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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肯定我们并非亲兄妹?”正轩倒来了兴致。
老者不语,指指自己的招牌。清儿依然疑惑,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此熟悉,可此人的面貌却从未见过,每当他的眼神扫过自己身上时,清儿便会忍不住战栗,他到底是什么人?
正轩笑问:“那你说说,我们有何迷津,如何走出迷津?”
老者盯着清儿,这眼神令清儿浑身不自在,似乎看穿了自己的一切,而此时的清儿,并不是光明磊落的。终于,在老者犀利的眼神下,清儿落荒而逃。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自己连死都不怕,却承受不了老者那问责的眼神,她心慌如麻,彷佛入室行窃的毛贼被人赃俱获的捉拿。
“姑娘,”老者深沉有力的声音传来:“天可测,地可量,人难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未若全身暗渡。”
清儿怔了,缓缓回头,却再也不见老者……
正轩疑惑,只不过是个算命老儿,清儿为何如此慌乱?老者的话什么意思?招牌上明明说自己不知天不知地却知人,可又说天可测地可量人难知,难道他知道清儿什么秘密?
不容正轩相问,清儿已缓过神,径直向前走去。
第四十章 收网惩奸
清儿表情凝重一路无语,正轩只好忍着不问。不知不觉,三人竟到了茶街,停在一家名为“源”的茶楼前。正轩抬头望去,第一次看见有取单名的茶楼,门口一只大茶缸分外引人注目。青色楼前刻着一副金色对联:水动则源人,茶静而源我。这字迹苍劲有力,字字恰如其分。
“知道这副对联是什么意思么?”清儿终于开口。
见清儿无事,正轩松口气,道:“人如流水,来去匆匆,而我如杯中之茶,沉于杯底。”
清儿平静的笑笑,说:“只为其一。”
正轩不解,清儿一语道破:“动为人,静思我。动扬骨,静沉心,所谓自我。”眼神忽然变得落寞,“这,是我爹提的字。”
进得茶楼,掌柜竟亲自出来迎接:“小姐,这许久不见,一切可好?”
清儿点点头,面露心疼道:“钟伯,你倒是又多了几道皱纹。”
钟掌柜憨厚笑笑,道:“当年老爷接小姐离开京城时,您还是一个聪慧伶俐的小姑娘,现在小姐已是蕙质兰心的大姑娘。这一晃眼,这茶楼开了近二十年了,和我一样,慢慢就老了。”说着,将三人请上楼。
这茶楼幽静的很,茶座之间挂着帘子,里边的人,或闭目沉思,或低声交谈,彷佛怕打搅了这淡淡茶香。钟掌柜吩咐上好茶;说:〃小姐不在;这生意也清淡许多。〃
清儿微微一笑:〃我的宝贝都还在吧?〃
〃当然;一直为小姐留着。〃
清儿缓缓起身;走进前方小阁间;拉上纸门。幽幽琴音潺潺流出;似一波清泉从心底拂过;洗去积沉多年的尘埃。这;正是半年前令正轩浩轩驻足街头侧耳倾听的琴声!
半晌;清儿拉开纸门立于众人面前时;众人还沉浸在琴音之中;全然不知琴者已然收手。钟掌柜走上前;叹道:〃小姐的琴艺与夫人当年真是不相上下。〃
清儿黯然:〃若有母亲一半的心境;我也就不必借琴音消除心中的晦涩了。〃
老钟劝慰道:〃夫人自是温柔贤淑,小姐却是傲骨清心,何苦自轻?”
清儿释然:“多谢钟伯指点。”突然又问:“钟伯可曾见过一位算命道士,举着‘不知天不知地却知人’的招牌?”
一丝惊愕掠过钟伯苍老的面颊,但他迅速换上平和的神色,道:“不曾见过,小姐若是想找此人,我即刻派人去寻……”
清儿发觉了钟伯的不寻常,不露声色道:“不必了。”
老钟退去后,正轩忍不住问:“他明明隐瞒了什么,你为什么不问?”
清儿淡然答道:“他曾是我爹的书童,跟了我爹三十多年。我们全家搬离京城时,父亲帮助他开了这座茶楼。对他而言,最看重的莫过于我父亲,母亲和我。倘若他真的隐瞒我什么,那定是不该让我知道的事,我又何苦追问?”
话虽如此,清儿心中却依然疑虑重重,那算命老者的话,依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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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正轩问韩殷:“韩爱卿,举子们都来京了吗?”
“回皇上,除较偏远几处外,其他各府举子已大致来齐。”
“韩爱卿,可有见着良才啊?”
