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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父亲接自己离开育才馆时,清儿央求父亲把文竹也带走。然而,文竹倔强的摇摇头,说,我要留下,成为天下第一妓,买下所有妓院,让女儿们过好一点的日子。父亲赞赏她的抱负,认文竹为义女,拜托朋友暗中帮助她。四年前,在父亲的丧礼上,清儿见到了文竹,虽然她身披孝衣,却难掩天姿国色。那时,文竹已是江南名妓。不过,她说她要去开封了,她攒够了钱,可以买下一座妓院,想以一个新的姿态重新开始。“玉落凡尘”是清儿所取,因为觉得像文竹这般美丽的女子本应生活在天上人间,如今却在凡尘受苦;“玉落璇”亦是清儿所想,只是觉得这么美丽的名字就应该为这么美丽的人儿所用。
许久,两人才分开。玉落璇拉着清儿双手,爱怜的说:“清儿,你不该到这样的地方来。找人送封信来,我便会去找你。”
清儿笑道:“在文竹姐的地盘上,这儿可是最安全的。”转身介绍几位看呆了的公子哥儿:“这几位是我的朋友。”
正轩抢先道:“在下洪伯,”指了指浩轩说:“这是舍弟洪仲。”清儿想起他们俩在赵夫人面前对称谓的争执,看见浩轩瞪着正轩的无奈眼神,忍不住笑出声来。
玉落璇带着洞察一切的笑说:“洪伯洪仲?你们的父母还真是省心,取个名字如此通俗易懂。”
连恒估计是被玉落璇的美貌惊呆了,有些结巴的说:“在……在下……连……恒……”
玉落璇回头看清儿,清儿吐了吐舌头,只有在文竹姐面前,清儿还是那个调皮的小丫头。玉落璇坦然道:“几位少侠坐吧。在前楼我是玉落璇,但在这儿,我还是文竹。”拉着清儿坐下,问:“清儿,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我的事都瞒不过文竹姐。”清儿笑道:“文竹姐在开封这么多年了,消息比较灵通,我想打听几件事。”
文竹抿了口茶,说:“开封有头有脸的人我都有来往,你想知道的事,我就是掘地三尺也会帮你找出来。”
清儿知道文竹姐不是简单的妓女,她的背后有达官贵人撑腰,也有江湖豪杰护花。于是说道:“一是开封盐商张老爷的生意情况,我需要知道账面的和实际的银两出入;二是张府管家的来路;三是官府和江湖中人与张府任何人的往来。”
“张敬仁就在前堂。你问他做什么?”
连恒冷笑道:“货银被劫,他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寻花问柳?!”
文竹想了想,说:“明日一早告诉你。你们先休息吧。”她找了个丫鬟要领四人进房间休息,正轩却说:“我们三人用一间房。”
文竹惊异地看着清儿,清儿无奈,对正轩说:“在文竹姐这很安全的,前后都有人守着,况且那些人似乎以为我死了,最近都没有来找麻烦。”
“那也不行,神医不是到处都有的。”正轩很坚持。
文竹看了看正轩浩轩,说:“清儿晚上和我一块儿睡。”
“有人要杀她,你能保护她吗?”正轩怀疑道。
文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众人只见一道白影飘过,还未反应过来,正轩腰上便受了一掌,连退了几步。正轩没想到她还会武功,因此并未防备,想反击雪耻,但又不愿与女人动手,正矛盾着,清儿忙上前拉住他,笑道:“文竹姐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管怎样,如果有事她至少能坚持到你们过来。”
正轩一边拉着清儿往外走一边说:“我不放心!”清儿无奈的看着文竹,只好跟着正轩走了。
晚上睡不着,清儿悄悄起身,看着地上熟睡的正轩浩轩,踮着脚尖走出门去。到小院里,却看见文竹月下独坐品茗。
清儿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文竹别有深意的笑着说:“你那两位朋友,看来很重视你啊。”
清儿明白文竹话中之话,说:“只是一路同行,我去梧州,他们去应天府,很快就要分开了。”
“他们是什么人?”
“朝廷之人,本不应与我有往来的。”
“清儿,”文竹忽然很认真的说:“其实你不必四处漂泊,我看他们都挺喜欢你,抓住其中一个,过个踏实日子。”
清儿摇摇头,说:“他们都是身份显赫之人,看重家族门第,会有三妻四妾,与他们一起,怎么可能有踏实日子过?”
文竹叹了口气,说:“你呀,这傲气有时反而会害了你。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清儿笑道:“文竹姐就是厉害,都清楚了么?”
