詹堡主想必被她囚禁在这无涯岛中,咱们搜遍此岛,不愁没有线索,如若不成,再将捉住的那些魔教教徒一个个盘问,总有人会露出些口风。”
周逸道:“只能如此了,庄主,我这便带人去岛上各处搜查。”他向众人略一点头,便匆匆离去。
顾卿云抬头见天际间乌云滚滚,说道:“等下只怕要有暴雨,咱们先找个地方暂避一下。”
不名一文剑走到崖边,向海面作了一揖,说道:“这妖女宁死不降,倒也有几分骨气,当受我一拜。”
李绯青默然看向海面,忆起初遇之时,阮紫崖乔装娄烟,谈笑灭敌,那等洒脱风流的英姿美态似乎犹在眼前,此刻却已葬身海底,尸骨无存,心下不禁微感怅然。
众人齐聚魔教总坛大厅之内,各派人手在岛内四处搜索了一遍,却没发现詹家堡失踪众人的踪迹,只抓了十余名不及撤走的魔教教徒,将他们全部点了穴道,缚了双手押入厅中。
傅冲令随行的崆峒弟子上前盘问,被俘魔教教徒却均闭口不语。傅冲冷笑道:“先都挑断了手脚筋,若还不说,便刺瞎双眼,断其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