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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等了你们一天,也担心了一天。”
神医婆婆安静地说,让白灵和尽芳有些无所适从,路上商量好的接口面对现在的她也怎么都说不出口。
神医婆婆的家中早已为他们备好了饭菜,郊外虫子多,为了不让虫子破坏食物,还特意用竹篓盖上。
神医婆婆略带颤微微地走到桌前,竹篓下的饭菜,热气蒸腾上竹篓又滴下,循环了数次,早就破坏掉了原本应该有的味道和模样。
“我再去做一点吧,你们先等等。”话语中充满了慈祥的意味,让白灵和尽芳一阵惊呆,这个和先前的婆婆真的是一个人吗。
“不用了,我们现在好饿,这些就很好了。”白灵拉了拉尽芳的衣角“是不是芳儿。”
尽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对对,一天没吃饭,快饿死了。”
白灵和尽芳是饿的没错,但还远不到能够将满桌的饭菜全部吃光的地步,但今晚,他们真的吃光了,撑得三天没有进食。
他们从小在蓬莱山长大,智扶又当父亲又当师傅,但母亲的角色从出生就没有感受到,更没有过被等着吃饭的机会,男人再认真用心,毕竟也没有女人的细腻。
像一家三口唠家常一样,在院子里点亮了几个灯笼,守着前方的药草园围坐在一起。
白灵和尽芳将打探来的关于慕容府的消息原封不动地都告诉了她,没有一丝遗漏,这是承诺,不能掺水。
“看样子,他们过的好像还不错。”即便有灯笼在照亮,但还是看不清神医婆婆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婆婆低着头,语气很平淡。
执意让他俩去打探而来的消息,听起来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平淡。
神医婆婆一定和慕容府有关系,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什么样的关系可以将它视为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呢。
“您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想让我做?”白灵一席话打破了这个静谧的夜晚,她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白姑娘直截了当,虽然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也就直说,我想要借白姑娘的虚幻之术帮我个忙。”婆婆今晚竟有些不知所措。
“您也想要远离世间?”白灵眉头微蹙,她看起来并不像。
婆婆摇摇头“就算世道再艰险难走,我也咬牙走到了现在,诚然是因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既然已经走了大半,我也没有脆弱到坚持不下去的地步,活在世上一天就不会逃到虚幻的世间得到虚拟的幸福。”
白灵没有说,但是活在世上一天就不会逃到虚幻的世间得到虚拟的幸福,这句话确实给了白灵极大的感触,该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说出这番话。
世人只知道白灵可以让极其痛苦的人远离现实,就连白灵,虚幻之术的其他用途才了解没多久,婆婆既然说出了这话,对于虚幻之术,知道的不一定比白灵少。
虚幻之术博大精深,越深入越才知道它隐藏的巨大魅力,堪称绝无仅有之术,白灵拥有了虚幻之术就等于拥有了挖不尽的宝藏。
婆婆许久才发声“一天,就一天,我想再在慕容府生活一下。”
再?
她以前果然是慕容府的。
强烈不详的预感笼罩了白灵和尽芳。
“你想要怎样进入慕容府?”
“让我变成祁兰。”
婆婆要变成祁兰?!
