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国兴早就率领王庄主要手下二三十人,列队在大门外恭候。
车辆一到,鞭炮声大作,声震数里之外。
溥王爷首先下车,这位老王爷年已六十开外,须发皤然,虽然经过二十年以上在国外饱受风霜之苦,却依然精神抖擞。
溥修、溥伦下车后,一左一右紧随在溥王爷身后。
李敬元走在最后面,铁飞龙仍暂时押在车上。
哈国兴一见溥王爷到来,当先跪倒在地,他身后的一大群人也全拜了下去。
溥王爷一面招呼着众人起来,一面急急快走两步,亲自扶起哈国兴道:“老哥哥!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哈国兴站起身来,又躬身深施一礼道:“王爷!您这样称呼奴才,不是折煞奴才了吗?”
溥王爷拍拍他的肩头道:“老哥哥!不必客气,你是我们的大功臣,也是溥家的大恩人,没有你,我们爹儿三个,那能再回到王庄。”
哈国兴大有感激零涕之概,热泪盈眶地说道:“王爷这样说话,更愧煞老奴了!”
哈国兴说着又拜见溥修、溥伦。
溥修兄弟连忙还礼,并以晚辈之礼回拜。
博王爷刚要迈步前进,迎面一位神采飞扬、干娇百睸的少女,向他盈盈跪倒。
溥王爷错愕了一下,忙问哈国兴道:“这是什么人?”
哈国兴跟上一步道:“这就是福晋逃难回到王庄时生下的瑞云格格!”
溥王爷无限怜惜地拉起溥瑞云,又向哈国兴问道:“老哥哥!福晋呢?”
“福晋在静心庵,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她老人家了!”
进人大厅,溥王爷居中坐下,哈国兴率领属下再度上前参拜,完全遵照着昔日王府礼数行事。
这时,福晋已进入大厅,夫妻久别重逢,乍见之下,不禁抱头喜极而泣。
溥修、溥伦也来拜见母亲,母子三人,也哭成一团。
溥瑞云也和两位哥哥见礼,兄妹间自有一番感人场面。
当日晚间,哈国兴摆下盛大筵席,在大厅内为溥王爷和两位小王爷接风洗尘,席开十余桌,凡是王庄有头有脸的以及各部门管事的全部参加,场面热闹空前。
正中一席,溥王爷和福晋并排坐在上首,下面依次为溥修、溥伦、溥瑞云、秦风和李敬元、哈国兴等。
酒过三巡,溥王爷敍述完毕被掳国外二十多年的遭遇外,也决定就留在王庄安度余年,享享清福,王庄一切大计,仍由哈国兴执掌,在王爷之下,另有庄主,今后王庄上下人等,对哈国兴均以庄主相称,溥修、溥伦对哈国兴执晚辈之礼,溥瑞云认哈国兴为义父,与李敬元负责协办庄务。
哈国兴忽然心中一动,望着溥修道:“小王爷!那二十箱烟土,您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溥修道:“哈伯伯!实不相瞒,那些东西,当晚就在海边山脚下烧毁了,只剩下二十个空箱,那晚在墓地,想骗您又没骗成!”
“那多可惜,它可是值大钱的东西,马上就可脱手。”
“那种东西,最能残害同胞,晚辈在吴大帅手下做事,知道大帅最痛恨的就是贩毒吸毒,当场烧了它,也等于给大帅做了一件事!”
只听秦风道:“晚辈也存了六箱,不妨也捞起来烧掉!”
哈国兴一惊道:“秦老弟那来的这种东西?”
秦风便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
哈国兴十分尴尬地苦笑道:“原来秦老弟也在打王庄的主意!”
溥王爷正色道:“既然如此,明天就捞上来烧了吧!咱们王庄从现在开始,不可再做违法的事,每个人都要做个安份守己的好老百姓,同时,我还准备把多余的钱财,一半捐给张大帅,以答谢他救我回国之情,另一半捐给吴玉帅,充做军费。”
哈国兴道:“只要王爷同意,咱们这里还有五万两银子,乾脆也捐给吴大帅!”
溥修忙道:“我先代表大帅谢谢哈伯伯了!”