“比你想知道的还清楚。你是想查清张家货银被劫之事吧?我的人正巧看见一群人将一箱东西搬到城东一处小院里。”
清儿有些吃惊,但立刻笑道:“不是正巧吧?”
文竹也笑道:“小丫头还这么聪明!‘玉落凡尘’的姐妹们表面是烟尘女子,但都懂武艺,暗中盯着豪商富贾,发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狠敲他们一笔竹杠。那些伪君子都愿意破财消灾。”
清儿转身进房间,叫醒正轩浩轩,让他们去城东的小院看看。清儿与文竹闲谈至五更,正轩浩轩方回。不等清儿问及,正轩便一脸兴奋地说:“那家伙果然是贼喊捉贼,那小院居然是张敬仁的秘密家宅。”
浩轩冷冷说:“密室都进不去,有什么可高兴的!”
原来,他们夜访小宅,趴在房顶听见了张敬仁与管家张申的对话:
仁:今天这事做得漂亮!官府都信了!
申:嫁祸五梅义盟我最拿手,不然白在五梅混那么多年了。
仁:这回,又可以少交一大笔税银了。张申啊,你可是一大功臣,哈哈哈
申:那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老爷收留我,我恐怕早饿死街头了。老爷,进密室点点货银吧。
待张敬仁与张申从小宅离开后,正轩浩轩悄悄潜入密室所在的屋子,移动书桌,后墙瞬间分开左右退去,露出一扇铁门,铁门上赫然挂着三把大锁。这张敬仁可是够谨慎的。正轩浩轩想尽办法也没能打开大锁,想必是特制的,只好悻悻回来。
文竹忽然说:“难怪张敬仁身上总挂着一串钥匙,还不让我碰。”
正轩立刻说:“我们现在到他府上取去!”
“他这么谨慎,睡觉时肯定有家丁在门口护着,就怕打草惊蛇,他要是把银子都转移走了,不是死无对证吗?”清儿又转向文竹,问道:“他什么时候还能来找你?”
“恐怕得过段时间,明天是他母亲大寿,他应该不会来。”
清儿忽然眼前一亮,说:“文竹姐,我们姐妹联手怎么样?”
次日,张府一片喜庆。门官来报,有位曾经受过张老爷恩惠的人特意花钱请了一场歌舞与老夫人欣赏。张敬仁本还怀疑,但老夫人听说儿子在外头有好名声更是来了兴致,非要请那群女子进府不可。张敬仁只好应允。
进来的女子都戴着寿桃面具,身穿粉色长袖舞裙。一女子坐在中间弹琴,其余皆舞动长袖翩翩起舞。琴者优雅宁静的琴声令众人如入仙境,飘飘渺渺,欲罢不能;舞者长袖飞舞,不自觉的靠近了观者。
清儿所弹之曲为催眠之音,令听者失去自我,觉察不到周围,只觉在云中飘游;文竹用长袖拨开坐在前排的张敬仁长袍,取下其腰间所挂钥匙,在事先准备好的面团上摁下几个印,后挂回张敬仁腰间。文竹用长袖将面团送去给站在后排的正轩浩轩,接到面团后,他们便悄然离去,找到锁匠打制相应钥匙,而连恒则守在城东小院,以防他们转移货银。
见正轩浩轩离去,清儿拨转琴音,渐渐把众人带回人间。一曲终了,清儿正要离去,张申却拦住了她,说:“老夫人说听了你的琴音很舒坦,要你留下,晚上再奏一曲。”
文竹忙说:“我们还有另外的堂会,恐怕不能留下。”
张申怒道:“老夫人让她留下是看得起她,堂会你们找别人弹琴!让老夫人高兴了,赏银还少得了吗?”
清儿怕张申怀疑,只好答应留下。文竹也想陪着,但说了有堂会,不走反而不妥,只好忿忿离去。
当晚,清儿看见张申神色紧张的在张敬仁身边耳语几句,张敬仁便匆忙离去,心想一定是正轩浩轩他们开始行动了,带着官府抄查了张敬仁密室。趁着众人喝酒之计,清儿正想离开,老夫人却正巧派人找她弹琴。清儿只好忐忑不安地奏着,担心正轩浩轩他们是否一切顺利。过了半个时辰,清儿借着休息当口,借口上茅房想从后门离去。
“你要去哪里?”张申突如其来的问话令清儿大惊失色,他怎么会突然回来?难道正轩浩轩他们反被算计了?
清儿正担心着,张申又说:“你今天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是《夜访仙境》。借以祝老夫人如仙人般长生不老。”清儿小心答道。
“哼,”张申冷笑一声,道:“恐怕是催眠之曲吧?”
清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