婆婆的这个要求书上是有此案例的,并不是将生者带到虚幻之境,一梦十年,而是在特定的地方,施上一个大的幻术,让被施术的人在这个幻境中变成想要的模样。
平常的幻术是一个真实的人进入一个虚幻的世界,婆婆想要的这个幻术,则是一个真实的人进入一个真实的世界,前者进去便要十年,后者最多不超过三天。
但都是幻狐的术,万变不离其宗,两者都需要一样东西,那便是狐狸毛,耀眼的鲜红的狐狸毛。
狐狸毛变成耀眼的血红是打开虚幻之术的钥匙。
狐狸毛轻捻,刺向婆婆胸前,不过此次不是为了进入十年的虚幻之境,只是为了那道耀眼的血红。
幻幕徐徐拉起,里面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药山之上,少女一身清雅装束,一头顺滑青丝被短短的绿巾随意束着,刚刚好齐及腰间。一条淡紫色衣带,将曼妙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少女刚最后一株药草放到后背的竹篓之中,微微直起身子,手背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轻轻气喘的模样,极为可爱动人。
祁兰在嫁到慕容府之前是一位医者,这个传闻这下看起来所言非虚。
幻幕之中的故事先出现的会是祁兰,这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和之前所有幻幕中的故事一样,女主人公出现不久男主人公就会出现,这一点,是想也想不透的惯性,明明世间的感情有千千万,亲情友情爱情师徒情等等,种类繁多,可是为什么让人想要离开世俗的只有爱情。
难以理解也容易理解。
设身处地在其中,假使智扶抛却了白灵,白灵会伤心痛苦,找尽芳哭诉,找莫黎安慰。
假使尽芳不再搭理白灵,白灵会找智扶告状,找莫黎安慰。
假设莫黎对白灵有所误会,又或是莫黎出了什么事,白灵随之而去都不是不可能。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殉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些话语和凄凉桥段全部都是描写的爱情。
不管是长时间的熏陶还是人类的本能,反正就是这样了,让人最伤心的永远都是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城北慕容家
那照这样的说话,白灵和尽芳也不算是做乱世的生意了,反正无论是和平年代还是纷乱战争,爱情都存在,眼泪都存在,伤心都存在。
即便之后,后面会是不好的结局,但现在男女主角还未享受够甜蜜就提好像有些煞风景。
祁兰从山上背着满满的药草往下走的时候,一位年轻俊朗,气度不凡的公子正骑在马上悠闲地品着这山间的美景。
那便是年轻时候的慕容瑾。讲了祁兰,讲了慕容瑾,当然是要相遇的。
一个美丽清纯,浑身散发着朝气和医者的仁心,一个年轻帅气又多金,怎么看都是天生的一对。
慕容瑾在大马上远远就看到了这个背着竹篓的祁兰,脚步轻盈,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慕容瑾嘴角上扬,轻轻拍了拍马背。
马儿非常听慕容瑾的话,甚至有些心灵相惜的小小意味,轻轻踱着步子朝着祁兰的方向走去,生怕惊扰了佳人。
“药山虽然不高,却也极不好走,姑娘想去何处,不如我带你。”
若是寻常女子看到这样的男子,在高头大马上上邀请共乘一骑,心中恐怕早就乐开了花,即便也会有是不是坏人的担忧,但大多还会被心中的浪漫想法打败,半忸怩半羞涩上马。
在荒山野岭,只有两个人,是极容易擦出火花的桥段,但退一万步想,若真的是坏人,一个柔弱女子也是没有办法逃离的,还不如顺着浪漫故事的桥段赌一把,若是真的成就了自己一段良缘也算是自己努力争取的结果。
寻常女子,慕容府的少爷慕容瑾又岂能看上。
同样,被慕容瑾看上的祁兰,有怎会有何寻常女子一样的举动。
祁兰轻飘飘看了慕容瑾一眼,没有理睬,宛如没有这个人一般,按照原来的步伐继续向前。
与其说看的是慕容瑾,还不如说看的是看胯下的那匹马。
从小被宠大和被众多羡慕的目光下长大的慕容瑾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个道理放在慕容瑾那里显然是不成立的,想要嫁到慕容府的姑娘恐怕比想要嫁到宫中做娘娘的还要多。
慕容瑾长相英俊,还是首富家的独子,就是做小妾都是祖宗保佑的好事,有名,有钱,有权,有相貌,符合了任何时代女子的想象。
慕容瑾看着祁兰的背影,只是愣了一会儿,便继续让马踱着步子向前。
祁兰快,马儿快,祁兰慢,马儿慢,祁兰停下,马儿驻足。
慕容瑾悠哉地在马上跟着祁兰,模样很是享受。
“你有完没完。”祁兰怒目而视,只是美丽的女子再生气,模样也不会像大妈那样吓人,反而有种宠爱的冲动。
慕容瑾一脸委屈“只有这一条路。”
见祁兰没有吱声“反正也偶遇了,搭个伴岂不方便?”
“虽说是第一次相见,与姑娘却有不错的眼缘,猜想是不是我们前生就相识。”
“这荒郊野岭的,你一人独行我也着实不放心。”
祁兰无奈说道“荒郊野岭我一人也走过无数遍,与你同行我才该不放心。”
佳人终于搭话,让慕容瑾徒增了不少信心,虽说现在还没有妻事,但女人缘超好的慕容瑾对于女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
慕容瑾从马上跃下“满满的药草,姑娘原来是医者,既然是医者肯定知道长期负重对于后脊的危害,以后这等粗事慕容瑾帮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