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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庄众人又是七嘴八舌议论一通:“詹横野这老头儿礼数不通,庄主何等身份,赶来助拳都不知出来迎接……”“情有可原,没听那小丫头说他儿子快死了么……”“儿子死了又怎样,咱们不帮他,魔教来杀他个片甲不留,自己老命都保不住……”“咳,大头兄,何必涨魔教志气,灭我正派威风……”“这老头很正派嘛?我看未必……”
顾卿云与花离染交换了个眼色,心知若是詹子阳伤重不治,詹横野必会迁怒于李绯青,花离染向那小丫头说道:“前面带路。”便随她匆匆而去,剩下的人便由那名仆役迎进前厅。
众人饮了会茶,忽听远处隐隐传出哭声,过不多时,方才那丫头又匆匆走了进来,红着眼眶向顾卿云行礼道:“花公子请顾庄主内间叙话。”
顾卿云眉间轻锁,吩咐了飞花庄众人不可大声喧哗,便随那丫头离了前厅。
李绯青与沈洛互望一眼,暗自心惊:莫非詹子阳竟已离世?李绯青生怕顾卿云为她与詹家堡再起争执,她已欠他良多,实不愿再给他多惹麻烦,心中焦躁,不住朝厅口张望,只盼顾卿云快些出现,却偏偏看不到半个人影。
又过了一阵,一个丫鬟端着茶盘,进门为众人更换茶水。李绯青不爱饮茶,一碗茶已凉透却未曾碰过,那丫鬟垂首上前为她换过新茶,李绯青瞧着她在一旁忙碌,心中蓦地闪过些许不安,似乎有件极为重要的事被自己忽略,却偏偏想不起究竟为何事。
飞花庄众人中以张大头最为聒噪,他遵从庄主吩咐耐着性子坐了半天,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就算儿子死了,也该派那小丫头过来知会一声,免得大伙儿在此等得尿急……”
他正准备滔滔不绝,大发詹家堡一顿牢骚,忽见李绯青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疾步蹿至那丫鬟身后,伸指点向她脑后玉枕穴。
张大头张大了口,讶然道:“不愧是庄主夫人,我才说了一句,就替我出头,这这这……叫小人何以为报?”
却见那丫鬟头也不回,反肘撞向李绯青胸前膻中穴,出手又快又狠,与方才那木讷畏缩的模样判若两人。众人一惊之下,便听李绯青叫道:“快捉住她,这人是魔教中人假扮的!”
那丫鬟嘿嘿一声阴笑,听嗓音竟像是个男子发出,只听他说道:“现在发现 ,已经晚了!”手下不停,与李绯青斗在一起,脚步却渐渐向厅口移去。
张大头率先抽出朴刀,嚷道:“夫人,我来助你!”双手握刀,便要抢至厅口堵住那人退路。哪知他深吸一口气后,忽地眼冒金星,直朝前栽去,忙将刀尖朝地下一顿,稳住身形,口中叫道:“哎哟,老子头晕!”
飞花庄群雄中又不住有人叫嚷出声:“老子也晕!”“不好,莫非茶中有毒?”
那假扮丫鬟的男子哈哈笑道:“众位就静待我教后援前来收尸吧。”趁李绯青心思微乱之际,身子一闪,已出厅而逃,李绯青想要追出,只听沈洛叫道:“师妹别追,须防有诈。”
李绯青停步回转,见厅内众人大多感觉头晕无力,自然是饮过的茶水中被魔教中人下了毒,不由顿足自责道:“为何我没早点想到!”原来直到张大头提起那小丫头,李绯青才蓦然惊觉自己一直惶惶不安的原因:那小丫头的面貌李绯青虽从未见过,但她看人的目光,却仿佛似曾相识。特别詹家堡门前,那小丫头向众人回话时,目光似不经意间朝李绯青脸上瞥了一眼,现在忆起,竟似足了那魔教妖女——娄烟!