“回皇上,各府都不乏有才有德之士。”
“哦,”正轩故意装作很感兴趣,道:“韩爱卿,可有出众之人,举荐一二。”
韩殷为表现自己尽职尽忠,忙奏道:“确有几人分外出众,如京畿举子赵永……”
正轩打断他道:“赵永?赵国父,不会是你的本家吧?”
赵德一怔,道:“回皇上,确是老臣侄儿。这不才侄儿只是有些好学,并非什么良才。”
正轩心中冷笑,嘴上却说:“赵国父过于谦虚了。张金文,你有良才举荐吗?”
张金文忙奏道:“回皇上,两湖举子彭明玉文武双全……”
“彭明玉?”正轩明知故问:“难道是两湖首富彭于令之子?”
“正是!”
“张大学士,你呢?”
张轶傲然道:“回皇上,举子们虽已齐聚京城,但为公平起见,微臣并未见过任何一位举子。”
正轩脸色一沉,道:“韩殷张金文!你们为何想不到这点?”
韩殷张金文大慌,跪下道:“微臣该死!”
赵德出列辩道:“皇上,韩殷张金文作为考官,想多了解各地举子只是为了更好的选出良才,以备朝廷之用,其忠心可鉴,还请皇上体谅!”
正轩讽刺道:“恐怕是为了多了解举子们身上带了多少银两吧?”
韩殷张金文冷汗淋淋,不住磕头道:“微臣为朝廷鞠躬尽瘁,请皇上明鉴!”
“明鉴?当然得明鉴!来人!”正轩怒喝。
侍卫带进两人,韩殷张金文大惊,那两人竟是京城顺来钱庄的掌柜和伙计!
“听说这两天,钱庄里进了不少银子?”正轩厉声问跪在大殿外的两人。
“是,”掌柜战战兢兢的回答:“韩大人有十万两进账,张大人有六万两……”
正轩怒问:“韩殷!你一个礼部尚书,月钱不过百石,何来十万两?”
韩殷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微臣前几日卖了老家几亩田地……”
“张金文!你不会也这么巧卖了老家田地吧?”
张金文面如死灰,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轩宣道:“两湖举子彭明玉,江浙举子洪毕节,京畿举子秦岩,湘南举子董文豪,林青溪等五人,贿赂考官企图上榜,剥去举人称谓,永世不得考取功名!至于韩殷张金文,身为朝廷命官,身负选才重责,竟然收受举子钱财,败坏大明朝廷名声,兴起考场歪风,罢去二人官职,没收贪污钱财,发配边疆!”
赵德心下气韩殷张金文行事不谨慎,这人证面前,他也不敢公然求情,只得忍气吞声。
正轩继续下旨:“命太傅为主考官,张轶及户部尚书苏作原辅之,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朕决不轻饶!”
众臣不敢出声,皆被皇上的果断震慑住了。
第四十一章 几番较量
皇上惩戒行贿考生及受贿考官一事传开后,贫寒考生、正直举子皆称快,自是信心满满;也有人庆幸自己还未来得及拜访考官,否则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而赵府则是另一番景象:皇后娘娘归省,但全府却丝毫不喜庆。
赵德背着手转了几圈,责怪道:“韵儿,你进宫都快半年了,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赵诗韵气愤道:“皇上每天都去鸾凤宫,我那长卿宫都快长草了,哪儿来的动静?”
赵德吃惊道:“你进宫这么久,一次也没侍寝过?”
赵诗韵面露尴尬之色,摇摇头。
赵德略带愠色道:“你这皇后怎么当得这么窝囊?难怪让尹老头爬到我头上去了!”
赵诗韵恼羞成怒,道:“那狐狸精这么有手段,皇上处处护着她,连皇太妃都拿她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赵德喝道:“论容貌你比她好上几百倍,论头脑你也不会差。手段。难道你就不会使吗?”
赵诗韵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妹妹,道:“诗君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珉王爷往鸾凤宫跑的次数可不比皇上少!”
诗君羞愧的抬头,怯怯道:“姐姐……何苦扯上我……”
赵德皱眉道:“诗君,珉王也认识清妃?”
诗君摇摇头,诗韵冷笑道:“她曾经与皇上珉王一同到应天,可恨这狐狸精命这么硬,怎么也弄不死她……”诗韵猛地打住,胆颤的看看父亲,见他似乎在思索什么,并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清儿姐姐!”诗君高兴道:“姐姐,我想哪天进宫拜访她……”
诗韵杏眼圆瞪:“胡说什么?她都要抢走我们姐妹两的夫君了,你还……”
“该去!”赵德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