接着,哈国兴又说出明天清水将带领六位高手前来捣毁王庄,以便要回浅田樱子的事,溥王爷决定一切由哈国兴调度处理。
哈国兴此刻已多了溥修、溥伦、李敬元三位高手,信心大增,决心和日本人打一次硬仗。
秦风也当场表明愿意拔刀相助,因他昨夜已接到家中传来消息,得知张大帅为清除日本人在东北的势力,已派出兵力捣毁不少日本人的不法组织,清水在大连的南满会社,也面临被解散的命运,社内扣押的中国人,全被解救出来,他的父亲已回到家中。
酒筵过后,溥王爷回到哈国兴特别为他准备的上房,全家畅敍天伦,直到深夜,方各自安寝。
次日上午,秦风早饭后就过来向哈国兴报到。
哈国兴为加强戒备,大门口加派了五六个人守护,连王庄四周,也布满暗桩眼线。
大约上午十时左右,清水果然带着六个高手,在大门口外下车,不经通报,就一个个横眉竖目地进入大门。
哈国兴等人,照例在大厅外迎候。
进入大厅,清水等七人又是一字排开坐下。
王庄以哈国兴为首,依次为秦风、李敬元、溥修、溥伦、溥瑞云,也是一字排开。
清水方才在大门外不见秦风迎接,本就大大不快,此刻又见他跟哈国兴等人坐在一起,越发气往上冲,坐下后瞪着秦风道:“你干嘛和他们坐在一起?”
秦风冷笑道:“我是中国人,当然要跟中国人坐一起!”
清水两太阳穴搐动了几下道:“你别忘了,令尊在我手中!”
秦风笑道:“你也别忘了,浅田樱子也在我们手中!”
“好!回去后本社长第一个就拿你老子开刀!”
“你还想回去吗?”
清水似乎并未把秦风放在眼里,笑了笑,不再理会,却瞥向哈国兴道:“哈庄主!今天已是最后期限,你的意思怎么样?”
哈国兴一脸凛然神色,道:“老朽的话,两天前都说过了,要人办不到,不过,老朽还是不想伤和气,只要清水先生自动撤出王庄,情愿列队相送!”
“你们中国有句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本社长今天若讨不回浅田站长,绝不撤出王庄!”
“你是真要武力解决?”
清水嘿嘿笑道:“只能说是以武会友,哈庄主!今天除了秦风不顾他老子的生死,做了你的帮手外,又多了三个,他们是做什么的?”
说着,眼神掠向溥修、溥伦和李敬元。
“老朽有必要告诉尊驾吗?他们都是自动帮老朽打日本人的!”
清水不屑地一笑道:“其实本社长根本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多来几个送死的更好!”
“清水!要以武力解决,彼此总应该先划出个道儿!”
“光天化日之下,本社长带来的六个人,绝不动枪,不妨在真功夫上见真章!”
“老朽也约束过王庄所有的人,绝不暗袭,中国人谓究的是光明正大,这点你们日本人用不着担心!”
“一言为定!”清水一挥手,六个高手鱼贯走出大厅。
大厅外的天井,十分宽敞,足有几十丈见方。
大厅对面,聚集了六七十人,他们都是自动前来的。哈国兴喝叫他们退远些,他们只好退到墙边。
清水回身道:“诸位谁先出场?”
一个细腰宽背、尖嘴缩腮而又长发披肩的大汉道:“兄弟先出来试试!”
这人是空手道七段的田中宏,上次就是他一拳擂掉大门外石狮子的耳朵。
哈国兴刚要徵询何人出阵,秦风早已脱去外衣,跃进场中。
哈国兴叫道:“秦老弟!小心他拳头厉害!”
秦风道:“哈老伯放心,这小子上次毁了石狮子耳朵,今天我秦风少不得要撕下他两只耳朵!”
田中宏发出喋喋两声怪笑,人已凌空跃起,头下脚上“呼”的一声,抡拳捣向秦风面门。
秦风不敢硬接,猛地一个大旋身,趁势飞起一脚,刚好踢上田中宏脚跟。
岂知田中宏出拳只是虚招,像是故意让秦风踢上,竟藉着被踢之力在空中一个折转,如影随形,又扑到秦风头顶。这次并不出拳,也照样踢出一脚。
秦风一脚踢出,反被对方利用,尚未来得及变招,已被田中宏一脚蹬上肩窝。
这一脚力道奇重,秦风站身不住,一连向后打了几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交手仅两三个回合,已是胜负立见,看得在场众人都大感震骇,人人捏把冷汗。
秦风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头阵吃了败仗,一向好胜心强的他,怎肯就此罢休,一咬牙,立时跃身反扑,他对武功一道,从无正式师承,只是东一拳西一脚地随意发挥,在他毫无章法的一轮急功下,田中宏反而有些难以得心应手。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一合即分,秦风又被摔出五六步之外。
看田中宏时,竟然失去一只耳朵,鲜血流了满脸。
秦风站稳马步,扬手一掷,一只耳朵甩到地上,溥伦忙跃过来跺了两脚,把田中宏的耳朵踩得稀烂。
田中宏无法再战,另一空手道四段的高桥登又跃进场来。
这边溥伦也迎了上去