想到娄烟不知又布置了什么圈套引顾卿云上当,李绯青急道:“顾庄主处境凶险,我得速去寻他。”沈洛因伤势忌饮茶水,未曾中毒,接口道:“还有死鱼脸,师妹,我跟你同去。”
李绯青见飞花庄群雄大半有毒发征兆,又有些踌躇。不名一文剑未曾饮茶,向李绯青道:“此毒看来一时半刻不会伤及性命,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寻到庄主与花公子才有活路,姑娘放心去吧,这里交给在下。”
李绯青点点头,与沈洛携手出厅,纵身上了房檐,四下望去,见这詹家堡内房舍众多,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哪里猜得出顾卿云去的是哪个方向。
正犹豫间,忽见东南角上灰影一闪,两人不约而同,朝那灰影方向追去。影山派轻功有其独到之处,两人又尽得穆飞羽真传,果然过不多时,已渐渐拉近与那灰衣人之间的距离,前方那人似也觉察不妙,忽然一跃下地,钻入一处房舍。李绯青急欲抓住他盘问顾卿云下落,跟着跃下房檐。见那房舍大门敞开,内有几进房子,居中一间房中央地上,一个黑衣人面朝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身形是个年轻男子。
李绯青心中一紧,唤道:“顾庄主,是你么?”抢步上前,沈洛在她身后也跟了过去。
两人还未等靠近那人,忽觉脚下一空,身子同时向下急坠,欲待提气上跃,只听上方有人哈哈大笑,两股劲风从头顶压下,两人身在半空无法相抗,只得顺势落下。紧接着头顶轰轰声响,光亮掩去,两人竟被困在了地底一间石室内。只听上方一人笑道:“詹家堡的机关密室倒也好用,不费吹灰之力,便捉住了两个。”听声音正是那假扮丫鬟的男子。又一个陌生的嗓音笑道:“那顾卿云害得咱们四年来东躲西藏,现今捉住他未婚妻子,总算出了老子一口恶气。”
李绯青听到两人对话,反倒松了口气:看情形顾卿云暂时无碍,若已被害,这两个魔教中人便不会因困住了她与师兄便如此雀跃。
那假丫鬟忽地笑道:“莫急,主上现已将那姓顾的小子引入机簧阁,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必定防不胜防。”李绯青心中一沉,又听另一人诡笑道:“这小子如此可恶,不送他顶绿帽子戴戴,老子实在心中难安。”那假丫鬟笑道:“莫非你看中了这影山派的丫头?”另一人呸道:“你当老子和姓顾的小子眼光一样低么?老子只是想……”他声音渐弱,低不可辨。
李绯青心中不服,扯了扯沈洛衣袖,低声问道:“师兄,我又有哪里不好了?为何那人说看中我便是眼光很低?”
沈洛苦笑一声,喃喃道:“傻孩子……”
他突然住口,两人鼻中同时闻到一股异香,只听头顶两人阴笑道:“两位孤男寡女共居密室,切勿耽搁了大好春宵。”
暗室生香
李绯青惊道:“师兄,他们放迷香了!”
沈洛伸手按住她的鼻子,低声道:“闭气。”
李绯青依言屏息闭气,但片刻间那香气已遍布室内。两人一口气憋得再长,到底不能长久。李绯青终忍不住喘了口气,将一口异香吸入腹中。
沈洛突然飞身滑至石室一角,远远避开了李绯青。
李绯青低声道:“师兄,我有点头晕,还有些心慌。”
沈洛在暗处闷声道:“忍着。还有,待会不论你有多难过,千万不可靠近我,知道么?”
李绯青应道:“哦。”
过了片刻,李绯青又道:“师兄,我好像在出虚汗,是不是毒发了?”
沈洛咬牙道:“闭嘴!”
李绯青一阵虚汗出完,只觉浑身燥热,头脑愈加晕沉,忍不住问道:“师兄,他们说的春宵是什么意思?”
沈洛身上也是燥热难当,正自暗自心惊,耳听李绯青挪动脚步,一步步朝身边走来,忙道:“你怎么不听话,让你别过来的!”
李绯青茫然道:“师兄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奇怪?我……我想和你死在一起。”脚下不停,在黑暗中循声朝沈洛方向走去……
※ ※ ※ ※
且说顾卿云随那小丫头穿过花园,转了几个弯子,到了一处三层高的楼宇前。那小丫头回头道:“就是这里了,顾爷请进吧。”
顾卿云微微一笑,却未动脚步。
那小丫头似乎有些着急,哽声道:“顾爷再不进去,只怕我家老爷就要与花公子吵起来了。”
顾卿云淡淡道:“是么?他们现下只怕未必有这份力气罢?”
那小丫头垂下头,低声道:“顾爷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了。”
顾卿云垂目看了她一眼:“娄烟姑娘诡计迭出,聪慧过人,又怎会不懂。”
那小丫头眸中寒光一现,随即轻笑道:“战神目光如炬,佩服佩服。”
顾卿云道:“姑娘一路疾走,气息丝毫不乱,就算堡中丫鬟习过武艺,经此巨变也必定心慌气浮,绝不会似姑娘这般脸上惊慌,气息却平稳异常。”
娄烟侧头低笑道:“公子又怎知我就是娄烟?”
顾卿云微笑道:“姑娘能在詹家堡内肆意作为,想必詹堡主此刻已落入魔教手中,姑娘恨我入骨,想必是要亲自对付我的。”
娄烟咬唇笑道:“不错,顾公子,你杀我教主墨竹公子,此等深仇,焉能不报。”
顾卿云见娄烟一副浅颦轻笑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